秋蝉的索问
2023-12-09抒情散文陈草旭变
……
秋蝉的索问
一
对于人生的索问，历史千古，从屈子问天，魏武叹酒，到人生如梦的“临川”与“红楼”，最终的结局无外乎入道入禅，坠入虚空，倒是“临川四季”中的黄粱梦，则从对人生欲望的盘诘，而回溯的盘问之前之后的现世，即有超越梦想、务实浮世的精神，并不堕落颓唐，而其余大抵以道佛而归，或者及时行乐，眼中没有历史，没有人类，只有时代，只有个人。
滚滚红尘，如何把握现实，看来有对社会的责任，对历史的责任，对人道的尽职。现实要拼搏，要“科举”，要功名利禄，对国尽忠，为臣尽职，人道及历史也要负责，有道德良知，做超越其个体生命的社会价值观乃至历史价值观，不仅小处入手，尚能大处着眼，兼顾长远和近期利益。谁能说对子女的教育不是尽公民的职责、社会的职责？谁能说对世俗的反动没有改革鼎新、批判而进取的含义？那里面繁华如锦、变迁若季就没有历史的声音和历史的引领呢？回答是肯定的。这些问答正是循着民族的历史、人类的历史向前寻求着。
没有思索追问就无实践，MK思主义是实践的哲学，是现实的行动的哲学，其前其后的追问本身不也是一种思想实践吗？那种思想所起的缓慢变化，是没有“主义”的更迭来的迅速，立竿见影，但也是更稳妥更加扎实的推动着人类的实践，推动着自己思考的进展，凡标榜自己为终极哲学的哲学，不管是自封还是为人利用，总归“大伪”逃避不了历史的审判。
现在的实践，大部分是历史思想进程的结果，小部分是思想火花的尝试。现在的实践，也将成为进一步推动思想进程的血液，就像思想指导它一样水乳交融。难分是先有卵还是先有鸡。对人生之类的主题，我们还将追问下去，次次解决自己，向着未知的黑暗前进，用我们的骨质、血肉、毛发燃亮的心火，洞彻那一部分和下一部分。
二
宏迈者如人生，锦绣者如人生，微灰微泽者也如人生。人生就是自然，自然所具一切，人生也备一切，自然的人，自然的事。所谓第二自然，无非就是小自然、小社会，这个自然又孕育在大自然之中，共呼吸，不能不同命运。现实是要把握的，现世也是可以摒弃的；斗争是可以，投降就没有其合理？在同一层面上，投降、腐败、堕落是劣伪，不真而假，不合时宜，却又是历史的必然，就像遭到批判诋毁那样自然。这也就是“凡存在的都是合理的”大的概括，不同层面的去理解，相对论述是正确的，也是辩证的。当然，这不是诡辩，是相对静止时的两种不同态度和不同实践。
那在同一层面上如何对待人生？人生就是进取的，死亡是自然的事情，是总结，但进取这种骚动也是自然的事情，是具体，是理念的付诸实施。进取之中，为了进取，就应该有索取，有所不取，标准当然是人生之大取的利弊及目的。 利于大取的小取，是大取的量变积累，弊于大取的小取，也是大取的量变，与正面抗衡的量变，是消弥，要斗争，一死一活，也叫一优势一劣势。总体的话，总体的优势就决定了进取的成与败，目的是否达到，或者夭折。进取成功与否，站在进取之外看，也就是站在成败之上看，就没有了进取及成败的感想及其姿态。那不是退到生的后面，而光环了生命，包容了生命，也就是包容了关于生命之内的一切。这是残忆的思绪。
还有立体的方法，也就是辩证的方法，即登泰山而小天下，登长城而小江山，是孙悟空的变化，能大如高山，细若牛毛，又或者干脆就是一杯烈酒在天地，一壶茶水颠乾坤。买东卖西的成败就是人生的成败，黑暗和白昼的交替，就是生与死的变迁。也即他的登峰，就是我可以的造极，他的灭亡就是我的明天，还有那王朝的覆灭就是进入黑洞的捷径。历史的进步，就是我们奔波的光年，我们对速度的超越。谁说的“速度等于光速时，时间便会凝固”。会有凝固的时候。在不同的宇宙里，那并行的宇宙中，此休彼动，未知在摆弄，在做法。我们称之为作怪成精。我们还说那是迷信、倒退，好像我们可以洞悉一切。
后一观念来自西方，中国再狂妄，也有“螳臂挡车、夜郎自大”的认识和传统；再自大也记得代表未知的，有天有地有神明；西方不然，“上D死了”，教堂不是T国之路，而是谋立之途，是文化遗迹，大了去了，是文化载体。
现在，我们好像就洞悉一切，不信神仙，不信自然的未知的力量，我们关于人道和自然的认识，正向西方靠拢，被强势的荣光迷惑，被亡族的恐怖收买。那是中华文明的一条主根，一但斩断，就要本质的影响民族的血脉和基因。
如是泛泛而谈，陷入意识横流之域，疯狂的另一种嘶鸣。
三
现在是残夏，明天秋要立了。蝉就更加一声高过一声的嘶鸣，蝉不仅是知道生，也即是用绝唱回到它的母体，它的母体当然可以在大地，在天空，在风里，在任何可以到达的地方。它是一个思想家，它的行动告诉我们，他（当让已经他）明白以上人的冥想，因为他和我们的目标来自未知。嘶鸣是他的进取，也是他的挽歌，自己的进取，对夏的挽留，对夏的恋爱。
秋天来了，我见到有葵花大的一叶，黄黄的落在地上，上面滴满不知何来的绿泪。秋天是个宇宙，黄杨一叶也是一个宇宙，一叶知秋，一叶知生，一叶知死，一死知叶，不是旋转而是漩涡。未知的神明正挥舞了一下，摆手便睡去了。于是银河系开始旋转，太阳系开始旋转，地球开始旋转，我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思索的血压已经渐渐升高。
四
她会知道我们已经亡国，我们的国家灭亡？从春秋时期的上百个国家，到最后的战国七雄？又被灭至唯一。她哪里会知道七国的心情和尊荣。她在后山上唱着，在林叶间高歌，不知疲倦，那么钟情。我不知道她是怎样生活在那里的？每逢雨后，若有一群乡村的孩子，就会在林木下寻找她呼吸的米粒大小的天窗，挖出来烧烤。
存活下来的，就在黎明将至之时，把天窗捅破，向母亲所在的树木上攀爬，攀爬到能够阳光照耀的区域，开始蜕去外衣，一点一点的从脊梁处列一线刀口，缓缓地挣扎出来，让太阳晒干自己的翅膀，可以起飞了，辄寻到一棵更为适宜的树干上，用嘴刺破青树厚厚的皮肤，以树液为食。
被孩子们捕捉到的，知道自己的命运吗？存活下来的，在清晨之时就开始高唱；把炸焦的放了点颜料的尸体塞到孩子们嘴里的时候，那肉体的酥香早已忘却了亡国之恨。
五
著名的法布尔已经老了，但他仍然拄着拐杖，弓着僵硬的腰身观察昆虫，看那些生命是怎样的存活，就是最有意义的事情了。年轻的法布尔会捕到一些虫子，孜孜观察，一种绿色的昆虫，有两条长过身体的大腿，两根长须，两只手爪，晚上会发出银亮的鸣叫。
我们家也养过一只蝈蝈，喂他菜叶或者瓜皮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特别的牙齿。那不是上下如我们的，而是铲子模样，用来铲断食物，再吞进去的牙齿，只是用了两分钟仍不能看清他如何吞噬。法布尔老人也许会知道这个蝈蝈是怎样发出叫声的，也知道他根本不会有那身陷囹圄的苦闷？就像蝉不知道孩子们的手已经伸出，漫漫的秋季，正在扑面来临。可怜的小生命，我们还是在此之前放生去吧，让他们自寻最后吟唱的时空，自觉灭亡的坟墓吧。
这是一种生命的悲悯，还是悲悯的生命？我们无从谈起，有年轻法布尔的好奇和老法布尔的瞩目？这秋蝉的鸣叫与歌唱，生命的思考和追问。
一
对于人生的索问，历史千古，从屈子问天，魏武叹酒，到人生如梦的“临川”与“红楼”，最终的结局无外乎入道入禅，坠入虚空，倒是“临川四季”中的黄粱梦，则从对人生欲望的盘诘，而回溯的盘问之前之后的现世，即有超越梦想、务实浮世的精神，并不堕落颓唐，而其余大抵以道佛而归，或者及时行乐，眼中没有历史，没有人类，只有时代，只有个人。
滚滚红尘，如何把握现实，看来有对社会的责任，对历史的责任，对人道的尽职。现实要拼搏，要“科举”，要功名利禄，对国尽忠，为臣尽职，人道及历史也要负责，有道德良知，做超越其个体生命的社会价值观乃至历史价值观，不仅小处入手，尚能大处着眼，兼顾长远和近期利益。谁能说对子女的教育不是尽公民的职责、社会的职责？谁能说对世俗的反动没有改革鼎新、批判而进取的含义？那里面繁华如锦、变迁若季就没有历史的声音和历史的引领呢？回答是肯定的。这些问答正是循着民族的历史、人类的历史向前寻求着。
没有思索追问就无实践，MK思主义是实践的哲学，是现实的行动的哲学，其前其后的追问本身不也是一种思想实践吗？那种思想所起的缓慢变化，是没有“主义”的更迭来的迅速，立竿见影，但也是更稳妥更加扎实的推动着人类的实践，推动着自己思考的进展，凡标榜自己为终极哲学的哲学，不管是自封还是为人利用，总归“大伪”逃避不了历史的审判。
现在的实践，大部分是历史思想进程的结果，小部分是思想火花的尝试。现在的实践，也将成为进一步推动思想进程的血液，就像思想指导它一样水乳交融。难分是先有卵还是先有鸡。对人生之类的主题，我们还将追问下去，次次解决自己，向着未知的黑暗前进，用我们的骨质、血肉、毛发燃亮的心火，洞彻那一部分和下一部分。
二
宏迈者如人生，锦绣者如人生，微灰微泽者也如人生。人生就是自然，自然所具一切，人生也备一切，自然的人，自然的事。所谓第二自然，无非就是小自然、小社会，这个自然又孕育在大自然之中，共呼吸，不能不同命运。现实是要把握的，现世也是可以摒弃的；斗争是可以，投降就没有其合理？在同一层面上，投降、腐败、堕落是劣伪，不真而假，不合时宜，却又是历史的必然，就像遭到批判诋毁那样自然。这也就是“凡存在的都是合理的”大的概括，不同层面的去理解，相对论述是正确的，也是辩证的。当然，这不是诡辩，是相对静止时的两种不同态度和不同实践。
那在同一层面上如何对待人生？人生就是进取的，死亡是自然的事情，是总结，但进取这种骚动也是自然的事情，是具体，是理念的付诸实施。进取之中，为了进取，就应该有索取，有所不取，标准当然是人生之大取的利弊及目的。 利于大取的小取，是大取的量变积累，弊于大取的小取，也是大取的量变，与正面抗衡的量变，是消弥，要斗争，一死一活，也叫一优势一劣势。总体的话，总体的优势就决定了进取的成与败，目的是否达到，或者夭折。进取成功与否，站在进取之外看，也就是站在成败之上看，就没有了进取及成败的感想及其姿态。那不是退到生的后面，而光环了生命，包容了生命，也就是包容了关于生命之内的一切。这是残忆的思绪。
还有立体的方法，也就是辩证的方法，即登泰山而小天下，登长城而小江山，是孙悟空的变化，能大如高山，细若牛毛，又或者干脆就是一杯烈酒在天地，一壶茶水颠乾坤。买东卖西的成败就是人生的成败，黑暗和白昼的交替，就是生与死的变迁。也即他的登峰，就是我可以的造极，他的灭亡就是我的明天，还有那王朝的覆灭就是进入黑洞的捷径。历史的进步，就是我们奔波的光年，我们对速度的超越。谁说的“速度等于光速时，时间便会凝固”。会有凝固的时候。在不同的宇宙里，那并行的宇宙中，此休彼动，未知在摆弄，在做法。我们称之为作怪成精。我们还说那是迷信、倒退，好像我们可以洞悉一切。
后一观念来自西方，中国再狂妄，也有“螳臂挡车、夜郎自大”的认识和传统；再自大也记得代表未知的，有天有地有神明；西方不然，“上D死了”，教堂不是T国之路，而是谋立之途，是文化遗迹，大了去了，是文化载体。
现在，我们好像就洞悉一切，不信神仙，不信自然的未知的力量，我们关于人道和自然的认识，正向西方靠拢，被强势的荣光迷惑，被亡族的恐怖收买。那是中华文明的一条主根，一但斩断，就要本质的影响民族的血脉和基因。
如是泛泛而谈，陷入意识横流之域，疯狂的另一种嘶鸣。
三
现在是残夏，明天秋要立了。蝉就更加一声高过一声的嘶鸣，蝉不仅是知道生，也即是用绝唱回到它的母体，它的母体当然可以在大地，在天空，在风里，在任何可以到达的地方。它是一个思想家，它的行动告诉我们，他（当让已经他）明白以上人的冥想，因为他和我们的目标来自未知。嘶鸣是他的进取，也是他的挽歌，自己的进取，对夏的挽留，对夏的恋爱。
秋天来了，我见到有葵花大的一叶，黄黄的落在地上，上面滴满不知何来的绿泪。秋天是个宇宙，黄杨一叶也是一个宇宙，一叶知秋，一叶知生，一叶知死，一死知叶，不是旋转而是漩涡。未知的神明正挥舞了一下，摆手便睡去了。于是银河系开始旋转，太阳系开始旋转，地球开始旋转，我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思索的血压已经渐渐升高。
四
她会知道我们已经亡国，我们的国家灭亡？从春秋时期的上百个国家，到最后的战国七雄？又被灭至唯一。她哪里会知道七国的心情和尊荣。她在后山上唱着，在林叶间高歌，不知疲倦，那么钟情。我不知道她是怎样生活在那里的？每逢雨后，若有一群乡村的孩子，就会在林木下寻找她呼吸的米粒大小的天窗，挖出来烧烤。
存活下来的，就在黎明将至之时，把天窗捅破，向母亲所在的树木上攀爬，攀爬到能够阳光照耀的区域，开始蜕去外衣，一点一点的从脊梁处列一线刀口，缓缓地挣扎出来，让太阳晒干自己的翅膀，可以起飞了，辄寻到一棵更为适宜的树干上，用嘴刺破青树厚厚的皮肤，以树液为食。
被孩子们捕捉到的，知道自己的命运吗？存活下来的，在清晨之时就开始高唱；把炸焦的放了点颜料的尸体塞到孩子们嘴里的时候，那肉体的酥香早已忘却了亡国之恨。
五
著名的法布尔已经老了，但他仍然拄着拐杖，弓着僵硬的腰身观察昆虫，看那些生命是怎样的存活，就是最有意义的事情了。年轻的法布尔会捕到一些虫子，孜孜观察，一种绿色的昆虫，有两条长过身体的大腿，两根长须，两只手爪，晚上会发出银亮的鸣叫。
我们家也养过一只蝈蝈，喂他菜叶或者瓜皮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特别的牙齿。那不是上下如我们的，而是铲子模样，用来铲断食物，再吞进去的牙齿，只是用了两分钟仍不能看清他如何吞噬。法布尔老人也许会知道这个蝈蝈是怎样发出叫声的，也知道他根本不会有那身陷囹圄的苦闷？就像蝉不知道孩子们的手已经伸出，漫漫的秋季，正在扑面来临。可怜的小生命，我们还是在此之前放生去吧，让他们自寻最后吟唱的时空，自觉灭亡的坟墓吧。
这是一种生命的悲悯，还是悲悯的生命？我们无从谈起，有年轻法布尔的好奇和老法布尔的瞩目？这秋蝉的鸣叫与歌唱，生命的思考和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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