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的狂欢
2024-01-30抒情散文陈草旭变
……
该下基层的去了,培训的尚未回来,送报表的身影消失在湖蓝色的铁门之外,还有放了茶杯翻开了文件而早早退潮的走了,诺大的办公室,是鹅蛋青色的几台铁柜,5张枣红色的桌子,倒映着窗外蓝天的枣红地板。一天的工作已经做完,可以放开小合唱,翻滚着摇摆着播发了。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眼见秋天到,移兰入暖房,朝朝频顾惜,夜夜不能忘,但愿花开早,能将宿愿偿,满庭花簇簇,开得许多香”。
在兰花草的盛开里,在嘤嘤婉约的歌音中,立站太极拳桩,以意领气,打透我通体的汗腺和脉络,像一条路在黑暗里向远处延伸,而又回环至出发的地方,难道是那种“造影”的技术,在红色的幽暗的血管里穿过?只把握住身形和气息,直到有微汗从额头浸出,便可以打一套拳了。仅仅3分多钟的手脚挥舞,感冒未尽的身体感悟了,仿佛久违的精神,渐渐恢复,这平凡的神奇。
从此陶陶然的音乐和轻快快的歌声里,在自由自然而独立的生命里,邻层的小妹忽然进来,说你练太极拳呢。我也并不如往昔那般含蓄,转身微笑着说,这会儿没事儿,活动活动。她又是如何的自然和随性,一改我们平素的严肃和紧张,什么过去的昨天的争吵和辩论,什么有些丑陋的可怜的嘴脸,什么狭狭窄窄的心计暗算,什么不愿大白于自己的心眼儿心想,尽管彼此的防备和冷漠,明天或者下周还要面对,那就面对吧,正如愉悦如此光临,堵塞的彼起此落的,一样反复出现,当然出现,就是正剧的人间。
还有5年之内也许的病灶生菌生毒,10年之际的冠心病之类,15年后的重苟在榻,20年之内的整装出发,走黄泉路,过奈何桥,有人摆渡我更好。到时候再说吧,又如何呢?当自来时自当来,即使飞来横祸,突起灾坎儿,又如何?如此不是轻描淡写,而是有那"神祉"已告诉,那神明平常不过,就是“生活”。
我感谢生活,让我快乐,感受醒悟着生命的每一次律动,可观可见,久视不已;可听可闻,沉浸在天籁之音和人类的心声里;可尝可味,酸苦甜辣,还有冬天烈酒夏之雪花;可生可死,有抵御或者说与死亡对话、谈判及和解的能力。生命万岁,死之无疆,这工作日,可以疯狂。窗外楼下的桃花开过,雪白的山楂花又要开了,将会碎碎的白色,一树漫过窗台,铺满心户;所有人的笑容已经凝固,是一张张绘画,坐落在记忆里的一群雕塑。
也正此时,我接到了电话,是老友的声音,却乍然听不明清,知晓后的惊讶却又喜悦,是北京的发小要回来。善哉,欣然相待。见面饮酒,我会告诉他,当年我们常听的校园歌曲《兰花草》,诗词作者竟然是胡适先生,欢快的时间可以伸张到百年之间,海峡两岸。朝朝已顾惜,夜夜何能忘;兰花将开早,终究宿愿偿。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眼见秋天到,移兰入暖房,朝朝频顾惜,夜夜不能忘,但愿花开早,能将宿愿偿,满庭花簇簇,开得许多香”。
在兰花草的盛开里,在嘤嘤婉约的歌音中,立站太极拳桩,以意领气,打透我通体的汗腺和脉络,像一条路在黑暗里向远处延伸,而又回环至出发的地方,难道是那种“造影”的技术,在红色的幽暗的血管里穿过?只把握住身形和气息,直到有微汗从额头浸出,便可以打一套拳了。仅仅3分多钟的手脚挥舞,感冒未尽的身体感悟了,仿佛久违的精神,渐渐恢复,这平凡的神奇。
从此陶陶然的音乐和轻快快的歌声里,在自由自然而独立的生命里,邻层的小妹忽然进来,说你练太极拳呢。我也并不如往昔那般含蓄,转身微笑着说,这会儿没事儿,活动活动。她又是如何的自然和随性,一改我们平素的严肃和紧张,什么过去的昨天的争吵和辩论,什么有些丑陋的可怜的嘴脸,什么狭狭窄窄的心计暗算,什么不愿大白于自己的心眼儿心想,尽管彼此的防备和冷漠,明天或者下周还要面对,那就面对吧,正如愉悦如此光临,堵塞的彼起此落的,一样反复出现,当然出现,就是正剧的人间。
还有5年之内也许的病灶生菌生毒,10年之际的冠心病之类,15年后的重苟在榻,20年之内的整装出发,走黄泉路,过奈何桥,有人摆渡我更好。到时候再说吧,又如何呢?当自来时自当来,即使飞来横祸,突起灾坎儿,又如何?如此不是轻描淡写,而是有那"神祉"已告诉,那神明平常不过,就是“生活”。
我感谢生活,让我快乐,感受醒悟着生命的每一次律动,可观可见,久视不已;可听可闻,沉浸在天籁之音和人类的心声里;可尝可味,酸苦甜辣,还有冬天烈酒夏之雪花;可生可死,有抵御或者说与死亡对话、谈判及和解的能力。生命万岁,死之无疆,这工作日,可以疯狂。窗外楼下的桃花开过,雪白的山楂花又要开了,将会碎碎的白色,一树漫过窗台,铺满心户;所有人的笑容已经凝固,是一张张绘画,坐落在记忆里的一群雕塑。
也正此时,我接到了电话,是老友的声音,却乍然听不明清,知晓后的惊讶却又喜悦,是北京的发小要回来。善哉,欣然相待。见面饮酒,我会告诉他,当年我们常听的校园歌曲《兰花草》,诗词作者竟然是胡适先生,欢快的时间可以伸张到百年之间,海峡两岸。朝朝已顾惜,夜夜何能忘;兰花将开早,终究宿愿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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