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神灯火阑珊处
2024-03-02叙事散文陈草旭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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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神灯火阑珊处
昨天午前，去了俗务，封礼之际，依依寒天。一年不见的雪，粒粒如新盐，不觉有了两句闲话。因为之前在字典上查“等闲”一词的含义，谓之“平常、轻易、无端”的意思，不由吟出：“等闲不识东风面，细碎雪花又伤神”的无奈，因为我去的地方是原来的曹庄，是母亲生养我和胞弟的地方，是我们少儿时曾经的星月，曾经的寒凉，曾经的树林和草房，那些生生死死，泪泪涟涟，伤悲苦楚之地。
还记得父母离婚之前的一个中秋，母亲应该被父亲殴打，已住在她的姐姐家中。我和弟弟一天没有吃的，我们站在门口望远方的道路，院中的梧桐尽头，一直没有人影，而且天变惊雷，雷声滚滚，下起暴雨，暴雨如注。我拉着弟弟站在雨棚之下，看到那茫茫雨阵之中，忽然跑来一个身影，是浑身湿透，着绿军帽，穿绿军装的父亲。他跑进门来，蹲身搂着我们，从怀里拿出两只有些湿漉漉的火烧，失声痛哭。这是我一生不忘的事情。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父亲知道吗？父亲是值得同情的吗？他是那世道里被挤压而遭变异的一分子吗？这个世道是怎样可以清平而微笑的呢？所经历的一切都在给自己的纯良以拷问，给人美好的向往以打击，给我纯净的天地和身心以污秽和羞辱吗？然而，我却因此变得更加顽强，尽管等闲不识东风面，细碎雪花又伤神。
看我的书吧，你的历程之间，所提盛唐之音，间或有分析，则“少陵诗法如孙吴，李白诗法如李广”，青莲兴余标举，无人可学，无人能学。杜子美则体裁明密，有章可循，有度可发，有法可依。显示出两种不同的审美风尚和艺术趣味，释见美的发展，寻知变化轨迹。而这种变化，无论遵循任何规律，都有两种内在的力量。经济社会发展期间，文化进步的力量；另一种则如杨雄所说：精而精之，熟在其中矣。故技有操舟若神，运斤成风，岂非积习之久，而后臻于妙也？没有这种天分和勤奋，不会达到熟而精，精致又精，成妖成魔，成仙成神，开一片新天地，成一界新气象。
人的历程又是怎样的发展和蜕变的？正如我的父亲或者我自己，人是怎样进步和变迁的，变好或是颓废，疑惑还是堕落？想来决定人的，依然是自然力和社会力的作用，客观的发展谁也无可左右。此为命运和天道吧。而于个人，社会力是绝对的，不为个人所影响的，不为所主动可抗拒的吧。有一说，人到四十，进入人生的成熟期，是熟到质好，还是质差，甚至变异？关键在于这个自然段和社会段吧。
孔子说，四十、五十、六十有不同的修养境界，与社会而言的，于中年而言的，少则怀之，中年人则信之，老年人则安之，敬仰你，信任你，安心你，此则为君子而近人之社会规矩，是理想的品性吧。而词家的另三种境界，个人所言，此则是传说中的那三种境界：望尽天涯路；为伊消得人憔悴；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床榻之近的《人间词话》，近在咫尺的家庭变故。
昨天午前，去了俗务，封礼之际，依依寒天。一年不见的雪，粒粒如新盐，不觉有了两句闲话。因为之前在字典上查“等闲”一词的含义，谓之“平常、轻易、无端”的意思，不由吟出：“等闲不识东风面，细碎雪花又伤神”的无奈，因为我去的地方是原来的曹庄，是母亲生养我和胞弟的地方，是我们少儿时曾经的星月，曾经的寒凉，曾经的树林和草房，那些生生死死，泪泪涟涟，伤悲苦楚之地。
还记得父母离婚之前的一个中秋，母亲应该被父亲殴打，已住在她的姐姐家中。我和弟弟一天没有吃的，我们站在门口望远方的道路，院中的梧桐尽头，一直没有人影，而且天变惊雷，雷声滚滚，下起暴雨，暴雨如注。我拉着弟弟站在雨棚之下，看到那茫茫雨阵之中，忽然跑来一个身影，是浑身湿透，着绿军帽，穿绿军装的父亲。他跑进门来，蹲身搂着我们，从怀里拿出两只有些湿漉漉的火烧，失声痛哭。这是我一生不忘的事情。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父亲知道吗？父亲是值得同情的吗？他是那世道里被挤压而遭变异的一分子吗？这个世道是怎样可以清平而微笑的呢？所经历的一切都在给自己的纯良以拷问，给人美好的向往以打击，给我纯净的天地和身心以污秽和羞辱吗？然而，我却因此变得更加顽强，尽管等闲不识东风面，细碎雪花又伤神。
看我的书吧，你的历程之间，所提盛唐之音，间或有分析，则“少陵诗法如孙吴，李白诗法如李广”，青莲兴余标举，无人可学，无人能学。杜子美则体裁明密，有章可循，有度可发，有法可依。显示出两种不同的审美风尚和艺术趣味，释见美的发展，寻知变化轨迹。而这种变化，无论遵循任何规律，都有两种内在的力量。经济社会发展期间，文化进步的力量；另一种则如杨雄所说：精而精之，熟在其中矣。故技有操舟若神，运斤成风，岂非积习之久，而后臻于妙也？没有这种天分和勤奋，不会达到熟而精，精致又精，成妖成魔，成仙成神，开一片新天地，成一界新气象。
人的历程又是怎样的发展和蜕变的？正如我的父亲或者我自己，人是怎样进步和变迁的，变好或是颓废，疑惑还是堕落？想来决定人的，依然是自然力和社会力的作用，客观的发展谁也无可左右。此为命运和天道吧。而于个人，社会力是绝对的，不为个人所影响的，不为所主动可抗拒的吧。有一说，人到四十，进入人生的成熟期，是熟到质好，还是质差，甚至变异？关键在于这个自然段和社会段吧。
孔子说，四十、五十、六十有不同的修养境界，与社会而言的，于中年而言的，少则怀之，中年人则信之，老年人则安之，敬仰你，信任你，安心你，此则为君子而近人之社会规矩，是理想的品性吧。而词家的另三种境界，个人所言，此则是传说中的那三种境界：望尽天涯路；为伊消得人憔悴；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床榻之近的《人间词话》，近在咫尺的家庭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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