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沂之行
2020-09-15叙事散文朱竹
临沂之行从德州到临沂,是从鲁西南到鲁西北,要穿越大半个山东省。车在丘陵山谷中蜿蜒徐行,拐弯处出现一座楼宇,上方有一排红色大字——孟良崮旅馆——不禁一怔。自然想到那战争的悲惨,据说张灵甫前面那尸体摞了七层。想那旅馆床腿也必然绑着绷带。绷带殷红
临沂之行 从德州到临沂,是从鲁西南到鲁西北,要穿越大半个山东省。车在丘陵山谷中蜿蜒徐行,拐弯处出现一座楼宇,上方有一排红色大字——孟良崮旅馆——不禁一怔。自然想到那战争的悲惨,据说张灵甫前面那尸体摞了七层。想那旅馆床腿也必然绑着绷带。绷带殷红而出的自然是日出。
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两句诗,到了临沂换来了一匹价值不菲的战马。自然也就有了几分陶醉。其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
我是受临沂人寿之邀去临沂的。人寿之所以邀请我,是因为临沂人寿刚刚被提拔的第一把手是我的得意门生。得意门生邀请老师是出自一种感恩,感恩的内容是游山玩水。游临沂的山,玩临沂的水。但不曾想到的是,下车伊始未曾下榻就被临沂几位诗人“夺”了去。或访王羲之故里,或赏孙子兵法竹简,或聚会餐饮,或到邰筐(很有影响中国当下一位实力派青年诗人)茶馆品茗,好不开心,好不热闹。但他们都年轻,甚至还有一位是聊大在校的女大学生。只有我一位是白发人。尽管能侃侃而谈,但毕竟是两代人,没有代沟也有距离。为了弥补存在的差异,避免出现不必要的冷却与尴尬,他们请一位已经搁笔多年的作家出山三陪。老先生早在建国初期五十年代就在《人民文学》发表小说,如今闲赋在家,以国画颐养天年。我们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临了,我赠他一首诗,他送我一幅画。我的诗是现代诗,他的画是现代画。老先生用毛笔沾墨在宣纸上画画,其技法是国画技法,但所画出内容,一匹老马却极具现代意识。我感觉那是风马牛中那匹马,回府后我把它与范曾那幅字(太阳风)一左一右挂在墙上。因为范姓那个“风”也是风马牛中那个“风”。
真的要打道回府了。那学子又把我“夺”了回去,饯行于沂水河边请我喝法国人头马。盛情难却小酌半杯,因为平时我是滴酒不沾的。那绵长醇厚的味道已经过去二十几个年头了,好像还存在唇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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