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起的时刻(外一篇)
2020-09-24叙事散文夏日荷风
乐起的时刻(外一篇)或许,喜静的女孩,审美都刁钻。而孤寂的个性中,又充满着对唯美情愫的渴望。所以,我说,寂寞女孩的伤感情怀,是恭候纯美音乐的舞台。乐起的时候,冰封被开启,个性摇曳着舒展。理性的世界闭合,感性的世界敞开。一如那首葫芦丝演奏的
乐起的时刻(外一篇)
或许,喜静的女孩,审美都刁钻。
而孤寂的个性中,又充满着对唯美情愫的渴望。所以,我说,寂寞女孩的伤感情怀,是恭候纯美音乐的舞台。
乐起的时候,冰封被开启,个性摇曳着舒展。
理性的世界闭合,感性的世界敞开。
一如那首葫芦丝演奏的《月光下的凤尾竹》。
轻柔,细腻,舒缓,充盈着生机。
它可以为哀伤、敏感的女人做心灵的美容。柔,软,到一种说不出的极致和深处,会产生一种无法控制的力量。音乐充满着母性宽容之爱,打通着女人密布在思想中的幽暗而细密的感情通道,让一种鲜活的力量,直抵心灵的最柔软处。
音乐中,水草在河水中曼舞,柔美的腰肢,韧性极强,充满着灵动的节律。 音乐中,冬眠的动物扭动着身躯懵懂着睡眼。种子在萌发,蓓蕾绽放。傍晚的暮色已均匀,清晨的朝霞已泛红。新娘掀起红盖头的一角儿悄悄窥望,剪修枝条的农夫面对满园的春色充满憧憬。 竹丝空灵,如水如诗。清泉汩汩,缠绵多情。 柔美的攒动,生命的勃发,爱的露水之心,春的少女情怀。 绿色的梦。遥远。唯美。深刻。潋滟。 一潭清泉,鸟鸣声声;一束光线,孔雀开屏。 拔节的声音。窸窸窣窣。秘密婉约。如情人之间的耳语。而后笼罩在月色的神秘里。月色,轻柔,匀净。如沉思,如怀想。如烟如雾,化兰心一片。 生的珍贵。跌宕起伏,千回百转,回味与展望间,浮想联翩,美韵连连。 生是一片不息之海。是一片绿意融融的凤尾竹。 静在漫散,在变得不安分,在蓄积成一种银色的力量。 离开键盘,合乐而舞,腰肢曼妙,声情并茂,自娱自乐,如夜晚,品味爱情。 花开。花瓣上露珠滚动。有张扬,有欲望,有梦想。然,全是晶莹的。如月光。凤尾竹。 苏醒。在爱人的怀抱。有呓语,有娇嗔,有妩媚,有声泪俱下。然,全笼罩在竹韵的绿意中。 坚韧。原始的冲动力。寻觅之目光,自由淌泄。山涧、溪水、鹅卵石、野花椒树…… 倘若月色隐去,不见了凤尾竹的绿,鲜活是否依存? 倘若海枯石烂,不见了千年的回眸。生命是否依存? 倘若春天一去不复返,倘若花落了便不再开,倘若一千零一夜真的回归为童话,倘若你的手,冻结在上个世纪的寒夜,我能否,依然,从缀满星星的童话集里把你唤醒? 倘若月光为鉴,倘若凤尾竹作证,那份倾情的婉约,那份安然的等待,那份骨子里的坚韧,能否,依然,照亮那条弯弯的向阳山路? 柔。 静。 不需要喧嚣。只需要绿色的吻。如凤尾竹,吻月光。 乐起的时刻,思绪潋滟。 我收获着:清脆的笛声、空灵的声响、内蕴如竹的女人情思、宽泛大气的朦胧月色、柔软纤细的凤尾竹呓语、生之质感和勃发…… 当然还有别的,比如,乐止后,对春苗的憧憬。 比如,扬沙后,对蓝天的渴望。 比如,想象爱的纯粹和美感;比如,设计一个精彩的人生舞台,然后翩然起舞。 清冷的风 初春过后,清冷的风。 湿漉漉的水泥地面,一座小山头一样的垃圾堆。红的、黑的、白的、绿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果皮纸屑手纸烂菜叶之类的家庭垃圾,杂乱地存在着,并且向马路中心不断蔓延。雨歇风起,那些垃圾袋,偶尔会随着风的方向滚落下来,嘎然停止在行人的脚步旁。 一个八旬左右的老妇,背驼成了锐角,以手和小树棍为器具,在垃圾堆处寻觅宝藏。
不时有过路的行人把垃圾袋从电动车的车筐里取出,垃圾袋有的被扔到老妇人的脚底,有的被扔到老妇人的手旁,有的则擦拭着老妇人的头顶过去…… 很想看一眼老妇人此时的表情,绝对不是出于好奇,而是我想起了我曾经和老妇人相仿的一段处境,因此很想从她的表情上寻找一下曾经的自己;可是,我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看她,不是因为羞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一个捡垃圾的老妇人交谈,而是,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和某些隐痛的事物做零距离的对视。 零距离对视有时候确实是一种疼痛。如寂寞空阔的原始森林里,一条毒蛇突然将一个人从睡梦中咬醒。痛在清醒,痛在真切,痛在丝丝苦痛均匀而理性地蔓延。过后,嗅嗅已逝的时光,依然有一种凄清的痛的味道。 我便只能借助于想象,来满足我内心的某些感觉了。 那一定是一张沟壑纵横的脸,目光浑浊,却偶尔有一丝闪烁。满头的白发,无意中泄露出所有和母性的温存有关的秘密。那双在垃圾堆里翻翻拣拣的手,一定是青筋裸露,粗糙却厚实。她呈锐角状的驼背,展示的正是她自己一生的命运轨迹。劳累过,收获过,期待过,沉醉过,失望过,麻木过,清醒过,振作过。临近生命的终点。她的儿女呢?她的丈夫呢?她的亲戚呢?她怎么选择了依傍垃圾过活的方式。或许她不会接受过路人递给她的钱财和衣物。可是,她会冲着悄悄走近她,并友好地告诉她,在他的垃圾袋里有几个易拉罐的中年人微微地展开笑颜。她脑子里想着什么?今天的早饭呢?还有她夜宿何处? 那个夜晚我做了一个梦:竟然梦见垃圾堆上的老妇人,在她的身旁攒动着一些没有生命和思想的男人女人。他们在高级的家庭轿车里进进出出,他们在品牌的专卖店里进进出出,他们在高楼大厦里进进出出,他们在彩色的垃圾堆里进进出出…… 醒来,我不知道我需要什么,然后我要改变什么。 我想,很多人,都和我一样。并不知道需要什么,并不知道要改变什么。
[ 本帖最后由 夏日荷风 于 2010-3-25 08:06 编辑 ]
音乐中,水草在河水中曼舞,柔美的腰肢,韧性极强,充满着灵动的节律。 音乐中,冬眠的动物扭动着身躯懵懂着睡眼。种子在萌发,蓓蕾绽放。傍晚的暮色已均匀,清晨的朝霞已泛红。新娘掀起红盖头的一角儿悄悄窥望,剪修枝条的农夫面对满园的春色充满憧憬。 竹丝空灵,如水如诗。清泉汩汩,缠绵多情。 柔美的攒动,生命的勃发,爱的露水之心,春的少女情怀。 绿色的梦。遥远。唯美。深刻。潋滟。 一潭清泉,鸟鸣声声;一束光线,孔雀开屏。 拔节的声音。窸窸窣窣。秘密婉约。如情人之间的耳语。而后笼罩在月色的神秘里。月色,轻柔,匀净。如沉思,如怀想。如烟如雾,化兰心一片。 生的珍贵。跌宕起伏,千回百转,回味与展望间,浮想联翩,美韵连连。 生是一片不息之海。是一片绿意融融的凤尾竹。 静在漫散,在变得不安分,在蓄积成一种银色的力量。 离开键盘,合乐而舞,腰肢曼妙,声情并茂,自娱自乐,如夜晚,品味爱情。 花开。花瓣上露珠滚动。有张扬,有欲望,有梦想。然,全是晶莹的。如月光。凤尾竹。 苏醒。在爱人的怀抱。有呓语,有娇嗔,有妩媚,有声泪俱下。然,全笼罩在竹韵的绿意中。 坚韧。原始的冲动力。寻觅之目光,自由淌泄。山涧、溪水、鹅卵石、野花椒树…… 倘若月色隐去,不见了凤尾竹的绿,鲜活是否依存? 倘若海枯石烂,不见了千年的回眸。生命是否依存? 倘若春天一去不复返,倘若花落了便不再开,倘若一千零一夜真的回归为童话,倘若你的手,冻结在上个世纪的寒夜,我能否,依然,从缀满星星的童话集里把你唤醒? 倘若月光为鉴,倘若凤尾竹作证,那份倾情的婉约,那份安然的等待,那份骨子里的坚韧,能否,依然,照亮那条弯弯的向阳山路? 柔。 静。 不需要喧嚣。只需要绿色的吻。如凤尾竹,吻月光。 乐起的时刻,思绪潋滟。 我收获着:清脆的笛声、空灵的声响、内蕴如竹的女人情思、宽泛大气的朦胧月色、柔软纤细的凤尾竹呓语、生之质感和勃发…… 当然还有别的,比如,乐止后,对春苗的憧憬。 比如,扬沙后,对蓝天的渴望。 比如,想象爱的纯粹和美感;比如,设计一个精彩的人生舞台,然后翩然起舞。 清冷的风 初春过后,清冷的风。 湿漉漉的水泥地面,一座小山头一样的垃圾堆。红的、黑的、白的、绿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果皮纸屑手纸烂菜叶之类的家庭垃圾,杂乱地存在着,并且向马路中心不断蔓延。雨歇风起,那些垃圾袋,偶尔会随着风的方向滚落下来,嘎然停止在行人的脚步旁。 一个八旬左右的老妇,背驼成了锐角,以手和小树棍为器具,在垃圾堆处寻觅宝藏。
不时有过路的行人把垃圾袋从电动车的车筐里取出,垃圾袋有的被扔到老妇人的脚底,有的被扔到老妇人的手旁,有的则擦拭着老妇人的头顶过去…… 很想看一眼老妇人此时的表情,绝对不是出于好奇,而是我想起了我曾经和老妇人相仿的一段处境,因此很想从她的表情上寻找一下曾经的自己;可是,我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看她,不是因为羞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一个捡垃圾的老妇人交谈,而是,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和某些隐痛的事物做零距离的对视。 零距离对视有时候确实是一种疼痛。如寂寞空阔的原始森林里,一条毒蛇突然将一个人从睡梦中咬醒。痛在清醒,痛在真切,痛在丝丝苦痛均匀而理性地蔓延。过后,嗅嗅已逝的时光,依然有一种凄清的痛的味道。 我便只能借助于想象,来满足我内心的某些感觉了。 那一定是一张沟壑纵横的脸,目光浑浊,却偶尔有一丝闪烁。满头的白发,无意中泄露出所有和母性的温存有关的秘密。那双在垃圾堆里翻翻拣拣的手,一定是青筋裸露,粗糙却厚实。她呈锐角状的驼背,展示的正是她自己一生的命运轨迹。劳累过,收获过,期待过,沉醉过,失望过,麻木过,清醒过,振作过。临近生命的终点。她的儿女呢?她的丈夫呢?她的亲戚呢?她怎么选择了依傍垃圾过活的方式。或许她不会接受过路人递给她的钱财和衣物。可是,她会冲着悄悄走近她,并友好地告诉她,在他的垃圾袋里有几个易拉罐的中年人微微地展开笑颜。她脑子里想着什么?今天的早饭呢?还有她夜宿何处? 那个夜晚我做了一个梦:竟然梦见垃圾堆上的老妇人,在她的身旁攒动着一些没有生命和思想的男人女人。他们在高级的家庭轿车里进进出出,他们在品牌的专卖店里进进出出,他们在高楼大厦里进进出出,他们在彩色的垃圾堆里进进出出…… 醒来,我不知道我需要什么,然后我要改变什么。 我想,很多人,都和我一样。并不知道需要什么,并不知道要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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