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清明节
2020-09-24抒情散文叶浅韵
似所有的清明时节都是和雨有关,渲染了路上那悲伤断魂的心境。而今年这烈日当空的太阳,燃烧了无数悲悯的情怀。河床干得想要裂开,大地升腾着燎原的火苗,森林已是燃烧的起点。这宇宙间仿佛酝酿了多少苦大仇深,要一次偿还清楚似的较劲。多少乌云被风吹散了,
似所有的清明时节都是和雨有关,渲染了路上那悲伤断魂的心境。而今年这烈日当空的太阳,燃烧了无数悲悯的情怀。河床干得想要裂开,大地升腾着燎原的火苗,森林已是燃烧的起点。这宇宙间仿佛酝酿了多少苦大仇深,要一次偿还清楚似的较劲。多少乌云被风吹散了,我抬头仰望着天空,又是一声叹息,耳畔传来火警刺耳的声音。
这是一个无雨的清明!已很久很久不曾下雨了。
失去亲人的疼痛慢慢被时间稀释着,五年生死两茫茫,无限凄凉与谁说去?在这样的节日里除了缅怀,还有思念,那些长在心底的记忆一涌而出,浸湿了我单溥的春衫。隔着凸起的那杯黄土,便是祖先们的白骨。这边是父亲在山林深处的家园,他曾以用宽阔的肩膀给过我最坚强的依靠。那边是祖母灵魂的皈依之所,她曾用温暖的胸膛拥抱我的成长。还有那久远的祖父依稀的身影,他穿着长衫,后里还拿着长长的烟袋。我看见他们在微笑,一如他们在世时的音容,其实他们从未离开过我。
祖先们的墓地上飘着白色的坟标,用个竿子插在坟头上,悲伤缅怀的情绪油然而生。只是再没父亲那样的人出来主持各种仪式,散户式地做好些熟食从家里带来,在各自亲人的坟前供奉着,履行自己跪拜的仪式,就完成了清明节的仪式。
家乡的习俗并不允许出了嫁的女儿还回娘家扫墓,说是会富了女儿家,穷了儿子家。父亲在世的时候,早早就来电话催促我携家带口回去。问及礼仪风俗,他总是很不在意那些封建世俗的礼节,说是因为那些缺穿少粮的年代,娘家怕出嫁了的女儿还回来多添张口吃饭,故意约定些俗礼出来。说得我心安理得地去拜见祖先们,那时候父亲总是挨家挨户凑米凑菜,在山上就做出无数美味佳肴,由父亲主持祭山和拜祭祖宗的仪式,家族的男女老少齐昂虔诚地跪倒在祖先们的面前。仿佛这一切都还在昨天,而今我与父亲却阴阳两隔了。他就长眠在我面前这方小小的土堆里,他却听不到我的孩子叫“外公” 的声音。
我想如果父亲在天有灵,他是希望我去看他的,所以我从不敢怠慢这样的日子。总是在清明节的前一天,就与老公大小姑子们一道去了离城郊十里的公墓,那里长眠着我敬爱的婆母大人,尽管我与她从未谋面过,也从未见过照片。却在梦里清晰见过她老人家的身影,梦里醒来我向大姑子描述她的样子,竟是她生前一直喜欢的装扮。让我心里对“缘”的解释更加迷糊,我从心底叹息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对她老人家尽孝,说来有无限凄苦。抬头望望她惟一的儿子,还有她的孙子,那刻在墓碑上的名字是如此的生硬冷漠,无法去想像她该有怎样的笑容。
风淹没了车后的黄土,一路枯败的景致,已无多少春意。祖先们的墓地上,在往年的这个时候,生机盎然地长出很多蕨菜,大人小孩子们忙着去采,而今年已无处可寻它们的身影。备了的香纸鞭炮远远的燃放,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发生火灾。按父亲生前的处世方法,在这样的时刻,那些纸钱就不烧了,有心有意就什么都有了。 这是一个阴与阳的盛大会唔,且敬些溥酒,洒些香茶,泼些姜水凉饭,让我的祖先们可以寻着声音知道亲人们平安健康。黄泉路上无老少,这年长命短的玄机谁也无法预知。只愿死者安息,生者安然!
[music] [ 本帖最后由 叶浅韵 于 2010-4-7 23:15 编辑 ]
我想如果父亲在天有灵,他是希望我去看他的,所以我从不敢怠慢这样的日子。总是在清明节的前一天,就与老公大小姑子们一道去了离城郊十里的公墓,那里长眠着我敬爱的婆母大人,尽管我与她从未谋面过,也从未见过照片。却在梦里清晰见过她老人家的身影,梦里醒来我向大姑子描述她的样子,竟是她生前一直喜欢的装扮。让我心里对“缘”的解释更加迷糊,我从心底叹息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对她老人家尽孝,说来有无限凄苦。抬头望望她惟一的儿子,还有她的孙子,那刻在墓碑上的名字是如此的生硬冷漠,无法去想像她该有怎样的笑容。
风淹没了车后的黄土,一路枯败的景致,已无多少春意。祖先们的墓地上,在往年的这个时候,生机盎然地长出很多蕨菜,大人小孩子们忙着去采,而今年已无处可寻它们的身影。备了的香纸鞭炮远远的燃放,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发生火灾。按父亲生前的处世方法,在这样的时刻,那些纸钱就不烧了,有心有意就什么都有了。 这是一个阴与阳的盛大会唔,且敬些溥酒,洒些香茶,泼些姜水凉饭,让我的祖先们可以寻着声音知道亲人们平安健康。黄泉路上无老少,这年长命短的玄机谁也无法预知。只愿死者安息,生者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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