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力量
2020-09-15叙事散文红山
诗的力量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是理想迸发的时代,那是诗歌的兴盛时期,文学繁荣。每个青年怀着理想与远大抱负,对生活怀着憧憬与向往,那是崇尚英雄的时代。每个人怀揣梦想,那时创业与向往的地方是海南岛,形成了一股海南热,有志青年流向海南岛。我那时最希
诗的力量
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是理想迸发的时代,那是诗歌的兴盛时期,文学繁荣。每个青年怀着理想与远大抱负,对生活怀着憧憬与向往,那是崇尚英雄的时代。每个人怀揣梦想,那时创业与向往的地方是海南岛,形成了一股海南热,有志青年流向海南岛。 我那时最希望进工厂,后来未能如愿,去了工程单位。那时坐火车一直晕车,刚参加工作是南京江浦县,那是长江北岸,美丽的县城。下火车又坐汽车,在县城下车后,感到天旋地转,一直到现在我还怕坐车。哦!好新鲜,好别样的地方,青春气息很浓,靓女如云,让我爱上这里。 那时,一本诗集、夕阳、晚舟、河边青青绿草,还有我,就是一幅浪漫抒情的立体画。在南京江浦县,下午下班,我喜欢带着一本汪国真的诗集,再买两块粘满芝麻的烤饼,吃起来很香、很香,到现在还回味。读几首诗,然后坐在河岸边发呆。看着河水静静地流向长江,看着渔人用长长的竹竿把一排排在船上站立整体的鸬鹚打下水,去让鸬鹚扑鱼。然后鸬鹚吃饱跳上渔船,鱼人又捏着鸬鹚的胃和脖子让鸬鹚把鱼吐出来,鸬鹚忙活了一天,到头来还没吃饱,鱼人收工时捡些小鱼让鸬鹚吃。 我后来从这里再到更南端,再到东北再到大西北,走遍了大半个中国。支撑我的是信念和诗的力量,假如没有歌,没有那来自青藏高原的天籁之音,我就不会走向高原,我就不会大彻大悟。 我是读着汪国真的诗成长起来的,汪国真的诗对我以后的文学之路影响很大。对我启发很大的还有一位我的小学老师,听说他现在是县作协会员,而我已是省作协会员了。九三年有一位安徽的编辑告诉我,说汪国真在安徽不受欢迎,汪国真投给他们的诗稿,他们看都不看,就扔到火炉里烧了。我不说什么,文人相轻嘛。 十几年前,有一位学文学的女大学生在大学里边办了一个文学网站,我在上面写了几首诗。于是她就给我买了几本书寄了过来,我感到很正常,那是应得的报酬。后来感到很内疚,其实那个文学网站根本就不赚钱,她是用她的生活费给我买的书。后来她可能当了教师,知道我已成为作协会员,她感到很失落。文学曾是她的梦想,是她的生命。又后来,她给我发消息说她成天为柴米油盐俗事所累,已放弃文学。再后来,就没有了消息。 那次和一位同事去青海德令哈,同事说有一位老兄给他说:“你一到橡皮山就把命丢了,你就永远留在了橡皮山。” 因为橡皮山海拔有三千八百多米,常年积雪,空气含氧量只有百分之六十,是生命禁区。同事一说我也怕怕的,大巴车上了橡皮山,司机停下车,让大家撒尿,男左女右,男的在车的左边不远处,女的在车的右边不远处。我下车站在象橡皮山最高出,那种感觉挺美妙的,并没有什么可怕。唯一感觉不适的是耳朵,好像被什么堵住一样,那是空气稀薄,内外耳压不同造成的。我大笑,“感觉很好嘛,怕什么。” 一直到巴隆乡,在这里生活,我开始有高原反应,感到气短。可怕的是沙尘暴,拳头大的石头会砸在人身上,五米之外什么也看不清,全是沙尘,人站立不稳,根本就走不动路。那次我一个人从八公里外的工地往驻地走,遇到沙尘暴,老远就能看到,遮天蔽日,好像到了世界末日,让人感到恐惧。我脱下上衣,用上衣包了头脸,这时趴在地上兴许会好些,或许顺着干枯的河道走能好些。后来证实幸亏没有走河道,这里六、七月份随时会有大洪水,山顶常年积雪,但半山的积雪会融化,形成大洪水。我刚从河道走出,不远处就看到了大洪水,好险呀。我有气无力,坚持吧,再坚持一个小时就到啦,等走到驻地,躺在床上,心总算放了下来。我把毛巾盖在脸上,防止吸入沙尘。沙尘暴吹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太阳分外妖娆,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还有一位老板,西安人,我经常坐他的顺路车去香日德买东西。这位老兄经常喝了酒开车,开着开着忘乎所以,“你看,你看,我不握方向盘也能开车。”他手舞足蹈,吓出我一身冷汗。那条青藏线上车速都很高,好险呀。不坐他的车吧,我就没发出去。那次回家,从巴隆上来一位长发披肩胡须蓬乱的人,他告诉我,他们是地质队找金矿的,钻进巴隆深山里,好几个月出不来,没时间修理自己。唉!我想,我也是。在这里,支撑我坚持下来的是雪山和诗的力量。如果,没有沙尘暴,这里还是很祥和的,冬天的太阳有时会晒得人脸发烫。诗歌的力量是强大的,是安慰,是唤醒。
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是理想迸发的时代,那是诗歌的兴盛时期,文学繁荣。每个青年怀着理想与远大抱负,对生活怀着憧憬与向往,那是崇尚英雄的时代。每个人怀揣梦想,那时创业与向往的地方是海南岛,形成了一股海南热,有志青年流向海南岛。 我那时最希望进工厂,后来未能如愿,去了工程单位。那时坐火车一直晕车,刚参加工作是南京江浦县,那是长江北岸,美丽的县城。下火车又坐汽车,在县城下车后,感到天旋地转,一直到现在我还怕坐车。哦!好新鲜,好别样的地方,青春气息很浓,靓女如云,让我爱上这里。 那时,一本诗集、夕阳、晚舟、河边青青绿草,还有我,就是一幅浪漫抒情的立体画。在南京江浦县,下午下班,我喜欢带着一本汪国真的诗集,再买两块粘满芝麻的烤饼,吃起来很香、很香,到现在还回味。读几首诗,然后坐在河岸边发呆。看着河水静静地流向长江,看着渔人用长长的竹竿把一排排在船上站立整体的鸬鹚打下水,去让鸬鹚扑鱼。然后鸬鹚吃饱跳上渔船,鱼人又捏着鸬鹚的胃和脖子让鸬鹚把鱼吐出来,鸬鹚忙活了一天,到头来还没吃饱,鱼人收工时捡些小鱼让鸬鹚吃。 我后来从这里再到更南端,再到东北再到大西北,走遍了大半个中国。支撑我的是信念和诗的力量,假如没有歌,没有那来自青藏高原的天籁之音,我就不会走向高原,我就不会大彻大悟。 我是读着汪国真的诗成长起来的,汪国真的诗对我以后的文学之路影响很大。对我启发很大的还有一位我的小学老师,听说他现在是县作协会员,而我已是省作协会员了。九三年有一位安徽的编辑告诉我,说汪国真在安徽不受欢迎,汪国真投给他们的诗稿,他们看都不看,就扔到火炉里烧了。我不说什么,文人相轻嘛。 十几年前,有一位学文学的女大学生在大学里边办了一个文学网站,我在上面写了几首诗。于是她就给我买了几本书寄了过来,我感到很正常,那是应得的报酬。后来感到很内疚,其实那个文学网站根本就不赚钱,她是用她的生活费给我买的书。后来她可能当了教师,知道我已成为作协会员,她感到很失落。文学曾是她的梦想,是她的生命。又后来,她给我发消息说她成天为柴米油盐俗事所累,已放弃文学。再后来,就没有了消息。 那次和一位同事去青海德令哈,同事说有一位老兄给他说:“你一到橡皮山就把命丢了,你就永远留在了橡皮山。” 因为橡皮山海拔有三千八百多米,常年积雪,空气含氧量只有百分之六十,是生命禁区。同事一说我也怕怕的,大巴车上了橡皮山,司机停下车,让大家撒尿,男左女右,男的在车的左边不远处,女的在车的右边不远处。我下车站在象橡皮山最高出,那种感觉挺美妙的,并没有什么可怕。唯一感觉不适的是耳朵,好像被什么堵住一样,那是空气稀薄,内外耳压不同造成的。我大笑,“感觉很好嘛,怕什么。” 一直到巴隆乡,在这里生活,我开始有高原反应,感到气短。可怕的是沙尘暴,拳头大的石头会砸在人身上,五米之外什么也看不清,全是沙尘,人站立不稳,根本就走不动路。那次我一个人从八公里外的工地往驻地走,遇到沙尘暴,老远就能看到,遮天蔽日,好像到了世界末日,让人感到恐惧。我脱下上衣,用上衣包了头脸,这时趴在地上兴许会好些,或许顺着干枯的河道走能好些。后来证实幸亏没有走河道,这里六、七月份随时会有大洪水,山顶常年积雪,但半山的积雪会融化,形成大洪水。我刚从河道走出,不远处就看到了大洪水,好险呀。我有气无力,坚持吧,再坚持一个小时就到啦,等走到驻地,躺在床上,心总算放了下来。我把毛巾盖在脸上,防止吸入沙尘。沙尘暴吹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太阳分外妖娆,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还有一位老板,西安人,我经常坐他的顺路车去香日德买东西。这位老兄经常喝了酒开车,开着开着忘乎所以,“你看,你看,我不握方向盘也能开车。”他手舞足蹈,吓出我一身冷汗。那条青藏线上车速都很高,好险呀。不坐他的车吧,我就没发出去。那次回家,从巴隆上来一位长发披肩胡须蓬乱的人,他告诉我,他们是地质队找金矿的,钻进巴隆深山里,好几个月出不来,没时间修理自己。唉!我想,我也是。在这里,支撑我坚持下来的是雪山和诗的力量。如果,没有沙尘暴,这里还是很祥和的,冬天的太阳有时会晒得人脸发烫。诗歌的力量是强大的,是安慰,是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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