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房间与生活(外一篇)
2020-09-24抒情散文萧萧清风
春天行进得有些缓慢,但我内心渐渐升起了温恬与明亮的气息,还有一缕袅袅闲散的炊烟。突然间,觉得这久违的、遥远记忆的炊烟更适合在春天摇荡,如一种生命状态,自由而随性。和这个春天一样,我也开始了新的生活,新的奔赴和承担,新的体味和喜悦。早晨,当我
春天行进得有些缓慢,但我内心渐渐升起了温恬与明亮的气息,还有一缕袅袅闲散的炊烟。突然间,觉得这久违的、遥远记忆的炊烟更适合在春天摇荡,如一种生命状态,自由而随性。
和这个春天一样,我也开始了新的生活,新的奔赴和承担,新的体味和喜悦。早晨,当我在人们匆忙的脚步与车轮声中慵懒醒来,耳边也没有了母亲善意的催促,我有些恍惚,而后就耽搁在胡乱冒出的蜂拥而至的许多念头里。这样幽静的沉陷让我产生了微小的幸福感,让我忘记了现实压力,觉得有自己的房子和闲暇空间真好。
接着,我在这间房子里游走,进入现实生活状态,并处理手头业务工作,我对自己说:你不生活在这里,但最终属于这里。是的,“这里”是居所,是生存必须背负的壳,更是安置我精神的深穴。只有在“这里”,我才成为社会的一粒沙,才不像别人那样生活,才有自己围拢的喧嚣中的安宁世界。春风从刚刚打开的窗户吹进来,体贴、温滑,带着入心的安慰。
春光短暂,我抓紧美好的情绪,写了几首春天的诗歌。正像春天诱人的憧憬一样,我给予新生活几个现实的愿望,盼望着它们能像春天的种子忽忽地茁壮生长,然后长成我爱的果实。历经多年疼痛之后,我已不再苛求,但春天的光芒宽容,我还是要许下心愿,无论结果怎样。
在心里,暗暗说要努力多做订单多写好的文字。这两个矛盾的东西,一直折磨我跟随我的东西,成了我欢乐而忧虑的宿命根源。此刻,我坐在春意盎然的房间里,一会儿读诗,一会儿给客户打电话,俨然一个频繁出入尘世的投机者,危险劳顿,却又暗自窃喜。其实我明白,对自己而言,物质与精神两者已经不能只选其一了,不然生活便不再是饱满而鲜亮的。
一些飘渺的风景,被春天微醺的岚气遮挡着,现在看不清。我走出房间,来到街上,看到叫卖的鲜艳夺目的草莓,它们抱作一团,鼓胀着春天的美色,向我殷勤地呼唤,并且大声鼓励着我……
芦花飘飞
原不知道女孩子竟会如此偏爱芦花。秋季里出游,每每看见水边高立的芦苇上生着闪亮、蓬勃的芦花,她们便欣喜万状,定要用小剪子将芦苇剪断,几丛握在一起,而后望着芦花随风舞动,她们就绽出灿烂笑容。 芦花确实吸引人,却非种植的花朵那般娇艳的美与香浓,它是大自然孕育的纯朴的精灵,身上散发着天然、清远和抵达朴素境界的澹泊之魅。你看,它高高站在宁静的水边,如飘逸淡雅而又素朴庄重的气质女子。若夕阳斜照,那彤色的光芒流淌在纤细、温软的细绒之间,看上去就似洋溢着童真气息的脸,让人满心疼爱和感动。一枝在手,轻轻抚摸,是这样柔顺,这样体贴入心,还能感受到幼童之手轻触肌肤般的微微痒意。这时,你只会亲昵地微笑,加深了不可言语的欢喜。也许正是芦花真纯、柔弱和淡雅的秉性,才赢得女孩子们一直的钟爱。她们将这些大自然的女儿带回家,小心插入花瓶,以后的日子里,时时望着芦花出神、发呆,如望着自己的心。 有一次,一个女孩问我:“你要不要?”她举着一大丛芦花,脸上满是兴奋。我说:“我不要。”她摇摇头:“奇怪,你这样的人怎会不爱芦花呢?”我笑而不答。其实,我又怎会不爱这样雅致的生命呢?只是芦花相当柔弱,即使拿在手中轻抖几下,那些可人至极的细绒也会飘飞,不要说有风吹过了;而我偏是粗手笨脚之人,最怕不小心间就让芦花飘得零零落落,不成样子,失了它那份美丽悠远的诗意和蕴涵。所以,我更愿远远地、静静地观赏和注视它,如与纯朴天真的心灵对话,如探索无言而深远的梦境,丝毫不觉得压力。 一个人追寻美丽的事物,有时该考虑到自己对它无意的折损和伤害,不可轻意碰触;或许站得远一些,得到的会更多更美更丰润,就像静看芦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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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花飘飞
原不知道女孩子竟会如此偏爱芦花。秋季里出游,每每看见水边高立的芦苇上生着闪亮、蓬勃的芦花,她们便欣喜万状,定要用小剪子将芦苇剪断,几丛握在一起,而后望着芦花随风舞动,她们就绽出灿烂笑容。 芦花确实吸引人,却非种植的花朵那般娇艳的美与香浓,它是大自然孕育的纯朴的精灵,身上散发着天然、清远和抵达朴素境界的澹泊之魅。你看,它高高站在宁静的水边,如飘逸淡雅而又素朴庄重的气质女子。若夕阳斜照,那彤色的光芒流淌在纤细、温软的细绒之间,看上去就似洋溢着童真气息的脸,让人满心疼爱和感动。一枝在手,轻轻抚摸,是这样柔顺,这样体贴入心,还能感受到幼童之手轻触肌肤般的微微痒意。这时,你只会亲昵地微笑,加深了不可言语的欢喜。也许正是芦花真纯、柔弱和淡雅的秉性,才赢得女孩子们一直的钟爱。她们将这些大自然的女儿带回家,小心插入花瓶,以后的日子里,时时望着芦花出神、发呆,如望着自己的心。 有一次,一个女孩问我:“你要不要?”她举着一大丛芦花,脸上满是兴奋。我说:“我不要。”她摇摇头:“奇怪,你这样的人怎会不爱芦花呢?”我笑而不答。其实,我又怎会不爱这样雅致的生命呢?只是芦花相当柔弱,即使拿在手中轻抖几下,那些可人至极的细绒也会飘飞,不要说有风吹过了;而我偏是粗手笨脚之人,最怕不小心间就让芦花飘得零零落落,不成样子,失了它那份美丽悠远的诗意和蕴涵。所以,我更愿远远地、静静地观赏和注视它,如与纯朴天真的心灵对话,如探索无言而深远的梦境,丝毫不觉得压力。 一个人追寻美丽的事物,有时该考虑到自己对它无意的折损和伤害,不可轻意碰触;或许站得远一些,得到的会更多更美更丰润,就像静看芦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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