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 风
2020-09-24叙事散文洪水河畔
北风冬季,空广的大西北,北风刮过。那是一种寒冷、冰凉,彻骨的寒冷、透心的冰凉,瞬间袭遍全身,三九天寒地冻之势仿佛就在此刻显现出来。这风,有着一股萧瑟,它把秀发吹得凌乱,把枯叶绞得粉碎,把大地犁出沟壑,它把一切都烙上那西北深深的印记。戈壁是它
北风
冬季,空广的大西北,北风刮过。 那是一种寒冷、冰凉,彻骨的寒冷、透心的冰凉,瞬间袭遍全身,三九天寒地冻之势仿佛就在此刻显现出来。
这风,有着一股萧瑟,它把秀发吹得凌乱,把枯叶绞得粉碎,把大地犁出沟壑,它把一切都烙上那西北深深的印记。
戈壁是它炫耀那不可一世力量的舞台,它张牙舞爪,将那巨石粉碎、化成粉末,将那高山撼动、夷为平地,将那大河填补、掩埋痕迹;千沟万壑,则是它炉火纯青雕刻技艺的痕迹,当豪放派雕刻家的尖刀深深嵌入大地,我听见大地在哀鸣;而整个大西北版图,是它所有巧夺天工技艺的结晶,当它肆无忌惮地在大西北版图上闯荡横行,我看到一只出神入化的毛笔在宣纸上洒墨点滴。
我不禁仰望这片土地之上的天空,那里是这风的来源,也是西北人祖先的居住地。风呼呼地刮起,我仿佛听到远古祖先的悠吟,遥远而空灵,这歌声激起了一种血性,西北人的血性。
在那远古的洪荒时代,钻木取火的火星中,长天狂吼,厚地撕裂,青藏高原挺起天的脊梁,喜马拉雅突破云的束缚,我们的祖先朝着东方挺起腰杆。烈火,自那时燃起;文明,从那里建立;人类,开始站起。我们的祖先,在黄河的激浪中,在祁连的雪水里,在广袤的大地下,记录下了西北人的风骨。在历史的发黄扉页中,有着他们呼风唤雨,移山填海,叱咤风云的荣耀,万世不易。
然而在岁月长河的冲刷下,遥远的灵魂在云端之上游荡;腐烂的尸体在土下静谧;血性的子孙,在沉默的土地上辛勤。
他们没有婉转动人的轻吟,却有沉重粗犷的喘息;他们没有激情澎湃的合唱,却有响天彻地的嗓音;他们没有柔情万种的翩舞,却有大开大合的豪情。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们只是世世面朝黄土背朝天,无怨无悔的耕耘着自己的家乡。在漫漫黄沙中,北风吹开一张张脸孔,是坚毅,是豪爽,脚下的土地贫瘠,他们就用世世代代的血和肉,来滋润这片饱经忧患的土地,而那些印痕,在血、肉、泥的搅拌中,沉淀出中华民族最古老的文明——敦煌。
西北汉子以高山为屋沟壑为邻,信步茫茫草原戈壁,饥食牛羊渴饮黄河。大西北的广袤、刚烈、峻峭、浑厚养育了西北汉子黄土地一样的坦荡和大度。雅士很难理解他们的胸怀,花前柳后的骚客也无法写出他们风骨。只有那凛冽的北风,从北极千里跋涉而来,顺着西北的骨骼,呼呼地刮起来,西北汉子才能一展平时压抑已久的歌喉。于是和着自然的声音,酣畅淋漓的腰鼓,宽广雄厚的秦腔,顶天动地的怒吼,一起在西北的上空飘扬,构成西北独有的乐章,响彻天地。
沙砾中的蜥蜴在颤抖,枯枝上的秃鹫在哀鸣,北风的呼呼声在传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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