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遥望
2020-09-24叙事散文冷晰子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7:05 编辑
12月14日下午,腾讯QQ新闻提示,宁夏境内今晚10点,有双子座的流星雨。和往常一样下班,在公交车站,随下班高峰的人群在站牌下等车。清雪从中午开始绵延,
12月14日下午,腾讯QQ新闻提示,宁夏境内今晚10点,有双子座的流星雨。和往常一样下班,在公交车站,随下班高峰的人群在站牌下等车。清雪从中午开始绵延,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7:05 编辑 <br /><br />
12月14日下午,腾讯QQ新闻提示,宁夏境内今晚10点,有双子座的流星雨。 和往常一样下班,在公交车站,随下班高峰的人群在站牌下等车。清雪从中午开始绵延,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立了立黑色长大衣的领子。内心安宁如水。无波无痕。一个人说:你要试着穿穿颜色鲜亮点的衣服。黑色,太忧郁。一丝笑意从心底掠过,有花蕾在笑容里轻轻绽开骨朵。 一辆车开过去,又一辆车开过去,人群一波一波地上车,随车流消失在人海。又一波人从对面高大的办公楼里带着面具走出来,四散开去,尘埃一样落入浩淼人间。有几个,穿过马路,与我并肩站在车牌下。陌生的面孔,陌生的眼神。漠然而无所谓。 路灯次第亮起,悬挂起城市夜晚的招牌,娱乐总会的夜场即将奏响摇滚的第一个音符,高脚杯盛满红、蓝的液体,正端然侍者手中的托盘,抛着媚眼向你走来。 我要等的车还没有来。嘴角飞扬了一下,分明中,一个微笑在夜色中盛开奇葩:每次都觉得,我不等的时候,那辆车总是一趟接一趟地开过,而当我想要乘坐,它们却迟迟不肯从终点或起点启程开来。就如年少青春,许多美好的故事,在我们不屑的时候,一次次与我们遭遇,朝我们微笑,与我们勾着手指,说着地老天荒的誓言。而此去的经年,当青春年少成为周杰伦《东风破》的怀念,《青花瓷》的落款成为明清的雅韵,所有的美好,都和我们擦肩而过,成为歌里的唱词或者文字的叙述 。 车来的时候,恍惚了一下,居然不知道该不该乘坐。我是一个没有方向的人,一直都是。但夜晚总会来,我们总要寻一盏灯去奔赴。清冷也好,繁华也好,都必须奔赴到灯盏之下,寻求那一点点的温暖与安宁。灯盏之外的夜,太黑太冷。 这个城市的那盏灯,并不是我最后的归属,它只是一个渡口,一个码头。也许会在一个夜露轻起的黄昏,一级一级地走上苔痕斑驳的石阶,走进离码头不远的古朴小镇,慢慢溶解我的一生,也说不定,在某一个阳光晴好的下午,或者,一个晨曦微露的清晨,解开缆绳,摇起橹,张开帆,驶入下一段航程,再次漂泊。有没有永久停留的港湾,在远方等我?张开温柔而有力的双臂,准备拥抱我所有航程的疲惫。 很多人在上车,车门前,被堵得严严实实。站在人群之外,漠然前面的蜂拥。车厢里有几个空座,蜂拥的目标,不过是那几个空座。一句脏话从前面攒动的人头里飘出来,嗓音尖利,分外刺耳。大约是被谁无意冒犯,世间百态,无需深窥,不过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是非黑白,杂陈五味,糅合得严丝合缝。 丝毫没有鄙薄的意思。人间万象,皆因其而生动,否则,岂不如一杯白开水?苦辣酸甜,本如生活的调味品,缺哪一样都是遗憾。没有恶哪里有善?没有好哪里有坏,没有浓,哪里有淡? 我最后一个上车。投币。走下去,总有一站是我的目的地。 在一个露天市场对面的车站,我下了车。因清雪的缘故吧,市场有些冷清。那个卖棉花糖的摊位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露天的烧烤车。 云朵一样的棉花糖,只适合在夏天的夜晚盛开,随着机器细微的嗡嗡声,棉花糖一圈一圈的转出来,甜甜的糖香与情侣们的浓情密意软语呢哝在一起,飘散在夏夜的星空,媚惑迷离。 远远地,看着那个烧烤摊位,淡淡的忧伤,和城市夜晚轻起的烟雾缠绕在一起。夏天,那个摊位上的棉花糖,并不只有记忆中的白色,黄的、粉的、绿的、蓝的,都有,而且,混了各色该有的味道,黄的,橙子味。绿的,苹果味。粉的,草莓味。蓝的,蓝莓味。记忆中的棉花糖,单纯的白,单一的甜。并无他色或者他味。摊主很会招揽生意,每次先打好几个棉花糖,挂起来,因此,这个小小的摊位,虽在市场不起眼的一角,也因了那些红红绿绿的棉花糖的招摇,吸引着我和很多人的视线。 已经不是手里拿着棉花糖招摇过市的年龄,却也怀念着棉花糖的味道儿。于是,常常买了,叮嘱店主用透明的专门的棉花糖塑料袋装好,封好,拿回家,再旁若无人地啃了左边啃右边,棉花糖太大,腻了满唇满脸。孩子一样对着镜子笑。 棉花糖亦如流星雨,只适合年少青春,和一个浓情蜜语的人,举在手里,穿街走巷,也毫不畏惧。不然,你只能在一个封闭的没有人群视线的小屋,偷一点回忆里的甜。 忽然想对一个人说:想跟你一起穿街走巷,手里各举一个大大的棉花糖。不做绅士与淑女,就做两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垂眉一笑:会不会,引来无数侧目?韶华与甜的背离,已经那么远,远得连回望都失去了信心。 第一次吃棉花糖,已是十几年前的夏夜。十五岁的我童心未泯。和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看见一个摊位前围着很多娃娃。有娃娃从人群里挤出来,手里举着一朵洁白的云。而且,那云朵,居然能吃。惊讶地看着,满眼想要拥有的欲望。跟我在一起的人,低头看了看我的眼和我正舔着嘴唇的馋猫样,笑着点点我的额头,拉着我的手,走过去。小车真小,卖云朵的人,用脚踩着下面,小小的机器,响着细微的嗡嗡声。他手上拿一根细竹签,围着一个敞口的圆圆的铁皮盒子旋转,只三两分钟,一朵洁白,就温柔地缠在竹签上。只五角钱,那朵洁白,就成了我的手中物。跟着给我买棉花糖的人举着云朵招摇过市,舌头与云朵痴痴缱绻。不知道是云朵甜,还是,因为给我买云朵的人,这一生,记住了云朵的名字-----棉花糖,和云朵的甜。 不舍忘,不敢忘。 暖黄的灯光,适合回忆或者遐想,松居庆子 轻柔爵士钢琴,正温柔地拥抱着此刻的时光。闭上眼睛任意念恣肆横行。美丽的词句,飞上云端:“三色的棉花糖茫然地举在手中。甜在对岸,而我,就像《海上钢琴师》里的孩子,注定,找不到梦中的码头,永远上不了岸。 黑黑的深巷,没有灯光,有没有,你的背在等。蹲下身,温柔地说一声:来。 童年,站在原野微笑,油菜花金黄。紫云英的香飘散在原野。闭上眼,数数。数到几,你会来?有风声从耳边掠过,是不是你衣袂的流动?如果,如果我睁开眼,你的手,会不会正好抵达我的指尖? 有人曾经来过。在我闭上眼睛数数的时候,把一个童话交到我手中。只是,风声太快,我还没有弄清楚童话的到底有多美,他已乘风远走。 亲,你会来吗?当我数到月上梢头星满云空?当我数到想要有一朵南瓜花安睡?在梦里飞翔,你会不会是我的王子,等在另一个星球的宫殿? 烟雨千寻。每一粒字,都是一颗花种,撒播在岁月的花田。落落于荼靡,会在哪一个雨季守候?会在哪一场风里刹那永恒?” 所有童话一样的字眼,站在冬天的风口,一脸无辜的期盼,等待春的爱抚。 只是,我们都不在童话里,睁开眼,就是现实,天遥地远。没有谁能永远生活在童话里,只有心可以,于是,常常,我把我的身体,放逐在尘世,任它像无色泡沫一样的漂浮。而把心,安放在童年的南瓜花里,或许,在某一个睡梦中,南瓜花会像云朵一样,载着我飞向小王子和玫瑰花相亲相爱的幸福星球。能不能遇见你呢?我爱的人,然后和你一起在云朵里,牵着春的手,等待夏天,等待夏天甜软的棉花糖。 晰子2009.12.15 很赞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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