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的悲哀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6:22 编辑 <br /><br />
　　　　　　　　　　　妹妹，我的悲哀
　　妹妹，是一个愿望，一个对仁主急切的恳求，却不知为的什么。
　
　　我曾年幼，天真而快乐，也尝痛哭，往往哭一半又忍不住笑了，故有家人的安慰、逗趣，也有自己内心固有的真实的欢乐在里面。在我不曾记事的时候由于淘气好动，左手绞进了拖拉机的飞轮里，差点就残废了，至今无名指还有些歪曲。直到六七岁的样子我才开始记事，所谓童年的记忆大都在小学的两所校园里了。那时的我很聪明，但常贪于玩耍而不事学习，被老师罚站，或是留校不准吃午饭，还要写额外的作业是常有的事。记得二年纪的那个春天就有过一次，幸好爷爷去学校跟老师讲了个情面，那才放得我回家。年幼的记忆多了去了，欢乐者居多，疼痛伤苦者也不少。比如，下唇处的伤疤就是推人力车时由于力不能及栽倒所致。况我年幼多病，就感冒，大剂量高频次的青霉素等抗菌药物的使用，致使我抵抗力下降，自然增加了病痛的折磨，不论次数上还是程度上。只是现今长大了，学会了承受，承受的多了，也就能忍耐了。至于其它的疾病，有如肺炎、胃炎等，虽都患过，但自以为它们远不如感冒致人难受的深。毕竟局部的疼痛没有全身的不适来得干脆全面。

　　家里就姐姐和我，两个孩子。听起来，外人也许会觉得我不够幸福，而我则相信，比于那些独生子女，我要幸福得多了。因为我有个好的姐姐。有姐妹弟兄的都知道，居家在一起吵吵闹闹是不可避免的，有时候拳脚相加也不为过。而在我，“姐姐”这个她专配的称谓始终不曾改口过。或许，我受着来自姐姐的关照太多，而又不能像她关心我这样去呵护她，也或者我真的不够幸福，才产生了一个怪异的念头－－我想有个妹妹！

　　起初可能只是开个玩笑尔，但有一天我却在主的面前许了此愿望。虽不知道主在哪里，也怀疑他的超能力，但这个愿望，已是忠贞不渝的了。

　　现在看来，我确是个有福气的人，主真地赐她于我了，而且不止一个，甚至，我贪婪地想着，也或还会很多呢！

　　猪妹，我知道你决不会介意我如此称呼你，旁听者请不要暗自取笑。之所以如此，不过乎她天真近乎痴傻的性子。你也生气，你也笑，都那么的朴实自然，决无半点做作之嫌疑。有一次，我抢你座位，你不许，我不让，最后我惹你急了，你把手中的书甩了一地，以致我面对满教室目瞪口呆的同学们尴尬得要死，红着脸，硬着头皮捡起散落的书，轻放于你桌上，偷窥你一眼，溜一边装学习去了。在我的记忆里就这一次，这一次让我记你更深了。你每下课都会转过身来与我们聊天，有一段时间我很沉默，尔后大多的欢乐都来自我巧妙的话语以及和你的斗嘴上。我会告诉你，哪天哪天我在牲畜交易市场见到你了，你当场就懵了，嘴里还喃喃道：“我去哪儿干嘛呀，我怎么不记得了？”而我早伏在桌子上乐得不行了。当你恍然大悟，转身便给我一拳，嚷道：“好你个死小子，我还看到你被绑在一个木桩上呢。”然后笑得那原本不大的眼睛简直找不到了。而如今都各自为各自去了，分别已一年了吧，今后见面的机会想必更飘渺了。我何又不为此而惆怅，然最为忧虑的还是你。有一晚你打来电话，说和同学去 KTV 了，疯狂了一个晚上。我很担心，虽然是事后的担心了，但那是真切的。你不曾去过那些地方，更不能晓得里面的混乱，怕你受骗，怕你受欺负，怕你饮酒伤了身子。当你对我讲，你莫名的烦恼；当你受同学气而诉说与我；当我郁闷而找你谈天，你竟能明白我，尚能安慰我：我嘴上说你，永远长不大的小孩一个，可心里早已认可了你的成长。便觉你长大了，看清了些，明白了些，走进社会了些。不用再过多的唠叨你的生活，我何尝不欣慰，同时我的悲哀也就来了。

　　冰妹，你如你得名字，伶俐剔透，好叫人喜欢。

　　缘分吧！缘由天定，份在人为，大概就是这样吧。不过几句肺腑的话让我窥见到了你深邃的心灵。你有思想，因你在思考，凭的是人生已走过的路途。你的人生有些戏剧性，你的经历在常人眼里不可思议。甚至，你有些幼稚，因你的行为。你执着地呵护着一株不开花亦不结果的小苗，痴心地爱着它，盼它开花，期它结果。你有你的脑，你的手，你的心。你特立，你独行，然而你却饱受痛苦的折磨，但你依然如故，绝不扭曲了你的灵魂去俯就。哥只能远远地望你，忧伤着你的忧伤，痛苦着你的痛苦。你我既结金兰已是友，虽不能促膝夜谈，但每次简短的谈话，都是对彼此心灵的触及和碰撞，唯在这时哥有莫大的安慰。曾为共同的道路，心劳神顿，可惜那条本应鲜花傍依前途灿烂的道路因我的止步让它荒芜颓废了。

　　可是哟！你竟那么轻声地走了，不留下一句道别的话，哥没有怪你，因为我深晓得你是背负了怎样的悲痛的包袱离去。呜呼，一个尚青春美丽的好女子，命运何以如此的捉弄。而我又能做得了什么呢？我是何尝的悲哀呀！
　　妹妹，哥盼你早日归来，归来吧！哥从未忘记“秦皇岛有个妹妹”的哟！

　　三毛，昨夜才听了那哀情女子悲痛的诉说，心情异常地激动，辗转难眠，脑中，心中尽是繁华落尽无人共愁眠的惨淡。当然她不是你，只是她引我念起了你。

　　“老弟”、“小弟”曾与你这样无厘头神经质的称呼，多少有煞你的风情，然则只能致以深深的歉意了。还是“小妹”来得亲切而不失风度。在我的印象里你不曾喊过我一声“哥”吧，呵呵，也罢，只要你心里头认可便是。与你不过闲聊尔，惟是年五月赴海而去望你，成为我人生中不可抹去的记忆。因为有海，因为有你。大海撩动的浪涛，由你平息了，诗人灰色的吟歌，带我进入一个异世界，安详宁静。我的心平静极了，并深深而长久地沉浸于那份静静的美中。我忘记了我的言语，像你幼小的弟弟一样，紧随你的身后来回游玩。喔！这令我多么地欢乐。你知道，我不愿离开的，无奈生活左右逼迫，不得以眷眷地离去。回来后，我那颗返璞归真的心一时不能重新适应尘世的生活，病了一场，很凶。

　　终究你是最可爱的，纯粹叫人无法释手。而你并非傻得可爱，你懂，这个世界，这里的生活。不知道你以前任何的事，即便与你同班过，也不甚知道你些什么，因为在我这里现在和未来才值得关注也是最有意义，何必劳神去探究那些过时了的事呢！眼前的你就已经很好了。倘若有人于我面前道你些什么，我必躲之避之。我以为不晓得星星有多美的人，有何资格谈论月亮，况且世俗的谈论不过是节外生枝罢了，实在是不美观，煞风景的事。是的，眼前的样子就足够了。
　　可是，我偏偏在意未来，当未来看不清摸不着时，我的悲哀又来了。

　　妹妹你是水，多么恰当的比喻，多么真切的心情。是啊，妹妹你是水，你是清溪里的水，你是荷塘里的水，你是温泉里的水。当岁月在其间流过，我已不能够了，我何尝不悲哀呢？

　　童年苦于疾病，尚能咒骂该死的医生用针扎我手背，扎我屁股，好疼好疼。现在的身体康健了，自然用不着咒骂也不会咒骂了。而心里却日渐显现出些病态来，这着实令我惊惧不安。一次，竟有人说我绝不像个大一的学生，我太稳重了，不像不像。这本不值得奇怪，不过是我沉默寡语，才有别人这样一说。但她这一说令我欣喜也令我不安。她对我的认识远不及我对自己所了解的，深而真实。

　　当我的心老就，他就容不得那些轻浮浅就，当我显示出年轻的姿态时，竟觉得满不合时宜。我多想有一颗纯粹无知的心灵，纯朴而自然，率真而烂漫，可以被老师惩罚，甚至做坏事被家人打骂。要么就让我一下子老了么，40岁，50岁也可以。何必要那一半年轻一半老就的心，甚是滑稽，特别的不舒服。至此，已是我莫大的悲哀了。

　　人大都喜欢孩子，我也不例外，只不过我的悲哀要大些。单个的悲哀也算不了什么，这样那样的悲哀加筑在一起就莫名其大了。我好静走，喜独坐，晋人之率真我没有，孤独中小小的乐趣还是可以尝得的。我似乎常常言不相表里，懂我话者多，知我心者少，尤在为人生而奔波后，诺大的世界更难遇知音了。也怪时间太仓促，来不及，没工夫。但愿我的悲哀也是言不相表里。

　　近日总觉身体要出大状况了，肠胃常有不适，虽在坚持锻炼仍觉身体困顿，仍不堪忍受每天很少的活动。好吧好吧！就算我一天天变老，我的悲哀你来了又能怎样！







附诗：

　　　　　　　　　妹妹你是水
　　　　　　　　　　　　　
　　　　　　　　　　应修人

　　　　　　　　
　　　　　　　　妹妹你是水——
　　　　　　　　你是清溪里的水。
　　　　　　　　无愁地镇日流，
　　　　　　　　率真地长是笑，
　　　　　　　　自然地引我忘了归路了。

　　　　　　　　妹妹你是水——
　　　　　　　　你是温泉里的水。
　　　　　　　　我底心儿他尽是爱游泳，
　　　　　　　　我想捞回来，
　　　　　　　　烫得我手心痛。

　　　　　　　　妹妹你是水——
　　　　　　　　你是荷塘里的水。
　　　　　　　　借荷叶做船儿，
　　　　　　　　借荷梗做篙儿，
　　　　　　　　妹妹我要到荷花深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