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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铁匠

2020-09-24叙事散文一丁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0:38 编辑

铁匠桥头有一个铁匠铺,现在干这行当的人越来越少了,只有在小县城和集镇还能见到一些。那“叮当、叮当”在铁钻上敲出的声音,仿佛就是敲出的生活韵律,细细地,你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0:38 编辑 <br /><br />铁匠

  桥头有一个铁匠铺,现在干这行当的人越来越少了,只有在小县城和集镇还能见到一些。那“叮当、叮当”在铁钻上敲出的声音,仿佛就是敲出的生活韵律,细细地,你会从中分辨出冷暖热烈与喜怒哀乐来。

  经营铁匠铺的是夫妻俩,男人高大威猛,女人矮墩墩的,很像举运动员的体型,或许就是长期举大锤练就的。因为男人是师傅,手里掂着小锤不紧不慢地敲击的时候,小锤指到那儿,大锤就必须砸在那儿。烧红的钢,很快就会在夫妻俩的锤下变得有模有样,或镰、或斧、或刀、或剪,坚硬的钢铁很乖巧,就好像他们的一对双胞胎女儿。

  男人很老气,干活的时候一言不发,不温不火,慢悠悠地,有条不紊。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知道他胸中的每一样农具都很完美。烧红的的钢要得成为一件完美的农具或者菜刀之类的工具。最关健的是刚刚出炉时的那几锤,不能松劲,不能歇气,得一口气完成,不然就会成两层皮不合缝,将来成型的农具或者菜刀之类的工具就会卷刃掉铁,成为次品。每当烧得透红的铁从炭炉中被钳出时,大锤会崩石摧山的紧敲,小缍则会点密紧凑的舞动。男人两眼放光,憋着一口气,长钳在手,动作迅速,容不得他有一丁点的马虎。女人大锤轮起,底气十足,随着“嗨嗨”的喉音,钢花四溅,大锤抡得呼呼生风,雷鸣电闪。

  有时候,男有会光着膀子大干,女人当然不能像男人那样赤膊上阵了。但她薄薄的汗衫已紧裹在身上,汗水会湿透襟前胸后,滚圆的乳房没有乳罩之类的东西约束,随意地招惹着行人的目光。大小伙子们很闪烁,也有一些不怀好意的色鬼们垂涎欲滴。我很喜欢看那高大威猛的男人赤膊干活,古铜色的肌肉一块一块隆起着,透露着健康,透露着阳刚,透露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魄力。抡锤干活的时侯更来劲,雨骤云奔,发泄着青春强憨的快慰。活脱脱鼓手在阵前摧促着将士们出发,密集的锤就仿佛一阵阵的号令,让人心动,让人兴奋、让人激情,让人感动。大锤如擂鼓,小锤则似敲琴,驰缓有度的敲击声,就是敲击着琴键,一支乐曲由此兴起,铁骑千乘出发了,有“嘀嗒”的马蹄声,有干戈的撞击声,有军士的呐喊声。锤忽然停下来时,围观的人们都会屏息敛气,等待着。男人钳起已成形的钢块,上下前后左右看一看,然后伸进水桶里淬火,“刺”的一声,随着一团气雾升起,所有的人舒一口气,一件器具的锤造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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