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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思想散乱的夏天

2020-09-24抒情散文周童

一个思想散乱的夏天
周童夏天,正午的阳光象是被注射了高纯度的吗啡,扭曲着变态的身影,疯狂地越过大气层设置的种种阻碍,由天而降,从头顶处直直的穿透下来,沿着我的身体进入到脚下这片泥土里。此时,身体仿佛一根体形庞大的避雷针,孤独的静默于空旷的
一个思想散乱的夏天
周童

夏天,正午的阳光象是被注射了高纯度的吗啡,扭曲着变态的身影,疯狂地越过大气层设置的种种阻碍,由天而降,从头顶处直直的穿透下来,沿着我的身体进入到脚下这片泥土里。此时,身体仿佛一根体形庞大的避雷针,孤独的静默于空旷的天际。雷声遁世的结果是消除了自然现象带给人类的伤害,而人性脆弱、不堪一击的真相,被钢铁一般的盔壳包裹的太久了,强硬、自大、贪婪仿佛发了黄的斑斑锈迹,一点一点不被人注意的蚕食。公路上,这个时间很难找到行人,人们大多待在家里或是清凉怡人的地方,反正是不会感受到炙热的。也只有我这样一个常会产生古怪念头的人,才会在一个正确的季节里,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时间出行,而我还在暗自窃喜自己的决定。 图书馆硕大的玻璃窗内,中央空调的冷风呼呼直响,看着窗外白花花的阳光刺灼着人的耳目,心里平静的似是过往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安心接受醉人心脾的舒适。包在高跟鞋里的脚很是委屈,弯下腰解开带子,脚指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太爽了!女人的脚没有臭味,只有一丝略带酸酸的味道,你们不用睁着好奇的眼睛看来看去,我的脚不是还老实巴交的躺在鞋里吗?张咪的写真引起我的兴趣,嘴里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羡慕,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只可惜来世也仍是现在的样子,我就是我,永远不会成为别人的翻版。美好的身体,似乎穿得越少越能展现自然的美感,恰到好处的隐约更能让人浮想连连。当然,这只限于身材绝佳的人来说,换成别人的话,千万别把自己的缺点当成毁人的武器,可偏偏大街上四处乱蹿的大多是这种女人。好女人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反之,则不感想象。重新回到夏日正午的阳光上吧,光的强烈让满目郁郁葱葱的绿,大眼瞪小眼一样的互相盯着对方发呆,耷拉着蔫头蔫脑的叶片无精打彩,任由阳光无所顾及的亲吻、裹缠,痛得眼泪将要流出眼眶也无法拒绝。再美妙的东西,都得来的恰到好处,不然就变成了一种不感碰触的包袱,夏日的阳光大抵如此吧! 正午的阳光,把“爱”无保留的献给大地,无论你喜不喜欢,它只顾埋头专注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这个季节,太阳能不能克制、收敛一下豪放的热情啊!面对汹涌而来的火热,人们只能选择回避,这不由得让我想到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爱了。爱是一种与生具来,天然嵌入骨髓的情感,它不会因了人的好坏而改变。也就是说无论善良的还是丑恶的,爱都会驻扎在心的某一个角落。“爱孩子是母鸡都会做的事。”是啊,由此可见,爱是一种本能,是自然的流露,是不求回报的。来自身边的爱有好多种,自然而然的爱才是最美的感受吧。可有的人不明白,非要把本应该朴实的东西概念化,让人不停的对施爱的一方感恩待德,弄到最后让爱与被爱都沦为一种负担。云淡风轻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我向往的爱就如它一般飘渺,施爱于人本身就是一种爱的体验,就不要在去刻意的渲染那些让人感到不自在的东西了。人们渴望回归自然,其时自然与人们的距离很近,并不遥远。只是因为人喜好胡思乱想的天性,才会决定了在假想中构建一处处世外桃源。不去奢求画面中出现的美景,试着让自己变得单纯些,有一双可以发现风景的眼睛就可以了。人的思维很有趣,常常会让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本来很好面对的问题,解决起来却费尽周折。数学上不是讲过直线距离是最短的吗,可是我们宁愿冷眼看着一根根直线在别人手里被揉成一个个难以打开的线团,然后在扔将出去。似乎在这一刻才能体会到早就不那么热烈的兴奋以及由兴奋带来的快感了。如果继续延着这个思路想下去,这种场面似乎也很正常。动物世界里不是总能看到这一幕吗?原始的兽性深藏在每个人的灵魂里,象一颗黑暗幽灵的种子,一但遇到萌发的诱因,就会发了疯地生长、生长。弱肉强食、雄性动物围着发情的雌性乱转,不时伸出舌头在空气中探试,气味是吸引异性的工具,是延续繁衍所传递出来的信息。 如果是走在春、秋天的阳光下到也不足为奇。因为那时的太阳是温柔地,阳光也被无限的柔情覆盖,散着一层又一层氤氲的暧昧,这让我不仅想到孩童时曾集下大把大把漂亮的糖纸,阳光充足的时候,举起一张透明有着颜色的玻璃纸向着光,光谱就会为我们勾勒出一副五彩斑斓的镜象来。不是传统的水墨山水,也不是厚重艳丽的西洋油画,没有具体的影像,只有无数充斥着色彩的点、线、面。面对这一切,我想凡高、毕加索这些印象主派大师也会匍匐下身躯,虔诚的顶礼膜拜! 可是今天,我正处于强光的包围中,新港四号公路没有树的阴凉,为我提供突围的场所。太阳下,浇花人的皮肤晒的黝黑发亮,手里握着长长的橡皮水管,一边侧目困惑的看着我。我理解他的不解,是啊,不会有人猜透别人的心思,更何况我的这个决定。我不是不惧怕阳光,只是因为自己做了这样的选择,所以要硬着头皮坚持下去。心里一闪而过的焦躁很快被欣然接受的闲庭信步所代替,此时,太阳正吐着火辣辣的毒信子,端坐在天空的正堂里,象眼镜王蛇一样竖起宽大的脖颈,不怀好意的向我张望。新港四号路上车多且快,我在公路的右侧前行,有车驶过扬起干燥的尘土,灰色水泥方砖挤在窄窄的人行道上,一侧绿化带的泥土正在龟裂。左侧高空架起一条长龙,开过去的轻轨列车轻巧地划出我的视线,现代化让时间被压缩,可人们似是没有因此而得以放松,反倒是依旧起劲的埋怨速度不够迅速,人的欲望想必是没有止境的,不管怎么努力都好像无法满足。如果这时候有人用长镜头单反相机拍下这个场景,我想一定是非常有震撼力的构图。左侧的轻轨,中间的汽车,右边烈日下迈着双腿行走的我,这是一副多么和谐自然的美景啊!同样行走,只是我们选择了各自喜欢的方式,不管快与慢,面对这一切,我想拥有一颗平静、谦和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整个新港四号路被下午三点钟的日头环抱,如此的时间,地点,出现我这样一个看上去行为有些怪异的家伙,确实有些另人莫名其妙。越过炽热的空气,在充满灰尘的风里独行,路可真是漫长,怎么还没出现那个可以让我拐入城区的路口?自己为自己打气,向前走,自己选择的道路有没有风景都应该坦然应对。此时,我的身体暴露在太阳之下,仿佛正被灼烫的太阳光剥离,一丝不挂。赤裸,在不同的环境里表现不同的意识形态,比如在画家、摄影师面前,赤裸是一种艺术;比如在天体浴的海滩上,赤裸是一种脱俗;比如在一间狭小不太洁净的地方,赤裸就成了一种待价出售的商品;再比如在宽大的卧室,赤裸是维系夫妻情感的丝带。赤裸从神圣到肮脏测试着人的分辨能力。我的身体被光的利箭射穿,仿佛变成一只混身长着毛刺的豪猪,灵活地显摆着身上的万道光影。如果这时有人想要靠近我,认为我是孤独好欺负的弱女子,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届时那些有着倒钩的毛刺将穿越他的胸膛,钩挂于血红怦然的心脏上。这种人是应该给点颜色瞧瞧的,不然的话,他还真以为到了严歌苓《雌性的牧场》里呢。 三点半,混身烤得象个半熟的山药,晃悠着出现在朋友面前。我说:“走差道了”朋友说:“得走了四十分钟吧你。”“不知道,出发的时候我可没有看表,就按着以往的节奏了。”朋友不置可否的咧了咧嘴,而我已经快被这炼狱一般的行走带入幻境了。 一大块紫红色带有透明雕花的玻璃墙立在面前,我喜欢看映在玻璃墙中自己的影子,轮廓柔和,脸上所有另人郁闷的斑点都被柔化,叫来服务生点了一杯冰镇乌梅汁,同时又要了一个芒果沙冰,我得尽快的让自己从火热里清醒过来。饮料入口,化解了心里的闷热,如此幸福的感觉,给个神仙当也不干。玻璃墙里,影子优雅的舞动着小臂,挖一勺黄色的芒果沙冰,轻轻送入口中。玻璃上先后出现了几个影子,商量好一样的,统一露着大腿,挺俊俏的样子,只可惜一开金口,粗俗的声音让美丽大打折扣。旁观者的好处是可以乱发感慨的,这次也一样,不免为美丽的外壳附着到错误对象身上而惋惜。不过,世上好多事情都是这样的,用美好的假象遮掩一个需要经过探究才能发现的丑陋。肉感的大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有了一种进入人体森林的错觉。《雌性的牧场》是严歌苓一部比较有名的小说,一个特定的历史背景下,一群在背景里渐渐消失渺小的女人,一匹马与另一匹马的爱情,一条母狗在怀孕后面对枪口时的镇静。女性跟男性存有天壤的差异,生理上到心理上,我们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那个幽闭的年代里多漂亮的女人,都会不爱红装爱武装,玲珑的腰身躲藏在肥大的衣服里。严歌苓恐怕也不会想到,当初自己笔下的牧场,今天倒真正成了雌性的天堂了。如果说女人越来越有女人味,那是幸事,是高度的褒奖,反之,如果说女人现在越来越雌性化了,我认为是一种原始的倒退。仿佛眼前真得成了一片开阔地,雄性、雌性在各种物体上摩擦着,遗留下自己的气味,以便等候寻了味道而来的异性。大脑的苍白和空虚;低级乏味的人生观、价值观;盲目的对物欲的追逐;丧失信仰和思想的坐标;用麻木来麻痹一张张精致的面孔。放荡,反倒成了一种标榜自己魅力的幌子,正高举在出殡行列最前端,那个痛哭人的手里。 从图书馆里借回一本卡夫卡的小说集,常听身边喜欢文字的朋友提起他,之前对他的印象很是模糊。打开书,看着关于他的介绍:奥地利小说家,1883年出生于犹太商人家庭,18岁入布拉格大学学习文学和法律,1904年开始写作。其影响遍及全球,被誉为20世纪文学史上的杰出人物、现代文学的鼻祖、表现主义文学的先驱。由于其生活在奥匈帝国行将崩溃的时代,又深受尼采、柏格森哲学影响,作品大都用变形荒诞的形象和象征直觉的手法,表现被充满敌意的社会环境所包围的孤立、绝望的个人。其最著名的作品有短篇小说《地洞》、《变形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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