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打麦场
2020-09-24叙事散文江南行
远去的打麦场我生活的地方,是在内陆的一个小城。行走在市中心,就依稀可见车辆从郊区带来的麦秸杂乱地躺在马路上懒洋洋地晒太阳。沿着蝉鸣的道路,一路走下去就到了郊区,走进了火热的收割场景,走进童年的麦草垛。时光被翻刨起来,闪着黄灿灿的泥土味道。
远去的打麦场
我生活的地方,是在内陆的一个小城。行走在市中心,就依稀可见车辆从郊区带来的麦秸杂乱地躺在马路上懒洋洋地晒太阳。沿着蝉鸣的道路,一路走下去就到了郊区,走进了火热的收割场景,走进童年的麦草垛。时光被翻刨起来,闪着黄灿灿的泥土味道。那些被轱辘轧平的麦场以及麦场上堆放的从地里收割回来的麦子,还有打麦机,救火用的水缸,一下子在眼前鲜活起来,生动起来,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唯一不同的是,从前对时光的打量,我们往往习惯从麦子收割开始,然后是蝉鸣,然后是打麦晒粮,最后是颗粒归仓或入国库。而现在却是先听到蝉鸣,见到即将入库的麦子,才想起麦收,才想起童年的趣事,才想起那些流逝的岁月。 小麦收割前夕,乡亲们就忙着用轱辘轧麦场。先从家里取来麦糠碎草,将土地平整,然后撒上它们,在轱辘两端拴上绳索,来回滚轧。泼水,潮湿后再轧,如此几遍,等地变得平整结实了方可使用。那时没有收割机,乡亲们完全靠着镰刀,靠着地排车将它们运到麦场,堆放在一侧。麦场是集中在一起的,一家连着一家,一垛连着一垛。所以防火变得格外重要,防降雨同样不能疏忽。 很多时候,由于家里人口少,乡亲们往往两三家合伙,打完一家再打另一家,随着一声声机器轰鸣声,黄灿灿的麦子哗哗流淌下来,变成乡亲们手中黄灿灿的麦子。打下的麦草堆放在另一侧,形成麦垛。糠皮被运到家里,或者喂牛羊,或者沤粪,或者存起来以备来年打场用。家里有平房的,往往将麦子运回家里晾晒,没有的就将就着在麦场里晾晒。中午烈日炎炎,很难在卖草垛旁找到阴凉地方,头上带着草帽,手里拿着竹耙,来回将麦子翻晒。口渴了,就到附近的园子摘些黄瓜,西红柿来解渴,遇到好的时候还能吃上西瓜。 到了傍晚,麦场就成了我们的乐园。我们尽情地在其中嬉闹,捉迷藏。。蜻蜓在头顶翩翩起舞,远处的蝉鸣阵阵,小伙伴们在麦草垛里来回穿梭,像一尾自由自在的鱼,也像一个脱缰的野马,疯玩起来,忘记时间,直到父母大声吆喝,到处寻找,才极不情愿地赶回家里。 眼下的收割变得异常便捷,镰刀也失去了它往日的妙用,躺在墙上孤单地张望,在张望里回想过去的辉煌。时光将它遗忘,成为一种纪念品静静地躺在我们内心深处。但我还是非常怀念那段刀与麦秸亲吻的场面:满脸密皱的老人笑逐颜开,暴筋突骨的男人挥汗如雨。火球般的太阳高高悬起。百草喧哗,野物奔跑,生命燃烧出激情的歌谣。生命的飞扬和生存的欢乐在收获里达到高潮…… [ 本帖最后由 江南行 于 2009-6-20 09:25 编辑 ]
我生活的地方,是在内陆的一个小城。行走在市中心,就依稀可见车辆从郊区带来的麦秸杂乱地躺在马路上懒洋洋地晒太阳。沿着蝉鸣的道路,一路走下去就到了郊区,走进了火热的收割场景,走进童年的麦草垛。时光被翻刨起来,闪着黄灿灿的泥土味道。那些被轱辘轧平的麦场以及麦场上堆放的从地里收割回来的麦子,还有打麦机,救火用的水缸,一下子在眼前鲜活起来,生动起来,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唯一不同的是,从前对时光的打量,我们往往习惯从麦子收割开始,然后是蝉鸣,然后是打麦晒粮,最后是颗粒归仓或入国库。而现在却是先听到蝉鸣,见到即将入库的麦子,才想起麦收,才想起童年的趣事,才想起那些流逝的岁月。 小麦收割前夕,乡亲们就忙着用轱辘轧麦场。先从家里取来麦糠碎草,将土地平整,然后撒上它们,在轱辘两端拴上绳索,来回滚轧。泼水,潮湿后再轧,如此几遍,等地变得平整结实了方可使用。那时没有收割机,乡亲们完全靠着镰刀,靠着地排车将它们运到麦场,堆放在一侧。麦场是集中在一起的,一家连着一家,一垛连着一垛。所以防火变得格外重要,防降雨同样不能疏忽。 很多时候,由于家里人口少,乡亲们往往两三家合伙,打完一家再打另一家,随着一声声机器轰鸣声,黄灿灿的麦子哗哗流淌下来,变成乡亲们手中黄灿灿的麦子。打下的麦草堆放在另一侧,形成麦垛。糠皮被运到家里,或者喂牛羊,或者沤粪,或者存起来以备来年打场用。家里有平房的,往往将麦子运回家里晾晒,没有的就将就着在麦场里晾晒。中午烈日炎炎,很难在卖草垛旁找到阴凉地方,头上带着草帽,手里拿着竹耙,来回将麦子翻晒。口渴了,就到附近的园子摘些黄瓜,西红柿来解渴,遇到好的时候还能吃上西瓜。 到了傍晚,麦场就成了我们的乐园。我们尽情地在其中嬉闹,捉迷藏。。蜻蜓在头顶翩翩起舞,远处的蝉鸣阵阵,小伙伴们在麦草垛里来回穿梭,像一尾自由自在的鱼,也像一个脱缰的野马,疯玩起来,忘记时间,直到父母大声吆喝,到处寻找,才极不情愿地赶回家里。 眼下的收割变得异常便捷,镰刀也失去了它往日的妙用,躺在墙上孤单地张望,在张望里回想过去的辉煌。时光将它遗忘,成为一种纪念品静静地躺在我们内心深处。但我还是非常怀念那段刀与麦秸亲吻的场面:满脸密皱的老人笑逐颜开,暴筋突骨的男人挥汗如雨。火球般的太阳高高悬起。百草喧哗,野物奔跑,生命燃烧出激情的歌谣。生命的飞扬和生存的欢乐在收获里达到高潮…… [ 本帖最后由 江南行 于 2009-6-20 09: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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