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爱的家乡洪罗庙
2020-09-25叙事散文窈窕深谷
一。这是周日,许是一些念头作崇,突然地便很想去我的家乡洪市走走。洪市镇亦名洪罗庙,位于衡阳县西北部,省道S210线纵贯南北,全境西高南低,南北长22公里,东西阔8.5公里,形如草履,总面积115平方公里,人口总数约7万人左右,地方不大,却是
一。 这是周日,许是一些念头作崇,突然地便很想去我的家乡洪市走走。
洪市镇亦名洪罗庙,位于衡阳县西北部,省道S210线纵贯南北,全境西高南低,南北长22公里,东西阔8.5公里,形如草履,总面积115平方公里,人口总数约7万人左右,地方不大,却是人杰地灵极为秀丽一方水土。著名的思想家、文学家王夫子,“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伟大的革命烈士夏明翰都出生于此。
在洪市镇曲兰,王夫子曾于此隐居四十余载,著有著作100余种、400余卷、近800万字。他崇尚道学、排佛学、儒学。在政治思想方面,提出“循天下之公”,“不以一人疑天下,不以天下私一人”。主张选贤便能,“以天下之禄位,公天下之贤者”,在哲学思想上,辟朱(熹)程(程颐、程颢)“理在气先”,“道在器先”和陆王“心学良知”之说,提出“天下唯器”,“理不先而气不后”的理论,而归于躬行实践,强调知行统一。
而这次我想去的是明翰故居。吃过早餐,带上早已备好的摄像机,我只身一人坐上了去明翰故居的大巴。湘西草堂、明翰故居离我成长的村子也就十二、三里左右,也许是少不更事,是直到前年,日报社文凯要去那里做一个专访,我才随着去玩了一次。这次,我想细细地去领略一下家乡名人的故居。
明翰故居是气势的,大小共有房屋43间,光天井就有好几个。他的祖父曾在清朝为高官,作为出身名门望族的夏明翰,原本可以过着很安逸的优裕生活,可为了一个信仰,为了共产主义事业,为了天下所有的劳苦大众都能过上好日子,他舍弃一切,包括他年轻的仅28岁的生命。在中国人民浴血奋斗,争取解放的斗争中,仅明翰一家就牺牲了他、他弟妹、及外甥共五口人。
我是怀着崇敬的心情,用我充满虔诚的灵魂在触碰着这里的一砖、一石、一草、一瓦、一桌、及流动的似乎还漾着英雄童年的笑声、朗朗读书声及与妻子、女儿恩爱呢喃的低语声。那些画面如此活脱,我们的英雄其实并未走远,仿若,他就站在我的对面。
从故居里走出,在坪前一石墩上坐下。此时的天空分外清朗。我掏出袋里的纸和笔,在一个小笔记本上写道:“此时的我坐在英雄的故居的门前,在眼望着青山、绿水、突突突机耕犁于水田里的欢跃。这是五月,五月里所有鲜活的气息在依着它脉息里固有的搏动有序流徜。这时,我想到的是质量的生活、是淡泊的存在、是触目里一切的和美及恬然,那时候的你呢?是否在忧心于民族的身陷水深火热之中,是否依依不舍自己的爱妻、娇儿,是否毅然舍却这足够你优游一生的这身后的物质的丰裕……
时间指向中午一点一十一分,忙叫一个游人帮我按一下镜头,我想在这里留下一个身影。 二。 问一村人,从明翰故居到洪市街上准确路程是多少,村人答,约十里左右,并热衷地告诉我该怎样走。今天是踏青的绝好的天气,我想来走一走这段路程。
气温约在25度左右吧,天空清澄且绿茸茸映满刚插下的秧苗的气息,远山葱茏翠碧,一座座民宅、村子怡然伫立。若走在一幅幅打开的画中,我会拍下一条长满水草灵动着的小溪渠;会与野地里各色诱人的野果子亲吻;会在路旁与几块与我与着相同条纹的小石头欣然相遇,我们相互摸摸、触触,像久别的故人细细凝视,最终,它们都跃入了我背着的黑色的大挎包内。
经过荣华村、余田村,我再看看表,时间已指向二点二十七分,已走了有一个多小时。前面是一个油库,油库的南面是一座小山。童年的记忆汹涌而至。这座小山上是有一座烈士墓的,在上小学时,老师每年的清明都有带着我们来到这里敬献花圈的。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马路两侧行人稀少,几次起油头想去爬爬这座小山,想去看看烈士墓,及在他们的墓前磕上几个头,但才走到山脚,还是折了回来。山上树木茂密,天空又下着小雨,我这身打扮在乡下还是较惹眼的。为安全起见,还是不去爬了吧。
这座油库听爸爸说,在油库还未兴建时,我爷爷、奶奶便是葬在这一片的,但由于油库的建起,爷爷、奶奶的墓地已是无迹可寻了。
前面已能很清晰地看见覆船岭了。覆船岭山不高,但一年四季青葱蓊郁,且长有许多野果。如果站在远处观望,不管你从任何一个视角切入,它都是覆转过来一只小船,这座山的由来有许多种的美丽流传,小时候我就很溺于它各式各样的传说里。在读初中时,每晨跑步,我也必得跑到它的山脚下,看看它与它打过招呼,然后才会接着往回跑。
半斤街离覆船岭不到一里的路程,这是一条老街。地区医院、剧院、拦河坝都座落在这条街上。小时候是很喜欢听唱戏的,什么《刘海砍樵》《打铁》《醉打山门》等等,有时候还会学着哼唱一段。
地区医院,记得儿时隔壁银行的费伯伯曾在这里住过院,费伯伯小时候是特喜欢我们姐四个的。那次妈带着我们来看他,他给了我们姐弟一人一个硕大的红苹果,许是那时太穷了吧,那个红苹果一直就这么鲜活地矗在我的记忆里。
拦河坝是黄昏降落时,我独自一人,常去漫步与放飞遐思的地方。那时候的我活泼、野性,但同时的也更喜欢静静地将自己放于一个僻静的角落,想静静地看落日、看远山、听流水,及让无际的梦无际地漫天的飘。那时候我是藏着太多太多的梦想的。河坝底下是白白一大片卵石流滩,老在想,如果那时候我便喜欢捡石头,那我可以捡下多少的美丽的石头呀。那时候的河水很清,捧一捧便能喝的。
这边还有几条正在发展中的街道,现代小城镇的气味很浓,有点不想去拍了。妈于几天前便来到了洪市,还是去我家老房子,去拍拍我的村庄吧。
妈的手机没开机,刚决定来洪市时我便联系不到她,还正担心着要去哪里找妈妈了,没想到她就在我家侧面的一家商店门口与人玩扑克牌。看到我突然出现时,妈脸上那欣喜、那欢悦,我也止不住地乐翻了。看到我抓拍到的这一开心的场景,我想,这张照片定会永恒篆刻于我脑海的。
屋后我们姐弟小时候亲手栽的几棵树木俱已成材,看到我及我妈站在阳台上,在眼看着它们,它们忙哗哗地摇动着它宽大的叶片,像是很亲热地与我们打着招呼。
许是怀着一种说不清的心情,许是怕童年里的景物在相继地被现代的建筑慢慢吞噬,一种很紧迫的感觉促使我拍下我想拍下的记忆里的一切记忆。我家房子的北面原是银行,在我很少的时候,记得村里的第一盏灯总是会在银行的门口出现,银行里吃皇粮的员工没一点架子,总是拿出最好的瓜果糕点招待村民,村民也会拿出自家酿的最好的米酒出来,大家一起畅饮。银行里的员工许是与我家隔壁,所以与我家的关系也特融洽,黄会计、费伯伯、夏伯伯、李叔叔,这些名字都很亲切的留在我们童年的记忆里。那时家里特穷,一天只吃两顿饭,饭里还夹着红薯,这些伯伯叔叔们总是会经常地给我们姐弟刚出笼的馒头、包子,逢年过节还会送我家一些鱼肉。银行的院内有一口水井,井旁一丛竹林,再远些是几棵蜜柑树。我家的用水便是在银行挑的,每到蜜柑成熟时节,我家也总能分到几斤蜜柑。
可惜自银行搬去那边街上,这个院落便日渐荒芜,到前年终被房地产开发商将地买去,将院落拆了,矗起的是一栋六层的商品房。
村庄的样子也变了,老房子基本已被新房子替代。还好,我爸与我妈成亲时借的那房子还在,我一七拍下了四张,我姐可就是这土屋子里出生的。
李爷爷、毛奶奶年逾八十,身子骨不是很硬朗了。看见我来,忙起身招呼我进屋坐坐。李爷爷大我爸一些,爸在世时,与他很处得来的。我掏出一百元钱塞在毛奶奶手里,毛奶奶推了几下,还是接了。我说,我来为您们照张相吧,他们欣然应允。
我就读的太山小学就在离我家不到200米的地方。学校基本还是原来的样子,但围了围墙,门口还插着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只些些的变了。记得读小学五年级时,学校搞文艺汇演,我一曲独唱压了全场,自那以后,村里的人都说,陈庚午有一个女儿,他女儿的歌唱得可好了。
门前的老樟树该是我最怀念的了。这么多年过去,它依然青葱、翠碧、枝繁叶茂。小时候太多的闲暇时段,我与它默默相对,下过雨后,会跑去树下捡拾木耳;秋风起时,会与姐去扫落叶当柴火。它身上钉着的那几颗大马钉,它被泥石塞住树身上的大洞,那一切到今天它还是那般吸引我。当年炼钢铁要锯倒它时,它真的有流出过鲜红的汁液和发出阵阵的呜咽吗?是一种存在的怎样的神秘的力量挽救了它,致使那些锯树的人心生畏惧,忙拿来马钉、泥石替它缝补伤口?树梢上每到下暴雨时,会有穿着七彩霓裳的小仙女在绿叶间歌舞,这些美丽的故事又从何而来呢?站在我家老房子的阳台上,老樟树只使劲地向我眨眨眼。是的,这些谜,也许穷其我一生,我也无法解了。
“莲儿,我们走吧!”妈妈已收拾好一切,她来洪市也有七、八天了,也该回衡阳了。
再看一眼老樟树,看看我美丽的可爱的村子,我想,这里会永远是我生命中最让我留恋、也最不舍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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