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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当兵的小松》

2020-09-25叙事散文孙光利
去年冬天,妻侄小松当兵临走的头一天晚上,大家都去喝饯行酒。酒席上,亲朋好友说的无非是入党提干或者学点技术之类的一些被人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的话。其实,这也正是小松和他的父母希望听到的。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我的表弟,他与小松的情况很相像,在当兵临
 去年冬天,妻侄小松当兵临走的头一天晚上,大家都去喝饯行酒。

 酒席上,亲朋好友说的无非是入党提干或者学点技术之类的一些被人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的话。其实,这也正是小松和他的父母希望听到的。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我的表弟,他与小松的情况很相像,在当兵临走的晚上,亲朋好友也都祝愿他在部队里能够入党提干或者学些谋生的技术。后来,他在部队给家里来信除了报喜之外就是要钱送礼,说是希望能够长久地留在部队里,有时也说考驾驶证。他在部队里立了多少功受了多少嘉奖以及从家里要了多少钱我都没有问过,但我却始终看不出他会有什么前途。果然两年后他回家了,尽管有驾驶证却没有找到单位。当我给小松讲了这件事后,他端着酒杯问:“你为什么知道他一定会回来呢?”我说:“一、他没有学历;二、他已经是成年了,不是想着怎样靠自己的能力去争取机会,却依然向家里一味地索取,仅凭这两点他就可以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了。但愿你能够明白我与你说这件事的意思”

 后来,小松果然与我表弟一样,来信说他已经被提升为副班长了,但仍需要钱打点关系也顺便考出驾驶证。大舅哥问我怎么办,我的意思是不能给他钱,但大舅哥考虑再三还是把钱给他邮去了。前几天我回家,大舅哥说小松又来信了,说部队里让写一篇人生感悟之类的文章,他想拜托我写。当我极不情愿地把写完的文章送给交给大舅哥时,大舅哥让我连小松的名字与地址都一块写上,他说这是小松交待的。一个连自己的名字与地址都懒得写得人,他还能做什么呢?

  我隐隐觉得小松正在重复走着我表弟走过的路,两年后的回家是他不能选择的结局。而他手中的驾驶证只能像一张纸,苍白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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