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原创】多年以后，再为“灰领”唱首歌

　　多年以前，混官媒的我曾发表过题为《为“灰领”抚掌》的评论员文章，针对当时坊间单纯青睐“白领”职业的风气，呼吁各行业重视发挥中高级技术院校毕业生的作用，并坚信这些“灰领”毕业生将在社会经济发展中技压群雄。 　　多年以后，我像“大欢”那样，再为“灰领”唱首歌，是因为劳动者衣领的各种颜色，如今已经地位大置换。在人工智能的环境下，在“白领”过剩的背景中，既会动脑又会动手的“灰领”劳动者，已从以前的被无视变成很抢手。 　　恩年前，我目睹一个应届生组成的实习生组合应聘，其中有的应聘客服，有的应聘“码农”（程序员）。结果，同是“挨踢狗”，后者的薪酬却是前者的数倍。差别那么大的秘钥，就是后者一如前者具有较强理论知识水平的同时，又具有直接创造出经济效益的操作能力。三百六十行中，像电子工程师、软件开发工程师、装饰设计工程师、绘图工程师、喷涂电镀工程师等“动手型”劳动者，多年以前曾被人嘲笑成“不像有文化的人”；多年以后，歌词重新填写了。吃瓜们感受最深刻的，是银行营业大厅里原来高贵无比的柜员，自从那儿添置了智能柜员机之后，便不得不走出柜台，将自己的“柜员”身份改写成“柜员机辅助员”。 　　恩年后，我从官媒退役混饭行业协会，开始大量接触“灰领”阶层。可惜那会儿“灰领”阶层在相关行业的地位还不如“白领”。比如我接触的一位服装企业设计室女“灰领”，集美貌与才能于一身，是典型的有脑力又有动手能力劳动者。但因为资本家的吝啬，使其未能得到相应的劳动报酬，随后辞职回老家，当起了海鲜微商的老板，赚得盆满钵流。当然，服装设计行业也因失去一位优秀的“灰领”，而丧失了相应的产值。我一位朋友的公子职业学院毕业，当时未能进入挨踢行业当狗狗，而是加盟新兴的高铁行业。多年以后，当“挨踢狗”被“九九六”的脚踢得“卷鱿鱼”时，朋友的公子已在高铁行业占据了不可代替的位子。 　　庚子年初那顶“新型帽子”，不但毁了农历新年，还损毁了大批应届生进入劳动力市场的道路。各行业因为疫情而泡汤的新年度计划，降低了吸收新劳动力的粘度。但我敢肯定，无论企业的这种粘度有多低，“灰领”型劳动力自身的被吸附力仍然是一枝独秀的。尤其是逐渐数据化的经济环境，逼迫雇主再不敢斜睨“灰领”；相反，其除了低眉顺眼，还会出手绰阔。 　　多年以后我还能不能活着，会不会有人为我唱首歌。多年以后会不会有人还记得我，记得这个世界我来过——大欢的《多年以后》能热搜，是因为多年以后仍存在的东西，必是无法替代的。“灰领”也是，因为身兼蓝领白领功能，所以供不应求。这种需求由两个因素支撑：一、加大“灰领”培训的投入；二、新人愿当“灰领”。而我，则只能为“灰领”再唱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