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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马奶奶走了

2020-09-28叙事散文相去甚远

马奶奶走了昨天黄昏散步,原本习惯是从楼西绕回家的,可是一直听着楼东面吹吹打打,好像谁家在办丧事。为了看个究竟,就从楼东踅回,不想看到了故去的竟是楼东的马奶奶。马奶奶独居多年,从我搬到这个楼上看到她的时候起,她就自已居住一个院子,屋后就是她
马奶奶走了 昨天黄昏散步,原本习惯是从楼西绕回家的,可是一直听着楼东面吹吹打打,好像谁家在办丧事。为了看个究竟,就从楼东踅回,不想看到了故去的竟是楼东的马奶奶。 马奶奶独居多年,从我搬到这个楼上看到她的时候起,她就自已居住一个院子,屋后就是她儿子的家。以前上班时常走楼东边,饭时常能遇到马奶奶的儿媳端一碗肉或鱼送到马奶奶家,我一直在想她们的婆媳关系一定很好。间或也能看到马奶奶搬个马扎在自家门前闲坐,这该称的上是安享晚年吧。 马奶奶的儿子下岗了,儿媳什么也不做。他们家就冲着我们这个楼东面的出口。只要从楼东出门,就会看到他家里围满了人,不消说,又是在打麻将。打的不是很大,一块二块的,大家在一起消磨时间。我居住在这里近十年,只去过他家一次。原因是有次我出门忘了带钥匙,等爱人下班,就去他家坐了坐。马奶奶的儿子很热情,又是倒水又是递烟,弄得我很不好意思。也是从那天闲聊得知,原来夫妻俩不工作的原因,是他们有个儿子,大学毕业留在了外地,一年能赚几十万元。买了房,买了车,原本想把他们接过去的,因为马奶奶无人照顾就留在了这边。 我和马奶奶只说过一次话,印像颇深。那天楼下有叫卖黄粉的,我就下楼去买。循着叫卖声找去,卖黄粉的车子停在了马奶奶的家门口,马奶奶正拿着一只碗。她也要买黄粉呢。 马奶奶看到我去,立马对那个卖黄粉的人说:“你先给这个小年轻秤吧,他们要做事情的。” 我在一旁听了心里很是温暧。真是一个慈祥的老人。 卖黄粉的把黄粉秤好,放调料的时候,老人突然又插话了:“小伙子,要点蒜泥就行了,别用他的酱油。很多人会在酱油里兑生水。” 卖黄粉的很不乐意。脸色也不好看。 我立即打了个圆场,冲那个卖汾的说话:“大娘不是专说你的,有的人可能就是兑水了。对不对?......”最后直说的卖粉的直点头。 我能看到马奶奶有一颗善良的心! 马奶奶走了。一生只和我说过一次话的马奶奶走了。走过马奶奶门前,我看到门前摆放了好多花圈,这是儿女的荣耀。院内摆着棂堂,马奶奶躺在里面。我把脚步放得很慢很轻,唯恐惊醒了沉睡的马奶奶。一个和我不干的人,让我的心好沉。 按风俗,马奶奶的床被衣服出殡时会被焚掉,清扫一个人在世上所有的印痕。一个老人就此从世界上消失了,留下的只是怀念和记忆,或者连怀念和记忆也不能留下。 马奶奶的儿子会继承她所有的遗产,那个小院原先看起来不值什么钱,可现在不好说了。如果用来打麻将,我想一辈子也输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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