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无自由

疫情之下无自由
文/匡建华
今年的春天，新冠肺炎漫延全球，打乱了人们平淡的生活。土家山寨也不例外，在春节前夕就在返乡人员中发现新冠肺炎确诊病例。疫情就是命令，医院暂停休假，医护人员陆续奔赴抗疫一线。有一位同事腊月三十接到电话半夜就出发了，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也没招呼一声。父母第二天没见到儿子，还以为他生气了呢。
在隔离病区，我和其它医护人员一样，可能是长期在医院工作的原因，紧张的工作就忘记了恐惧，每天是上班、下班，吃饭后休息，不能走出生活区半步，虽然我离年迈的母亲那儿不到一公里的路程，也不能去看望，只好通过电话与兄弟、侄女、邻居联系了解她的生活状况。听母亲说，社区的同志每天都去看她，测体温，拉家常，送去帮忙购买的日常生活用品。后来才知道这是社区对上一线同志家属的特别关怀。在医生生活区没有电视，平时最多的是和同事一起学习、讨论病友的病情，要了解外面的情况只能用手机看看新闻，有时看看杂志消磨业余时光。
在隔离病区期间，经常有好友、同事、同学打来电话表示问候，叮嘱“这病很吓人呀，千万要注意安全啊！”在特殊的环境里，有人关心，哪怕是在电话中讲几个笑话，也会兴奋一阵子。
一晃在病区工作就满了三周，不少人请战继续工作，但领导没有批准，三十多人就被送到宾馆隔离休息。休息期间，每人一间房，不能互相串门，饭都送到门口，看电视、玩手机就是日常工作。有人开玩笑说，过着像猪儿一样的生活，不劳动，不运动，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可过了几天就不行了，食欲下降，感到全身无力，起初以为是生病了，因为新冠肺炎最初也有类似的症状呢。后来一问同事都有相同的感觉，可一回到工作岗位大家马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哈哈，这才知道原来我们是一群闲不住的人哟。初到隔离宾馆，我还打电话给一位好友，让他给送一些纸和笔来，想在这段没事的日子里写点东西，可心就是静不下来，直到最后一个字也没留下。隔离休息了14天就是体检，那天可把人搞紧张了，生怕查出一点什么问题来。在焦虑中等待了几个小时，不过还好，我和我的同事们都没事儿。
我背着行旅走出隔离宾馆，扑鼻而来是那清新的空气。我没有座车直接回家，而是沿着清江边的亲水平台走着，沐浴着春日的阳光，品赏江边的花香，看着清江河的面上戏嘻的野鸭子，还有那在蒸腾的雾中穿梭的白鹭，我就在想，快乐的鸟儿是否也有人间忧愁。
近来我看到一段视屏，是湖北人民送别外援医疗队凯旋的场景，视屏中公路两旁挤满了前来送别的人群，有一幅标语让人终身难忘，那就是“谢谢你为我们拼过命”。在改编的“你是谁，为了谁”的歌声中，市民们哭着，医护人员流着泪，有的人面对医护人员长跪不起。看着、看着我的热泪就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就像开了闸的溪水，想停都停不下来。谁敢说这不是人间真情！
有人说医护人员是天使，也有人说他们是英雄，其实医护人员平时就是这样在默默地工作着，履行着自己救死扶伤的职责，当人民需要的时候，如遇到突发重大的公共卫生事件，医护人员和战士一样，会义无反顾地去拼杀。为什么医生上班要戴口罩，强调手卫生，因为他们每天工作面对的也有传染病，只不过大多是散在病例，传染性没有新冠肺炎这么强。在这次大战疫情的过程中，新闻媒体多层次、多角度、全方位地报道了医护人员抢救病友的一个瞬间或一个片段，使普通百姓对医护人员的工作、生活的真实状况有所了解，同时也向世人展示了中国医护人员的风采。
瘟疫是无情的，它不分贫富，不分种族，不论你职位高低、年龄大小，都会一视同仁，没有走后门的机会；搏杀是惨烈的，在这次疫情中一个个鲜活的人儿不几天就失去了生命。然而就在全中国人民上下一心、奋力拼搏抗疫的时候，有少数西方媒体和政客却在一边看热闹，一边说风凉话，好像中国人民做的事如果不反对就不正常，可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危险即将来临。当他们真正面对瘟疫的时候，手慌了，脚也乱了，没了章法，只有求上帝保佑。直到至今连隔离和戴口罩，这一千多前古人就总结出来针对瘟疫的有效措施，有人还以限制“人身自由”为借口加以反对；有的政府甚至还宣布“全民免疫”，也就是让人自生自灭了，没有想到的是连他们的高官都“中招”了。在大灾大难面前，嘲笑他人是不道德的，但我们可以吸取一些有生命代价的教训。我时常和好友在一起讨论，西方的自由到底是什么，有没有底线，如果连生命就快没有了，还在唱“自由、人权”的高调有意义么。居家隔离、“封城封国”是限制了一些个人自由，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中国的实践证明，这就是当下遏阻疫情蔓延最有效的措施。
半个世纪前，历史学家威尔·杜兰特在《历史的教训》一文中就明确警示：“自由的首要条件就是对自由的限制。”有识之士普遍认可：当生存与安全受到威胁，自由将不可避免受到更多约束。过度强调个人自由，无疑会影响疫情防控，危及更多生命。德国总理默克尔说，“当前形势严峻且变化莫测，这使得每一个人如何遵守纪律、如何遵守和执行规则变得十分紧迫而重要。”
面对病毒危害日甚，引人深思，不少专家认为，二十一世纪人类安全的最大威胁不是核武器，而是看不见的微生物。当下的新冠肺炎疫情更让人类警醒：我们确实需要修正一些不合适宜的生产和生活方式，以避免和减少环境对人类的负面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