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　舞

独　舞
梁星钧 　　现在，家人都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难得的孤寂和清静。但我也是一个欢畅自由的人。可以唱，可以舞，可以思可以想，可以一个人信马由缰，无拘无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一个浪漫随意的人。我称之为独舞。
　　　　我可以自由随心地想一些事。
　　　　妻子的余音还没有散，我又比及联想许多女人，甚至在欢娱时刻，我会当面问妻，你在乎我提及别的女人吗？原以为她爱我，会为了我高兴，而减淡或看轻这些，殊知她这样回答：你说多了，我都麻木了。这是真话。我又问，我若真的与那些心爱（过）的女人有染了，你在乎吗？显然这是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她却淡淡地说，都过去的事。女人一般比男人不在乎过去的事，哪怕是丑事恶事。我还问：假设现在呢？她说，你说呢？她似明白过来，一愣，你想给自己找托辞，找借口，休想！看得出来，她骨子里是在乎的，不容忍的。那些放松的话，只不过是瞬间的感情用事，只不过是一种欲擒故纵的策略，也是一种轻缓从容的火力侦查。
　　　　我常常提到一桩事，即在妻子之先，我爱过一个姑娘。那时年轻，才十几岁，风度翩翩，壮志满腹，意气风发。我因工作关系，认识并结识了她。我们的感情藏在心底，偷偷显在眼神，实质性的接触不多，但几次相处都很经典，都有可能碰出爱情的火花发生，可是，都浪漫地开始了，也遗憾地终止了，留下了无尽的绵缠绯侧和遗恨，留下了不尽的想象延伸。
　　　　一次晚上看电视。那一刻只有我俩，远处角落的男人啥也不知。我热血沸腾，情思奔涌，最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趁着黑灯瞎火，触到了她细嫩的手，滑向了令男人神魂颠倒的腿根，可惜隔得太厚，感觉模糊，但心神得到了最大的释放，顷刻，暖流涌遍全身，炽情化为火焰。现在想延伸的，后悔没直接伸进去，没有任何遮挡，让她彻底心悦诚服，服从顺从，共同见证神圣……
　　　　一次同走一段山高林密的小路。只有我俩，缓缓穿行。路边一个刺藤架下的洞口，不知里有什么，有多深，好像特意为我们准备的。惜之靠路太近，不安全，我没敢提，尽管数次心里筹划过，大概有的情景：我们进去歇歇，她同意了。牵着她的小手，她紧随我，我们心惊肉跳地钻进去，越钻越深，里面越黑，但我们抱住了，嘴唇咬在一起，身子贴在一起。她太美了，两个人呼吸急促起来，也不说话，几把褪了全身，赤裸滚在一起，像两条交合的蛇……
　　　　一个万人空巷的日子。天晴。阳光满天。兴旺的逢场日，大人小孩全上街了。屋里只有我们。我睡觉，却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她。她在门口纳鞋底，针线穿梭，静如处子。我第一句话问，你多大了，她脸红不答，也没停下手中的活儿，反问我，你23了吧，该处理自己的个人问题了。我遗憾地说，和谁处理呀？她脸更红，说，谁对我好，我对他好；谁要是中途变心，我也不会客气！她说得轻松，肯定心里是咬着牙的。这话是提示，是预示警示？我至今都没有搞清楚。虽然我大她四五岁，却迟钝于她，在这方面，也不忍心动她，怕她距婚姻还远，有了后果不好收拾。所以我一向既刻骨想她，又压抑克制自己，不想酿成恶果。再说她暂时是个闲人，我难决定娶她。但是，她的美，温柔，魅力简直是魔力，让我魂飞魄散，为之倾倒。我继续说，我想看看你的手。因为我最近学《手相学》。她顿了下，说，你来看吧。我的设想落空。如她来了，我真看，然后会见机抱她，吻她，若她不拒，我们同进被窝。可是，她委婉阻止了。我迟疑了很久，才起床，在门口象征性地从她背后揽住她，简单看了她的粗短手指。她不惊讶，我也平静，我只略评几句，大约灵巧聪慧之词，就放下出门上厕去了。回来继续进屋睡觉，侧身睡了。
　　　　有一次是洗脚换鞋。我去隔壁找拖鞋，她一个人在，我从后面抱了她，她没挣脱，都没说话。她紧张望门口，我怕人进来，松开了。其实，当晚我们有机会。家里人多嘈杂，各自在看电视和打牌，我们趁月色溜出去，直奔后山，找一人舒适的地方坐下，相拥，赏月。看月光下她秀美的脸，我双手捧着，轻轻地吻上去，她的眼神好迷人。我们醉卧，月亮也醉了，羞羞地潜入云层，露出了半个脸，我们羞羞地倒在坪边草丛，月光是我们的床被，青草是我们的床褥，我们两颗迸跳的心重合了，我们两个一向心近地远的人生重叠了，成了一个人。成了一颗只隔了肚皮的心。那一刻，她说，哥，你明天不会不要我了吗？我说，妹，你从此被拴在了我的裤腰带上。她问，哥你爱我啥，我说，你的眼神，你的脸，你的头发，你的骨骼，你的心……你的一切。我们醉了，大地醉了，月亮里的嫦娥跳起欢乐舞来。我们忘却了一切，忘乎所以。
　　　　这些有些是梦幻，有些是现实。
　　　　我回到眼下的事上来。我也随心所欲想做一些读写的事，这也是我随时都想手舞足蹈的事。
　　　　我上网看中财。这些日子，我醉心中财。盼获得加精，盼众人好评，也选择性的发岾子。给我鼓舞和震撼大。猛地，我看到了自己的差距，找到了自己的弱项，仿佛，我的许多文章都一下变得不及格，不出众。这使我大吃一惊，恍然大悟，特别是看了霍名夏的文章，方彻底静下心来，想起刘靖安、周波，鲁院老师的话，明白写意的紧迫性，重要性；明白艺术虚构，丰满形象（寓体）的重要性。又读到杜永生文，明白结构紧凑，详略得当的急迫性。当然还有敬一兵为首的意象派和落梅为首的文字派，宋长征等人的写意乡村，都直接冲击了我。这些重大启示和收获，促使我加快了参与中财的步伐，和她保持了高度的融合性。也同时促使了我修改自己的文章。我的许多成文都得修改，润色，加工，使其成为心中精品，成为放之久远的耐读品。
　　　　我动手写文章。这周我写的多。筹划一个人物小系，已成篇了一部分，有的正谋划。我一个人在家独舞，指自由随意漫想，也指淋漓尽致地写作发挥，不受任何因素干扰。我接下来要写的《三元大叔》、《祝哥》，都是很好的题材。可以立世传世的人物。我已初列提纲，余下的如何把握提练和深挖掘，写出荡世的灵魂人物来。揭示出风俗民情和时代的主题来。
　　　　…………
　　　　我一个人跳舞，跳的是独舞。没人配合，没音伴奏，没人喝采，是自娱自乐的独舞。我让笔作我的舞伴，让思绪作我的伴音，让电脑网络作我的道具，让屋子和窗外的天空作我的舞台。剧本是我的思想构思谋划，当然主演是我，导演是我，观众是家里的桌椅、冰箱、电视、床、墙壁和一切家具。我把它们都调动，激活，最后，我调动一切手段，使出一切技能，让这曲舞跳结束。我累得挥汗如雨，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但心里很平静。紧接着下一曲。
　　　　我的舞是人的独舞，也是物的合奏。尽管这些物是有形的，无形的，是一曲多声部的有机合奏，多彩合奏。我的舞赢得了满屋全体静态“观众”的鼓掌和惊呼。我成了万众敬仰的耀眼明星。我获得了的巨大动力，获得了多彩人生的锦上添花。
　　　　我的独舞谢幕。留下了永久的光芒和回味的余香。也留下众多的深深思考和再创新。 [ 本帖最后由 梁星钧 于 2009-2-16 18:35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