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原创】点叫外卖•生火做饭
2020-09-16叙事散文stbeijun
封面《风餐》,我已经投到不计其数的战“疫”书画展赛之某展去了。乍一看,我的画稿只是反映师姐在战时的艰难侧面,其实还不止。艰难在战时算什么?残酷的例子多了去,比如疫区患者初期找不到床位的绝望,比如逆行上前线的医护人员“中弹牺牲”的不幸……等等
封面《风餐》,我已经投到不计其数的战“疫”书画展赛之某展去了。 乍一看,我的画稿只是反映师姐在战时的艰难侧面,其实还不止。 艰难在战时算什么?残酷的例子多了去,比如疫区患者初期找不到床位的绝望,比如逆行上前线的医护人员“中弹牺牲”的不幸……等等。比起这些,太累了吃不下饭之类的艰难,微不足道。 各种利益碰撞,才是战时最艰难的状态。这种碰撞导致资源分配状态的变化,并使各社会群体都做出不同程度的牺牲。而面对牺牲,各群体当然有不同的反应。 首个十四天期间,有个小视频的小孩主播惹人怜。他面对镜头抽泣着:不让我出去玩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家里大人解释:可是有病毒啊!小孩却大哭:我看不见(病毒)。我迫不及待地要去和病毒一起玩……。 过惯和平生活突然面临“战时”状态,使得成年人也和小孩主播一样感觉到利益缩水。所以,坊间才会出现因为利益而“要去和病毒一起玩”的成年版——有的被要求戴口罩、遵守管制区域规定时挑衅蜀黍;有的通过违法行为来诠释“趁灾打劫”、“囤货居奇”的成语。 当然,战时吃饭的主角,是战士。 前天,疫区有个患者痊愈出院时,高呼治愈她的医护人员是“最可爱的人”。这种当年赞誉抗美援朝志愿军战士的称呼,用在疫区前线的医护人员甚至公安、物流、社区人员身上,在当前是恰如其分的。 上述人员“最可爱”,是因为当其他人躲进防空洞的时候,他们却挺身穿梭在“病毒炸弹”中间。其实他们和“闲置人员”一样也有私利需求,但身份决定了其眼下只能牺牲自己,去作为拯救他人的资源。 七小时不吃不喝地治病救人,摘下面罩露出满是勒痕的脸,医护人员的室内晚餐吃起来,非但比不上《风餐》的主角们轻松,与自己其刚付出的劳动更没有可比性。所以本次战“疫”,前线系列群体的饭吃得不易,患者群体看得最清楚,并发自肺腑地喊出“最可爱”的感叹号。 当然,战“疫”后方的劳动者也可爱。这种可爱体现在,形势好转了就要正规生火做饭了。但是,这种利益和“战地炊事班”模式有交叉。 无论是从不关门的一线城市,还是逐渐露出一点门缝的叉线城市,这几天都“又见炊烟”。复工这个简单的字眼,包含太多的利益羁绊。坊间现在恨不得立刻就有利润,以滋润已经有些干枯的城乡空挡期。 但“防控”与“复工”的饭碗,是叠加碰撞并叮当作响的。单说那病毒,宿主认定至今含糊其辞,潜伏周期的版本也好几种。防控主体和复工主体之间,如今只能相视一笑又低头不语,你要吃饭,我也要饭碗。那就呵呵,都不说破,各尽其职。 于是非疫区就有了两种吃饭模式——甲:一张饭桌用瓦楞纸板隔起来,供复工员工堂食时使用,就像考试不要偷看;乙:街边村口小帐篷的小桌依然摆满宣传资料,但已挪出一点空间来放盒饭。 而进屋砸麻将桌兼抚脸、不戴口罩就路边捆人的事情不能再干了。这虽然涉及饭碗之类的利益,但毕竟和故意传播病毒一样违法、和某干部患者无端训斥护士一样违规,会被执法执纪的。反倒是疫区有个政策很讲究利益:分别用200元和500元,奖励当地居民自动申报感染和确诊病例。 刚才晚饭新闻,播放了广东省派专列、专机、专车接外地持健康证民工入粤的消息。输入、输出地联合“生火做饭”的新闻,一看就喜气洋洋。 中午去买肠粉吃,见店里面有不少人堂食我很惊讶,结果被掌柜的调侃:亏你还是戴眼镜的,没听说分类管理吗?咱这里“四类”区域了,除了打包,可以堂食了。 说完,掌柜的吧嗒升火,拉开不锈钢方盘开始添米浆做饭。门店旁的路口检查卡帐篷里,两个美女卡员拉下口罩正轻松地吃盒饭,看上去不像《风餐》里的师姐那么难。呃……估计《风餐》画稿参赛并评出名次的时候,战时状态就会结束;画中人师姐也就盒饭不再,并可以回家生火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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