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忽在乡村的记忆（散文诗三章）

乡村的风景线
　　鸟儿走了，把最初的语言留在雪地上。

　　写诗的日子，是谁把垦荒的灵感悬挂在窗帘的边缘？我聆听到被风铃扬起的涟漪，拍打着轮回的桨橹，心的航线始终离不开漂泊的约定。

　　被绿色嫁接的诱惑倒影在蓝色的水面，一尾来回游动的鱼走不进家庭的温馨，攀援的水草在渴望的飞翔中憔悴，而被你拉着的手却在蛊惑的春天潮湿起来。

　　乡村的风景总伫立于视线之外，就像那袅袅升腾的炊烟，总把一种缠绵的乡愁延伸进远方的握别。

　　歌声依旧在土塬上回荡，谁能告诉我，眸子中回旋的追问，是一种宁静的痛苦，还是一种质朴的感动。

　　夜来香盛开的时候，我想不起波浪中渔火的誓言，那枚弯弯的月亮就开始收割草原上虔诚的祈祷，而我为你营造一生的氛围，却在顷刻之间月色摇曳得晶莹剔透。

　　新年的钟声如期而至，为你斟满的酒盏，怎么总也叩不响季节的门扉？为何，你还在那段浓缩的章节，注释那浅浅吻痕中残留嫩绿？

　　当所有的轻吟低唱沿着雪地的传说姗姗而来时，漂浮在空间的落叶，怎么也书写不上你黄昏中的表情。散落在花园中的蝶影，颤栗成生命的音符，只是，我寻找不到穿越四季的呵护。

　　你的眼泪，连同我的遐想一起在没有结局的故事中重复穿行，宛如乡村风景线上透过的夕阳，让滴滴答答的马蹄在水的柔静一次次走进，只是，有许多地方被你慢慢地淡忘，有许多情节被你一点点省略。

飘忽思念的暗示

　　那被晚风漾起的神情依旧在黝黑的思绪间徘徊，我想不起那颗流行曾经坠落的方向，疲惫的烛光就已经闪烁在遥远的家园。

　　整个冬日，我都沿着你远去的足音，摸索故事中消逝的情节。心的航线却在睡梦中一次次偏航，是想留住月光下地诉说写成千年的誓言，还是先把季节之外的绽放当着一次分手？

　　手捧苹果的女孩，总在临窗而立的怀想中出现，每一次回眸都是一种颤栗的眼神，每一次的眼神都是一种青翠欲滴表白。

　　我看见花蕊的凋零分明来自你背负而来的渴望，我看见阳光的温暖分明来自你飘忽思念的暗示。我只能这样伫立在季节与季节之间，把踏青的日子和风筝一起放飞。

　　置身于岁月的轮回，我感觉一种默契的温存在久掩夜空拔节生长，我感觉无法愈合的伤口在冬日的阳光下隐隐作痛，我无法揭去注入青春的颜色，所有的涅磐都已切入灵魂的深处。

　　等待中琴声再次拂过我的面颊，是谁把你清秀的名字刻在我必经的路口，让所有的寻寻觅觅变得格外的神秘？挥不去篝火燃烧中爱的呼唤，我脆弱的心田再一次被你占据、被你泅渡。

　　而今，那首熟悉的歌谣已不再流行，被我踮着脚尖眺望的村庄，还在我的别离中苦苦挣扎，我抓不住你幸福的缰绳，那搁浅的残舟便开始掌心失宠。

　　多少年后，我不经意的灵感已被你拥进黄昏的诗句，让我咀嚼出晶莹的泪滴，一如你写满春天的嫩绿。

多少年以后

　　就这样，你总是在我记忆的深处走来走去，让我无数次回想起那海蓝色的梦，海蓝色的歌谣。

　　只是我寻找不到柔软的沙滩上你留下贝壳的语言，那个日子就已穿越我无尽的遐想，被阳光编制的花环，已被岁月风化成黄昏的感动。

　　我捡拾起那枚你遗落虔诚枫叶，才发现你早已从我的日记中走失。而攀岩而来的琴声，依旧在宁静的水面回荡，我不知道被海鸥漾起的涟漪，可是你飞翔中滑落的祝福。

　　每一次不经意的回首，都在山峦叠嶂间蔓延。每一次身疲力尽，都是源于崇山峻岭的坎坷跌宕。仰望着视线中的河床，我不知道永远，究竟有多远。

　　其实，面对峰回路转的情节，我真的应该握着你的手，坦荡地为你送行，怎奈到了嘴边的语言总也变得迟钝，酝酿了许久灵感总也是寸步难行。

　　我能否再次回到你温柔的梦境，也好像已经不是很重要。因为，我知道，不是所有的耕耘都有娟娟的溪流，也不是所有的跋涉都会有一种令人满意的结局。

　　就算生命的激情不再有红色的飘逸，我依旧会成为黑夜的月亮，让我缠绵的诗句陪伴你一起入梦，即便我成不了黑夜的月亮，我也愿意成为月亮左右的星星，我要用微弱的星光，照亮你我曾经一起走过的那一条路。

　　在我最后无法把颤栗的依恋放在你的行囊时，我只能用我心灵的画笔，为你涂抹一帧乡村的油画，悬挂在你经过的每一个驿站，让季节的尾声冻结所有的序跋。

　　在多少年以后，我再像牛反刍一样，咀嚼你心酸的名字，以及让心酸爱情。




[ 本帖最后由 五月草原 于 2009-1-5 20:46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