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梦想永远在吧

无意中打开五年前的速写本和彩色铅笔，我想照着样子把眼影盒上的卡通小人画下来，把她灵动的双眼与婀娜的身段表现在陈旧的纸上，想在我的博客里有一幅我自己画出的插画。我以为我的笔下还可以生出五年前那样的流畅线条，可是一遍遍地画、一遍遍地失败。丑、笨拙的丑，我的手似乎已经完全脱离了我的心，或者现在的我的心也是这般的丑笨不堪没有灵性。 我以前从未想过我会变得如此糟糕。仿佛已经沉寂了很久，连意识里都生出了无边的空旷与落寞。我不知道这些年我都做了些什么，每天在电脑前消磨时光，却也没能用它做出什么来，建了博客，开通了空间，都是了无字迹的页面。我把自己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把键盘敲的啪啪响，可什么也没有啊，那怕是几行简短的诗，几句完整的文字。我的脑子像一个断了储备的仓库——空，不是空灵的空，是空洞的空。我不知道当有一天我想回过头来的时候，会拿出什么来缅怀这一段逝去的青春。我突然像又回到了童年、少年，一个人孤单地爬在课桌上哭泣，一个人留在家里看琼瑶的《失火的天堂》……现在的心情，像极了那时的孤僻与委屈。 陈旧的本子上那些画儿还在。虽然依我现在的眼光看来它们已然显得稚拙和简单，但我却再无法画出比它们更成熟更丰富的图像了。那段时光虽短，我却会画娴静的仕女，写青涩的小诗，谈简短的恋爱，听黄磊和张信哲的情歌，这些虽已离我远去，终将作为记录铭记于心。在这接下来的五年时间里我并没有因生活变得更加充实，相反地却因忙忙碌碌毁掉了原本拥有的许多美好特质。我曾拥有那么多的美好的梦想，并执着于此从未改变。可我终于发现我憧憬中的梦想已在现实的风雨中飘摇，它们是两相冲突的，坚持或者放弃都会让人承受难以言说的痛苦。 难道这些年就是我的成长吗？一点点地堆积自己的理想，然后再看着它们一点点地风化消失。有时候总是感觉还没有长大，就黯然生出老意，一种疲惫在自己的心底潜滋暗长。再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掀起我心里的惊涛骇浪，也再不期待什么样的爱情来让我的称它为惊世骇俗。只有在旅行的时候，我很平静也很激烈；只有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候，我才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给自己看；只有在有爱的时候，我才会用冰凉的手指和咸涩的眼泪来触碰自己最柔软的伤处，希望有最轻微的声音和最亲昵的语气唤着自己的小名——娜娜。 那些往事、住过的家、爱过的人、旅行过的地方已经成了我梦中的意象，一遍遍地上演。我爱那些美好的回忆，也希望将来有美好的回忆。让存在的梦想永远在吧，因为它的飞走会重伤我的心。让它一直伴着我成长变老吧，它在我就有可能再回到从前一样的生活里，做从前一样的梦，僵硬的心和手都因之而变得柔软而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