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女人如花花如梦

女人如花花如梦 　　也许每一个女人都是一朵花亦或是一株草，不管是娇艳还是朴素，在遇到自己生命的阳光都会努力绽放。男人暖暖的视线就是女人爱情发芽的土壤，暖暖的话语就是爱情拔节的阳光，熨帖的温柔就是爱情抽穗的雨露，温软的表情就是爱情开花的声音。女人会在那里绽放，也会在那里凋零。绽放的那一刻，草也是花；凋零的时候，花也是草。 　　　　　　　　　　　　　　一 　　涵是因为文字的牵连走到一起的。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真的就像是田野里的一株向日葵，亭亭玉立的身材，娇媚清丽的容颜。看她的那一瞬间，我的视线似乎都有点被灼烧的感觉。她语言机智，青春飞扬，个性张扬，那时正是她的花样年华。 　　后来，看得她的文字多了，就嗅到了一种深深的忧伤和无奈，文字里总是蔓延着一种触手可及的疼痛。她喜欢用歌词很准确地诠释内心的疼痛。每当看完她的文字，我的内心就泛着淡淡的伤感。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爱情让这样的一个女子百转千回悲痛欲绝柔肠寸断。后来才知道，她爱上了一个不属于她的男人。男人有辉煌的事业，有可爱的儿子，当然最重要的是有一路走来的妻子。 　　这几年，她一直走在爱与痛的高地上，我总是徘徊在她情感的边缘上。我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爱他，就不要为难他，放过他吧。因为我总感觉，如果看到你爱的人因为你苦苦挣扎在自己的生活中，你感觉还能叫幸福吗？我一直相信爱情，可是我觉得爱情来得太早或者来得太晚，都应该放手，决断也许是为了爱不受伤害。浪漫和伤痛就是一步之摇，你苦恋千日，他终是人夫，何苦呢？ 　　涵听我说完之后，总是幽幽地说：“你没有真正爱过，你不知道爱情是多么由不得人的事情，是理智战胜不了的，没有了他我的生命纵有良辰美景都是虚设，放过他我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那一刻，我无言。可是我知道太爱了都怕失去，都怕那个人从你生命中剥离出去的那份疼痛与空洞。也许他爱上的不是那个男人了，而是自己的爱情，甚至就是自己了。 　　很多时候，我喜欢在暮色苍茫中一个人散步，那一刻，我忽然就惦念她。我总是不放心她，那么大的一个女孩子，为了一份没有保障的爱情就这样风风雨雨好几年，女人有多少青春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也许有人说得好，女人如果想抓住一份没有婚姻保障的爱情那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其实，婚姻就是爱情一件温暖而体面的外衣。那一刻，我就想听听她的声音，因为他就是她生活的晴雨表了，她的语言里都是关于他的点点滴滴，她就这样执着地守望。 　　有一段时间，他们的感情出了问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电话就响了，那一刻我心惊肉跳，我不知道她又怎么折腾自己了。很多次她在电话了痛不欲生，用眼泪埋没了我的一个又一个夜晚，我知道她承受的太多太多。她说，他是她的蛊，是她的毒，是她的精神鸦片，她今生就是为了他而活，没有他，她的生命就是一片废墟。我累着她的累，我痛着她的痛，可是我无能为力，我能想象出那个男人的累与无奈。 　　那一刻，我的内心就是一种震撼之后的疼痛，爱情真的就是不顾一切吗？真有这样的一分感情让人痴狂吗？ 　　前天，我忽然在阳光温暖的正午收到了她的电话，她声音和煦得就像是初秋的阳光一样。她说：“今天是让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他离婚了，我就等着做他的新娘了。我用了八年的时光把我的爱情修长了正果。把我的爱情领到阳光下，这一路走来，你就是见证人。”她的幸福似乎就在空气中低低漂浮，我似乎触手可及。 　　挂了电话，我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当她用八年的时候赢得了自己的爱情的时候，用同样长度的时间摧毁了一个家庭。今天也同样是一个女人最痛苦的日子，也是一个孩子刻骨铭心的日子。我不知道这样的坚守是一种柔软还是一种坚硬。 　　我忽然明白这样的女人就是向日葵，她的喇叭口始终朝着他的方向，绝望而疼痛地绽放了这么多年，她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那一米阳光。有人说，向日葵向着阳光是太喜欢阳光了，也有人说，其实向日葵向着阳光是不喜欢阳光，我也始终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我心里默默祝愿： 　　爱情不老，岁月静好。 　　　　　　　　　　　　　二 　　高考结束那年，由于假期无所事事，我便到一个摊点上去打工，其实就是为了打发那些无聊的光阴。 　　在那里我认识了淑，她是那个摊点的老板。当时的她娇小玲珑，尽管有两个孩子可是依然很年轻。她每天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我也喜欢她的那分干脆利落。 　　在那个小城里，她有殷实的家，有可爱的两个孩子，尤其是有个知心爱人，她的幸福就如花一样安安静静在她的脸上绽放。 　　有一天，她好像感冒了，她不去医院。那时没有手机，他爱人上班期间跑回来领她去看病。那是我第一次见那个男人，高高大大，清清爽爽的感觉。男人要她去看病，她撒娇就是不去。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男人忽然就从柜台里抱出了她。那一刻，她的笑声在空气种流荡，我的视线模糊了，心里就觉得有潮乎乎的东西在涌动。那一年我十八岁，对爱情还比较生疏，我自认为那是我见过的最浪漫的爱情，那也是最温暖的婚姻。 　　后来，我也渴望嫁给那样的男人。那个瞬间就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里了。后来我离开了那个小县城，那段记忆就渐渐走远了。 　　十年之后，我已经为人之母了。那一天，我把她碰到我所在的这所小城的街头，她叫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快速搜索着我脑海中所有的关于她的信息，最终我没有想起来。 　　那一瞬间，她的脸上有一种尴尬掠过。她说出名字的时候，我惊诧了，十年的时光怎么会把一个女人打磨成这样子。她就是一种枯萎，就是一种衰老，就是一种沧桑，就是凋零，就是一种干巴巴的感觉，生活似乎抽走了她所有的水分。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男人早就从那个小县城提拔成我所在的这所城市的一个重要领导了。他也与时俱进，找了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情人，男人的第二个青春期扎扎实实来了，有事业做底气，有爱情做补品，每一个日子都活色生香，当然这个消息她是最后才知道的。当别人以不同的口气告诉她的时候，原以为她会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戏，她会收复失地，争夺爱情，保全婚姻，可是她没有，她不指责他一句。 　　可是，男人回家的次数还是渐渐少了。 　　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在给花浇水，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各种花长得枝繁叶茂，她也一脸的平静与释然。那天，也是秋天的午后，她诉说的时候很平淡，似乎就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说：“他如此过分，你应该离婚，你应该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这样的生活你还有什么尊严？” 　　她平静地说：“感情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他喜欢上别人是他的意愿。如果他心里还有一点我的位置，我有什么必要闹？如果他心里完全没有我了，我闹又有什么意义啊？我也知道自己活得没有了尊严，可是孩子都大了，都需要有个完整的家庭需要尊严，我离了婚，你还指望着我再去接受别人吗？”过了一会她说：“其实，这几年，他也过得不容易，他接受孩子的指责，社会舆论的谴责，我知道他背负的比我沉重。”我原以为那一天，她一定会对我进行血泪控诉的，可是没有，甚至连一句抱怨都没有。 　　如今，她倒是我的一个知己了，懒得时候偶尔蹭顿饭，烦乱的时候和她聊聊，从来听不到她抱怨他一句。两个孩子大学毕业了都在外地工作了，接她走，她不去。她说：“我在这里，他偶尔工作忙吃不上饭的时候，我还可以给她做一顿。再说了，他也不年轻了，他胃又不好，所以我哪里也不去。如果有一天，他老了退休了，那个女人不要他了，他得有个去处啊。”那一刻，我看到她的眼神有几分潮湿又有几分温软，我的心也柔软了，她的白发泛着柔和的光芒，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知道，她一直在守望，从那个男人的脚步偏离生活轨道的那一天起，她的生命就定格成一种遥遥无期的守望了。 　　我说：“你是不是还爱着他？”她停顿了许久说：“也许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爱情，可是我习惯有他了。” 　　我无言。 　　这样的女人就是一剪寒梅，一生只为一人绽放，璀璨为你，暗淡为你。爱一生，包容一生，守望一生。和她在一起，我忽然就觉得什么是包容，什么是爱情。 　　但愿有一天那个男人拖着疲惫而苍老的的脚步走进她守望的目光。 　　　　　　　　　　　　三 　　静是我旧日的同事，当初是为了投奔自己的爱情才来到这个大西北的小县城。他的爱人为了给她一分富足的生活，在当了两三年的老师之后就毅然下海了。她去依然喜欢把平凡的日子都弥漫在粉笔灰中。 　　后来，丈夫的生意渐渐有了起色，可是回家的次数也渐渐少了。那时候的她，孩子很小，年迈的婆婆公公在身边给她带孩子，其实老人也只能是看管孩子，因为老人的身体已经不允许给她承担任何家务了。她本身工作很忙，可是她总是下课之后，匆匆洗掉手头的粉笔灰就回家照顾老人和小孩。 　　时间就这样很匆忙溜走了三年，那时候，小孩已经在校园里玩耍了。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我总是看到她牵着孩子的小手，脸上在疲惫之中绽放着无法言传的幸福和满足。 　　那时候听说他丈夫的生意很好，家里的钱是不会缺的，当然只是丈夫缺岗的时间多了一些。 　　后来，她有了新房子，她把两个老人的卧室布置在阳光充足的大卧室里。我们到她家的时候，家里的家具和沙发都是温暖的黄色。我说：“你应该让孩子睡在阳光充足的卧室里，这样有利于孩子钙的吸收。”她说：“孩子虽小，可是营养也好，不会缺钙。可是两个老人身体都不好，最容易缺钙，要让他们多晒晒阳光。 　　那一刻，我真的感觉她美丽无比。 　　生活有时候比最蹩脚的最庸俗的小说还庸俗。男人挣大钱了，在一个大的城市开拓新天地了。一个周末，孩子喊着要爸爸，她就忽然想去看看丈夫。到那座城市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想给丈夫惊喜，就可是没有想到丈夫却给自己给了个“惊喜”。打开门的时候，丈夫和一个女人睡得正香，那一刻，我相信丈夫脸上的睡意全部吓跑，那个女人挑战性的眼光看着她，并没有穿衣服离去的意思。 　　她什么也没有说，转过身去，我相信那一刻疼痛覆盖了她。她领着孩子住在宾馆，流了一夜的泪，想了一夜，她始终没有想通自己错在哪里。第二天早晨，丈夫涕泗横流，请求她原谅。她没有任何犹豫，不要他的任何财产，就要了孩子和房子，她们离婚了。她说，一个不懂得珍惜自己的人，自己有什么理由珍惜他呢？ 　　没有人知道她们离婚，因为她依然和他的父母一起生活，两个老人逢人就说儿媳妇比女儿还亲。其实，那时侯她早就不是儿媳妇了。他也偶尔来看孩子，她没有责骂，没有拒绝，很礼貌地对待。就这样过了两年，直到儿子和别人结婚了，老人才老泪纵横才走到农村。到现在，两个老人只剩下一个了，她依旧经常去看望。老人到死也没有原谅儿子。 　　后来，她又结婚了，对方有一个孩子，听说男人很平常却很善良，对她很疼爱。他没有住房，就带着孩子住在她那里。 　　昨天的时候，我碰到她了，她依旧梳着长长的辫子，脸上几乎没有留下岁月走过的痕迹，笑容依旧灿烂。她说：“你不知道我有多幸福，我感觉生活对我太好了，我又收获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太可爱，和我太有缘分，喜欢吃我做得饭，每当听他甜甜喊我妈妈的时候，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幸福，比我的儿子喊我的时候还开心。这个假期，我几乎没有休息，小家伙想学钢琴，我天天陪他去。”说到这里，我看到她笑靥如花，肆意绽放。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依然优雅。再看看路边阳光下到处张扬开放的野花，心里泛着暖暖的冲动。我忽然感觉有些女人就如一束野花，总在属于自己的季节里，美丽着自己的美丽，芬芳着自己的芬芳，季节里的阳光和雨露总是会滋养她的生命，即使凄风苦雨都成了她生命的养分。她总用一颗感恩的心感谢着阳光和雨露，用包容的心包容着季节里的寒霜和苦雨。她自开自落自坦荡，知道哪一缕阳光属于自己，更知道哪些温暖留给别人，总是用一颗柔软的心包容着世间的一切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