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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此情可待成追忆

2020-10-16抒情散文范廷伟
不惑之年的我,和妻子曾是本村小学时的同桌,茶余饭后,经常说起那些童年的趣事,谈得更多的,则是我的那几个女同桌。岁月沧桑,光阴易逝,那些美丽如昨的往事,那些少不更事的情趣,现在想来,似一坛陈年的老酒,一经启开,便散发出更加浓郁的芬芳,透过了岁
  不惑之年的我,和妻子曾是本村小学时的同桌,茶余饭后,经常说起那些童年的趣事,谈得更多的,则是我的那几个女同桌。岁月沧桑,光阴易逝,那些美丽如昨的往事,那些少不更事的情趣,现在想来,似一坛陈年的老酒,一经启开,便散发出更加浓郁的芬芳,透过了岁月的时空,溢满了我们的心房,滋润了我们的目光……   记得一年级刚入学时,同桌是家住村西北角的一个女孩子,名字叫荣,皮肤白白的,说话粗声大气,长得虽然一般化,脾气却有些蛮横,学习成绩比我差得不少,经常因为一些琐事发生“战争,”那时我害怕受到老师的批评,不愿意落个爱打“小报告”的名声,忍气吞声好几次。最后,在实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被迫进行了“自卫还击,”当然是在傍晚下课以后的时间,我将她打得哭爹叫娘,让她哭嚎着大败而归。不料想,第二天中午,她竟然搬来读高年级的姐姐作救兵,来到我们教室里威胁我,有腿脚勤快的同学迅速报告了班主任老师。老师把我们两人调换了座位,才算了结了我启蒙阶段的这段“孽缘。”究竟是几年级和她分的班,究竟她是什么时候辍学的,在我的记忆中已经没有丝毫的印象了。我参加工作后,三十岁左右的她,结婚出嫁到十多里外的一个村庄,成为了一个养鸡专业户。也来我们单位找过我几次,给她所办的几件事情都不是很麻烦,估计她是比较满意的。童年的那些不快,随着时光的无情流逝,在她多年繁重的生活连累和忙于生计的操劳中,应该如过眼云烟般地消失殆尽了吧!   我的第二个同桌,是一个叫做素的女孩子。看上去非常文静,学习成绩也不错,那时她是有着班级职务的,或者班长或者组长。她话语不多却很执拗,我和她是有着“三八”线分界的,当她越界时,我会用胳膊肘重重地将她顶过去;当我越界时,她也用胳膊肘狠捣我以示“回敬。”因为她是班干部,自然打小报告的机会很多,为此老师也经常给我“开小灶,”或拧耳朵,或罚站,或罚擦黑板等等,让我遭受了很多有口难辩的“不白之冤。”那时男孩和女孩说话,是要被扣上“流氓”帽子的,除非是男孩子女孩子之间打架。班主任是个男爷们,素又是个女干部,流言蜚语自然很多,加之她平时不注意管理方法,所以也没有结下什么人缘。直到现在,我们在城里工作的几个小学同学聚会时,还有人对她当年的行为颇有微词呢!后来,她嫁给了本村一个青年,精神有点问题,婚后生活得非常压抑,经常挨打受气,结果离了婚,又嫁到另外的一个村庄。两个正当年的儿子不太争气,常骚扰她的正常生活,用“水深火热”形容她目前的处境或许不为过吧!斗转星移,时过境迁,听到这些令人痛心的消息,真的令人顿生很多的怜悯之情。   芳是我的第三个同桌。她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说起话来脆生生的,一笑脸上便闪现出两个酒窝。我们两家的距离不是很远,父辈关系也比较不错,自然我们之间发生“战争”的几率相对较少,那时已经是小学四年级,没有了男女同学像仇家的那种“敌对状态,”关系很是融洽了,你借我铅笔我用你橡皮,连考试作弊我们都能配合得很默契。她是大我一岁的,从一些简单的事情上,能看出她作为一个“姐姐”的包容与宽解,也能看出两家交往密切的痕迹来。只是她的学习成绩也一直不如我好,在我们一同考取联中的时候,她以几分之差落榜了,从此我们再也无缘在一起读书。八十年代的时候,农村孩子时兴早找对象早订婚,尚在读联中的我也没能免俗。放学回来时,经常和芳单独相遇在胡同里,知道我订婚消息的她,已不再是那个温情脉脉的同桌了。从田里回来的她遇到我,从不拿正眼瞧我一下,脸拧向朝墙的一面,一副抡风使气的的模样。现在每次回到乡下老家,我们倒是经常见面,一副爱说爱笑的样子。作为三个女孩母亲的她,劳累已经使她很显苍老了。双方父母都曾经有意撮合我们,芳当年应是我的妻,谁知结果又阴差阳错了呢?   我的妻子和我也是小学同桌,只不过同桌的时间很短。记得十多岁时的她,脾气很柔和,待人很亲切,和同学所处的关系都不错。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她的任何学习用品就像我自己的一样,可以不经她的批准就随便使用,这是我朦朦胧胧中对她产生一丝好感的主要原因。当然,我想解释的是,那时农村孩子的思想非常封建保守,再说我们作为十多岁的孩子,是不可能发生早恋的。那时,她的祖父祖母都在学校附近的小清河渡口上撑船,他们船屋子附近种了很多瓜果梨桃,我作为她的同桌兼“男朋友,”便能私下经常享用到她的这些美食了。星期天的时候,我还能沾她的光去渡船上过把撑船的隐呢!她之所以最终成为我的妻子,是她的娘家托我父亲的朋友作媒人,前来我家门前“倒提媒,”我在答应这桩少年亲事时,忆起了她作为同桌时期的好脾气、好性格、好人缘,忆起了她的所有的好。成年以后的我,总觉得在冥冥之中,婚姻就是一种前世修来的缘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同枕眠。妻子跟随着我从农田到企业,再从农村到县城,脱离了繁重的田间劳动,过上了农村人求之不得的城里生活。   前几年经常听到一首校园民谣《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这些疑问我倒没有。只是歌的旋律永远是那么熟悉,听上去又是那样让人伤感不已。一首曲子、一段故事、一种心情、一份怀念,总在一起一伏间,重温着岁月中那份最柔软的记忆,悄悄地抚慰着我曾经纯真而酸涩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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