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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缤纷的记忆

2020-10-16叙事散文红尘飘雪
童年早已远去,一些人,一些事,早已随着岁月的长河烟消云散。而那澄澈心底、清晰如昨的记忆,便将随着生命,永恒的烙印在心底。我的童年,大多是懵懂中度过,而记忆深处,却总开着一栅栏不知名的带刺的野花。那些花开在麦收季节,有粉红的,有淡粉的、有玫红
  童年早已远去,一些人,一些事,早已随着岁月的长河烟消云散。而那澄澈心底、清晰如昨的记忆,便将随着生命,永恒的烙印在心底。   我的童年,大多是懵懂中度过,而记忆深处,却总开着一栅栏不知名的带刺的野花。   那些花开在麦收季节,有粉红的,有淡粉的、有玫红的、有白的,开了长长的一围,直至把我家的菜园包围。  那些带刺的花,父亲种下的本义是拦鸡、拦鸭,以免它们钻进菜地,糟蹋园中的莴苣、青葱、茄子、辣椒……等。他不曾想过,那些带刺的简易栅栏,竟让我的童年芬芳馥郁,如今忆起,还是满眼缤纷,尽管我如今已叫不出当年带给我那么多快乐的带刺野花名字。   记忆中,这种野花的花期较长,长而蔓延的青藤上长满了红刺,叶绿绿的,边缘似乎还有锯齿,每一窝都长有一米多高,父亲用竹子、木棍将它们从根部开始,均匀、疏密有度的将它们成排夹着,就像一道绿色围墙。它的枝叶、不管怎样夹压,竟都会长满缝隙。   阳春三月,它就舒胳膊展腿,疯狂的拔节蔓延,把储藏了一冬的绿,尽显眼底。油菜花开了,它仿佛还在储存生命力,待油菜花谢结满籽时,它便含苞待放了。那些豆粒般大小的粉红花苞或被微风轻摇,或被明丽柔和的阳光温暖着。不经意的一天,从它身边过,这时,它早已花开满枝了,成群的蜜蜂在它金黄色的花蕊上忙碌着,白蝴蝶、桔红布满黑点的彩蝶也都在它的花芯上跳着舞。   这时,我是最好玩的。找来透明玻璃瓶,用废纸做个夹子套在拇指、食指上,蹑脚蹑手去逮那些正在忙碌的蜜蜂,抑或是蝴蝶,碰着谁就逮谁。也许是我太笨了,好多次待我的手轻轻的伸及去,蜜蜂、或是蝴蝶便“唿”地飞开去了。它绕着花丛在阳光下辗转盘旋,忽左忽右,直至确定安全,又飞入另一朵花上继续轻舞翩跹。我只有惋惜,但不会罢手,又将“魔掌”伸向另一只。这样周而复始,多半是徒劳半天,都一无所获。   也偶有“战利品”,这种机会绝少。记得有一次,果真把一只彩蝶逮住了,它在我的指尖挣扎,扑闪,我居然自私的只顾自己贪玩,将其夹在一本厚厚的书中,让它窒息而亡,还美名其曰“做蝴蝶标本”。也有被逮住的蜜蜂刺螯时,那那钻心的疼,那一忽而就红肿的手指,至今想起,心有余悸!   某一天清晨,突然你会看见,那些曾经开满“绿栅栏”的花,已渐次凋谢,却结了些青果在上面,这些果实圆圆的,只有半颗绿豆大小。渐渐,这些果实褪去青色,开始深红了,像枸杞那样红得炫眼,不过枸杞是含浆的,而它里面却鼓涨着就像辣椒内里的籽,圆圆的,扁扁的,剥开它红色的外衣,竟没有一点汁液。   这时,它的红果又成了我们的玩物,摘一大捧,用针线成串的穿着,或带在胸前,或套在手腕,或做成指环。   不知哪一天,这些带刺的花,居然被父亲连根铲出!大概是因为,它生命力太强,根串得太宽,太深,影响了菜园其它植物的生长。于是,我那些天真无邪的快乐,也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那挖去的“带刺的野花”,渐行渐远了。   但那开满花的“绿色”栅栏,将永远缤纷在我的记忆中!即使心如荒原,它也在心底某一处开得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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