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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有了音乐你就跳

2020-10-20抒情散文暖玉
有了音乐你就跳文 暖玉小城夜夜歌舞升平。白天,绝大多数人被名被利驱赶着或爬上主席台,或挪向办公桌,或奔向大小生意场,只有被迫退缩回家的老而无用或老而有用的老人,和还没有资格被幼儿园“圈养”的孩子们,在没有年少气盛、年轻力壮的排挤中,享受着他
           有了音乐你就跳             文 暖玉   小城夜夜歌舞升平。   白天,绝大多数人被名被利驱赶着或爬上主席台,或挪向办公桌,或奔向大小生意场,只有被迫退缩回家的老而无用或老而有用的老人,和还没有资格被幼儿园“圈养”的孩子们,在没有年少气盛、年轻力壮的排挤中,享受着他人无暇仰望的天空、阳光和暖风。   夜晚,小城的每一寸土地都在跳舞。只要是能容几十人以上的空地,便都成了露天舞场。不管你是行走于正街,还是散步在偏巷,一定会左耳是慢三,右耳是快四。如果脑门和脑勺也听得懂“哆来咪”,那就一定会脑门是流行,脑勺是摇滚。   小城虽不大,正像有些人形容的:城东放个屁,城西能闻臭,但每每匆匆行走于大街小巷,所遇之人仍是陌生。因彼此陌生,脸孔就毋须浪费多余的表情。有时遇见两个人靠着路边绽着两朵笑,那一定是熟人在没笑强笑。偶尔有两个年轻人别别扭扭地拉着手,你也绝不会当成亮丽的风景,因为,那是真正的城市淘汰的风景。嚼人家嚼过的馍,不是有味没味的问题,而是恶心不恶心的问题。   其实,小城的人会笑,而且笑得如花。不信,你往那或大或小的舞场看看,年轻的小媳妇,涂得血红的嘴咧得能一口吞下一头牛;年老些的大媳妇,脸上粉厚得即使慢三,也仿佛看见粉渣在落,欢喜得两道假眉似乎要挣脱脸的束缚,自己下地跳舞。人人都是一朵花,或妖艳,或强留一抹红,或攒成塑料花即使无香也充充花数。人人都是朋友,就如孩子们圈个圈,唱着: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然后,下课后跑向教室,各回各的位。夜中没有太阳,没有奔浮名的目中无人,没有奔饭碗的你推我搡,有的是吃饱了喝足了的心满意足。于是,心满意足后的眼光便不再审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更何况,音乐如魔,会让陌生的人很快牵起手。   人在吃不饱时,生活的目的很单纯,那就是吃饱。人在吃饱后,生活的目的就变得复杂:享受,享受后减肥,锻炼,锻炼后享受,娱乐,娱乐即是享受。我不敢说,单纯的目的强似复杂的目的,因为,挨饿的滋味就是不好受。但我也不敢说,复杂的目的就一定强似单纯的目的,因为,有的追求,很大程度上是一种累。   我不知道舞者的体会,我只是在心里问自己,这满场的摩肩接踵的舞者,难道皆是为强身健体而来?浊世本浮躁,为什么还要在本该静下来的时候依然在噪中蹦跳、踢踏、挪移人生?是想用更大的噪来淹灭如影随形的躁?我不知道。我所知的、所听、所见、所想的,是每一个温暖的窗口内并不都是温暖的家。家是一把锁,可钥匙有多把,每个成员都能够自由出入。家中的窗再严,也能穿入空气、钻入细沙。家中的门再牢,也得打开,打开才能出去行走。行走注定会冒雨顶风,但也强似温室中枯坐生命!   走得远,得有好的脚力。登得高,得有好的眼力。既走不远,又登不高,那就在家的附近兜兜圈、绕绕弯,或是有了音乐你就跳。俗世是俗人之世,俗人注定被家的线拴着如羊吃草般,只能吃以线为半径的那个圆。我没有低看谁的意思,都得活,你活你的,他活他的。都想活得既在家中,最好又能有时不在家中。不在家,外面就得有强似家的理由,理由有万千,但很少的能独辟新径,只是哪里人多便往哪里拥,图的就是个热闹,谁能说什么?   我当然也不能说什么。望着他人的欢乐说长道短,我怕有“酸葡萄”之嫌,我也更不希望人们都如我般每天就着盏灯跟白纸黑字发神经:跟着文字笑,陪着文字哭。发了更大的神经时便把自己脑中的文字排成行、码成文,然后再发给同我一样也有些神神经经的朋友。我们便隔屏交流着发神经的感觉、感悟。我想,我们这些人,都如悬在半空的浮尘,即使口中呼出的微气也会让我们翻滚折腾。不过,最好是升腾升腾再升腾,最后依附于吸顶灯。在光明的源头,即使被烘疼,也算是炙烤的幸福。可吸顶灯在我们的眼中如月如星,我们自身的重量让我们时时有做自由落体的可能。好在尘世很少无风,我们也就避免着跌入我们的同胞——尘挤压而成的大地上,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形。只是,漂浮的滋味也难受,可谁人懂?我们的飘浮在他人的眼中或许是飞翔。飞翔就飞翔吧,飞着就是蝶,即使前身是虫,或是终究是虫。   不知什么时候,窗外的音乐已停,却原来,我也能听而不闻。可我不知,我当庆幸,还是当沮丧,因为,窗外的东西南北风、高低强弱风,都是尘世的信使,拒绝便有被嫌恶的可能。嫌恶后便是嫌弃,或自愿或违心。如果甘于被遗弃,且在被弃的角落中还能心恬意静地自斟一杯酒、自沏一壶茗,自得其乐、自享其乐,当然不错。可如果不能忍受孤独、不能安于寂寞,且于无从走出的困囿中抚着自制的哀琴,唱着自谱的悲歌,自我颓废、顾影自怜,这样的不融于世,是否还有意义?   我不知自己属于哪一类,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有时,也想砸开窗、破开门,迈着落地有声的脚步,走它个义无反顾,走它个昂首挺胸,走它个大刀阔斧,走它个不知月落日升!可这只是想想,想想而不付诸行动,终归等同与梦。梦有时太廉价,一个眼神便可换得他人一生的梦。我发觉我越来越无情,无情在别说一个眼神,就是满筐的金银也买不去我哪怕几分钟的梦。有人说,好梦如果夜夜做,就会成为现实。这是没牙的老人精说给穿开裆裤的孩子的话,而对于该遮变遮、该露才露的我,知道是瞎话,即使揪着耳朵,我也不再听。可没梦的日子就真的活得轻松?   就如这窗外的音乐,当它顽强地扒开封闭得似乎很严的窗缝挤进房间时,音乐便如一根探到我神经中枢的木棒,搅得我无法平静。但我的不静,是神经在舞。脚步舞的是体力,神经舞的是脑力。体力流的是汗,强健的是身体。脑力凝的是字,充实的是思想。思想的过程便是日常无数个梦的水汽凝结成滴的过程,虽说,有时滴落能穿心,自己的梦把自己的心砸个坑,可疼痛毕竟是神经的最大运动。既然是运动,虽然也累,但是不是也强似在无梦的静中做着无聊的轻松?   我知道,明天只要无雨,就仍会有音乐敲打我的窗户。我还知道,音乐会让别人生活在别样中。我更知道,我将伴着免费的音乐,画着我自己认定的圆,然后,在圆中一圈一圈地跑,不想找出口,因为我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音乐是你们的,你们就尽情地跳吧、笑吧。书是我的,我也就尽兴地读吧、诵吧。只是请你们在休息时,抬头看看天上的月和星,它们也在一闪一闪地跳舞。然后,带着你的欢乐,带着星的闪烁,回到你们或心甘情愿或勉为其难的家中,做个有月有星的梦,好在明天太阳升起时,把梦中的的月亮和星星转交给太阳,让太阳的火热烘干月的冷星的寒。我也会在读书间隙,用心倾听没有被窗缝挤扁的音乐,音乐是诗人的喉,吟的是敲击心膜的声。我会抓住所有的音符,戴在书中的文字头顶,让每一个字都被赋予“哆来咪”的生命。我会和着节奏浅吟慢唱,唱一曲只有我自己懂的千古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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