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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半个月亮

2020-10-22抒情散文安徽李天斌
文/李天斌夕阳西下。当最后一缕落霞被水车和老牛运回我所居住的村落,并在灶膛内噼哩啪啦的燃烧声中上升为袅袅炊烟时,透过一丝丝一缕缕无缘无故上升的痕迹,我感到死亡的外衣下有一颗心在怦然跳动,想必这就是平凡的生命正在做一次崭新的图腾。夕阳坠落的声
  文/李天斌
  夕阳西下。当最后一缕落霞被水车和老牛运回我所居住的村落,并在灶膛内噼哩啪啦的燃烧声中上升为袅袅炊烟时,透过一丝丝一缕缕无缘无故上升的痕迹,我感到死亡的外衣下有一颗心在怦然跳动,想必这就是平凡的生命正在做一次崭新的图腾。   夕阳坠落的声音
  凝成一座无影的雕塑
  睡梦中的月
  展开了迭起的孤独
  高山流水
  锁不住爱恨情愁
  冲出岁月深处
  思索的足迹乱成坟墓
  埋葬了远遁的时空   走在城市街道的水泥路上。一个人走。猛然抬头,看见垂挂在天边的半个月亮,我开始凝神注视隐现在月亮里的树、草和山石。或许,这月亮之上还居住着别的生灵?应该会有,有寂寞舒广袖的嫦娥、有一只充满神奇色彩的玉兔、有一株永世不凋零的香桂、有当年学仙有过被罚往月宫砍桂的吴刚。应该还有,我不知道,我在猜测,任由自己好奇的思维在想象。走着看着想着,差一点绊跌在地。于是,不经意地自嘲一番:胡思乱想。其实,生命的每一次停顿和延续都孕育着一次更加辉煌的苏醒,并在这种平静下得以成熟和升华。在此之后,就会有一粒粒优秀的种子沿着父亲的手指,缓缓地走进丰厚肥沃的泥土之中。长长的豆荚藤蔓爬满了我家的院墙,此情此景显得颇为壮观,夏日村庄的静美被一瞬间跃入眼眸的绿色装点得更具魅力了。   “魄依钩样小,扇逐汉机团。 细影将圆质,人间几处看。”这是诗人薛涛的咏月诗句。这是赋予月华的至上怜爱。这是摆在眼前最真切最唯美的布局。这是此刻悬于天际间半轮明月的魂魄再现。漫步在清寂的夜色中,借柔柔的月光环视行人穿梭不息的影子,绝不亚于临场品味一位妙笔丹青流淌在宣纸上的墨汁。点点萤火悄然地播撒着点点喜悦和点点心酸的余味,此时的月儿简直就是斜卧在草垛里锋利的弦,即使你拥有举世无双凝脂般的纤纤十指,在此时却也无法弹奏出阴晴圆缺和人情未了的凄美乐章。因为,她的胸怀变得狭窄许多了,她的表情甚至在行人的脚印中变得越发浅薄了,她的身上堆满了包扎伤口的积雪。虽然她不能用于演奏,但却能在充满馨逸的花草中感受一条水泥路的闹市影像。月光的怀里不单单有路,还有散散淡淡、重重叠叠的黄叶和矗立在泥土与草木间的安息经年的墓地。   用一双眼睛
  窥探祖先深邃神奇的印迹
  面对莽莽苍穹
  我身体上每一个毛孔
  早已浸透着血色
  携几多虔诚
  仰望半个月亮
  在充满梦幻与奥秘的空间
  沿着斑驳点点的轮廓
  找寻千秋万年的灵魂   眼前浮现出一种曾未有过的平静,天空,河流,草木,还有白天劳作的农具,甚至泥土下的一粒粒正在呼吸的种子都在忘情地吮吸着淡然月色。静静地水流和一些棱角突兀的石头,让你感觉到这世界的明净和高远。古老的渡船姿势依旧,平凡的人们在这习以为常的节奏里,默默地生活着,或平素,或富足,或殷实,但总是充满祥和的气息。他们心存着小小的欲望,伴随萌动的土地,在一块块方方正正的良田里发芽膨胀,直至涨出一个个沉甸甸地季节。月华把大地洗染得风韵十足,清澈的身段毫无遮掩地呈现在深远的天际下,溢满了阡陌纵横的原野。她温情的目光正抚慰着一片片等待开垦的原野,她听见了种子的梦呓,夏夜的呢喃,河流的喘息。骤然间飞起的鸟群惊落了月光满地的思绪,一位老人赶着洁白无暇的羊群穿过夏日的一抹微红。此刻的土地越发深沉,似一位历经沧桑、赫然开明的哲人,在他不动神色的沉默里,我的浅薄和无知愈来愈明澈。   凝神注视着张扬不俗的浩瀚银河,陡然间的恍惚被盈盈流泻的清辉笼罩,顿时柔光四溅,呈显出一派银花泛美漾阑珊之柔媚。此刻,月亮周围的星星已被我忽略了。   我站在月光下感受这茫茫空莫的时空,跳动着不安份的心,好像要跳出这个纷繁和喧嚣的地球一般,月华挥洒着亘古不变和广阔无边的迷人坚韧,把我的躯体彻头彻尾地浸泡在了周围上百栋白色的建筑物的内部,是她满脸的灿烂将我“淹没”,这是多么诱人的字眼,这个让我回味也让我素昧平生的词,却在顷刻间弥漫着一种久违的曼妙!我,无可奈何,无法寻找恰当的突破口,就像早春的气息被厚重的冰块贴上封条一样沉默了。树更绿了,草更青了,花更鲜了。于是,在屋顶,墙壁,高楼,汽车,斑马线,红绿灯,在众多的缠绕之间,在回避与选择之间,我还是选择了“淹没”。人和这月亮一样,最初的起源就是最后的感召。其所不同的是,月儿没有瞬间的喜怒哀乐;人则有不同心境,人们永无休止、不知疲倦地常常被某种欲望和幻想挑逗着,愚弄着,牵引着,羁绊着,纵使步履维艰,却也铿锵从容,直到后来连原始的目标和方向都找寻不到。我这个在地上走着的凡人,良久,不顾一切地与高挂在天边的半个月亮对视着;良久,沉默寡言。无疑,人在和自然争抢空间,在欲望的沟壑里拼命挣扎前移,待满身尘埃才知回望最初。   我一直以为月亮原本就不属于城市,她是属于乡村的,属于荡涤着静谧和温情的乡村,与树木,渔船,灯光,流萤,空气和婴儿的突然哭闹声相生相惜。城市的月光伴着燥热的风和吵闹的噪声洒在城市的上空,少有草木的掩映和月上梢头的怡然自得,只能任由水泥钢筋铸成的深林和曲直硬朗的线条遮挡着分割着,月亮或黯然神伤,或独守一偶,只能孤独的流泻着寂寞。城市里的人听不见月亮多情与忧伤地述说,纵使凄然的挂在九天之上也不会被留意,只能报以一声叹息。   新月如钩。其实,月亮又是一个娇媚的待字闺中的少女,等待着出嫁。她面色轻柔、脚步舒缓、满怀期待。今夜的月亮要出嫁了,已经决定嫁给她钟情已久的广袤大地,为何掩盖另一半灿烂明洁的脸蛋?看她此时一副妩媚娇羞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始终在感性和理性间穿行的怀春女子,心里明白将要经历一场浪漫的憧憬与幻梦。是啊,比起用白云摭住半张脸蛋,却依然涨红了脸的太阳来,这悬挂在天边的半个月亮所流露出来的神情反而显得落落大方,给人一种无比的惬意和疏阔。   是第几次与这垂挂于天际的半个月亮邂逅?我不知道。我自言自语。半个月亮,不,应该可以唤作是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子。此刻,一种不自觉地想像力量在助推着思绪无拘无束地蔓延。   半个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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