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关于婚姻

一 　　如果生活里有什么遗留下来可取的东西，那便是一些离奇而荒诞的遐想。 　　不论我们的设想建立在何种的基础上的，你都必须承认它曾经在你的大脑中呈现过，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大概最令我感到懊恼的是跟一个女人结婚，我无去容忍现时下的生活。在孤独中忍受，心里的漂游，却从来不曾找到过一个感到踏实的心灵驻地。我无处寻找，曾有不少与她们窃谈的话语，却每到一处，每遇一个人，总回被那种茫然所吓退。 　　人生太过茫然，我们根本无法知道一个人的人生到底最终要走向何处，我们只能随附着它四处漂游。这便是我为什么常常想到自己是一个流浪者，即使自己此刻正蜷缩在一个狭小的房屋里，我也一样这样认为。临末了，我还得去为自己的生存而奔波，不得不为我的将来，家庭而预备着一切。我相信恐怕是每一个丈夫的心里都有这样一个美好的愿望：那就是他能够使家中的每一个人吃饱肚子，并且生活得很好。这就算是他对这个家庭的最大期望了。因此，我必须得对她和自己将来的家庭负责，我们不能提供给他们这些，我们也便无权利去爱他们。或许，我的这种想法，有点大男子主义，而且现在已有许多妇女在为其解放和在社会上争取相应的地位而努力着。但是我们看到的是，在我的周身，女性的失业率依然相当高。在这个社会的根基上，女性的地位就一直被忽视着。她们惟有的保障便是找到一个可依靠的丈夫，这也是几千年来，中国女性的一种普遍心理。不是这种心理无法改变，而是它已根深蒂固埋藏得很深，一触动它，便会很痛；再者，社会没有大的心理改观，女性的这种地位就不会得到根本上的改观。 　　就眼下来说，我的这份工作还是拖关系走了进来。尽管这家单位的效益不算太好，但去糊饱肚皮还是蛮没有问题的。在这种小地方人与人之间的卑势心理特别重，动不动就看不起别人，或轻贱自己，也许这与中国人浓重的虚荣心理遥相互应。我常诅咒这一切，无奈的是自己偏偏就是生长于这样的环境。从父亲的失败到后来的一蹶不振，他们从不去寻求什么人生意义，只是被一种盲目的生存意识所驱使着，这便是在新中国成立以后贫穷的经济形式下所呈现出的人们的心理，直到现在，这种失业率的在改革形式下的大幅上升，所引起的心理恐慌和压抑。我们看到的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布满的愁容，每一个都被自己的人生和家庭所纠缠着不可开脱。做父亲的无能为力，做丈夫的更是煞费苦心，妻子被迫走出家庭去寻找工作，有的为了生活被迫以出卖自己的肉体，供那些无聊的或是寻求尉籍的男人们享乐而换取一点可食之食；孩子失业或被迫辍学，有些女孩儿初中没有上完，就回家务农了，家长们以为上学没有多大的用处，找个好人家嫁了比什么都强，而且尽管我国有教育法作保护，但谁又去挽救她们的生活？有些家庭确实是在那种贫苦交加之中过活。有些家庭为了缓解家中的经济紧张，不得不以女儿出嫁为由，收取大量的金钱作为交换。你说这是不讲理和不开化，可谁又去体谅这些生活在贫瘠之地上的人们呢？ 　　房价在一年年地升高，物价也在不断地膨胀。在中国人的眼里，过去几毛钱买到的东西，恐怕今天要用几十几百块钱去买。但不是过去好，过去一样地贫困，今天一样不容易。结一次婚，一个普通的家庭都要四五万元，更不要说再买套住房，能把一个本来就底子薄弱的家庭整得够呛。我几乎都不敢想象。找一个农村姑娘，那些昂贵的嫁娶费，就让你够花的，很像是买回来一个女人作媳妇，我更不甘心，而更不愿这样做人价交换。我想寻一个不是建立在这种买卖关系上的，具有独立人格尊严意识的妻子，那是我想到在这种婚姻制度下所呈现出的一些妇女的悲惨命运。但这样的姑娘又何其之少，大概你也不可能在娶她之前，仍然一无所有，而就连个住处也没有吧？ 　　为了生活你必须得做出某些牺牲，截止现在，你不得不容忍你自己的某些欲望，你必须把它潜压在心底。要知道，你要维持这个家庭；但你不能，你还希望妻子也有工作，你便不得不离开你所喜欢的那个人。 　　我几乎有些不甘。有过多少次，我很想去对她表白我的心意，如果我有能力准会把她娶过来，作我的妻子。但眼下的生活又迫使我不得不放弃这一切。曾有多少次，我从心底里爆发出一般猛烈的怒火，想横冲于这个世界，将它焚烧。但它也不过是无声 的一种意象和迷茫所致，那股怒火只好转化成一声怒吼发泄出来。 二 　　从我到外面 “闯”了一遭回来，也深切地感受到创业的艰辛。特别是在无所依靠的情况下，进行那样一项工作确实不易。有的被迫回了自己的家乡，我就是其中的一个。但在那段忍饥挨饿的生活里，才真正品尝到生活的艰涩的苦味。原以为，生活是那样的纯洁。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过惯了，竟觉得生活也不怎么舒服。后来从外地回来也终于克制起来，不去刻意地要求家庭和生活了，穿着上也变得朴素多了，除了一些特别的应酬上，平日的穿着也不怎样地显露了；在吃食上却再也不挑拣，领悟到能吃饱肚子已经不错。 　　这些改变，令父母都是刮目相看。这确实要去改变的，这是作为一个人对生活的真正认同。但现在，我还是对自己有一点不满意，便是我觉得自己好像仍然没有一点成熟的迹象，相反却显得有些幼稚。也许是长期的“深沉”，事实上这种深沉之下掩盖的是一个极其幼稚的心灵。我现在也感到那份故作的深沉，是极其不应该的。自己本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人，却变成另外一副摸样，不过我可原谅自己的是，这不是我的错，只是这都是家庭教育所致。父母们希望我做一个懂事的孩子，从很小时我便学做大人了，直到后来，这种“学做”的痛苦蔓延起来，才又从中挣脱了出来。加上我的善于幻想和幻想者本身的幼稚而言，也难怪自己长不大的心理。 　　其实现在，我也是不敢对我的生活想象，就包括在自己的心里寻找一个给予我慰籍的女性，也令我着想得一塌糊涂。我想象我爱上别人的妻子，却害怕被别人知道。而且我也常常受到道德意识上的谴责，即便我喜欢那个女人，但我必须得控制自己；也不敢奢望我所喜欢的女孩子的爱情。在成家与婚姻上，我根本地退让了。我不敢，也不愿去想，想来便觉得心口上堵了什么东西，难受得几乎叫我难以开口，却只有几声悲惨的呻吟之声。 　　有人说我搞巴尔扎克式的恋情关系。也许成年女性有她的优点：成熟、稳重，而且懂得怎样关心、体贴人，如果可能，我觉着选择这样的女人作妻子比较理想。但作为婚姻的考虑，我还是没有着落。只能看着身边的那些女孩儿一个个地结了 婚，成了别人的妻子。这种意象，早在几年前就有了。后来，我所喜欢的那个女孩真的嫁给了别人，这令我非常伤心。 　　我不知道，我在等待什么，好似生活就是一连串的等待。但我却真的错过了好多机会，我错过了对幸福生活猎取的机会。只是现在心里有几分的懊悔，不觉有几分的迟疑了。 三 　　记得1994年，我在上小学的时候，父亲遇上一次前所未有的难题，他的事业才刚刚开始，便在一股旋风的刮赤下失败。父亲很长时间里没能再站起来。别人挖了他的墙角，朋友离开了他，最后连母亲也不愿再去理会他。父亲由此大病了一场，而后一连几个月再没有回过家。他刚刚才满四十岁，头发却已斑白了一半。那时，我正值小学毕业，看到家庭几近崩溃的边缘，他们之间的争吵已到了极致的程度。我再也无法安心去读书了，我强压抑着自己，不知道自己去做什么。 　　在这一次事情上，母亲表现得极不理智，我也非常恨母亲，在家庭那样艰辛的情况下都走过来了，为什么在这件事上，母亲想另变了个人，再也无法忍受生活 了？她终于发了火，发誓以后再也不回城里，仍去种她的几亩地。 　　在我的心里想来，一个妻子是否称职，最重要的是她在丈夫遇到困难的时候，能给予他支持和关心。但是母亲却没有做到，她只看到眼前的破败的情景，没有看到将来还有可以（诣造）的机会。这也正是父亲为什么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能再爬起来，他找不到知心的人，家里人不理解他，我们又很幼小，虽然懂得一点，却不知道怎样去安慰他。后来，父亲又与母亲重归于好，重新又回到家里来了，我却不知道他是怎样原谅母亲的，直到他再一次站起来的时候。但这却深深刻在我的心里，我有些恨母亲，并不是因她在我小的时候抽打过我，而是我觉得她不配做一个妻子。她从来没能给父亲给予更多的关心和支持。我认为一个女人并不在于她有无事业和工作，关键在于她在妻子与母亲职责上的体现，她是否是一个称职的妻子和母亲。 　　也许这种界定，将女性又局限在家庭的范围之中。在不断变化的今天，女性的地位也在发生着变化，相反有些男性却代替了女性原来家庭主妇的地位。我想，在女性有事业时，男性一样要以相等同的心理去支持关心她。不过这取决于谁的事业心极强，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既然作为夫妻，那么就要相互支持和关心，不管是谁有事业，还是都有，相互之间的这种关系是不可避免的，既为夫妻就要融为“一体”。 　　在这里，我不可原谅母亲，只是作为对于父亲的同情罢了。也许这在我选择妻子的时候，特别是在其智慧和体贴上要考虑的较多一点。这也正是我为什么喜欢成熟女性的原因。因为我从母亲的身上看到过这种悲剧的发生，都是年轻气盛，相互不可容让，最终就可能使婚姻破裂。 　　我们单位上的小李，就因为一件小事而争吵，后又因小李打了他媳妇一巴掌，便闹得不可开交，最后终于离了婚。当然，这个中的原因，并非就这么简单。有夫妻双方在生活上的细节问题，也有双方的家庭因素，还有这种婚姻制度下，造成双方的僵持和感情的破裂。除了他们都年轻之外，这些因素也在其中。但我认为年轻是主要原因，本按中国传统的婚姻思想观念来看，婚姻本就是相互的容让，为人生寻找一个伴旅。而在人生旅途上，谁也不能保证夫妻双方的感情没有一点波浪，在其一生之中，都能保持着笃深，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人都有喜新厌旧的心理，如果夫妻双方，在生活还是各自双方的性格上不能发现新鲜赶感，感情的指数就会下降。
而有的人却根本就是为金钱或是嫌贫爱富，攀权附贵，这种视金钱为唯一目的，以婚姻作为诱饵是绝对不可取的。这种心理不但破坏夫妻关系，也使得婚姻过早地覆灭。我的一个表哥，结婚已年近三年，孩子都两岁了，但我的那位嫂子却因姑父把大部分钱用在供小儿子上大学上，她就三天两头跟着闹，还以喝农药而自杀过两回相威胁，说：同样两个儿子，怎么就不能“平等对待”？但大哥的心里也明白，父母对他抱的希望也不小，只是他不争气，把学业耽搁了，他也何尝不想让弟弟以后有个好的奔头。而他的妻子却不理解，她因此几乎把家庭关系弄破裂了。她回了娘家，表哥也没有去找，以为她会回来。但那媳妇却没有回来。他气不过，便去找他的那位岳父论理，说，如果他不管好自己的女儿，那就让他领回去算了。老汉只得给他下话，把女儿训斥了一通，但那女人一回来就不是了，又是三天两头争吵，看着眼前的生活就是不顺眼，在她的心里，生活之中是不平等的。 　　当然，遇到这样的情形，我们是替他们惋惜。我们村上原来就有这么一 对年轻的夫妻，为一件小事而争吵，后厮打在一起，最终却是男的喝药死了。这种结果损失的是谁？最后还不是自己把命给搭上了。也就是我的那位嫂子抢救的及时，命算是捡回来了；那要是死了，那又是谁之过？ 　　从这一件事上，我们自然会想到，还是不要与这样的人结婚的好。不是他（她）与你共同度过生活的艰难，而是他（她）自个儿躲起来，或是给你找些痛苦来受，在这种情形之下，还可称之为“夫妻”？那就很值得怀疑了。 　　但和睦的夫妻还是有的。我的一位长兄，就找了一位贤惠的妻子。堂哥憨厚敦实，生活虽然艰苦些，做些小买卖来维持生活。但他为人不做狡诈，做买卖不靠奸猾，因此，他在此些方面每每失利，但在婚姻上却很美满。嫂子很勤快，家里最数她最能干，他做的那些小买卖，都是她支持起来的。无论别人怎么说，她不在乎，仍和我那位长兄踏踏实实地过着日子。虽然家里有个爱酗酒的又多病的大伯，但他们仍把生活料理得井井有条，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也曾不禁生出几分的羡慕。现在他们的女而也已两岁了。 四 　　要说起这种艳羡来，我确是不该有的，因为各人最终都有各自的去处，都有各自的艰难和幸福。就如那位宋代的大文豪所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云云。”因此，我们也不能刻意要求生活给予我们多少。 　　以前，我曾在那种孤寂之中，看到那些农村里结婚的年轻男女，不觉也有几分羡慕，本与我年纪相仿的他们，都搂了自己的娇妻在街道上漫步。有时，我也想，如果我再无所求，我宁愿回到农村去，种一两亩地，修一院房屋，娶个妻子过日子。只是我的心里却什么也放不下，事业，我那年老的父母和我的一个年幼的兄弟，面对这些，我恐怕连自己将要走向何处都不知道了。 　　人活着，走过的路越长，便越觉得命数的不可测定，只是现在还有一分奋发的心，不可被羁绊、安于现状。但反过来又问自己，那种小日子暂时的甜美，但长期以后自己是否还可忍受，它的清贫、艰苦和单调？ 　　父亲奋斗了一生，从一个一贫如洗的家，到现在的现状，我们也不过才算得上一个中下水平的家庭。他得来这一切其实也不容易，努力的这几十年来，为的就是让这个家有朝一日能飞黄腾达。哪一个中国人没有这样强烈的家族意识？他们把大部分的精力都奉献给了这个家庭。而我却又为这个家庭做了什么？我只顾了自己去过生活，便把一切自私抛给了他人。想来却有几分惭愧。直到后来，我是时刻牢记了父母的一句话：“好男儿志在四方。” 儿女情长固然是好，谁不企望过几天安稳的日子？但是社会允许吗？你得去奔波，你得从那种环境中走脱出来，就得以另外的方式去生活，你便不能和那些农村的年轻男子们一样，只图去过小日子。
因此，到现在为止，我不再过多地思量结婚之类的事。即使我喜欢某一个人，我首先就要问她：“我们能不能在生活面前同甘共苦？不管她回答与否，我们自己的心里最清楚，生活绝不那么简单，至少我们的心里有那份承受力。如果一个被压趴下了，另一个应顶天立地站着，好让另一个重新地站起来；如果一个家庭，作为妻子或母亲的趴下了，那么，这个家庭也并非崩溃不可。
　　只是现在想来，母亲在那眼一时所做又是可以原谅的。因为他她是以自己的方式站在了生活的一端；她没有倒下，她以她那份倔强，也给了父亲一分鼓舞，也许做做这一切并不需要过多的话语，而且表面上看，两者都是分道扬镳，但是他们各自在行动上都给了对方以暗示。这就是当时我面对他们的争吵而大发脾气时父母说我不懂得缘故，况且他们的争吵有些时候还能解决问题。他们的性格里都有很要强的一面，都对生命不服输。就也包括在我自己的身上遗传了他们的这一品质。 　　或许婚姻上更多的是容让，而不是在我们年轻人口里所整天嚷着的爱情。其实感情是最靠不住的东西，人很容易见物思迁。因此，要建立一种所谓通达和长久的夫妻生活，那必然不是靠感情来维持的，而是靠人格上的魅力或是内心的一种真诚相助，相互关心来维持。实在地就是争吵了也不过分，只要吵过了还是夫妻，不要一吵就到以死相抵命的程度。争吵的原因只是因思想或看法不同而引起的，这并不是根本上破坏婚姻的原因，而或许正是有了这种分歧，才增添了婚姻生活的异彩和欢乐。
五 　　不过，说到这里，我觉得有点可笑。我一个未婚青年，却在这里品品长谈婚姻的某些看法。其实我唯一的愿望，莫过于找到一个能够体贴、关心，在事业上相互支持，在生活里与我同甘共苦的女性作为人生伴侣。或许我的这一要求有些过于高了，毕竟我又有何资本来迎得这样的女性为妻？我几乎一无所有。况且是路人好找，知音难求啊。 　　可以这样说，年轻的男女，呆在一起玩乐的时候多，那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年轻，无须去急着考虑生活上的问题，而一旦涉入到生活里面去，却又是头脑里一片空白。 　　初年的恋爱对我也没有留下什么收获，就连人家的手也没有牵过。三年前，有人给我介绍了对象，那女孩叫李霞。名字倒是好听，也接触过一两回，大概是 什么病，起了一脸的疙瘩，将脸部给歪曲了。我那一年也得了病，脸容也几乎被毁。大概是她家里人看我俩长得一样丑，便想将他女儿许配给我。我那一时正因为自己得了病而懊恼不已，也因自己的丑陋，对自己恨之入骨，又怕所有人瞧不起。我那敏感的心，却偏偏又是她家里人有这样的意图，我便几近去挖苦和嘲笑她。最后，我们见面也如以前不相认识，她见我竟是躲避开去。这桩婚事也终是没能成。父母都说我看不上那姑娘，但他们哪里知道我的心思。 　　如果不是这样的情形，如果不是我的敏感所带来的误会，如果她也很温柔贤惠，我可能会和她有一段缘分。只是这种想象也不过是想象。如果生活里真有这样的女子要走进你的生活，你还能坦然接受吗？ 　　我想了很多，想到婚姻下的容让，并非是漂亮的脸蛋或是其它什么，而是更多的体贴和关心……妻子并非要那么漂亮，也不像那些年轻人找个漂亮的女孩儿，几近成为炫耀的资本。妻子也可能有此类情形，但毕竟夫妻不是为别人而过，而是为自己而过。再丑的夫妻只要生活幸福，也一样回让人羡慕。 　　正如我那位堂嫂所说：“找对象不要找漂亮的，找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子比那强千倍百倍。” 六 　　现在，我身边就有这样一位比我大两岁的女孩子。从我尖刀她的那一天，她的脸上几乎添了几分可笑的笑容，也许是由于紧张，和对陌生环境的窘困。她从此，不得不长时守住孤独和寂寞。有很多次我听到她的叹息声，便想去找她谈谈心。从谈话里，我听出她是对自己现在的处境很不满意—— 一无正式工作，工资又低，却只好无奈地等待命运之神的光临——因为此前她就是受到命运之神的冷落（这是她的原话）。 　　也就是在这种沉重的人生话题中，我们相互之间有了了解，渐渐地我对她也有了一份依恋的感觉。有时，是我到她那里坐一坐，有时是他到我那里，坐一坐或听听音乐。她也从没有对我现在所从事的这些“徒劳”的工作任何的反对，相反却很支持。从这一点上讲，我认为她，虽长得不美，但是心底善良醇厚。每每地她在生活里给予我关怀，我们的谈话也渐渐地由沉重的人生话题转到婚姻话题。几次了，她谈到那里的时候，都停顿下来，像在等待什么。我却装作不知，并不去回应她的沉默，而是也一味地沉默下去。
　　而当我从别人玩笑的询问当中，听到她说：“我还小的”话和她说这话时的惋惜，我就知道了她还是喜欢我的。我也更明白我对她也有几分爱意之心，只是由于某些原因，这种爱恋并不表现得强烈，相反却在平静之中沉积下去。 　　有一段时间，我想结婚的欲念很强烈。但在一事无成之前，我不敢对一切做出承诺，因此，我也从来没有向她表白过心迹，也从没有提出过这种请求。直到现在，她的父亲做了我的上司，我便更把这分心意掩藏了起来。我怕找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让别人说自己为了前途攀强附会。我从来鄙视这种人，而且自己从来没有希望要做这样的人。当我读过莫泊桑的《beautiful friend》后，我就更加厌恶这种人了。 　　所以，最后我们之间，除过聊了聊天，便再没有什么了。由于这种没有多大变化的生活，曾使她很生气，这个女孩子也是由于自身的自卑，而在嫉恨。因此，当我了解了这些后，我感到束手无策。 七 　　我认为结婚的念头，起初的起源则是性意识的觉醒与生理上性欲的强烈需求所致。我不知道在中国这片大地上，有多少人能对这种所谓的合理欲求给予平等对待，而结婚的目的便是为了获得这种合理性。而人们在提到性爱时的鄙夷神态，要么显得无聊空虚，要么不屑一顾，让人觉得性是一种见不得人而肮脏的事情。当我年少时的冲动与强烈，却无法掩饰这种渴求。因为我还在四处寻求这种合适的“性伴侣”，但同时也在要求自己在生活上能获得关心，或者去关心别人。我觉着这并无什么可耻。这是生活里的必经之路。但当我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心里却充满了烦躁不安，我不知道怎样去安抚我的心灵，对于女性需求的渴望在激励着我，让我不断地寻求合适的对象，也在不断地迫使我意识到许多。而一个人到了结婚的年龄，实际上也是他（她）已经到了非要需要一个性伴侣的时候了，并能对生活有一定承担能力的时候。结婚就意味着承担起整个家庭的责任，而不光是对夫妻间性欲的提倡，而要构成一个完整的生活框架。 　　所以，现在我所做的，便是认识到这些责任，从单一的个人生活走向全面，包括事业、工作、家庭、爱情、孩子等等都是必不可少的。 　　我也不得不在容忍，在无奈之中过活，也不得不在烦躁与不安之中奋起精神，去为自己的将来拼搏。工作、事业——你必须为这一切尽可能地提供给它更多的物质基础。况且这还不算是对生活、爱情、婚姻、家庭的扼杀，至少它给予你更多的希望和机遇。提供给的越多，弥补和巩固的也就越多。哪怕这是被迫的，艰苦的，你都得去做。 　　作为我个人，仍得一如既往地做着这些。心灵时不时地激烈、彷徨，感到孤独，或极需要有人去安慰。因此，我也就有更强烈的结婚欲望。因为除此之外想得到一个女人的爱，恐怕再没有更好的理由了。而开放和理性与道德是不是又相互抵触呢？我更无法描述我的心里的这种矛盾和痛苦。倘若爱着别人的妻子时觉得多么可悲和痛苦的事，更可悲的却是想要结婚，却不知和谁结，只是头脑中模糊地有这样一个念头，却无法与真实兑现。 　　现在，我终于冷静下来，从这些婚姻观念中脱离出来，作为从这一环境出发，所形成的一种思想与意识，我想定是已澄清了它许多年来的沉积，包括它所受的影响。而我在这里，只不过是想以我个人的生活、思想和所意识到的呈现出一个时代、背景下的思想及观念，并把我的婚姻观念能透彻地展现出来，这便是我做此篇的目的。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