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缅怀我那儿时的伙伴
2020-10-23抒情散文聂中民
“敞开你的一扇门拉,世界离你还那么远吗?……一声呼唤,儿时的伙伴,月儿散开,笑容有回来”。歌声飘飘荡荡的传来的时候,正是今年春天的一个下午,我站在一坐北方城市的阳台上。一阵风吹来,在我耳边打个响亮的饱嗝,就跑了。夕阳如血,我下楼,朝前走去,
“敞开你的一扇门拉,世界离你还那么远吗?……一声呼唤,儿时的伙伴,月儿散开,笑容有回来”。
歌声飘飘荡荡的传来的时候,正是今年春天的一个下午,我站在一坐北方城市的阳台上。一阵风吹来,在我耳边打个响亮的饱嗝,就跑了。夕阳如血,我下楼,朝前走去,路边那些嫩绿的树木,冷艳的牡丹绚丽得让我心惊肉跳。在这个春天的傍晚,我欲哭无泪。伤心,绝望,还有一些淡淡的挂牵包围着我。
下午,车平德老师的电话像梦一样出现在我的耳边。车平德老师和我一个村的。虽然没给我带过课,但我一直认为他是我的老师。他在我家乡一所小学当代课教师。他在乡村学校教书,我在省城市工作,平时我们几乎不电话联系。可今天我不仅接到了他的电话,还知道了一个令我伤感的消息,他哥的儿子,我儿时候的伙伴,一个叫车忠茂的少年永远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挂了电话,我想,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走呢?可他真的走了。在另一个世界里,血肉模糊的进入了黄土。老师给我电话,说我的伙伴走了,他打动的地方给的补偿费用少的可怜,问我怎么办?我说先找社会援助。可他们一伙人折腾了好几天,回家的钱也没了。在举目的无亲的大城市,一群乡下的人还在挣扎!
我们的村子叫黑池殿,村子里不足二千人。他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家到我家不到200米的距离。
今年春节,我见了他,在我家门口。我问他在外面打工可好,他憨憨的说,打工很累,挣不到钱。我说人家都娶媳妇了,你啥时间也娶呀,他还是那么羞涩的说。我那能跟你们大作家比呢。说实在的,我并无意伤他的心。只是随便问了问。他很恭敬的从口袋里摸出半软海洋,给我递上。没想到,这一见。居然成了我和我儿时伙伴的诀别。
今夜,我久久不能入眠,童年的那些花瓣一片一片的浮现在记忆里。
小时候,我们一起摘捉蝈蝈,掏鸟蛋,还一起给牛割草,砍蒿材。童年的记忆是美好的。那时候,我们都是一群穷孩子,我们有自己各自的快乐和忧伤。他爸爸在村里的人缘非常好,在我印象中干过几年赤脚医生,很遗也憾的是一场病夺走了生命。自然他也就没条件能读书,也就有了今天的悲剧。如果他能和我一样多读几年书,也许能坐在大城市的某一个写字楼里平静的生活。可他不能,他没文化,只能和我弟弟一样外出打工。我对建筑行业很熟悉的,民工的生活我是深有感触。做个平安的民工也好,可他就这样默无声息的走了。同样的年龄,正是取妻生子,享受生活的时光,一转眼睛的刹那,我们成了两个世界的人。一个在鲜花盛开的大地上奔波,一个在黑压压的黄土之下沉睡不醒。
他有个哥,娶了妻子,有了孩子。用我父辈的话说,就是不务正业。似乎是在外面赌博什么的,反正过春节既不给钱也不回家。仔细想来,他守寡的母亲唯一的指望就这个老实巴结的伙伴了,可他义无反顾的走了。我想,如果不是意外,他还是不愿离开这个世界的。可偏偏命运就这么捉弄人。如果他哥哥再不悬崖勒马,看样子这日子是很难熬了。
车平得老师和他爸爸是亲兄弟,还有那个他引以为荣的“占哥”,都在内蒙。电话里我出谋划策,让他找劳动保障部门,找新闻媒体。因为这个黑色的消息来得太突然,我几乎被一点防备。作为我童年的伙伴,我真恨不得去内蒙,帮他们一把。可我所在的城市离他出事的地方实在太远,即使我去了,又能如何呢?
今年春节,我本是要和另一个叫张军保的伙伴来你家喝场酒的,因为我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几乎没见几个熟人。所以酒也没喝成,这个酒只有以后再请你喝了。这个时候我内心非常难受,或许你并不知道。大概是一年前,大人之间或许为了一些小小的利益曾经不愉快过。为这我也和父亲闹翻过。毕竟父亲是个有点文化的人,你妈妈也过的艰辛。春节前,这个事情才有了个圆满的结果。在这个城市,我又一次走进了我们童年时代生活的村庄,当然记忆最多的还是那些模糊不清的人和事,自然少不了我们几个调皮导弹的小家伙在一个热炕头上打扑克牌和偷着父母煮鸡蛋的情形。
有时候,我们一直很无奈。对于生活,对于感情。天很快就亮了,我又失眠了。于是我放下手中阅读的《围着石头起舞》和《春风抚摸的村庄》,从电脑上找出那首《伙伴》。轻松欢快的音乐还是掩藏不住我内心的失落和忧伤。我少年的伙伴,就这样又一次走进了我的梦中。明天我就给内蒙古省城的文友卜冬梅姐姐电话,让他带我的乡亲去找找本土的新闻记者,看能不能还我儿时的伙伴九泉之下一个明白!
今夜,写下这几个文字,权当我祭奠一位童年的伙伴!原你能在另一个世界幸福的生活。每年回家,我还会去你坟头盖一撮土,烧一柱香,洒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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