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母亲永远在你身边(外一篇)
2020-10-24叙事散文江南行
我和妻子都上班,孩子没人带,母亲二话不说,放下家中的农活,丢下父亲一个人在家,就来帮我看孩子。想想也是,这么多年来,在我最困难,最苦闷,最需要帮助,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哪一次能少了她的身影。生病的时候,背着我上诊所的是她;上学时,带得煎饼咸菜
我和妻子都上班,孩子没人带,母亲二话不说,放下家中的农活,丢下父亲一个人在家,就来帮我看孩子。想想也是,这么多年来,在我最困难,最苦闷,最需要帮助,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哪一次能少了她的身影。生病的时候,背着我上诊所的是她;上学时,带得煎饼咸菜,是她在烟熏火燎的鏊子旁花一天功夫烙的;身上穿的衣服是她到集市上给我买的;每次在村口看着我慢慢远行的身影的是她。母亲无处不在,她榨干了自己,滋润了我的心灵。我是她一生的牵挂,她所有的梦想和荣耀寄托在我的身上,我尽力替自己圆梦,也替她争口气,尽管我很努力,但离希望的目标还是很远。母亲也没说什么,她一直默默地支持着我,她永远是我生命中最坚实的后盾。
母亲还不算苍老,她能照顾好全家的衣食,能干家务,带孩子。我所能做的就是给她买些可口的点心和衣服,但对于她的精神生活,她的所思所想,我却很少去想。
母亲尽管也随我进了城,但她的心却一直留在了乡下的村庄,留在父亲身边。该给麦子打药了,该到舅舅家走走了,你爸他怎么吃饭……每天,她的思想里全是这些东西,她可谓身在曹营心在汉,但孩子没人看不行。她只好念叨着等孩子大大就带回老家去过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适应,如果行的话就带回老家喂。
五一来临的时候,我和妻子都放假,天也转暖,于是就和母亲商量着一起回老家。母亲听了高兴地像个孩子,她说你爸每次想孩子了,就偷偷地拿着照片亲亲。我回去的少,虽说路远来回不方便,但更多是的怕母亲心疼路费,她舍不得我们把钱全折腾在路上。
回到家,才感到到老家的空气真好,住房也宽裕,更主要的是,母亲再也不用上下爬楼了。母亲腿脚不好,我又住顶楼,每次她都要扶着楼梯上下,很是麻烦。但孩子在屋里呆不住,喜欢到楼下玩耍,母亲只好随他的性子,我看着心疼,但实在又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现在好了,孩子像撒了缰的野马,到处横冲直撞,和村里的孩子玩得非常融洽。
世上的事真是那么奇怪。原先我们这条街非常热闹,叔叔大爷,大娘大婶,兄弟姐妹,满街都是人,可现在却见不到人影了,年轻一点的都到外地打工去了,大娘大婶们也像母亲一样大都到城里看孩子去了,只剩下父亲一样的老爷们支撑着这条老气横秋的街了。在家的大老爷们吃饭大都和父亲一样,不做饭,什么都凑和着过,方便面,咸菜疙瘩,清水面条……顿顿如此,父亲一下子瘦了许多,母亲和我们看着就心疼。回到家,母亲帮父亲洗了一下积攒了好长时间的脏衣服,又做好父亲和我们喜欢吃的饭菜,我们帮着打下手,那还忙得不可开交。看着父亲,我就想,若干年后,我会不会和他一样孤独。平日里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好自言自语。他在家连条狗也没养,家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还好,父亲喜欢养花。母亲就在城里收集了一些花草的种子带回家,我也不时地弄几盆上档次的鲜花给他,无疑这吸引了他不少的注意力和精力,让他的生活不再那么枯燥……
一家人聚在一起,有说不尽话,聊不尽的天,看着母亲一天天笑呵呵,精神焕发的样子,我才感到亲情多么重要。其实,母亲缺少的不是衣服和美食,而是心中的那一份牵挂,一起共享天伦的祈望,看来,我们真该常回家看看,钱花了可以挣,但亲情却是金钱买不来的。趁着父母还健在,作儿女的应该抓紧时间尽孝心。
打开的门
本来已经计划好五一假期要去参加朋友儿子的满月酒,谁知计划不如变化快,放假前夕,父亲打来电话告诉我,说我姑奶奶去世了,定在五二出殡,要我回去奔丧。 要在前几年,我也许就会借朋友那边不好交代,就不回去了。我想父亲也会谅解,但现在的心情却不同了,自从自己做了父亲,对亲情,对族亲,对长辈,多了几分责任,眷顾,还有依恋,朋友那边的情谊可以后补,但逝去的亲人却不能等,我要回去送她最后一程,略表一个晚辈的心意和哀念。 携妻将子,带着大包小包儿子的衣食,换洗的尿布,挤在拥挤的车厢,挥汗如雨,没想到今年的五一异样地热,儿子在车厢里大声哭喊,弄得我颇为尴尬,更多的是内疚,但妻子的理解使我回家的路程变得不再那么遥远和枯燥。 送殡那天,入乡随俗。我和妻子都穿着厚重的孝衣,戴着白帽,穿着白鞋,所不同的是,我有一个扎腰带,她有一个绑裤带。妻子还不甚明了当地习俗,只觉得新奇,更有些好奇,不住问这问那。也难怪,她从没见过已经躺在床上永远安睡的姑奶奶,也无从谈什么感情。即便是我,关于她的记忆也日渐模糊,多年在外求学,加上人的自然生老病死,老一辈的人一个个远去,走动也不再频繁,所以有些生疏。所能忆起的多是儿时的影子。 跪倒,磕头,起身,再跪倒,再起来,反复几次。对于这种习俗,内心的排斥不再那么强烈了。现在突然有种顿悟的感觉:习俗的东西存在那么长时间一定自有它的道理,我们不一定要全部否定,并摒弃它。就像磕头的礼仪,就像妇女的哀啼,就像送葬的音乐,哀乐和哭声本身就是一种传染源,它能把本来僵硬冰冷,莫无表情的内心变得柔软,变得温情,让善的种子催发,照见自己的灵魂,想想来路和归途,想想人的一生,反思自己的得失,更能让人清醒和冷静。所有的留念,所有的哀思,所有的企愿,都融化在一种庄严肃穆的的仪式里,这种仪式更能把情绪外化为行动,震耳欲聋的铁炮声,喧天的锣鼓唢呐声,衬托着哀啼,把悲苦,依恋,祈祷,聚集,放大,扩散,一直直上云霄,逝者的灵魂得以在地下安息。时间的冷漠与残酷,让我忆起的只能是些细枝末节的碎片。奢华,盛大的葬礼,安慰的是生者,此刻,让人如此地逼近死亡,感叹时光的流逝,以及思量自己的彼岸的旅程…… 当所有的仪式结束,姑奶奶静静地躺在麦田里新开的坟墓里,最后一掊土掩盖了她人间的面容,一扇门关起,一扇门打开……
打开的门
本来已经计划好五一假期要去参加朋友儿子的满月酒,谁知计划不如变化快,放假前夕,父亲打来电话告诉我,说我姑奶奶去世了,定在五二出殡,要我回去奔丧。 要在前几年,我也许就会借朋友那边不好交代,就不回去了。我想父亲也会谅解,但现在的心情却不同了,自从自己做了父亲,对亲情,对族亲,对长辈,多了几分责任,眷顾,还有依恋,朋友那边的情谊可以后补,但逝去的亲人却不能等,我要回去送她最后一程,略表一个晚辈的心意和哀念。 携妻将子,带着大包小包儿子的衣食,换洗的尿布,挤在拥挤的车厢,挥汗如雨,没想到今年的五一异样地热,儿子在车厢里大声哭喊,弄得我颇为尴尬,更多的是内疚,但妻子的理解使我回家的路程变得不再那么遥远和枯燥。 送殡那天,入乡随俗。我和妻子都穿着厚重的孝衣,戴着白帽,穿着白鞋,所不同的是,我有一个扎腰带,她有一个绑裤带。妻子还不甚明了当地习俗,只觉得新奇,更有些好奇,不住问这问那。也难怪,她从没见过已经躺在床上永远安睡的姑奶奶,也无从谈什么感情。即便是我,关于她的记忆也日渐模糊,多年在外求学,加上人的自然生老病死,老一辈的人一个个远去,走动也不再频繁,所以有些生疏。所能忆起的多是儿时的影子。 跪倒,磕头,起身,再跪倒,再起来,反复几次。对于这种习俗,内心的排斥不再那么强烈了。现在突然有种顿悟的感觉:习俗的东西存在那么长时间一定自有它的道理,我们不一定要全部否定,并摒弃它。就像磕头的礼仪,就像妇女的哀啼,就像送葬的音乐,哀乐和哭声本身就是一种传染源,它能把本来僵硬冰冷,莫无表情的内心变得柔软,变得温情,让善的种子催发,照见自己的灵魂,想想来路和归途,想想人的一生,反思自己的得失,更能让人清醒和冷静。所有的留念,所有的哀思,所有的企愿,都融化在一种庄严肃穆的的仪式里,这种仪式更能把情绪外化为行动,震耳欲聋的铁炮声,喧天的锣鼓唢呐声,衬托着哀啼,把悲苦,依恋,祈祷,聚集,放大,扩散,一直直上云霄,逝者的灵魂得以在地下安息。时间的冷漠与残酷,让我忆起的只能是些细枝末节的碎片。奢华,盛大的葬礼,安慰的是生者,此刻,让人如此地逼近死亡,感叹时光的流逝,以及思量自己的彼岸的旅程…… 当所有的仪式结束,姑奶奶静静地躺在麦田里新开的坟墓里,最后一掊土掩盖了她人间的面容,一扇门关起,一扇门打开……
很赞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