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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说一说我与文学的故事

2020-10-24抒情散文潘竞贤

说一说我与文学的故事
文/潘竞贤我一直觉得,“文学”是个非常神圣的词语。虽然我们非常不情愿地看到发生在文坛的不光彩的事情和一些没有良知的作者写出来的不光彩的文章,但我以为,这些都与真正的文学不相干,因为那些为名为利之人根本没有资格称作家,
说一说我与文学的故事 文/潘竞贤   我一直觉得,“文学”是个非常神圣的词语。虽然我们非常不情愿地看到发生在文坛的不光彩的事情和一些没有良知的作者写出来的不光彩的文章,但我以为,这些都与真正的文学不相干,因为那些为名为利之人根本没有资格称作家,他们制造出来的文字垃圾当然不能算文学了。让人欣慰的是,我看到一大批默默无闻的写作者,他们淡于名利,甘于寂寞,专心于作品本身。现实生活中,他们身在不同的岗位,他们中的大部分不属于文学圈之内的人,但他们是真正的写作者。真正的写作者就是书写生活之人。出于研究的需要,我读过为数不算少的文学作品,各种主义和流派多少有过接触。随着阅读量的增加,我越来越坚定了一条朴素的文学观。我以为,真正的好作品是有思想有内容的。现在很多作品过于注重文采和技巧,这是一大误区,是作者急功近利的不良心态导致的。要想创造出上乘的文学作品,作者要注意的是生活和知识的积累。   本来是要说故事的,没想到说了一大通看法。既然说了,就姑且留它,让大家讨论。还是说故事吧。我非名家,说出来的故事也没什么可供借鉴的地方。那为什么还要提笔而书呢?只缘于今天晚上下班后从单位出来,暖风拂面,夕阳美好,路上行人不多,直立路旁的树木蒙上了一层新绿,真是春光无限好!一时间有所感触,回想起大学时光来。我总觉得,大学四年是自己过去的岁月中最美好的时光。四年里,我有充裕的时间与文学相伴,沉醉于文学的世界,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真的很怀念那段永逝的时光,情动于衷,所以决定提笔写一写,是纪念,也是思考。   刚进大学的时候,学校安排的课程虽然也不少,但相对于高中时繁重的学习任务而言,还是有非常多的自由时间供自己支配。一下子拥有那么富裕的时间,简直不知道做什么好了,身在中文系,很容易就找到“臭味相投”的朋友。和我走得最近,关系最好的是秆子。秆子睡在我上铺,正是老狼歌里唱的“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大一那会我们还没有女朋友,我俩整天行影不离,吃饭、上课、自习、打球、逛街……干什么都一起行动。天气晴朗的时候,我们骑车去郊外野游,或者爬一爬山,去海边玩玩,有时候干脆沿着一条僻静的乡间小路随便走。当然,我俩最大的兴趣和娱乐还是在文学上。那时我们的很多课余时间都用在了泡阅览室上。阅览室里各种文学杂志比较齐全,我们经常一坐半天。看到了好的文章,短一点的直接抄下来,长一点的就复印下来。我每学期结束后都要带一堆抄的和印的作品回去,这些现在都成了我的宝贵财富,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印成书与大家分享。看杂志的时候常常会有写作灵感降临,那时我们的很多文章就出生于阅览室。写出了自己满意的文章,兴奋和喜悦之情是难以言喻的,更重要的是,我们俩可以相互分享各自的快乐。快乐是需要与朋友分享的,没有分享的快乐往往变得很寡味。写出了文章,我们就在杂志上选几个合适的地址,将文章投过去,虽然很多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了,但还是有收获的时候。有时候我们翻看新杂志,无意中看见自己的名字,那种喜悦是很强烈很美好的。当然免不了物质上的收获,稿费虽然不多,但也够吃一顿颇丰盛的大餐。我和秆子约定好,谁发了文章谁就要请客吃饭,一来是犒劳自己,二来是鞭促朋友。有时候文章发出来了,但稿费还没来,那就先预支着。常吃的是一家校友饭店,老板娘和我们熟悉了,有时候可以赊帐。常吃的菜有花生米、土豆丝、韭菜炒蛋、三鲜豆腐、木须肉、平菇肉片汤。啤酒有时候也要来一瓶的。   秆子写诗,我侧重于散文。小说能挣钱,但我们自认为生活阅历不够,还没本事写小说,有出版社和文化公司找我们写言情和玄幻小说,我们商量了一晚上,最后还是说,算了吧。原因有三:一、文笔不够格。我们的笔法老土,所接受的文学思想与训练也较传统,写不好当下流行的青春文学。二、不够浪漫,不够幽默,想象能力又有限,写出来的东西肯定不符合“新新读者”的胃口。三、我们不想改变风格硬着头皮来啃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所以最后还是:算了吧。   大一下学期,我帮一家文化公司做了一本企业名人风采录,竟然意外得到二千多元的佣金。那时候两千多元对我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收获,不敢独享,所以请朋友们一起去旅游。去的是泰山,来回两天,累得半死,但还是很惬意的,一是饱览了名山之美,二是要好的朋友们抛开烦恼,返之自然,谈笑风生,富于情趣。游玩的路上偶遇几位漂亮的女校友,口齿都伶俐,不知怎么地,说笑时就扯到文学上了,我们斗胆自称文学青年。一位姑娘把头一撇,说:我不喜欢你们80后的文学青年,80后有点忧伤,80后有点狂妄,80后还有点做作。姑娘尖尖的鼻翼嘟嘟的嘴,很可爱。我们没有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但我心里在想:其实80后的定义太笼统了,它抹掉了不同作者的风格的差异性,所谓的80后概念,更多的是各种利益群体相勾结,共同策划出来的一个卖点,很多与之风格相去甚远的无辜作者的文学个性就被遮蔽了。   还是说故事吧。我们学校体育馆后面有两栋废弃的教学楼,因为年代久了,表面看上去非常破旧,透过窗户往里看,里面阴森森的,看不清有什么东西。楼两边都是高耸入云的白桦树,茂密的树叶挡住了阳光,教学楼被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就更显得阴气重了。我们都称之为鬼楼。我和秆子大概都属于那种喜欢探幽的人吧,有一天,我俩偷偷翻窗户溜进了鬼楼,进去后才发现里面是一片别样的天地:笔直的走廊里空无一人,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平整地铺在地上,风吹过的时候,白桦树叶的影子摇曳生姿。整栋教学楼空荡荡的,格外清幽、安静。教室的桌椅上虽然蒙着灰尘,但并不十分破败,而且教室的灯还可以亮。我们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欣喜万分。这么安静的去处,为什么不用来读书写作呢?当时我们就选了一间教室,擦净桌椅,坐下来看起了书。窗外鸟语盈耳,树影婆娑,感觉自己好像是古时闭门苦读的读书人,寒窗虽苦,但也不乏暗自欣悦的时候。   鬼楼一年四季无人探足,就我和秆子两个人,我们把书都搬了进去,后来干脆把桌子拼成床,将被子和生活用品一并搬了进来。我们出入鬼楼,行踪诡秘,有时候在里面看书写作,时间逝去如飞,半天时光很快就过去了,同学们看不见我俩,后来知道了我们住在鬼楼,觉得我们的行踪诡异,戏称我们为“鬼”。   那是一段在记忆中非常美好的日子。我们每天很早起来,读书写作,秆子还喜欢练练毛笔字。所读的书也很杂,除了文学书籍,哲学、美术、教育、法律、建筑、社会学等都有所涉猎。在写作上,我们也不强求什么,只是跟随着自己的喜好和感觉走,我们本就没打算将来吃文学的饭,所以将发表看得不重。当然,我们也希望自己的作品被发表,那是自己的虚荣心在作祟——渴望着能看到自己的东西变成铅字,渴望着有更多的人能看到自己的文章。我以为这点虚荣心不坏。晚上我们天一黑就睡觉,躺在床上谈天说地,对未来充满了期望。冬天的时候,肆虐的寒风贴着墙面拼命地吹,窗玻璃被冻得瑟瑟发抖。天上飘起了雪,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而降,茫茫然的天地间显得既清冷又温暖。我们站在空旷的教室里,心中充满了柔软而忧伤的情愫。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一段拥有梦想的日子,生活因为梦想的照耀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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