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想念一棵树
2020-10-25叙事散文杨秀芸
它一直在那,从稚嫩的幼苗,到葱茏的大树。它一直在那,从我离开,到,现在,直到永远。是啊,多少年了,那些绵软的如棉花云朵般的日子里,它总在我的梦中出现。那份牵挂是恋人湿了衣襟的泪,是慈母切切念着儿女的归途,是我与一棵树的约定。我要回来,回到那
它一直在那,从稚嫩的幼苗,到葱茏的大树。它一直在那,从我离开,到,现在,直到永远。
是啊,多少年了,那些绵软的如棉花云朵般的日子里,它总在我的梦中出现。那份牵挂是恋人湿了衣襟的泪,是慈母切切念着儿女的归途,是我与一棵树的约定。我要回来,回到那个穿一身蓝色白条运动装的年代,回到那个质朴得全世界只剩下自己和家人的年代,回到一棵树的怀抱中。 那棵和我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树啊,十多年过去了,它还一直在那,给我安慰,给我鼓励,给我无穷的力量。 那个伫立于山头的小镇中学里,曾有过多少故事。那些宁静得几乎可以让世界停止的日子,写满了作弊答案的凹凸有致的课桌,攀爬出岁月痕迹的木窗,悬在树干上的古铜课钟,同桌痴痴等着的那个男孩……一切都像昨天,历历在目。 我想起那个被寂寞和孤单包围的女孩,曾那样默默的数着日子,仿佛生命的轮回已经掠过,只剩下滴答滴答的时光的走向。直到有一天,她认识了那棵和她生命息息相关的树。她从班长手里小心翼翼的接过那棵孱弱的幼苗,那一刻,她知道,她的生命必定和这棵树有了联系。阳光下,小树苗像个先天营养不足的婴儿,却有着一股顽强的生的气息。她被震撼了,她发誓,一定要让它活下来,活得精彩,活得鲜艳。 她挖了深深的坑,那坑比其他人的更深些。许久无人过问的泥土昂起了骄傲的头,生硬、蛮横。她担心那棵树,如果死去……那一天,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事。她和同桌见证了一个生命的死亡。一只小麻雀,瘦小的身躯一下没了生气,头耷拉着安静的躺在地上。同桌捡起软绵绵的小麻雀,立即被那几个调皮捣蛋鬼抢去了。她和同桌费了好大劲才把小麻雀抢回来。那个生命再次回到了她和同桌的手中。她提议,把小麻雀安葬了,让它的灵魂回到家园。她放下小树苗,虔诚的用双手把小麻雀送进去,轻轻的掩上泥土,又按了按,她仿佛听到小麻雀敲门的声音,又像是小树苗在喘息。她默默念着,小树苗,你一定能长成壮硕的大树。许多年后,她忆起那个场景,忽然有一种穿越过生命轮回的错觉。生命就是那么的奇妙,生的喜悦常常伴随着死的凄凉,或许,死就是为了更好的生。 小树苗就这样立在了篮球场边,经历日晒雨淋。她常常去看它,给它送去湿润和祝福。她会在篮球场边挂着铜钟的大树下远远的望着它。还会在体育课上不小心跑到它身边,为它丈量身高。就算这样,不知为何,它总是在雨水来后拔高一节,却总也长不过身旁的小树。她也常常想起,那小麻雀的身躯还在吧?会不会已经成了花肥?为什么它的死唤不回蓬勃的生? 这个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挥不去啊。后来,外婆离开了,像当年的小麻雀一样,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埋在了地下。她甚至没见到外婆最后一面,只知道那个神秘老屋里的外婆再也不会回来了。那个老屋接着被一堆崭新的钢筋水泥所掩埋,那些关于更早前逝去的外公的些许记忆只剩下发黄的照片。她再也碰触不到那曾经充满神秘色泽的光鲜的记忆,于是,只有忘却,只有离开。 真的离开了,离开那天,她特意去看了小树苗,它还是那样,比其他的树苗矮了一截。她想到前途,一片迷茫。 如水的日子,有风就不会寂寞,有雨就不会单调。人生开始新的历程,也开始面对风风雨雨。那段日子,她只会哭和笑,只会用忙碌打发时光。有人说,你要做最杰出的人,才能呼风唤雨;有人说,你要实现城市的梦想一定要有很多钱;有人说,爱情只是游戏;……那段日子,她想起那棵树,那棵和她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树。它还在那吗?长高了吗?长出树荫了吗?她要回去,只为看它。 城市的梦想忽然变得那么无所谓,像嘴里的糖,甜得腻人,心便慌了。放下,一切竟是那么美好,如果那棵树还在。 那年冬天,她回去了,学校已经变得陌生,岁月磨砺的痕迹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唯一还在的,是那两行树,她一眼便望见那棵她想念了许多年的树,郁郁葱葱,长得最高。
是啊,多少年了,那些绵软的如棉花云朵般的日子里,它总在我的梦中出现。那份牵挂是恋人湿了衣襟的泪,是慈母切切念着儿女的归途,是我与一棵树的约定。我要回来,回到那个穿一身蓝色白条运动装的年代,回到那个质朴得全世界只剩下自己和家人的年代,回到一棵树的怀抱中。 那棵和我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树啊,十多年过去了,它还一直在那,给我安慰,给我鼓励,给我无穷的力量。 那个伫立于山头的小镇中学里,曾有过多少故事。那些宁静得几乎可以让世界停止的日子,写满了作弊答案的凹凸有致的课桌,攀爬出岁月痕迹的木窗,悬在树干上的古铜课钟,同桌痴痴等着的那个男孩……一切都像昨天,历历在目。 我想起那个被寂寞和孤单包围的女孩,曾那样默默的数着日子,仿佛生命的轮回已经掠过,只剩下滴答滴答的时光的走向。直到有一天,她认识了那棵和她生命息息相关的树。她从班长手里小心翼翼的接过那棵孱弱的幼苗,那一刻,她知道,她的生命必定和这棵树有了联系。阳光下,小树苗像个先天营养不足的婴儿,却有着一股顽强的生的气息。她被震撼了,她发誓,一定要让它活下来,活得精彩,活得鲜艳。 她挖了深深的坑,那坑比其他人的更深些。许久无人过问的泥土昂起了骄傲的头,生硬、蛮横。她担心那棵树,如果死去……那一天,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事。她和同桌见证了一个生命的死亡。一只小麻雀,瘦小的身躯一下没了生气,头耷拉着安静的躺在地上。同桌捡起软绵绵的小麻雀,立即被那几个调皮捣蛋鬼抢去了。她和同桌费了好大劲才把小麻雀抢回来。那个生命再次回到了她和同桌的手中。她提议,把小麻雀安葬了,让它的灵魂回到家园。她放下小树苗,虔诚的用双手把小麻雀送进去,轻轻的掩上泥土,又按了按,她仿佛听到小麻雀敲门的声音,又像是小树苗在喘息。她默默念着,小树苗,你一定能长成壮硕的大树。许多年后,她忆起那个场景,忽然有一种穿越过生命轮回的错觉。生命就是那么的奇妙,生的喜悦常常伴随着死的凄凉,或许,死就是为了更好的生。 小树苗就这样立在了篮球场边,经历日晒雨淋。她常常去看它,给它送去湿润和祝福。她会在篮球场边挂着铜钟的大树下远远的望着它。还会在体育课上不小心跑到它身边,为它丈量身高。就算这样,不知为何,它总是在雨水来后拔高一节,却总也长不过身旁的小树。她也常常想起,那小麻雀的身躯还在吧?会不会已经成了花肥?为什么它的死唤不回蓬勃的生? 这个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挥不去啊。后来,外婆离开了,像当年的小麻雀一样,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埋在了地下。她甚至没见到外婆最后一面,只知道那个神秘老屋里的外婆再也不会回来了。那个老屋接着被一堆崭新的钢筋水泥所掩埋,那些关于更早前逝去的外公的些许记忆只剩下发黄的照片。她再也碰触不到那曾经充满神秘色泽的光鲜的记忆,于是,只有忘却,只有离开。 真的离开了,离开那天,她特意去看了小树苗,它还是那样,比其他的树苗矮了一截。她想到前途,一片迷茫。 如水的日子,有风就不会寂寞,有雨就不会单调。人生开始新的历程,也开始面对风风雨雨。那段日子,她只会哭和笑,只会用忙碌打发时光。有人说,你要做最杰出的人,才能呼风唤雨;有人说,你要实现城市的梦想一定要有很多钱;有人说,爱情只是游戏;……那段日子,她想起那棵树,那棵和她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树。它还在那吗?长高了吗?长出树荫了吗?她要回去,只为看它。 城市的梦想忽然变得那么无所谓,像嘴里的糖,甜得腻人,心便慌了。放下,一切竟是那么美好,如果那棵树还在。 那年冬天,她回去了,学校已经变得陌生,岁月磨砺的痕迹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唯一还在的,是那两行树,她一眼便望见那棵她想念了许多年的树,郁郁葱葱,长得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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