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情萦胡同梦绕巷
2020-10-29抒情散文范廷伟
离开乡下的老家已近二十年的时间了,现在享受着城市喧哗浸染的小区生活,逐渐覆盖了来自乡村胡同的痕迹。时间的记忆深处,拼凑起的是我曾经的美好家园:曲曲弯弯的长街,幽深窄仄的胡同,绿树掩映的浓荫,灰墙土瓦的民居。小时候,我就住在乡下农村的四合院里
离开乡下的老家已近二十年的时间了,现在享受着城市喧哗浸染的小区生活,逐渐覆盖了来自乡村胡同的痕迹。时间的记忆深处,拼凑起的是我曾经的美好家园:曲曲弯弯的长街,幽深窄仄的胡同,绿树掩映的浓荫,灰墙土瓦的民居。小时候,我就住在乡下农村的四合院里。那里有我童年的欢乐、儿时的梦想,还有陪着我一起慢慢长大的老枣树。如今乡下老家的胡同道儿,正在逐渐和儿时的诸多往事一样成为永久的记忆。
乡下的农村老家,最不缺少的就是各式各样的胡同了。一杆子捅到头的直胡同,曲里拐折的弯胡同,一边斜的斜么子胡同,人字形的裤档胡同,九十度弯的直角胡同,清闲寂静的死胡同。乡下的胡同,老百姓起不出城里胡同那样文雅却又拗口的名字,一般是会根据胡同住户姓氏的多寡而直接称之为王家胡同、张家胡同、李家胡同等等。我亲眼见过,有的个别胡同实际上就是两个村庄的严格分界,胡同的左侧是张家寨,右边就是李家屯,对门的两家分属两个不同的村庄,这让初来乍到的人们一头雾水而不知所以然。这些胡同的两头基本上多数都能通到乡村的大街上。胡同头上有两个圆形的碌碡、石碾、磨子或青石板,因了经历年代的久远,一些上了岁数的老人也无法说清是何人所置办。除了阴天下雨下雪,这些固定的座位都有人坐,多是一些下不了田地的老人,在家做好了早饭或晚饭以后,坐在这里等待上坡的儿子、媳妇们沐浴着五彩的晚霞归来,他们和来来往往的乡亲们互相取笑调侃着,根据着辈分的大小开着一些或荤或素的玩笑。夏日的白天闲着的时候,那些平时话头子格外多的婆娘们、手脚麻利的姑娘们,根本不用歇午晌,她们会挎着针线簸箩、纳着鞋底坐在荫凉地里的碌碡上面,凑在一起东扯葫芦西扯瓢地啦上半天呱。邻里街坊的见了面,自然而然地谈论家长里短、是是非非,唠唠叨叨里呈现出淡泊、闲适、质朴的人间生活。 我们早些年所能看到胡同风光里,门前稚子黄犬,院内鸡鸭欢唱,是乡村人家平凡和谐生活的真实写照。那时胡同里不管是虎头挂环的大宅门儿、还是斑驳木门链环的小住家儿,生活得都很相当恬淡安静,因为乡下农家人所过的朴素生活,步调一向不快。胡同里的宅墙,该修补也都年年整缮,有的人家虽属小门小户,在胡同里实在看下去了住户,院墙却也是规规整整的。走村串巷挑剃头担子的,卖青菜的,货郎鼓子、卖豆腐的,换香油的,倒垃圾的,掏茅房的,戗剪子磨菜刀的从胡同道中走一遭,便将街坊邻居、男女老少吸引到胡同头上来。春日暖暖的家庭院落,你送我家一把香椿,我送你家一把榆钱;你送我家一箩槐花,我送你家一兜荠菜;你送我家几个石榴,我送你家几把甜枣。夏日的街头巷尾,记得童年的黄昏时光,太阳落山夕阳西下,孩子们放学回家了。放了学的哥哥姐姐们有的要割草喂羊,有的要照顾各自的小弟弟、小妹妹,他们就大大方方地推开街门到胡同里玩。记得小时候,老人们说明朝朱元璋时代,有抓人的兵丁推开胡同中的大门问道,家里有人么?屋里得人心回答:没有人呀。兵丁们便会掩门而去,那些兵丁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愚蠢。胡同道中的邻里亲情,就是乡村最地道和最纯正的人文情怀,这些胡同风情本质上就有一种尤为难得的文化魅力,实际上也是一种文化多元现象的聚散生发。 最令我心仪的还是那一条条历经沧桑的胡同道和那些生活在里面的人,这些院子大多为古老的灰青墙砖筑成,也有些土坯或夯土墙,屋顶上是古朴的花脊小瓦,门楼上枯萎的衰草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曳着。“深巷斜晖静,闲门高柳疏,”这里的人们依然过着自己早已习惯了的平淡、祥和、舒缓,甚至有些慵散疏懒的乡村生活。家境孬些的,是简单的柴扉,齐腰高的土墙让胡同里的人们将天井中的风景看得一览无余:春日里的槐花、、枣花、桐花、石榴花、海棠花,那飘逸着暖色阳光和嫩香的香椿,将硕长的束束花枝和悠然的花香探出低矮的墙头,向行走在胡同里的人们奉献着春天美好而细致的心情;秋日的艳阳映照之下,那渐将成熟的果实压弯了枝头,经常被走街串巷的乡村货郎碰着额头,留下一脸灿烂的微笑。家境好些的是胡同的普通人家,有不少木门上挂着虎头铜环,有客人来串门时,就把铜环拍得啪啪作响。有时丝瓜、黄瓜等丝蔓作物漫墙过道延伸开去,给人的是以严谨、整肃、沉静、浑厚、内敛、邃密、深远的随意与洒脱;还有扯不断理还乱的杂乱情绪。敲开每家每户的大门,不是梧桐花开,就是榴花似火。一般来说,胡同里的很多人家户对户、门对门,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街里道坊的,谁家的腰里也不能整天掖着个无事牌,婚丧嫁娶,都得随一点“份子”。有的儿子不孝、夫妻吵架、邻里纠纷、阴天下雨打孩子等事项,都在邻居对门的苦心劝解下偃旗息鼓。在窘迫的贫苦日子里,东借一件农具,西借一瓢面粉,北借一件衣服,南借三五块钱,互相补衬帮扶着瘠薄苦涩的岁月,直到真正地让细腰儿变粗了,瘦日子变肥了,穷日子变富了。然而乡村千百年来形成的这种胡同文化,毋须讳言,也自然是一种封闭的文化,住在胡同里的乡亲们大都安土重迁,基本上谁也不愿意搬家。有在一个胡同里住了几十年的,甚至有住了几辈子的,确实有些痛心疾首的割舍不下。即使胡同里的房屋旧得不成样子了,或者“地根儿”房子再太好,旧房檩断砖墙。那终究是胡同里的老房子,那时祖辈传承下来的老房子,总使得他们舍不得挪一下自己的“草窝”。 据说胡同在南方不叫胡同,是叫巷或者唤作弄的,与北方的胡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南方的巷或弄多半窄而小。雨中的小巷总是曲曲弯弯,委婉纤巧的象南方小家碧玉的女子。巷或弄的路面,是我们经常见到的那样一种用青条石铺就的,也不知有多少年的历史渊源了。北方的胡同不如南方的巷子那样富有不凡的情趣,却有着朴素清纯的自然之美;南方的巷子很是招惹诗人的浪漫情怀,且不说南方女子独自撑着小伞如蝶一般袅袅娜娜地风摆杨柳,为南方的巷子平添了几分诗意;也不说南方巷子里常常有悠扬婉转的评弹越调在悠长的巷子里低回;单单是细雨飘飞,便能让戴望舒的《雨巷》在孤独迷茫里展开了诗歌的无尽联想,人们还能够享受到“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和“日斜深巷无人迹,时见梨花片片飞”的悠悠古韵和静谧安祥。南方的巷子纵横交错、四通八达,有道是小桥流水人家,在夏天风从江南的巷子里徐徐吹过。有清风吹拂的乡村街头小巷,更适合劳作一天后的人们休闲纳凉。南方的巷子里的居民傍晚从屋里搬出一把摇躺椅,泡一壶精致的香茗,摇一把轻巧的芭蕉扇,便会用吴侬软语啦一些长长的家常俗语,或者叙说如南方的巷子一样曲折的传说和故事。 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末期,国家实行计划生育政策以来,在很多的古老村庄之外,出现了单门独户的所谓“三人新村”,他们脱离了封建时代多子多福的旧的生活模式,脱离了在父母的庇护之下的始终如一的惯常思维,逐步拓展了狭窄碎小的乡村文化的生存空间,他们日常生活的出入方式已经由狭小的胡同变成了宽阔的街道,对古老而传统的胡同文化进行了颠覆性的精神突破。乡村运输工具也由早期的手推车演变为地排车,以后逐渐由农用三轮、四轮汽车、家庭轿车等,原先狭长而细窄小的乡村胡同远远不能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和文化生活的种种需要。有的家庭在胡同内需要卸掉车盘,分体搬迁到家庭院落中,大多数和父母分家另过的家庭在村外划分了新的宅基地,宽阔的街道令各种车辆进出自如,乡村胡同的数量也随之逐渐减少。胡同文化的发展趋向,随着胡同的减少渐衰败和不断没落,胡同文化也在走向消亡。伴随着社会主义新农村改造的步伐正在加快,胡同消失以后胡同文化也会自然地消失没落。因为胡同文化的封闭性根本不符合新世纪、新时代开放和日益前进的步伐,而且胡同文化中有一些消极的东西,必然会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最终被遗弃。因此,胡同文化的没落应该说是必须的。 “万卷古今消永日,一帘昏晓送流年。”我们从胡同和巷子的历史进程中一步步走出来,用自己的思想穿梭于城市高耸林立的楼层之间,有时甚至觉得很累。回到乡下农村的胡同或者巷子,才会体味到回家的真实感觉。住进了高楼,记忆中的一幕幕恍然重现:胡同口透着沧桑的大槐树、夏夜里惬意的纳凉、摇蒲扇的大爷大妈、小伙伴们肆意的玩闹、让流传了千年的叫卖吆喝之声,变成了抑扬顿挫的民间音乐,我们反而开始怀念那些简单质朴的胡同了。所以有人这样说,乡村是一篇恢宏大气的散文,而胡同就像是一首蕴涵着平凡哲理的隽永小诗、一段情意缱绻的怀旧音乐,让人感到时光虽不可能发生违规的逆转,我们却可以平心静气地听听从前胡同的历史,去聆听历史记忆深处的那胡同儿的前世今生……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乡下的农村老家,最不缺少的就是各式各样的胡同了。一杆子捅到头的直胡同,曲里拐折的弯胡同,一边斜的斜么子胡同,人字形的裤档胡同,九十度弯的直角胡同,清闲寂静的死胡同。乡下的胡同,老百姓起不出城里胡同那样文雅却又拗口的名字,一般是会根据胡同住户姓氏的多寡而直接称之为王家胡同、张家胡同、李家胡同等等。我亲眼见过,有的个别胡同实际上就是两个村庄的严格分界,胡同的左侧是张家寨,右边就是李家屯,对门的两家分属两个不同的村庄,这让初来乍到的人们一头雾水而不知所以然。这些胡同的两头基本上多数都能通到乡村的大街上。胡同头上有两个圆形的碌碡、石碾、磨子或青石板,因了经历年代的久远,一些上了岁数的老人也无法说清是何人所置办。除了阴天下雨下雪,这些固定的座位都有人坐,多是一些下不了田地的老人,在家做好了早饭或晚饭以后,坐在这里等待上坡的儿子、媳妇们沐浴着五彩的晚霞归来,他们和来来往往的乡亲们互相取笑调侃着,根据着辈分的大小开着一些或荤或素的玩笑。夏日的白天闲着的时候,那些平时话头子格外多的婆娘们、手脚麻利的姑娘们,根本不用歇午晌,她们会挎着针线簸箩、纳着鞋底坐在荫凉地里的碌碡上面,凑在一起东扯葫芦西扯瓢地啦上半天呱。邻里街坊的见了面,自然而然地谈论家长里短、是是非非,唠唠叨叨里呈现出淡泊、闲适、质朴的人间生活。 我们早些年所能看到胡同风光里,门前稚子黄犬,院内鸡鸭欢唱,是乡村人家平凡和谐生活的真实写照。那时胡同里不管是虎头挂环的大宅门儿、还是斑驳木门链环的小住家儿,生活得都很相当恬淡安静,因为乡下农家人所过的朴素生活,步调一向不快。胡同里的宅墙,该修补也都年年整缮,有的人家虽属小门小户,在胡同里实在看下去了住户,院墙却也是规规整整的。走村串巷挑剃头担子的,卖青菜的,货郎鼓子、卖豆腐的,换香油的,倒垃圾的,掏茅房的,戗剪子磨菜刀的从胡同道中走一遭,便将街坊邻居、男女老少吸引到胡同头上来。春日暖暖的家庭院落,你送我家一把香椿,我送你家一把榆钱;你送我家一箩槐花,我送你家一兜荠菜;你送我家几个石榴,我送你家几把甜枣。夏日的街头巷尾,记得童年的黄昏时光,太阳落山夕阳西下,孩子们放学回家了。放了学的哥哥姐姐们有的要割草喂羊,有的要照顾各自的小弟弟、小妹妹,他们就大大方方地推开街门到胡同里玩。记得小时候,老人们说明朝朱元璋时代,有抓人的兵丁推开胡同中的大门问道,家里有人么?屋里得人心回答:没有人呀。兵丁们便会掩门而去,那些兵丁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愚蠢。胡同道中的邻里亲情,就是乡村最地道和最纯正的人文情怀,这些胡同风情本质上就有一种尤为难得的文化魅力,实际上也是一种文化多元现象的聚散生发。 最令我心仪的还是那一条条历经沧桑的胡同道和那些生活在里面的人,这些院子大多为古老的灰青墙砖筑成,也有些土坯或夯土墙,屋顶上是古朴的花脊小瓦,门楼上枯萎的衰草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曳着。“深巷斜晖静,闲门高柳疏,”这里的人们依然过着自己早已习惯了的平淡、祥和、舒缓,甚至有些慵散疏懒的乡村生活。家境孬些的,是简单的柴扉,齐腰高的土墙让胡同里的人们将天井中的风景看得一览无余:春日里的槐花、、枣花、桐花、石榴花、海棠花,那飘逸着暖色阳光和嫩香的香椿,将硕长的束束花枝和悠然的花香探出低矮的墙头,向行走在胡同里的人们奉献着春天美好而细致的心情;秋日的艳阳映照之下,那渐将成熟的果实压弯了枝头,经常被走街串巷的乡村货郎碰着额头,留下一脸灿烂的微笑。家境好些的是胡同的普通人家,有不少木门上挂着虎头铜环,有客人来串门时,就把铜环拍得啪啪作响。有时丝瓜、黄瓜等丝蔓作物漫墙过道延伸开去,给人的是以严谨、整肃、沉静、浑厚、内敛、邃密、深远的随意与洒脱;还有扯不断理还乱的杂乱情绪。敲开每家每户的大门,不是梧桐花开,就是榴花似火。一般来说,胡同里的很多人家户对户、门对门,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街里道坊的,谁家的腰里也不能整天掖着个无事牌,婚丧嫁娶,都得随一点“份子”。有的儿子不孝、夫妻吵架、邻里纠纷、阴天下雨打孩子等事项,都在邻居对门的苦心劝解下偃旗息鼓。在窘迫的贫苦日子里,东借一件农具,西借一瓢面粉,北借一件衣服,南借三五块钱,互相补衬帮扶着瘠薄苦涩的岁月,直到真正地让细腰儿变粗了,瘦日子变肥了,穷日子变富了。然而乡村千百年来形成的这种胡同文化,毋须讳言,也自然是一种封闭的文化,住在胡同里的乡亲们大都安土重迁,基本上谁也不愿意搬家。有在一个胡同里住了几十年的,甚至有住了几辈子的,确实有些痛心疾首的割舍不下。即使胡同里的房屋旧得不成样子了,或者“地根儿”房子再太好,旧房檩断砖墙。那终究是胡同里的老房子,那时祖辈传承下来的老房子,总使得他们舍不得挪一下自己的“草窝”。 据说胡同在南方不叫胡同,是叫巷或者唤作弄的,与北方的胡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南方的巷或弄多半窄而小。雨中的小巷总是曲曲弯弯,委婉纤巧的象南方小家碧玉的女子。巷或弄的路面,是我们经常见到的那样一种用青条石铺就的,也不知有多少年的历史渊源了。北方的胡同不如南方的巷子那样富有不凡的情趣,却有着朴素清纯的自然之美;南方的巷子很是招惹诗人的浪漫情怀,且不说南方女子独自撑着小伞如蝶一般袅袅娜娜地风摆杨柳,为南方的巷子平添了几分诗意;也不说南方巷子里常常有悠扬婉转的评弹越调在悠长的巷子里低回;单单是细雨飘飞,便能让戴望舒的《雨巷》在孤独迷茫里展开了诗歌的无尽联想,人们还能够享受到“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和“日斜深巷无人迹,时见梨花片片飞”的悠悠古韵和静谧安祥。南方的巷子纵横交错、四通八达,有道是小桥流水人家,在夏天风从江南的巷子里徐徐吹过。有清风吹拂的乡村街头小巷,更适合劳作一天后的人们休闲纳凉。南方的巷子里的居民傍晚从屋里搬出一把摇躺椅,泡一壶精致的香茗,摇一把轻巧的芭蕉扇,便会用吴侬软语啦一些长长的家常俗语,或者叙说如南方的巷子一样曲折的传说和故事。 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末期,国家实行计划生育政策以来,在很多的古老村庄之外,出现了单门独户的所谓“三人新村”,他们脱离了封建时代多子多福的旧的生活模式,脱离了在父母的庇护之下的始终如一的惯常思维,逐步拓展了狭窄碎小的乡村文化的生存空间,他们日常生活的出入方式已经由狭小的胡同变成了宽阔的街道,对古老而传统的胡同文化进行了颠覆性的精神突破。乡村运输工具也由早期的手推车演变为地排车,以后逐渐由农用三轮、四轮汽车、家庭轿车等,原先狭长而细窄小的乡村胡同远远不能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和文化生活的种种需要。有的家庭在胡同内需要卸掉车盘,分体搬迁到家庭院落中,大多数和父母分家另过的家庭在村外划分了新的宅基地,宽阔的街道令各种车辆进出自如,乡村胡同的数量也随之逐渐减少。胡同文化的发展趋向,随着胡同的减少渐衰败和不断没落,胡同文化也在走向消亡。伴随着社会主义新农村改造的步伐正在加快,胡同消失以后胡同文化也会自然地消失没落。因为胡同文化的封闭性根本不符合新世纪、新时代开放和日益前进的步伐,而且胡同文化中有一些消极的东西,必然会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最终被遗弃。因此,胡同文化的没落应该说是必须的。 “万卷古今消永日,一帘昏晓送流年。”我们从胡同和巷子的历史进程中一步步走出来,用自己的思想穿梭于城市高耸林立的楼层之间,有时甚至觉得很累。回到乡下农村的胡同或者巷子,才会体味到回家的真实感觉。住进了高楼,记忆中的一幕幕恍然重现:胡同口透着沧桑的大槐树、夏夜里惬意的纳凉、摇蒲扇的大爷大妈、小伙伴们肆意的玩闹、让流传了千年的叫卖吆喝之声,变成了抑扬顿挫的民间音乐,我们反而开始怀念那些简单质朴的胡同了。所以有人这样说,乡村是一篇恢宏大气的散文,而胡同就像是一首蕴涵着平凡哲理的隽永小诗、一段情意缱绻的怀旧音乐,让人感到时光虽不可能发生违规的逆转,我们却可以平心静气地听听从前胡同的历史,去聆听历史记忆深处的那胡同儿的前世今生……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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