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读读书,说说话,做做梦
2020-10-29叙事散文西溪
一、读读书有了鸟儿和阳光的参与,初春的这个早晨显得格外美好。从枕边拿起08年第一期《散文》,指尖轻轻划过端庄典雅的彩封,即刻被揽进一片深阔的清明与温香中,恍若一只归鸿。回眸以往岁月,云烟漫过,有书做伴的日子,既使清茶素酒,也能让味道上天。
一、读读书
有了鸟儿和阳光的参与,初春的这个早晨显得格外美好。从枕边拿起08年第一期《散文》,指尖轻轻划过端庄典雅的彩封,即刻被揽进一片深阔的清明与温香中,恍若一只归鸿。
回眸以往岁月,云烟漫过,有书做伴的日子,既使清茶素酒,也能让味道上天。又岂止是个味道,一位对读书有着独到见解的师友说:“读书写作,都是一种经营,而这种经营,站在经济角度,它算不上什么事业,谈不上什么经济回报,即便有,也很微薄,但若在精神层面,它却是人一生的大事业。”
世间万千物事都是阶段性的,有荣有衰,唯独文字不会老,唯有文字中的思想能够延长一个人的生命。财富,能让人上天堂,也能让人下地狱;财富,能让人暂时站在一个高度,未必能让一个人的灵魂直立,未必能让一颗心轻灵起来。而在文学的天地里,书卷拉着书卷,文字拉着文字,赋予一个人无限辽阔的思维空间,进而将一个人缓缓地托起,托到云端上去,就像钱红莉说的:做‘云朵之上的云朵’,一点点看尽人世的浮华。
一卷书,不过厘寸,但,它彰显的是文化的高度与重量,而文化支撑起的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种经济体系。由此,使我联想到了享誉中外的徽商。
徽商萌生于东晋,成长于唐宋,盛于明清,虽然它仅是一个地域的经济,但展示的是晋、唐、宋、明、清几个朝代的文化的繁荣。延绵千年历史的徽商,依赖的是徽文化的滋养,是儒雅严谨、具有大化之境的徽文化,塑造了徽商特有的儒德、儒风。因此,他们的商路走的长久,走的稳健,钱也赚的坦然。据说,徽商中的那些富贾,多贾而好儒,诚商而研学,可以想像,他们经商之余,是要在凉亭雅室中捧一卷书读的,到得后来,由于不断的修为心性,把财富看的越来越淡,渐渐使自己升至高处,得以闲云野鹤般地乘风而游,俯瞰人世万象。
看来,读书研学,的确能让一颗心轻灵起来,亦确是人一生的大事业。
读书的好处是道不尽的,而一缕书香带给一个女子的美妙,不由你有半点怀疑。
近日有个发现,一女子,初见时,相貌平平,过了几年后再见时,她变的俊美了,看上去,眼睛还是原来的那双眼睛,额头还是原来的那个额头,嘴还是原来的那张嘴,怎么她就变美了,变的可爱了呢?细细了解后才知,几年里,她可是读了些书的,眼睛虽还是那双眼睛,但睛中闪动着的是思想的神采;额头虽还是原来的额头,但比原来朗了,饱满了,让你相信,那里面装的一定是一个女子的智慧;嘴还是原来的嘴,但谈吐较之从前优雅了。古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而我确信,世间如玉的美颜,恰是那些揽卷酌字的女子。
由此验证,女子的美丽,绝不仅是高级化妆品和时尚的服饰能够打造的出来的,书能养颜,书也能免疫。每个人身上都会有那么一点点瑕疵的,女人也无例外,但经过书香的熏润,些许的、不易被人察觉的粗糙心性线条,都会变得柔润动感起来。一个女子被书香熏润出的美,是从内而外散发出的美,是明灵的美,精致的美,是经了岁月而不泛黄的美。季红真曾在《先辈音容》一文中,描述自己采访三十年代女作家梅志后的感慨:“离开她家的时候,我走在下班的人流中,无数艳妆的年轻女子与我擦身而过。我脑海里只有她的面容,心里想的是,这(梅志)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怪不得世上有那么多人象虫子一样,爬行于文字的田埂上,享用着一种叫思想的植物,久而不厌,原来,书卷里确有一个天堂之上的天堂啊!
还是读读书吧。
二、说说话 人,行走在岁月里,有几个投缘的朋友说说话,是一件开心的事,若投缘再加上与你说话的人知识丰富,那说说话就不仅是开心了,更多的是受益。 所以,总喜欢找机会和师友们说说话。有趣的是,近处一群朋友,可以说说话的不少,却偏偏要找那千里之外的,一句话飘过山山水水,穿过几个城市,经过风霜雪雾,落至耳畔,清爽的,鲜润的,濡湿的,温热的,或重或轻,或浓或淡,而独少了的,就是俗世的心机与逢迎。 闲暇的时光里,可以不受拘泥地和朋友聊上半个时辰,无论什么样的话题,都是云淡风轻。听见对面呷了一口茶,话题立即就转到茶上面去了,由茶说到瓷器,由瓷器说到景德镇,由景德镇说到江南烟雨,说到江南烟雨时,都不禁止啜相问:江南烟雨中,谁是那个撑红色绸伞的人? 聊天,是需要氛围的,有些人恰善于营造轻松氛围,风趣幽默的话一出口,就让你忍俊不禁。几日前,拨通一友的电话,我问:“你们那里下雪了吗?下的大不大”?友煞有介事地说:“下了,雪不太大,才下了仨雪片”。电话这头儿的我听后扑哧一声就笑了。 有人说,人生的最终目的是快乐。如此‘说说话’催开一张笑脸,莫不是对快乐最简明的一种诠释呢。 和小溪老师通电话,还是在07年的初冬,当我拨通电话问候他时,他稍一沉吟,便用一口地道的陕西方言说:“诶呀,你似(是)河北的女女啊,西溪,你忙不忙?还负责原来的工作吗”?我说不太忙,还负责原来的工作。似乎小溪老师在问我话时早埋下了伏笔,此时,就专等我一回言给我个出奇不意:“咋不忙?俄(我)要似(是)你的领导,非给你安排个擦桌子扫地的活儿不可”。听小溪老师这么说,我笑了:“那好啊,不是佛家说了嘛,洗衣洒扫都是禅”。小溪老师忙表扬:“嗯嗯,得俩(对了),这就得俩(对了),要的就似(是)你这句话”。接着,小溪老师透露今春有可能到我们这方走走,我当然是一番期待的话语,但小溪老师说:“俄(我)到西溪家不进屋,就在门上贴个字条,‘小溪到此一游’,给你留点遗憾”。我说:“有机会我去看您,不过,我可是一只会飞的昆虫,飞到你面前,你可要抓住我,不然,我会在你刚刚认出我时,扇动两下翅膀,在你面前匆匆掠过,也给你个遗憾”。小溪老师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起来:“何止是抓住,俄(我)还要撏了你的翅,折了你的爪,活生生把你吞进肚里。哈哈哈哈”!小溪老师又是一阵朗声大笑,此刻,我忽然想起他讲课时说的一句话:一个真正的作家,心灵是永远不会破碎的。 想来,人确实是要时不时地与良师挚友说说话的,心灵的那湖水,需要另一片心空的映照,心情的那朵云,需要一缕轻风带它去远行……
三、做做梦 爱异想天开、胡思乱想者,多被人当异类耻笑。其实,这样的人都是会做梦的人,与普通人睡中的梦不同,与阴谋、贪欲者的梦也不同,他们的梦,是给生命之树引来一阵清风,唤来一群美丽的小鸟。 历史上,借助自己的梦想成就大业者举不胜举,然而,大千世界,美好的事物有许多许多,有谁都能一一实现呢?恐怕神仙也无技包揽世上的所有美事。生活有一袭梦点缀,即便是不成就什么,就那么美美地想一想,梦一梦就足了。
梦,是对生活远景的眺望,朦胧、缥缈,引人无限的猜想。细细琢磨,一个人能够与生活拉开适当的距离,去体味生活的真谛,何尝不是一种人生的境界呢? 小时候,祖母家的隔壁,住着一位九十多岁的老寿星,她耳不聋,眼不花,却总爱在大晴白日里闭起眼睛做梦。我和几个小朋友经常推开她虚掩的院门,摘她种在窗下的太阳花夹在耳朵上,用皮球逗她养的那几只小花猫,而我,常常撇下尽兴玩耍的玩伴,悄悄进屋,站在 老祖太的床边,听她眯着眼睛说梦:“小丫头儿,你看见没有,那座花园真大,花儿开的真好看,有红的,有黄的,有粉的,还有白的……,小丫头儿,你闻到花香没有”?我四下里望望,屋里除了老式木柜上摆的几样精致的瓷器外,就是墙上带着浅淡花纹的墙纸,有些地方已经破裂,抽抽鼻子,闻到的是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的味道。那时,我总奇怪,老祖太说的那座花园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一定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好想自己快快长大,长大了就会看见老祖太说的那座花园了。 也许,世上从来就不曾有过老祖太说的那座花园,这只是她对自己心灵的一种关照,一种成全,一种善待。人生,怀抱着欢欣行走,总比背负着愁苦一步三叹美好的多啊! 曾经看到过一幅彩笔画,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画的,一棵树上,结的不是苹果,不是蜜桃,树梢上结满了的,是各种各样的玩具和妈妈喜欢戴的发卡。当我看到这幅画时,心,立刻被一种纯然天性的东西濡润,这何止是一幅彩笔画,这是稚嫩心灵里飞出的一个美丽又天真的梦啊! 平日,常常会听到这样的话:我们已不是那个做梦的年龄了。我却不以为然,九十多岁的杨降老人还在翻译世界上最难翻译的书,美国八十岁的老太太还在为盲人设计坡道,近八十岁的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还在孜孜不倦地研究水稻新课题,不能说他们没有梦吧?我们何必让一个数字符号束住梦的翅膀呢? 梦,是与生俱来的,伴着生命生长,它属于人生的每一个季节,到终了,人去了,而梦留下了,幻成一卷卷书,幻成一个个真实美好的生活,幻成一段段芬芳的怀想…… 一座房子,房前没有三两棵树依伴,就显得孤零零的,一棵树,没有小鸟飞来飞去,似乎就没有了鲜活之气。 人就是一座房子,人就是摇摆于风中的树,没有梦在树上栖落,生命的枝叶就会早早地萎去…… 写于2008.1.29 日 西溪
二、说说话 人,行走在岁月里,有几个投缘的朋友说说话,是一件开心的事,若投缘再加上与你说话的人知识丰富,那说说话就不仅是开心了,更多的是受益。 所以,总喜欢找机会和师友们说说话。有趣的是,近处一群朋友,可以说说话的不少,却偏偏要找那千里之外的,一句话飘过山山水水,穿过几个城市,经过风霜雪雾,落至耳畔,清爽的,鲜润的,濡湿的,温热的,或重或轻,或浓或淡,而独少了的,就是俗世的心机与逢迎。 闲暇的时光里,可以不受拘泥地和朋友聊上半个时辰,无论什么样的话题,都是云淡风轻。听见对面呷了一口茶,话题立即就转到茶上面去了,由茶说到瓷器,由瓷器说到景德镇,由景德镇说到江南烟雨,说到江南烟雨时,都不禁止啜相问:江南烟雨中,谁是那个撑红色绸伞的人? 聊天,是需要氛围的,有些人恰善于营造轻松氛围,风趣幽默的话一出口,就让你忍俊不禁。几日前,拨通一友的电话,我问:“你们那里下雪了吗?下的大不大”?友煞有介事地说:“下了,雪不太大,才下了仨雪片”。电话这头儿的我听后扑哧一声就笑了。 有人说,人生的最终目的是快乐。如此‘说说话’催开一张笑脸,莫不是对快乐最简明的一种诠释呢。 和小溪老师通电话,还是在07年的初冬,当我拨通电话问候他时,他稍一沉吟,便用一口地道的陕西方言说:“诶呀,你似(是)河北的女女啊,西溪,你忙不忙?还负责原来的工作吗”?我说不太忙,还负责原来的工作。似乎小溪老师在问我话时早埋下了伏笔,此时,就专等我一回言给我个出奇不意:“咋不忙?俄(我)要似(是)你的领导,非给你安排个擦桌子扫地的活儿不可”。听小溪老师这么说,我笑了:“那好啊,不是佛家说了嘛,洗衣洒扫都是禅”。小溪老师忙表扬:“嗯嗯,得俩(对了),这就得俩(对了),要的就似(是)你这句话”。接着,小溪老师透露今春有可能到我们这方走走,我当然是一番期待的话语,但小溪老师说:“俄(我)到西溪家不进屋,就在门上贴个字条,‘小溪到此一游’,给你留点遗憾”。我说:“有机会我去看您,不过,我可是一只会飞的昆虫,飞到你面前,你可要抓住我,不然,我会在你刚刚认出我时,扇动两下翅膀,在你面前匆匆掠过,也给你个遗憾”。小溪老师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起来:“何止是抓住,俄(我)还要撏了你的翅,折了你的爪,活生生把你吞进肚里。哈哈哈哈”!小溪老师又是一阵朗声大笑,此刻,我忽然想起他讲课时说的一句话:一个真正的作家,心灵是永远不会破碎的。 想来,人确实是要时不时地与良师挚友说说话的,心灵的那湖水,需要另一片心空的映照,心情的那朵云,需要一缕轻风带它去远行……
三、做做梦 爱异想天开、胡思乱想者,多被人当异类耻笑。其实,这样的人都是会做梦的人,与普通人睡中的梦不同,与阴谋、贪欲者的梦也不同,他们的梦,是给生命之树引来一阵清风,唤来一群美丽的小鸟。 历史上,借助自己的梦想成就大业者举不胜举,然而,大千世界,美好的事物有许多许多,有谁都能一一实现呢?恐怕神仙也无技包揽世上的所有美事。生活有一袭梦点缀,即便是不成就什么,就那么美美地想一想,梦一梦就足了。
梦,是对生活远景的眺望,朦胧、缥缈,引人无限的猜想。细细琢磨,一个人能够与生活拉开适当的距离,去体味生活的真谛,何尝不是一种人生的境界呢? 小时候,祖母家的隔壁,住着一位九十多岁的老寿星,她耳不聋,眼不花,却总爱在大晴白日里闭起眼睛做梦。我和几个小朋友经常推开她虚掩的院门,摘她种在窗下的太阳花夹在耳朵上,用皮球逗她养的那几只小花猫,而我,常常撇下尽兴玩耍的玩伴,悄悄进屋,站在 老祖太的床边,听她眯着眼睛说梦:“小丫头儿,你看见没有,那座花园真大,花儿开的真好看,有红的,有黄的,有粉的,还有白的……,小丫头儿,你闻到花香没有”?我四下里望望,屋里除了老式木柜上摆的几样精致的瓷器外,就是墙上带着浅淡花纹的墙纸,有些地方已经破裂,抽抽鼻子,闻到的是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的味道。那时,我总奇怪,老祖太说的那座花园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一定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好想自己快快长大,长大了就会看见老祖太说的那座花园了。 也许,世上从来就不曾有过老祖太说的那座花园,这只是她对自己心灵的一种关照,一种成全,一种善待。人生,怀抱着欢欣行走,总比背负着愁苦一步三叹美好的多啊! 曾经看到过一幅彩笔画,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画的,一棵树上,结的不是苹果,不是蜜桃,树梢上结满了的,是各种各样的玩具和妈妈喜欢戴的发卡。当我看到这幅画时,心,立刻被一种纯然天性的东西濡润,这何止是一幅彩笔画,这是稚嫩心灵里飞出的一个美丽又天真的梦啊! 平日,常常会听到这样的话:我们已不是那个做梦的年龄了。我却不以为然,九十多岁的杨降老人还在翻译世界上最难翻译的书,美国八十岁的老太太还在为盲人设计坡道,近八十岁的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还在孜孜不倦地研究水稻新课题,不能说他们没有梦吧?我们何必让一个数字符号束住梦的翅膀呢? 梦,是与生俱来的,伴着生命生长,它属于人生的每一个季节,到终了,人去了,而梦留下了,幻成一卷卷书,幻成一个个真实美好的生活,幻成一段段芬芳的怀想…… 一座房子,房前没有三两棵树依伴,就显得孤零零的,一棵树,没有小鸟飞来飞去,似乎就没有了鲜活之气。 人就是一座房子,人就是摇摆于风中的树,没有梦在树上栖落,生命的枝叶就会早早地萎去…… 写于2008.1.29 日 西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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