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少女的童谣对天歌

　　起因再简单不过，也就是在家乡电视台的乡村季风栏目中看到了一位漂亮的大嫂养鹅并且走向了成功，我们的小凤就飞翔起了自己的梦想，那个时候，娘在咳喘声里熬着自己多年的老药壶，在石塘里受伤还没有痊愈的爹还拄着一双老拐杖，一家人将叹息和着炊烟袅袅着，只有小凤没有幽怨，她知道怨天尤人永远救不了一家。就这样她扶着爹到街上给自己买了200多只小鹅在小河边放牧了起来，美丽的小凤就这样成了一个"鹅司令"，风悄悄地把季节剪裁成葱绿的早春三月时，一个俊俏的丫头走马上任了，她带着自己的队伍向着漫漫的河塬进发而去，肩头上歌声的那么自信那么动人。 　　故乡的那条绿锻带一样的小河虽然不是宽阔无垠，却依旧会给小凤铺开许多的故事和遐想，依旧会给那些鹅铺开一个流动而温馨的家园。有了小凤的那些鹅，小河似乎在一个早晨就热闹了起来，那些由小鹅组成的浪漫而又集中的队伍，就那样无比生动地唱着童谣喊着并不是很整齐的号子开往小河，它们在碧绿的河草中追逐着，并开心地寻找着可口的零食。 　　他们游动的过程叫小凤想起来白云的层叠和漫漫涌动，那是一种很别致的风景，尤其是鹅群是水中悠闲幽雅地游弋的时候，你怎么也看不到它们的红掌的拨动，你目光里的鹅，恰如是在冰面上宁静地滑行。"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想着在课本里学到的古体诗，看着自己的鹅群那么优美地滑翔，小凤不禁笑了，为自己悄悄地走进了诗歌的意境，为自己重新营造了这样一种诗歌的氛围。 　　再往后的日子小河里的情景就更加生动盎然了，那些红掌鹅渐渐地由花白和银灰，出落成美丽很圣洁的雪白，它们和白云一起在河水中流动，那种舒缓和宁静，那种温柔和壮观是一种，本身就是一段一段的韵律。鹅，偏重于吃水草的家禽，他们对一些食物的选择不是太挑拣，也许张因为这些不刻意的摄取，才使他们出落地格外白皙丰满，呈示出自然的美态。它们性格也和它们的形体一样，温顺柔和，在漫漫河色中演绎着风景里的特别，演绎着叫人可以铭刻的地方。 　　牧归时刻，晚霞映红了河面，群鹅绅士般地走动着，那只始终带队的鹅，小凤称它为上校，那只行动粗野的公鹅，小凤称它为大尉，而那只平素里最俏皮常常在水里藏身只把一对红掌浮动在水面上的小鹅小凤称它为上等兵，对了，还有那只很爱干净发现同伴身上有一点脏物都要用翅膀灵巧地去掉的小胖墩，可是小凤心里的军医啊。 　　等到河水出落地高挑的时候，那些鹅就长大了，游弋之后的它们浪漫地飘向河岸，很风光地在阳光下谈情说爱，甚至有的公鹅还要相当笨拙在白鹅的默许下做出一个粗野的动作，那个时候，羞涩会很快地弥漫小凤这个二九少女的心事，她飞快地看一眼自己尖锐标准的小胸脯立刻将目光散开在河水之中，少女的浪漫幻想也随着小河的流动而飘逸的那么久远，她在心里数叨着谁才是她最最中意的人儿，是那个小兽医葛小骅吗？他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可就是长的比潘长江还矮还黑；是高个头的大员吗？大员很实在可就是墨水喝的太少了，将来我们还要教育孩子当有知识的农民啊……也就是这些想象的涟漪在心里翻腾的时候，风早已飞进小凤的酒窝，让那对迷人的泉荡漾起了一片绯红。 　　再之后那些美丽的鹅就开始产蛋了，鹅们平静地卧在草地上诞生着诱人的鹅卵，小凤头戴着琅琊草帽，提着竹篮拣拾着自己的喜悦，直到竹篮被果实盖满。那个时候，小凤躺在阳光里，嘴里嚼着一枚香草，心里的那只希冀的鸟也在盘旋，等有了钱，带着娘到大城市的医院，把哮喘病彻底地治好，等有了钱把为爹治伤借的钱全部上，还要给大哥娶上一个漂亮的嫂子。 　　乡村美少女小凤的歌谣还在继续着，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写于2008年1月22日、首发中财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