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擦肩而过的爱情
2020-10-31抒情散文刘敬胜
擦肩而过的爱情 文/刘敬胜十年前,我爱上了一个女孩。那时,我上中专,还很年轻,像一个将要成熟的苹果,还带着些许的青涩。我没有明确向她表白我的心迹,将来也不可能再有机会表白。可是,许多年过去了,我仍固执地认定那是我的初恋。她很美。像一朵热烈
擦肩而过的爱情
文/刘敬胜
十年前,我爱上了一个女孩。那时,我上中专,还很年轻,像一个将要成熟的苹果,还带着些许的青涩。我没有明确向她表白我的心迹,将来也不可能再有机会表白。可是,许多年过去了,我仍固执地认定那是我的初恋。 她很美。像一朵热烈绽放的红玫瑰,劈面地惊艳。 刚入学的那天第一次上晚自习,我早早地来到了教室,等班主任的到来。陌生的学生,陌生的面孔,从门向教室里鱼贯而入。突然。潜意识里就是突然走来了这么一群女孩。当然,里面就有一个她。不知道别的同学见到她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我瞬间有点迷茫,禁不住鹿撞胸口。她高挑的个子,苗条的身材,在众多女孩中间,鹤立鸡群地优雅和高贵;不长不宽的合适的脸,红润的脸庞洋溢着淡淡的迷人的微笑,亲切,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接近;齐耳的短发带着青春的活力。一切都是很完美。完美得让人嫉妒。 瞬间的迷茫后,我想起了一个明星,盖丽丽——当时正走红的女明星。她长得像她。只是盖丽丽是一种成熟的女人的韵味,她是一种青春纯洁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美。她的美应该更胜一筹。更让我意外的是在作自我介绍的时候,她说她也姓盖。也许这仅仅是一个巧合,一个偶然。如果不是巧合偶然,那就是上天特意的安排,让两个盖姓的女子长得如此相象,又都如此美丽。 我喜欢上了她,从看见她的第一眼。 喜欢!是的,我只能用“喜欢”这个词。就像喜欢一只温驯的猫,一朵漂亮的花。当时的我还不懂什么是爱,也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即便是知道,也没有什么情可以钟。我们还是陌生的。有人说喜欢不是到爱,却能发展成爱。但是,再此之前,仅是纯粹的喜欢。 对于美的东西任何人都想接近。她成了我们班男生议论的焦点。谈论的内容无非是她的美貌,她的举手投足的优雅。每个人都想接近她。请相信,我也是男生,我也会对美丽的东西有想法,包括像她一样漂亮的一个女孩。虽然只是单纯地想和她说说话。 我是小心翼翼地接近她的。像小时候捕捉落在花草间丛中的蝴蝶,蹑手蹑脚地走近,担心不小心弄出声响,惊吓了她,惊飞了她。 她是宣传委员,还是生活委员,我已经不不清楚。我是体育委员。开班会的时候,我就有了和她接近的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很幸运的是我是近水楼台。她喜欢笑,喜欢发言。在咯咯的爽朗的笑后,是细声细气的慢语,小桥流水似的缓缓地注入你的耳膜。每句话的最后两个或三个字都带着胶东半岛特有的语音语调,声音上扬,好像能飘到空中,也像是询问。手在空中舞动着,伴随着话语的流淌。我不善言辞,只能做个听众和观众。毫无顾忌地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表情,听完她的演讲后使劲的鼓掌。 我曾仔细地观察过她的手,白皙,修长。弹钢琴的手。就好像一个作家说的悲剧是美丽的东西无情地陨落。美的东西总会有缺憾。而缺憾才让人觉得更美。她不会弹钢琴。一点也不会。总觉得让人遗憾。后来想一想,如果她会弹钢琴,一定能从她的指缝间流淌出世间最悠扬的钢琴曲。那是一定的。 在一次班会之前,我们说了第一句话。她问我:你有什么爱好?我还有些腼腆,或者是懦弱。不应该是一个男孩子该有的。我低着头说:打篮球,看书。我腼腆的样子应该很可笑。因为我听到了她爽朗的笑声和一句“你怎么像个女孩子,这样,你怎么当体育委员?”。她又问我的年龄。当我回答属马后,她说我比你大一岁,你该喊我姐姐。也许我被她的大胆调动了男人的血气和勇敢。我说:正好我也没有姐,你现在就是我的姐姐了。她笑得前仰后合,更厉害了。笑完,她一本正经地说:好!我们拉勾! 当同学的关系有了姐弟这个外衣,我们的心中都没有障碍,交往就无限地畅通了。在无数次的畅所欲言后,发现我们的爱好竟出奇地相似。一样地喜欢看书和体育活动。而她同时也尽起了她姐姐的责任,对我关心备至。每个早晨都打好饭菜等着,和我一起吃。生病了,陪我看病吃药。 爱的萌芽随着我的身体一样地成长。我想,我是爱上了她。一天看不见她,我就莫名其妙地郁闷。学习,参加体育活动都魂不守舍。无数个夜里,我的心中涌出很多篇情诗。每一篇几乎都有她的影子。我编织了无数的梦,梦中总是我们走进红地毯的画面。醒来,无非是失望和惆怅。梦总是美丽的,醒来却有点残酷。 一次的意外使我发现了她和我一样的心事。我在学校组织的篮球比赛中和别人相撞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阵眩晕后醒来,我看见了她异样的目光。不是仅仅是因为我叫了她姐姐。目光里的焦急和关切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疼痛。 我想向她表白。我知道,我一定能够成功。我曾经假设了无数个表白的场景,编好了无数个不一样的台词。可是每次和她在一起,看见她纯洁的眼神,我胆怯地和电视和电影上的镜头一样,像一个不敢上战场的胆小鬼哑口无言了。 一个春天的星期六的晚上,我终于鼓足了勇气,约她去离我们学校不远的护城河。也许她明白了我的心事,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了看我。她没有拒绝。 我们漫目的地走在护城河边。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无聊的话无聊的事。我的心却砰砰地剧烈地跳。当我们走过一个小桥,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四面看看,没有一个人。我说:盖,你停一下。她停下来,转过身,问:“你有事吗?”那时,我的脸一定很红,我感觉脸上只有夏天或者发烧时候才有的燥热。如果有月光,没有夜色的笼罩,我一定会转身离去。编好的牢牢记下的语言瞬间没有了踪迹,脑子里只剩下一片苍白。朦胧中我感到她看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们四目相对。片刻时间的停止,仿佛是千年万年。然后,她笑着摸摸我的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学习。其他的别想太多,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弟弟!太晚了,我们回去吧。”说完,转过身,在前面走了。恍然间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知道,我的初恋结束了,虽然她已没有开始。我追上她:“你也永远是我的好姐姐!” 毕业后,我曾经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说起多年前在护城河边的事。她说:“一个晚上我都在等你说那句话。可是,你没有说。我想,这也许就是没有缘分吧。实在等不来,我只好走。”我问她:“你现在幸福吗?”她说:“很好!老公很爱我。”我说:“那就好!”然后,我笑了。她也跟着笑了,笑的很开心。 擦肩而过的爱情,是一生中难得的记忆。也许有点遗憾,有点惆怅,有点彷徨,有点无奈,她却像一道永远难以忘怀的风景,美丽装点了五彩的青春和一生的梦。
文/刘敬胜
十年前,我爱上了一个女孩。那时,我上中专,还很年轻,像一个将要成熟的苹果,还带着些许的青涩。我没有明确向她表白我的心迹,将来也不可能再有机会表白。可是,许多年过去了,我仍固执地认定那是我的初恋。 她很美。像一朵热烈绽放的红玫瑰,劈面地惊艳。 刚入学的那天第一次上晚自习,我早早地来到了教室,等班主任的到来。陌生的学生,陌生的面孔,从门向教室里鱼贯而入。突然。潜意识里就是突然走来了这么一群女孩。当然,里面就有一个她。不知道别的同学见到她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我瞬间有点迷茫,禁不住鹿撞胸口。她高挑的个子,苗条的身材,在众多女孩中间,鹤立鸡群地优雅和高贵;不长不宽的合适的脸,红润的脸庞洋溢着淡淡的迷人的微笑,亲切,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接近;齐耳的短发带着青春的活力。一切都是很完美。完美得让人嫉妒。 瞬间的迷茫后,我想起了一个明星,盖丽丽——当时正走红的女明星。她长得像她。只是盖丽丽是一种成熟的女人的韵味,她是一种青春纯洁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美。她的美应该更胜一筹。更让我意外的是在作自我介绍的时候,她说她也姓盖。也许这仅仅是一个巧合,一个偶然。如果不是巧合偶然,那就是上天特意的安排,让两个盖姓的女子长得如此相象,又都如此美丽。 我喜欢上了她,从看见她的第一眼。 喜欢!是的,我只能用“喜欢”这个词。就像喜欢一只温驯的猫,一朵漂亮的花。当时的我还不懂什么是爱,也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即便是知道,也没有什么情可以钟。我们还是陌生的。有人说喜欢不是到爱,却能发展成爱。但是,再此之前,仅是纯粹的喜欢。 对于美的东西任何人都想接近。她成了我们班男生议论的焦点。谈论的内容无非是她的美貌,她的举手投足的优雅。每个人都想接近她。请相信,我也是男生,我也会对美丽的东西有想法,包括像她一样漂亮的一个女孩。虽然只是单纯地想和她说说话。 我是小心翼翼地接近她的。像小时候捕捉落在花草间丛中的蝴蝶,蹑手蹑脚地走近,担心不小心弄出声响,惊吓了她,惊飞了她。 她是宣传委员,还是生活委员,我已经不不清楚。我是体育委员。开班会的时候,我就有了和她接近的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很幸运的是我是近水楼台。她喜欢笑,喜欢发言。在咯咯的爽朗的笑后,是细声细气的慢语,小桥流水似的缓缓地注入你的耳膜。每句话的最后两个或三个字都带着胶东半岛特有的语音语调,声音上扬,好像能飘到空中,也像是询问。手在空中舞动着,伴随着话语的流淌。我不善言辞,只能做个听众和观众。毫无顾忌地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表情,听完她的演讲后使劲的鼓掌。 我曾仔细地观察过她的手,白皙,修长。弹钢琴的手。就好像一个作家说的悲剧是美丽的东西无情地陨落。美的东西总会有缺憾。而缺憾才让人觉得更美。她不会弹钢琴。一点也不会。总觉得让人遗憾。后来想一想,如果她会弹钢琴,一定能从她的指缝间流淌出世间最悠扬的钢琴曲。那是一定的。 在一次班会之前,我们说了第一句话。她问我:你有什么爱好?我还有些腼腆,或者是懦弱。不应该是一个男孩子该有的。我低着头说:打篮球,看书。我腼腆的样子应该很可笑。因为我听到了她爽朗的笑声和一句“你怎么像个女孩子,这样,你怎么当体育委员?”。她又问我的年龄。当我回答属马后,她说我比你大一岁,你该喊我姐姐。也许我被她的大胆调动了男人的血气和勇敢。我说:正好我也没有姐,你现在就是我的姐姐了。她笑得前仰后合,更厉害了。笑完,她一本正经地说:好!我们拉勾! 当同学的关系有了姐弟这个外衣,我们的心中都没有障碍,交往就无限地畅通了。在无数次的畅所欲言后,发现我们的爱好竟出奇地相似。一样地喜欢看书和体育活动。而她同时也尽起了她姐姐的责任,对我关心备至。每个早晨都打好饭菜等着,和我一起吃。生病了,陪我看病吃药。 爱的萌芽随着我的身体一样地成长。我想,我是爱上了她。一天看不见她,我就莫名其妙地郁闷。学习,参加体育活动都魂不守舍。无数个夜里,我的心中涌出很多篇情诗。每一篇几乎都有她的影子。我编织了无数的梦,梦中总是我们走进红地毯的画面。醒来,无非是失望和惆怅。梦总是美丽的,醒来却有点残酷。 一次的意外使我发现了她和我一样的心事。我在学校组织的篮球比赛中和别人相撞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阵眩晕后醒来,我看见了她异样的目光。不是仅仅是因为我叫了她姐姐。目光里的焦急和关切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疼痛。 我想向她表白。我知道,我一定能够成功。我曾经假设了无数个表白的场景,编好了无数个不一样的台词。可是每次和她在一起,看见她纯洁的眼神,我胆怯地和电视和电影上的镜头一样,像一个不敢上战场的胆小鬼哑口无言了。 一个春天的星期六的晚上,我终于鼓足了勇气,约她去离我们学校不远的护城河。也许她明白了我的心事,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了看我。她没有拒绝。 我们漫目的地走在护城河边。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无聊的话无聊的事。我的心却砰砰地剧烈地跳。当我们走过一个小桥,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四面看看,没有一个人。我说:盖,你停一下。她停下来,转过身,问:“你有事吗?”那时,我的脸一定很红,我感觉脸上只有夏天或者发烧时候才有的燥热。如果有月光,没有夜色的笼罩,我一定会转身离去。编好的牢牢记下的语言瞬间没有了踪迹,脑子里只剩下一片苍白。朦胧中我感到她看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们四目相对。片刻时间的停止,仿佛是千年万年。然后,她笑着摸摸我的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学习。其他的别想太多,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弟弟!太晚了,我们回去吧。”说完,转过身,在前面走了。恍然间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知道,我的初恋结束了,虽然她已没有开始。我追上她:“你也永远是我的好姐姐!” 毕业后,我曾经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说起多年前在护城河边的事。她说:“一个晚上我都在等你说那句话。可是,你没有说。我想,这也许就是没有缘分吧。实在等不来,我只好走。”我问她:“你现在幸福吗?”她说:“很好!老公很爱我。”我说:“那就好!”然后,我笑了。她也跟着笑了,笑的很开心。 擦肩而过的爱情,是一生中难得的记忆。也许有点遗憾,有点惆怅,有点彷徨,有点无奈,她却像一道永远难以忘怀的风景,美丽装点了五彩的青春和一生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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