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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是什么样子的? [原创] 灌水

2020-11-01抒情散文猛龙过江

好兄弟是什么样子的? ——朋友张丙强印象记●郭兴军2002年四月的一天,我接朋友的电话,乘班车去宝鸡市文化局主办的《文化生活快报》社应聘。好不容易找到与市政协在一个院子办公的报社,正在忐忑不安地往进走时,楼前停着好多小车的院子里,有个二十
好兄弟是什么样子的?
——朋友张丙强印象记 ●郭兴军

2002年四月的一天,我接朋友的电话,乘班车去宝鸡市文化局主办的《文化生活快报》社应聘。好不容易找到与市政协在一个院子办公的报社,正在忐忑不安地往进走时,楼前停着好多小车的院子里,有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小伙子正往出走,一身笔挺的西装,掖下夹着个考究的公文包,很有派。我问他报社怎么走,他笑着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客气地手一指北边的二楼。这个让我受宠若惊的家伙就是张丙强。 后来,主编竟然将我和他安排到了一个隔段里面对面地办公,而且一坐就是一年多。在这里向各位美眉粗略描写一下凤翔猛男张丙强的外貌吧:中等个子,皮肤微黑,双眼较大,平头方脸,嘴阔白牙,不喝酒,少抽烟,不跳舞却爱看。口头禅:哥们,走,去街上看美女走(呵呵)。一个主编美誉过的标准的秦人,因此他的博客名就叫秦雍了(呵呵)。 这家伙写稿子认真,心却大,爱玩爱吃大餐,经常熬夜,却不在下班后写稿子,也很少会女朋友,而是到处找没有成家的兄弟们去聊天、逛大街。有一次夜半三更,我正在梦中与周公聚会,他却冲到了我租居的楼下火烧火燎地喊我的名字,硬是把我给吵醒了,开了大门将他放进屋子,才知道他睡不着,想与我聊聊天,这一聊,天很快就亮了。我们聊的可不是家长里短,也不是相当深奥的文学经典,而是天马行空,想到那里说到那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总之感觉挺好的。 也因为有我这个光棍喜欢陪他乱侃,张丙强动不动就跑到我的房子里来,手里常常拿着一个熊猫牌手机把玩,黑色的,宽板,惹得我心里直痒痒,但再痒痒也没办法,他家境好,我家里穷,不敢随意花大钱,况且那时候我们俩的工资都不高,那是张丙强用整整一个月工资买来的。我一直很羡慕他能有那么好的手机,更羡慕他花钱买它时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简直是“阔老”嘛。羡慕之余,我问他,你把这月的工资都花完了,那这月的房租和生活费怎么办?他却在旁边边踱步边一脸不屑地说,到时候再说。 我们报社有好多人,就我和张丙强走得近,整天形影不离,偶尔睁了硬眼,谁不理会谁,可憋不了一会儿也就又和好如初了,非常不幸的是那时候张丙强似乎看不起我业余写诗歌,说现在写诗歌的人比读诗歌的人多,而真正称得上诗歌的东西又是那么少,看到他那个鄙夷的鸟模样,我常常气得不行,就与他理论,可他又懒得张嘴了。其实现在看来,他当时鄙夷我写诗歌是有道理的。也许在这方面,张丙强有他天生的优点,可我多年以来一直是个内分泌过剩的诗歌爱好者。 从报社我们分手后,他就很少与我见面了,偶尔见一次,也是匆匆忙忙的,可感觉却越来越亲了。特别是他远走新疆后,为了扶持一直不争气的我,经常写一些有关我的大小文章,发在报刊或论坛上,给我鼓劲助威。什么《兄弟十年两苍茫》、《在朝圣的路上他越走越远》、《他在陇州隐居》等,总是出奇不意地让我心热一下。前一段日子在他的推荐下,我的一大组诗歌就在他一个朋友办的较有影响的文学刊物上发表了,还在封面上做了宣传,他说“酒好也怕巷子深啊,这是现实!”我理解,这是我在艰难的人生途中,体验到的兄弟情谊! 记得在报社那会儿,他刚走出大学校门不久,属于青葱时代的大男孩,因此我总能听到他用一个低低的声音在唱阿杜的《离别》,那么忘情,那么伤感。可见他也是一个富有生活情趣的重感情的人。张丙强的凤翔口音不太重,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彻底丢开他的普通话,用家乡口音与人理论,或是自言自语。在我的眼里,他当时还是懵懂的孩子,而我虽与他年纪相差不大,却已显得老气横秋,似乎已经过了好多岁月风霜,似乎我比任何人都品尝的生活磨难多,可能因为这个心态吧,我对他的理解就更多了一份深意。 后来,他就跑到外地去了,先是《人民日报》第一大子报《市场报》陕西记者站,再是渭南日报社,似乎很忙,似乎很精彩,我却总担心,这么一个孩子气的家伙,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上怎么混呢?就在我惴惴不安的时候,他却突然打来了电话,说他要去新疆《阿克苏日报》社上班了,我当时以为他只是说说,谁知不几天他就来宝鸡坐火车,与我在宝鸡呆了一夜,第二天我就送他坐火车匆匆走了。随着火车轮子滚动的越来越远,我感觉生活似乎也离我越来越远了。有时候想,人生大抵也就如此吧。 无眠的夜晚,当我想起他一个人在遥远的异乡,快三十岁了还没有成家,心里就发急。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我就劝他赶紧找个女孩把自己稳定下来吧,有家就有稳定的感觉了。可他听了总是一副不急不急的托词,说碰到了合适的马上就结婚。这家伙劝不动,我想让我妈在我们陇县给他介绍一个乡下妹子,他听了又坚决不同意。 再后来,从电话中得知报社他不呆了,被调到地区财政局办公室写材料了,还转了公务员。再后来,我就总在他的博客上看他回忆过去的日子,回忆难忘的人事,文字调皮,书写自然,我终于放心了,这是心态好的迹象,说明他活得还算可以吧。想到他当年在报社时脸上那习惯性的微笑,我就很感动,那微笑多么青春,多么让人怀念啊!

2007年12月23日夜草就于家 (通联:721200陕西陇县中医医院闫培林收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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