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我的一天
2020-11-05抒情散文南来之风
10月23日 星期二 多云转小雨清晨六点的铃声执着地把我从睡梦里吵醒,披衣在黑夜里坐了会,清醒了一下意识,然后在黑暗里急切地穿衣,用了十分钟简单打理着睡眠留下的痕迹,上班。路上行人很少,大多是买早点的,他们三三两两拿着玻璃瓶或是不锈钢餐具在
10月23日 星期二 多云转小雨
清晨六点的铃声执着地把我从睡梦里吵醒,披衣在黑夜里坐了会,清醒了一下意识,然后在黑暗里急切地穿衣,用了十分钟简单打理着睡眠留下的痕迹,上班。 路上行人很少,大多是买早点的,他们三三两两拿着玻璃瓶或是不锈钢餐具在等卖奶的到来或是立在还没有安顿好的饮食摊点前。进了生活区也偶有几个晨练的老人散步或是伸着胳膊踢着腿。一路漫不经心的样子。 六点一刻,我已到广播室,检查看是否昨天编好的节目单已自动刷新,还好,一切正常,等着按时播出。 中央广播电台的声音传出后,我开始做清洁,一直干到七点,感觉有汗渗出。外面天气虽然阴沉,却已大亮。收后好心情,又把当天的工作日程在心里过滤了一遍,听到网络的信号顺利转换,才离开广播室。 厂区外已有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车流往厂区内涌动。 先生是8点上班,他在上班前总是把早餐给我准备好,等我回来享用,早餐也简单,豆浆、馒头片、半盘五香花生米或是几片火腿肠、自己做的五香豆干,有时也会是前一天的剩饭。 不到8点,就开始往学校排版室奔,厂报已校对了三个版,头条已撤换了两次了,撤下来的要调到二版,或是撤下二版的,或是删改后排在二版。不知二版能否排下?排版的女工一边干,一边轻微的抱怨,说影响了她的效益进度。我只有在一边陪着小心,哄着她把活儿干完干好。 手机骤响,是领导的。说8点40分外围有个部门搞活动,去拍几张照片。看表,已是8点半。急匆匆回办公室取相机,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往目的地。 很远便看到目的地人群密布的,艰难地挤过,却等到9点活动才开始,心里忐忑不安,惦着尚未完满的工作,这期组版编辑的时间短,还有一天要开印,还有最后一校呢。九点半,活动才进行了一半,只好放弃了我的耐心,直接去了学校的排版室。 组版过程果然出了问题,新增的文章篇幅太长,无法排下。折腾了半天,时间已指向11点30分。拿着重新输出的头版小样,让主编最后把关。心里祈祷,全部过了吧,不敢再调了,否则晚上定要加班。在临下班的前二十分钟,从网络上给市彩扩部发了两张照片,要求加洗成两寸的,面部略加修饰,背景置换成红色的。因为是给总经理证件所拍,拍得不好,自己也心虚。从照片看明显曝光不足,面部略显苍暗,只有调整分辩率或做亮度补尝了。等了很久,才发过来消息:另增加修整费三元,调色费三元。心里虽不平,但也认了,只要把领导美化了,让领导满意了,就行。 和大家一起听着广播信号下班,是近来的事。路上有人问:什么感觉?听着自己的声音?回答:听着声音不像是老年人吧。大家笑。 中午吃米饭,依然很简单:一盘肉炒豆角,一盘西红柿炒蛋。 吃完折身就找床,要午睡。这习惯多年不变,因为每天的早起,总感睡眠不足。近来更甚,想必是衰老的迹象提前显现。其实也就着床二十分钟便醒了,感觉冷,用热水洗了脸,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过一本杂志翻。 午间的广播响了。很完整地听了四首笛子独奏——这是我们下午上班的专用音乐。我最喜欢的是《九九艳阳天》,它明快的节奏会让午睡的人很快为之一振。我一直觉得这首曲子笛子演奏的效果比人的歌唱更动听和悦耳。 音乐停止了,厂区又恢复了宁静,职工们该是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了吧。我也开始准备录制次日的节目,用了四十公钟左右的时间;给电脑里增添了几十首下载的歌曲,便于周转播放。这不像传统的机械播音设备,用的是音带,四、五百盘随便用,随手拿出一盘职工听着都像是新的。电脑播出不同,要经常更新,歌曲和音乐一样。离开工作间时整15点。 继续到学校,看其它三个版改过的情况。学校门卫师傅好心地问:为什么不骑自行车?跑着多累!笑答:全当减肥吧。 直到16点,终于拿到了479期厂报的全部小样。返到办公楼,交给主编。 突然想起前一天,副职布置了两个表格的打印和填报任务还没完成,于是泡上今天的第一杯水,然后打开电脑。刚画了一半表格,外部门来人,恳请老姐帮他看一篇文章想做简报的开场。交换说,帮我画表格。 用红笔改好,交给他,他已替我画好表格。开始填写内容。16点半结束,想打开公司网站看看,主编进来:报纸提前印,后天有会,担心又得撤稿。 拿起他改过的小样,再次去了学校。此时已是16点40分了。17点25分,我走出了排版室的门。 天阴得更历害了,路面上有雨丝落地的痕迹。忽然感到很冷,才想起泡的热茶尚未沾唇。唉,可惜了那杯水,那里还有两截西洋参呢。我拉紧了衣服快步走着,就听到下班的音乐嘹亮地响起。 18点10分,我和先生共进晚餐,其间此相说一些单位的情况,说他车间那个打工致死的人终于上访成功,得到26万的赔偿,并将无经营执照的老板收审了。听了心里挺不平静,那个老板实际了也是工人,并没有多少钱的,本想开个小加工厂赚些钱的,却赔得一塌糊涂。这钱是谁赔的还很难说,据说上访者是到了北京的,是北京的电话要市县尽快解决的。北京正在开党的十七大,不知哪位高人给她出的点子,在这样的时机去上访,自然有了很好的解决途径。 天冷,就临时取消了晚饭后的散步。18点40分开始打开家里的电脑,进到单位论坛报了到,浏览了新发的文章,跟了些无关痛痒的帖。用了不到一个小时。期间,和QQ上的朋友聊了天,她的情绪不大好,安慰了一下,互相又鼓励了几句,二十分钟后,我们便都沉默。看一些朋友的头像亮着,却没有心情同他们交流,当然也怕打扰他们。他们中的许多都在创作的高峰期,可以说佳作连连。到了另外的论坛,在散文版被一篇文章打动,沉浸其中许久不能自拔,牵出了我深远的思绪。家里的电脑网速有点慢,不能同时打开多个窗口,只好关掉其它,看了一会凤凰网。我和先生一样,一般新闻主要看凤凰的正点播报或是时事直通车,觉得他们做的节目真实,有收看价值。不开电视的时候就看凤凰网。 20点30分,我关掉机子。先生在厨房的台灯下,读着新到的第10期《书摘》,他有阅读爱好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年了,年轻时很能熬夜,为一本好书,常常通宵达旦,过了四十,便觉力不从心,和我一样。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看书了,前几天借来的几本杂志还在沙发边躺着。于是拿过,窝在沙发里看。这期的《人民文学》刊登了一个长篇,这是初次尝试,以后“会适合地、有选择性地继续刊登”。老实说我对长篇兴趣不浓,倒是一个中篇和短篇吸引我读了下去。 和白天校对厂报有关系吧,只看了不足两个小时,眼睛便有些酸涩,我知道这都是年纪的综合症,视力也明显不如原来,我甚至无限悲哀地想,或许有一天,我的眼睛会突然瞎掉。 22点半,困意侵来。用热水洗了,准备睡觉。 躺下,却无法安睡,明天厂报要开印,会不会还有没有发现的问题,比如错别字之类,还想了与工作无关的事,想母亲在宝鸡住院,不知今天好些了没有,走路时,腿是不是还不能打弯,打了弯就疼,今天忘记打电话问了。在家里,属我最不孝,母亲和姐妹都理解。 闭着眼睛,头脑里却乱作一团,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却无法阻止。我祈祷:赶紧睡着吧,因为明早六点还得迎接新一天的工作。
清晨六点的铃声执着地把我从睡梦里吵醒,披衣在黑夜里坐了会,清醒了一下意识,然后在黑暗里急切地穿衣,用了十分钟简单打理着睡眠留下的痕迹,上班。 路上行人很少,大多是买早点的,他们三三两两拿着玻璃瓶或是不锈钢餐具在等卖奶的到来或是立在还没有安顿好的饮食摊点前。进了生活区也偶有几个晨练的老人散步或是伸着胳膊踢着腿。一路漫不经心的样子。 六点一刻,我已到广播室,检查看是否昨天编好的节目单已自动刷新,还好,一切正常,等着按时播出。 中央广播电台的声音传出后,我开始做清洁,一直干到七点,感觉有汗渗出。外面天气虽然阴沉,却已大亮。收后好心情,又把当天的工作日程在心里过滤了一遍,听到网络的信号顺利转换,才离开广播室。 厂区外已有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车流往厂区内涌动。 先生是8点上班,他在上班前总是把早餐给我准备好,等我回来享用,早餐也简单,豆浆、馒头片、半盘五香花生米或是几片火腿肠、自己做的五香豆干,有时也会是前一天的剩饭。 不到8点,就开始往学校排版室奔,厂报已校对了三个版,头条已撤换了两次了,撤下来的要调到二版,或是撤下二版的,或是删改后排在二版。不知二版能否排下?排版的女工一边干,一边轻微的抱怨,说影响了她的效益进度。我只有在一边陪着小心,哄着她把活儿干完干好。 手机骤响,是领导的。说8点40分外围有个部门搞活动,去拍几张照片。看表,已是8点半。急匆匆回办公室取相机,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往目的地。 很远便看到目的地人群密布的,艰难地挤过,却等到9点活动才开始,心里忐忑不安,惦着尚未完满的工作,这期组版编辑的时间短,还有一天要开印,还有最后一校呢。九点半,活动才进行了一半,只好放弃了我的耐心,直接去了学校的排版室。 组版过程果然出了问题,新增的文章篇幅太长,无法排下。折腾了半天,时间已指向11点30分。拿着重新输出的头版小样,让主编最后把关。心里祈祷,全部过了吧,不敢再调了,否则晚上定要加班。在临下班的前二十分钟,从网络上给市彩扩部发了两张照片,要求加洗成两寸的,面部略加修饰,背景置换成红色的。因为是给总经理证件所拍,拍得不好,自己也心虚。从照片看明显曝光不足,面部略显苍暗,只有调整分辩率或做亮度补尝了。等了很久,才发过来消息:另增加修整费三元,调色费三元。心里虽不平,但也认了,只要把领导美化了,让领导满意了,就行。 和大家一起听着广播信号下班,是近来的事。路上有人问:什么感觉?听着自己的声音?回答:听着声音不像是老年人吧。大家笑。 中午吃米饭,依然很简单:一盘肉炒豆角,一盘西红柿炒蛋。 吃完折身就找床,要午睡。这习惯多年不变,因为每天的早起,总感睡眠不足。近来更甚,想必是衰老的迹象提前显现。其实也就着床二十分钟便醒了,感觉冷,用热水洗了脸,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过一本杂志翻。 午间的广播响了。很完整地听了四首笛子独奏——这是我们下午上班的专用音乐。我最喜欢的是《九九艳阳天》,它明快的节奏会让午睡的人很快为之一振。我一直觉得这首曲子笛子演奏的效果比人的歌唱更动听和悦耳。 音乐停止了,厂区又恢复了宁静,职工们该是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了吧。我也开始准备录制次日的节目,用了四十公钟左右的时间;给电脑里增添了几十首下载的歌曲,便于周转播放。这不像传统的机械播音设备,用的是音带,四、五百盘随便用,随手拿出一盘职工听着都像是新的。电脑播出不同,要经常更新,歌曲和音乐一样。离开工作间时整15点。 继续到学校,看其它三个版改过的情况。学校门卫师傅好心地问:为什么不骑自行车?跑着多累!笑答:全当减肥吧。 直到16点,终于拿到了479期厂报的全部小样。返到办公楼,交给主编。 突然想起前一天,副职布置了两个表格的打印和填报任务还没完成,于是泡上今天的第一杯水,然后打开电脑。刚画了一半表格,外部门来人,恳请老姐帮他看一篇文章想做简报的开场。交换说,帮我画表格。 用红笔改好,交给他,他已替我画好表格。开始填写内容。16点半结束,想打开公司网站看看,主编进来:报纸提前印,后天有会,担心又得撤稿。 拿起他改过的小样,再次去了学校。此时已是16点40分了。17点25分,我走出了排版室的门。 天阴得更历害了,路面上有雨丝落地的痕迹。忽然感到很冷,才想起泡的热茶尚未沾唇。唉,可惜了那杯水,那里还有两截西洋参呢。我拉紧了衣服快步走着,就听到下班的音乐嘹亮地响起。 18点10分,我和先生共进晚餐,其间此相说一些单位的情况,说他车间那个打工致死的人终于上访成功,得到26万的赔偿,并将无经营执照的老板收审了。听了心里挺不平静,那个老板实际了也是工人,并没有多少钱的,本想开个小加工厂赚些钱的,却赔得一塌糊涂。这钱是谁赔的还很难说,据说上访者是到了北京的,是北京的电话要市县尽快解决的。北京正在开党的十七大,不知哪位高人给她出的点子,在这样的时机去上访,自然有了很好的解决途径。 天冷,就临时取消了晚饭后的散步。18点40分开始打开家里的电脑,进到单位论坛报了到,浏览了新发的文章,跟了些无关痛痒的帖。用了不到一个小时。期间,和QQ上的朋友聊了天,她的情绪不大好,安慰了一下,互相又鼓励了几句,二十分钟后,我们便都沉默。看一些朋友的头像亮着,却没有心情同他们交流,当然也怕打扰他们。他们中的许多都在创作的高峰期,可以说佳作连连。到了另外的论坛,在散文版被一篇文章打动,沉浸其中许久不能自拔,牵出了我深远的思绪。家里的电脑网速有点慢,不能同时打开多个窗口,只好关掉其它,看了一会凤凰网。我和先生一样,一般新闻主要看凤凰的正点播报或是时事直通车,觉得他们做的节目真实,有收看价值。不开电视的时候就看凤凰网。 20点30分,我关掉机子。先生在厨房的台灯下,读着新到的第10期《书摘》,他有阅读爱好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年了,年轻时很能熬夜,为一本好书,常常通宵达旦,过了四十,便觉力不从心,和我一样。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看书了,前几天借来的几本杂志还在沙发边躺着。于是拿过,窝在沙发里看。这期的《人民文学》刊登了一个长篇,这是初次尝试,以后“会适合地、有选择性地继续刊登”。老实说我对长篇兴趣不浓,倒是一个中篇和短篇吸引我读了下去。 和白天校对厂报有关系吧,只看了不足两个小时,眼睛便有些酸涩,我知道这都是年纪的综合症,视力也明显不如原来,我甚至无限悲哀地想,或许有一天,我的眼睛会突然瞎掉。 22点半,困意侵来。用热水洗了,准备睡觉。 躺下,却无法安睡,明天厂报要开印,会不会还有没有发现的问题,比如错别字之类,还想了与工作无关的事,想母亲在宝鸡住院,不知今天好些了没有,走路时,腿是不是还不能打弯,打了弯就疼,今天忘记打电话问了。在家里,属我最不孝,母亲和姐妹都理解。 闭着眼睛,头脑里却乱作一团,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却无法阻止。我祈祷:赶紧睡着吧,因为明早六点还得迎接新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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