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禁果
2020-11-05抒情散文房子
禁果——走进波德莱尔假想和你对话,在醉酒和放荡过后。想我穿过众生喧哗的人群,在日夜不停传来的各种各样的声音里,在交错发生的人间事故里,最后归依到兀自不知去往何方的一个房间。我暗自坐在一个角落、一个台阶、或者一张椅子,哪怕行走在路上,以及向远
禁果
——走进波德莱尔
假想和你对话,在醉酒和放荡过后。想我穿过众生喧哗的人群,在日夜不停传来的各种各样的声音里,在交错发生的人间事故里,最后归依到兀自不知去往何方的一个房间。我暗自坐在一个角落、一个台阶、或者一张椅子,哪怕行走在路上,以及向远处眺望旷野。这样,你阴郁、孤独、桀骜的表情,以及装在你硕大的脑袋里那些流动的文字,散发出岩浆迸溅的火焰,朝着我的内心喷射,我面前的孤冷便窜出一缕摇晃而炽热的火苗,我试图抱紧它们,脱离一种由来已久的深渊,朝着内心的彼岸爬行。 我要返身穿越多长的时空,可以让灵魂飘散到19世纪你的法国上空,想我有一双眼睛俯视你生活的城市和乡村,那些注入了离乱的欲望,在欺压、蒙蔽、虚伪的人群中间,在滋生美好和邪恶的地方,诸如街道、楼房、舞场、妓院、赌场中,如此真切的幻像在你的胸膛里生出了恶之花朵,它们如何地沾染了整个巴黎的细菌,却不妨碍另一方面的妖冶之美。 1857年,这些被诗歌命名的花朵,集体以文字开放,它说出了恶与人的关系,当1863年《巴黎的忧郁》具有“多得多的自由、细节、和讥讽”时,恶之花便怒放地如罂粟一样,绚人心智,并照彻心扉。 这些在人的身体当中点燃着美好和丑陋的光芒。究竟有什么东西装进了我脑袋里,滋生燃烧思想的火焰。围着你的游荡,昏暗的时日,退守我的飘零着风雪与诸多残枝败叶的园地,这一片空茫的居所。灵魂的游丝,若明若暗,从远方来,漫漫长夜,一种死灰复燃的柴草,通亮、火红,若猎猎之风,吹拂火焰,晃动、游移、一点点地扩大,占领了眼前的一切。 “一个通灵的人,诗王。”兰波这样惊呼你,波德莱尔。这传播的惊讶和赞叹,经历了百年,以及蒙蔽人们的假相,长久以来一直在头顶高悬,仿佛一张粘贴在脸上的纸,并覆盖着人们的眼睛,沉睡、虚弱,以及生命激发起来的狂欢以及所有。在沉寂的土地上,在我向着一缕光线的黎明睁开眼睛,在生死交错的地带,因为你,我看到了地狱边缘上的花朵。它们如此旺盛地开着,多么真实,又多么危险。 然而,我知道生命的火焰如同那太阳的光芒,在林木上空的无法遮挡,在我们气喘吁吁爬行、攀缘这艰难的生之路途,却无法感到力量的支持,而你内心的光和热的呼喊却传递过来。在这个众生分割人间的舞台上,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有一样的鼻孔,也不能嗅到相同的气息。但是在真正经历了苦难人的心上,在渴望着人间自由精神的心灵里,它们所见证的依然是一种芳香的花朵。在被死亡窒息的氛围里,每一个伸出头颅的人,都会看到你的奕奕生辉的容颜,写满了思想、包含了力量,对抗着无形的有行的专制、压迫、虚伪。如此,我们寻找着并以这样方式和能量对抗着所谓的命运。 夕阳西下,在归途上的人们,有多少时日是那么昏沉,甚至在灯火熄灭的夜晚,万籁无声的时刻,在一片茫然的孤独中,倘若内心的火光,零星着熄灭,在悠然之中滑向虚无,在无知觉的一片茫茫水面上,感受无法呼唤的痛楚。那么,我们要找到一片明亮的光源,而它究竟来自什么?我想,它一定在我们身体和头脑之内,在和远方的交融之中。我们在巨大的水面上,在镜子一样的光芒里,看到远方在内心的交相呼应。而这个情景之中,我们就会看到一个善恶之树,看到类同于恶之花所映照出来的强烈光芒。就让我们回到伊甸园,回到创世纪的那棵树下,我们鼓足生命的力量和勇气,摘下树上的果子,让我们尝一尝它的味道,然后让我们像所谓的上帝一样,眼睛立刻明亮起来。 人间有许多隐藏的果子,这些被内心神灯照亮过的果子,揭示了我们所处环境的真实,然而,我们目光被遮挡、被蒙蔽,被警告,帖上禁止抚摸的标签,它告诉你,危险、有毒。如此,我们弃绝、放手,而命运又是在怎样冷冷地看着我们羸弱的面孔,假设它有一丝同情,定然也能发出一声叹息。你可曾在这样的叹息声里,幽闭自己的痛楚,感到四壁无门,而想着结束生命?请把手挪开,请看着恶之花的眼睛,它给你打开一扇门,这是一个广大的游园。它引领我们的灵魂走进来,记住我的话:你要找到你的果子,它将复原你的气息和生命的体温。 而在这个深夜,在灯火就要在我面前熄灭的夜晚,在我劳顿着时间和回忆中,我将返身进入睡眠,而在即将发生的梦中,我记着你,波德莱尔说过:“但是,假如你能抵制诱惑,/你的目光善于潜入深渊,/愿你读我这部书,愿你渐渐喜欢我;/啊,好奇的灵魂,你忍受着悲伤,/你不断地寻找着你的天堂,/同情我吧,……不然的话,我就将你埋怨。”(《题一部禁书》)。 2007年10月28日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假想和你对话,在醉酒和放荡过后。想我穿过众生喧哗的人群,在日夜不停传来的各种各样的声音里,在交错发生的人间事故里,最后归依到兀自不知去往何方的一个房间。我暗自坐在一个角落、一个台阶、或者一张椅子,哪怕行走在路上,以及向远处眺望旷野。这样,你阴郁、孤独、桀骜的表情,以及装在你硕大的脑袋里那些流动的文字,散发出岩浆迸溅的火焰,朝着我的内心喷射,我面前的孤冷便窜出一缕摇晃而炽热的火苗,我试图抱紧它们,脱离一种由来已久的深渊,朝着内心的彼岸爬行。 我要返身穿越多长的时空,可以让灵魂飘散到19世纪你的法国上空,想我有一双眼睛俯视你生活的城市和乡村,那些注入了离乱的欲望,在欺压、蒙蔽、虚伪的人群中间,在滋生美好和邪恶的地方,诸如街道、楼房、舞场、妓院、赌场中,如此真切的幻像在你的胸膛里生出了恶之花朵,它们如何地沾染了整个巴黎的细菌,却不妨碍另一方面的妖冶之美。 1857年,这些被诗歌命名的花朵,集体以文字开放,它说出了恶与人的关系,当1863年《巴黎的忧郁》具有“多得多的自由、细节、和讥讽”时,恶之花便怒放地如罂粟一样,绚人心智,并照彻心扉。 这些在人的身体当中点燃着美好和丑陋的光芒。究竟有什么东西装进了我脑袋里,滋生燃烧思想的火焰。围着你的游荡,昏暗的时日,退守我的飘零着风雪与诸多残枝败叶的园地,这一片空茫的居所。灵魂的游丝,若明若暗,从远方来,漫漫长夜,一种死灰复燃的柴草,通亮、火红,若猎猎之风,吹拂火焰,晃动、游移、一点点地扩大,占领了眼前的一切。 “一个通灵的人,诗王。”兰波这样惊呼你,波德莱尔。这传播的惊讶和赞叹,经历了百年,以及蒙蔽人们的假相,长久以来一直在头顶高悬,仿佛一张粘贴在脸上的纸,并覆盖着人们的眼睛,沉睡、虚弱,以及生命激发起来的狂欢以及所有。在沉寂的土地上,在我向着一缕光线的黎明睁开眼睛,在生死交错的地带,因为你,我看到了地狱边缘上的花朵。它们如此旺盛地开着,多么真实,又多么危险。 然而,我知道生命的火焰如同那太阳的光芒,在林木上空的无法遮挡,在我们气喘吁吁爬行、攀缘这艰难的生之路途,却无法感到力量的支持,而你内心的光和热的呼喊却传递过来。在这个众生分割人间的舞台上,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有一样的鼻孔,也不能嗅到相同的气息。但是在真正经历了苦难人的心上,在渴望着人间自由精神的心灵里,它们所见证的依然是一种芳香的花朵。在被死亡窒息的氛围里,每一个伸出头颅的人,都会看到你的奕奕生辉的容颜,写满了思想、包含了力量,对抗着无形的有行的专制、压迫、虚伪。如此,我们寻找着并以这样方式和能量对抗着所谓的命运。 夕阳西下,在归途上的人们,有多少时日是那么昏沉,甚至在灯火熄灭的夜晚,万籁无声的时刻,在一片茫然的孤独中,倘若内心的火光,零星着熄灭,在悠然之中滑向虚无,在无知觉的一片茫茫水面上,感受无法呼唤的痛楚。那么,我们要找到一片明亮的光源,而它究竟来自什么?我想,它一定在我们身体和头脑之内,在和远方的交融之中。我们在巨大的水面上,在镜子一样的光芒里,看到远方在内心的交相呼应。而这个情景之中,我们就会看到一个善恶之树,看到类同于恶之花所映照出来的强烈光芒。就让我们回到伊甸园,回到创世纪的那棵树下,我们鼓足生命的力量和勇气,摘下树上的果子,让我们尝一尝它的味道,然后让我们像所谓的上帝一样,眼睛立刻明亮起来。 人间有许多隐藏的果子,这些被内心神灯照亮过的果子,揭示了我们所处环境的真实,然而,我们目光被遮挡、被蒙蔽,被警告,帖上禁止抚摸的标签,它告诉你,危险、有毒。如此,我们弃绝、放手,而命运又是在怎样冷冷地看着我们羸弱的面孔,假设它有一丝同情,定然也能发出一声叹息。你可曾在这样的叹息声里,幽闭自己的痛楚,感到四壁无门,而想着结束生命?请把手挪开,请看着恶之花的眼睛,它给你打开一扇门,这是一个广大的游园。它引领我们的灵魂走进来,记住我的话:你要找到你的果子,它将复原你的气息和生命的体温。 而在这个深夜,在灯火就要在我面前熄灭的夜晚,在我劳顿着时间和回忆中,我将返身进入睡眠,而在即将发生的梦中,我记着你,波德莱尔说过:“但是,假如你能抵制诱惑,/你的目光善于潜入深渊,/愿你读我这部书,愿你渐渐喜欢我;/啊,好奇的灵魂,你忍受着悲伤,/你不断地寻找着你的天堂,/同情我吧,……不然的话,我就将你埋怨。”(《题一部禁书》)。 2007年10月28日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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