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随 鹤 飞 翔
2020-11-06叙事散文meng20042004200
十一黄金周,去了徐州,游览了彭城名胜云龙山。云龙山为苏北名胜,峰峦起伏,连绵九节,状若游龙,山中有云龙之气,常为云雾镣绕,故名云龙山。流连于蜿蜒陡峭的山间小道上,徘徊于别具一格的亭台楼榭间,我有一种“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轻松快感。更为
十一黄金周,去了徐州,游览了彭城名胜云龙山。
云龙山为苏北名胜,峰峦起伏,连绵九节,状若游龙,山中有云龙之气,常为云雾镣绕,故名云龙山。流连于蜿蜒陡峭的山间小道上,徘徊于别具一格的亭台楼榭间,我有一种“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轻松快感。更为惬意的是,在近山顶处,我看到了仰慕已久的归鹤亭、放鹤亭,饮鹤泉等名胜。我急于知道这几处景点在历史底本上的鲜活模样,于是赶紧阅读石碑上的文字,希望从中找到答案。
从放鹤亭石碑上的介绍得知,放鹤亭为宋朝隐士张天骥所建。张天骥自号云龙山人,年轻时看破红尘,无意仕途,隐居山上,在山上建一亭,养了两只仙鹤,朝放夕收,生活自是惬意。徐州太守苏东坡结识了他,结成了志趣相投情深意切的酒朋诗侣。
放鹤亭因苏轼的到来更添耀眼的光环,一代才子在这里留下了千古传唱——《放鹤亭记》,为云龙山增添了丰厚的历史内蕴。文章记载了张山人建筑放鹤亭的情景:“熙宁十年秋,彭城大水,云龙山人张君之草堂,水及其半扉。明年春,水落,迁于故居之东,东山之麓,升高而望,得异境焉,作亭于其上。” 因《放鹤亭记》中有“鹤归来兮,东山之阴。归来归来兮,西山不可以久留”的招鹤之句,后人又在其南增建招鹤亭,与放鹤亭连袂媲美。饮鹤泉处于亭南,原名石佛井,深23米,因邻近放鹤亭,明天启四年徐州户部分司张璇为它改名曰饮鹤泉,并题“饮鹤泉”三字,立碑于井之南侧。在放鹤亭不远的黄茅岗岩石上,有东坡石床,岗崖的右上角刻有“石床”二字,传说苏东坡有一次与张天骥等友人登山饮酒,曾醉卧于此。放鹤亭之南还有试衣亭和送晖亭,这是根据苏东坡“云龙山下试春衣。放鹤亭前送落晖,一色杏花三十里,新郎君去马如飞 ”的诗句取名。云龙山处处布满了悠悠古鹤的足迹,因苏轼与张山人的深挚友情平添无穷奇闻雅趣。
徜徉在绿红掩映的鹤之故地,沐浴着温热的暖阳,我的思绪不觉在绵长的历史隧道里飞翔,飞越了彭城,飞向每一个曾经有鹤生存的地方。
西子湖畔,宋代林逋演绎了“梅妻鹤子”的传说。他隐居孤山,终日以种梅养鹤自娱,对鹤无限爱怜。其孤傲、高雅的性情,为人深深赞叹,就连宋仕宗也对这位贫穷的隐者寄以崇敬,为他赐号“和靖先生。”明朝徐复祚对他给予了很高评价:“紫绶高轩虚富贵,梅妻鹤子自风流”。
思绪飘飞到湖北武昌。武昌蛇山黄鹤矶头,黄鹤楼已赫然矗立千年,相传黄鹤楼原为辛氏开设的酒店,一道士为了感谢她千杯之恩,临行前在壁上画了一只鹤,告之它能下来起舞助兴。从此宾客盈门,生意兴隆。过了十年,道士复来,取笛吹奏,跨上黄鹤直上云天。辛氏为纪念这位仙翁在其地起楼,取名“黄鹤楼”。崔灏曾有诗云:“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悠悠……”仙人已去,黄鹤不再,黄鹤楼似乎有点寂然,但海内外如织的游人汇聚于此,争相目睹其历史风姿,也给它带来了些许慰藉。
甘萍忧伤的歌声似在耳畔响起,“走过那条小河,你可曾听说,有一位女孩,她曾经来过……”落霞满天,淡淡薄暮,清清浅浅的芦苇丛里,三二只红顶白翎的丹顶鹤如清风掠过静谧湖面,用悠长的哀鸣,祭奠为它们身陷沼泽的美丽姑娘,留一曲哀婉的歌在大江南北传唱,演绎了江苏盐城养鹤员徐秀娟的凄美绝唱。
思绪收回,我恋恋不舍地告别放鹤亭,继续朝前攀登,脑海中却始终思考着一个问题,鹤,究竟有什么魅力吸引着一代又一代人为之倾情?是因为它能活50-60岁,可作“长寿”的代名词?是因为它能羽化成仙?还是因为红顶白翎长腿可展示出爽心悦目的组合?可能这些原因兼而有之吧!但我想最根本的原因应该是它异于其它物类的品性,它的孤傲,它的真诚,它的专一,当爱情到来时,彼此能深情注视,欢快互鸣,为对方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这绝美的精灵,随历史消失的,和仍在飞翔的,哪一只不让人景仰,哪一只不让人倾情!同时,还有同鹤一样凄美的诗篇和灵魂!
带着对鹤的景仰,和对云龙山历史的陶醉,我继续前行,欣赏其它景点。放鹤亭之东是兴化寺,西南是观音大士岩院,其内琳琅满目的石刻大佛,不绝如缕的烟雾诵经声,更为云龙山增添一层神秘。云龙山下是如镜的云龙湖,云龙山好像从湖中长出的一枝旺盛的蓬莲,与水相映,把美丽的彭城装点得更有风韵。喜欢这座古城,它不仅给予了我视觉的盛宴,更带我在历史隧道里做了一次有意义的穿行——随鹤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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