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我,站在冽冽风中
2020-11-06抒情散文吕永红
我,站在冽冽风中文/吕永红一直想写一篇文章来谈谈自己,反省曾经满怀跛鳖千里的奢想,被岁月的龃龉碰得灰头土脑,到头来半事无成的自己。但门掩黄昏,独自面对冷漠的电脑的时候,又觉得无话可说。压抑,苍凉,落魄,荒寒,一齐掺进我浓浓的血液,涩滞而凝重
我,站在冽冽风中
文/吕永红 一直想写一篇文章来谈谈自己,反省曾经满怀跛鳖千里的奢想,被岁月的龃龉碰得灰头土脑,到头来半事无成的自己。但门掩黄昏,独自面对冷漠的电脑的时候,又觉得无话可说。压抑,苍凉,落魄,荒寒,一齐掺进我浓浓的血液,涩滞而凝重,理不出生命长绳中的一根麻线。 就我而言,不论白雪飘飘还是落叶萧萧的季节,都有一颗鲜活的心脏。可教学的乏燥和重轭使年轻的心里盛满了太多的人生无常的感慨与悲凉。一次获奖,几篇拙文,班中琐事,家庭抵牾,都会招来各种谤议,牵引许多无聊的目光。原本静静的心中长满了恣肆的野草,大片的雪花在其中沉积下来,形成冰川雪谷,环着乱石枯草,还有凄冷的落照,酷烈的朔风。生命形不成河流。清澈透明,波澜不惊,细鱼荇草,岸芷汀兰,郁郁菁菁,成为梦中的桃花源。我曾想,这个年龄,生命的河流应该是奔腾不息的,心灵的憩园里怒放着其臭如兰的金露梅银露梅,青艾与蓝槿,前方总有无尽的风光,诱人翘首企盼。 家庭摩擦似乎是人类社会的一种顽症。父母还没来得及沦落到被儿女抓阄分养的地步便愤然另居。辛苦一生,对儿女挚爱毕至的他们,剩下的是无奈落寞的表情,荒寒深刻的眸子,一种被人用破后毫不怜惜地扔出来的绝望。我能维他们做什么呢?苦难挨饿的日子里,母亲把从平田整地的工地上省下来的半块馒头塞给我时;父亲受尽白眼东挪西借到我六块半钱的学费时,我曾发誓让父母有幸福,无痛苦;有欢乐,无惆怅。即使老的久卧病床,也让家里充满温馨。哪知他们老境竟如此凄凉,被弟弟两口子生生撵出家门。当冷漠取代了亲情时,一个家庭便患上了绝症。我给的钱他们一分都舍不得花,常惦记我负担重。我劝他们上城跟我一起过,父母说他们天生是吃土的命。我年迈的父母啊,磨难穷困一生,虽然儿女绕膝,可如今抬头是凄凉,低头是落寞。我的过去现在的梦成为碎片,如落红飞雪,漫天飘扬。我们家的事很快成为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人间的是是非非,深深地刺痛了我。我,站在冽冽风中。浑身战栗。 班上一位同学跟人打架了。调查来调查去尽是些琐事,真正的鸡毛蒜皮。两人为争抢一面镜子而致雇人互殴,打得血花飞溅,差点断送了前程。最后有人得出了结论:班主任工作不细,教育力度不够我未置可否。流言或偏见的箭镞射中的往往是善良的心。我,站在冽冽风中。心中暗自啜泣。 作为文学青年,我实在想用还很稚嫩的笔勾画青枝绿叶的童话,带给人们诗意的生活。经过造化的熏染,让自己慢慢长大,飞升,最后把自己的文字变成苍穹中的繁星,达到一种俯视的境界,解救那些身陷文海却不快乐的灵长类动物。一篇小文,有时招致一场西风落雪般的不屑或指责,甚至猜忌,侮辱。我从来都把自己定格为一个偷偷摸摸写豆腐块文章的刚上路的人。我的干粮,水壶,竹杖,芒鞋或许还准备的不够,可我为避免麻烦,不断变换笔名。梦中水清木华般浮现的,都是橐橐的脚步声。前行途中的沙漠,陷阱,铁崖,湍流实在难以预料。现在,真正读书的人不多,写作也就成了一种奢侈。我的文字掀不起巨浪,很难叫人侧目。综观日益边缘化的文学,一些大师级的人物也难逃被冷落的尴尬。时代造就文学,时代选择文学,时代更糟蹋文学。我不止一次设想:在碧绿的山脚,建一座白房子,湖蓝的天空飘着羊群般的云朵,我一袭风衣,目光深邃,仰望浩渺的苍穹,俯察广袤的大地,吟哦率性的文字,品酌古朴的米酒。心里洋溢着蝴蝶蜜蜂似的飞翔的自由和幸福。 我,站在冽冽风中。家庭的纠纷,教学的繁重,写作的尴尬, 如缕缕伤疤,凝结于心灵的深处,荫翳着灰尘和老雪,让我长久地发寒。我似乎彻底落魄了。然贼心不死,毅然决然用一支秃笔坚守心中那一方净土,写不出轰动,招不来叹羡,只为抚平心中的忧伤。我是浓荫下孱弱的小草。 憧憬远去了,机遇擦身而过了,苍天尚在,厚土依然。 浩荡的冷风吹过来,卷着灰尘和枯枝败叶,从我身旁呼啸而过。落魄的日子里,我依然是我。我会用心珍重自己,仰望自己。亲爱的,你说我该咋办?
文/吕永红 一直想写一篇文章来谈谈自己,反省曾经满怀跛鳖千里的奢想,被岁月的龃龉碰得灰头土脑,到头来半事无成的自己。但门掩黄昏,独自面对冷漠的电脑的时候,又觉得无话可说。压抑,苍凉,落魄,荒寒,一齐掺进我浓浓的血液,涩滞而凝重,理不出生命长绳中的一根麻线。 就我而言,不论白雪飘飘还是落叶萧萧的季节,都有一颗鲜活的心脏。可教学的乏燥和重轭使年轻的心里盛满了太多的人生无常的感慨与悲凉。一次获奖,几篇拙文,班中琐事,家庭抵牾,都会招来各种谤议,牵引许多无聊的目光。原本静静的心中长满了恣肆的野草,大片的雪花在其中沉积下来,形成冰川雪谷,环着乱石枯草,还有凄冷的落照,酷烈的朔风。生命形不成河流。清澈透明,波澜不惊,细鱼荇草,岸芷汀兰,郁郁菁菁,成为梦中的桃花源。我曾想,这个年龄,生命的河流应该是奔腾不息的,心灵的憩园里怒放着其臭如兰的金露梅银露梅,青艾与蓝槿,前方总有无尽的风光,诱人翘首企盼。 家庭摩擦似乎是人类社会的一种顽症。父母还没来得及沦落到被儿女抓阄分养的地步便愤然另居。辛苦一生,对儿女挚爱毕至的他们,剩下的是无奈落寞的表情,荒寒深刻的眸子,一种被人用破后毫不怜惜地扔出来的绝望。我能维他们做什么呢?苦难挨饿的日子里,母亲把从平田整地的工地上省下来的半块馒头塞给我时;父亲受尽白眼东挪西借到我六块半钱的学费时,我曾发誓让父母有幸福,无痛苦;有欢乐,无惆怅。即使老的久卧病床,也让家里充满温馨。哪知他们老境竟如此凄凉,被弟弟两口子生生撵出家门。当冷漠取代了亲情时,一个家庭便患上了绝症。我给的钱他们一分都舍不得花,常惦记我负担重。我劝他们上城跟我一起过,父母说他们天生是吃土的命。我年迈的父母啊,磨难穷困一生,虽然儿女绕膝,可如今抬头是凄凉,低头是落寞。我的过去现在的梦成为碎片,如落红飞雪,漫天飘扬。我们家的事很快成为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人间的是是非非,深深地刺痛了我。我,站在冽冽风中。浑身战栗。 班上一位同学跟人打架了。调查来调查去尽是些琐事,真正的鸡毛蒜皮。两人为争抢一面镜子而致雇人互殴,打得血花飞溅,差点断送了前程。最后有人得出了结论:班主任工作不细,教育力度不够我未置可否。流言或偏见的箭镞射中的往往是善良的心。我,站在冽冽风中。心中暗自啜泣。 作为文学青年,我实在想用还很稚嫩的笔勾画青枝绿叶的童话,带给人们诗意的生活。经过造化的熏染,让自己慢慢长大,飞升,最后把自己的文字变成苍穹中的繁星,达到一种俯视的境界,解救那些身陷文海却不快乐的灵长类动物。一篇小文,有时招致一场西风落雪般的不屑或指责,甚至猜忌,侮辱。我从来都把自己定格为一个偷偷摸摸写豆腐块文章的刚上路的人。我的干粮,水壶,竹杖,芒鞋或许还准备的不够,可我为避免麻烦,不断变换笔名。梦中水清木华般浮现的,都是橐橐的脚步声。前行途中的沙漠,陷阱,铁崖,湍流实在难以预料。现在,真正读书的人不多,写作也就成了一种奢侈。我的文字掀不起巨浪,很难叫人侧目。综观日益边缘化的文学,一些大师级的人物也难逃被冷落的尴尬。时代造就文学,时代选择文学,时代更糟蹋文学。我不止一次设想:在碧绿的山脚,建一座白房子,湖蓝的天空飘着羊群般的云朵,我一袭风衣,目光深邃,仰望浩渺的苍穹,俯察广袤的大地,吟哦率性的文字,品酌古朴的米酒。心里洋溢着蝴蝶蜜蜂似的飞翔的自由和幸福。 我,站在冽冽风中。家庭的纠纷,教学的繁重,写作的尴尬, 如缕缕伤疤,凝结于心灵的深处,荫翳着灰尘和老雪,让我长久地发寒。我似乎彻底落魄了。然贼心不死,毅然决然用一支秃笔坚守心中那一方净土,写不出轰动,招不来叹羡,只为抚平心中的忧伤。我是浓荫下孱弱的小草。 憧憬远去了,机遇擦身而过了,苍天尚在,厚土依然。 浩荡的冷风吹过来,卷着灰尘和枯枝败叶,从我身旁呼啸而过。落魄的日子里,我依然是我。我会用心珍重自己,仰望自己。亲爱的,你说我该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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