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童年的记忆
2020-11-06抒情散文雨丝儿
木格窗。泥巴墙。涝池。河滩。烧洋芋。青豆角。拾麦穗。挖野菜的小姑娘……回忆,在脑际裂开了缝,让我看见了昨天的故乡,故乡里我的童年。??
??滑冰
? 冰,铺成一片冬天的色彩,三个五个,男的女的,都是些七八岁的孩子,穿上妈做的棉鞋棉裤,溜
??滑冰
? 冰,铺成一片冬天的色彩,三个五个,男的女的,都是些七八岁的孩子,穿上妈做的棉鞋棉裤,溜
木格窗。泥巴墙。涝池。河滩。烧洋芋。青豆角。拾麦穗。挖野菜的小姑娘……回忆,在脑际裂开了缝,让我看见了昨天的故乡,故乡里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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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冰
? 冰,铺成一片冬天的色彩,三个五个,男的女的,都是些七八岁的孩子,穿上妈做的棉鞋棉裤,溜到村里的涝池,站着、坐着或抱着,赤溜溜滑出一条冰路。那时叫“滑马儿”。坡度、高度,是最好的刺激。寒夜,已忘记,反正有月亮。棉裤屁股上两个冰陀螺,鞋子也能当鼓敲了才回家,挨打是免不了的。挨就挨吧,明天还得出去,一年就一个冬季,冰,是乡下孩子冬天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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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水坝
? 一路嫩草鲜花的小径,一片蛙声,笛声,生动了整个村落。一群雨,被顽皮的风带到了地面。乡间的小路,小沟不再寂静。 孩子们一放学便带上了自家的铲子,找寻一些薄而平的石片,在路上或是小沟里,每人分一段,蹲在雨里,铲起一些泥围成一个大弧形,用石片做成桥,在桥口下段修一个坡度,装砌上石片,再用一个与桥洞口大小相宜的石块堵上洞口,称“涝坝”。然后将地面的雨水引进“涝坝”,水盛的越满越好。等所有人坝里的水满了,选一个人喊:“开闸”,其余的人立刻取掉洞口的石片,坝里的水便有桥洞口从陡坡上流下。这时候,每个人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坝是否让别人冲跨或是自己坝里的水是否会冲跨别人的坝,不被别人冲跨或是冲跨别人坝的算胜利者,相反,则失败。胜者继续加固,败者也维修,然后重新开始。周而复始,乐此不疲。耽误了功课,弄的一身泥水,骂是难免的,骂就骂吧。想把这些情节放下么?雨季不多,怎不让雨点润湿乡下孩子们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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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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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早已走远,黄昏姗姗来迟,炊烟入梦,劳作了一天的灵魂闲散在门口。女人掖着麻匹,捻纳鞋底,男人们抱着膀子闲扯。
这时的孩子,总算找到了表达自己乐趣的方式。找一根拇指粗的木棍,削得中间粗,两头尖,约中指那么长,俗称“嘎嘎”。再找一根一尺左右同样粗细的木棒,一群孩子,男女均分成两组,在院门口马路上画一个大圆圈,一组在圈里拿着棒子对准“嘎嘎”打出去,另一组将打出的“嘎嘎”往圈里扔,扔不进圈则打“嘎嘎”的那个人对准“嘎嘎”一尖端打起且打远,打三次后,用棒子量出“嘎嘎”到圆圈间的直线距离,并记下数字。扔进圈则换另一组打。这样,规定每人打五次,最后,谁家量下的距离长就算胜利。输了的那家可就惨了。胜家将“嘎嘎”埋进干土里,输家所有人一个接一个爬在地上用嘴吹土,直到看见“嘎嘎”为止。“嘎嘎”是吹出来了,可人呢,只剩两只眼睛滴溜溜转,像戏剧里的白脸小丑,让人哭笑不得。吹吧,吹吧,乡里孩子脸上、身上的土是洗不净的。土,就是他们灵魂的颜色,是他们的品格和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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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麦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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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麦的气息,割草的身影,萌动着丰收的喜悦。圈里的牲畜,也松绑,绕着碧草溪水,在阳光下欢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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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人们吃着大锅饭,孩子们的肚皮总也填不饱,白面条,白馒头,注定要期盼和向往。放学回家,喝几口凉水,一头驴子坐在胯下,约几个伙伴,偷偷拿上家里的那盒火柴,飞跃着奔向田野。深沟,河滩,是孩子们最喜欢的去处,一条大坡,拴几头驴子。小龄孩子拾柴禾,大点的拔干芨芨草,最大的则跑到田里去拔麦穗,摘豆角,挖山药,不一会儿功夫,这些就准备齐全,让两个年龄小的孩子在高处站岗放哨,其他孩子找一处矮坡,用石片修一个三面有壁一面开口的”灶”,其实是一个土坑,坑里放些干的驴马粪,上面铺一些艾篙,然后在艾篙上放上豆角、山药,用青草盖住,最后将驴马粪点着,山药、豆角算是烧上了。就又聚在一块用干芨芨烧麦穗,浓烟滚滚,烧着孩子们的心声,点亮孩子们的饥荒岁月。麦穗烧熟了,领头的孩子一一点数,平均分给每个伙伴。孩子们将分到的麦穗装进口袋,一个一个揉着,吃着,眼睛还盯着盛满驴马粪的那个坑。豆角会熟,大多时候山药不会熟的,就等明天接着再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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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机会是轻易碰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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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都会遇上队长巡逻,火还没有点着,或是麦穗、豆角刚烧好,放哨的孩子一声“队长来了”而终止。胆大的孩子先让别的孩子跑,自己用脚踩坏了豆角、麦穗,甚至在上面撒上尿,飞快解了自家的牲口再“逃命”。吃亏的总是年龄小的或者是女孩子,队长那个青芨芨棒不留情,屁股吃亏不说,牲口会被赶到生产队的圈里,回到家里没法向大人交代。 但孩子们还是期盼和守侯这个季节,还是把希望延伸,还是会放飞这种喜悦,还是去冒险。 空闲的日子,翻晒往事,童年的趣事总会抖散在我深深的记忆中,闪亮在我生命的曲折旅程里,从没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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