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住 升 金 湖 畔[原创]
2020-11-09叙事散文茅舍
家 住 升 金 湖 畔□王庆云升金湖的美,我似乎找不到恰当的词句来描绘她。庄子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升金湖就像一位沉鱼落雁的美女,齐全的和谐归于一身,完整的美均匀着通体。当你划着小舟在湖中游荡,就会像进入了伊甸园,那个浮卧与佯睡在心底的
家 住 升 金 湖 畔
□王庆云
升金湖的美,我似乎找不到恰当的词句来描绘她。庄子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升金湖就像一位沉鱼落雁的美女,齐全的和谐归于一身,完整的美均匀着通体。当你划着小舟在湖中游荡,就会像进入了伊甸园,那个浮卧与佯睡在心底的爱情,突然一跃而起,冲撞着你的胸膛,使你呼吸急促,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起来。 如果是站在升金湖大桥上,极目远眺,但见烟波浩淼,水天一色,远山如黛,村落点点,淡淡的雾气笼罩着白茫茫的湖面,近处和远处退田还湖后的浅滩上,滋生出青青的湖草,一片连成一片,迭加成厚厚的草毯,一条条线沟连接成的汊河,如银线般的弯来绕去,看上去十分的美。当你沿着湖堤漫无目的地行走,狭长的升金湖两岸群山环抱,平畴沃野,沿湖河滩,芦荻丛生。湖北部是波涛汹涌的长江,湖的南边是奔腾不息的黄湓河,湖的东边是逶迤起伏的山峦。在绿荫四覆的山岭之间,有林壑深邃的峡谷,曲径通幽的庙宇,烟云霭霭的密林,各种倒影映入湖中,可见奇峰抱水之奇观。湖的西边是平展展的棉花地和层层迭迭的水稻田,村庄农舍沿湖堤一字排开,袅袅炊烟氤氲湖面,一股泥土的芬芳和农家生活气息扑面而来。一艘艘小渔船在湖中游弋捕捞,只见网起网落,一条条活蹦乱跳、白光鳞鳞的鱼虾在渔网上下扑腾,打渔人那紫铜色的脸上漾满了欢乐的笑靥,一群水鸭和鹭鸶尾随着渔船在水上漂流,大胆的还从网上叨下几尾小鱼自食。在湖面的上空翻飞着许许多多的大雁、仙鹤、天鹅……白鹭拖着长长的红腿,冲向远方茫茫的天际。小天鹅从容、悠闲、高雅地在蓝天遨游。白鹤或翱翔蓝天,如白云朵朵,或飘然落地,似披纱带雪。声声鹤唳,阵阵鸟鸣,好像正在开一个鸟类联欢演唱会,把一个静谧安宁的湖区,搅得就像一锅热开水似的沸腾起来。 我的家就住在升金湖畔,升金湖人家十之八九都会打捕捞虾,门前摆着一个两头翘的小划子,墙边放着鱼钩鱼叉,墙上挂的是一副副新旧渔网,堂先放着一篮子鲜鱼鲜虾,屋内洋溢着鱼腥气,灶间飘出来的是浓浓的鱼汤香味。升金湖对我来说,就像一位母亲,穿透了我的所有岁月。红颜年少,我在湖滩上放牛,稍大一点就在湖中捕鱼采莲,到了晚年我就在湖边整理着思想,在湖堤月下去享受孤独和归宿。有时候我还幻想着像梭罗那样,到美丽的瓦尔登湖去,到那里去闻闻湿漉漉的空气,浓馥的芳草气息和树林的清涩气,孤独地行走在微波荡漾的湖岸边,谛听那树枝上鸟儿的鸣叫,怀念那亡去了的牧羊人,一切都那么极其安静地固守在那里,如同固守它们的梭罗。其实,升金湖并不比瓦尔登湖逊色,瓦尔登湖有的这里有,瓦尔登湖没有的,这里也能找见。不知人们可注意到了没有,在东方刚现鱼肚白的早晨,你若远眺升金湖,就可以看见太阳这个红色火球从东方地平线上喷薄而出,瞬间,湖面上披上了一层红色的朝霞,就像一段绯红的彩绸,在那里蠕动。若是夕阳西斜时,还可以看火红的晚霞,给小山丘,给广袤的原野、给乡村农舍、给碧波荡漾的湖水都抹上了一层柑红色,湖面上的小艇、岸边的怪石、浅滩都映得彤红彤红,那个圆圆大大,并不耀眼的夕阳,慢慢从湖面上有气无力地向湖底滑去,那个气势,那个壮烈,令人怦然心动。若是暮色四合,月上树梢时,湖面上就像镀上了一层银白色,宛如一面镜子,闪着明亮的光辉。月亮映在湖水里,时而随着湖水晃动着,小鱼小虾在它的周围游来游去,游得高兴时,还“扑刺”一跳,跃出水面,又落进水里,溅起一个个弧形的涟漪。入夜时分,喧腾的湖面渐渐静了下来,四周景物统统隐在淡淡的夜霭里,满湖的鸟儿都睡着了,只是偶尔发出细微的“叽叽叽”的声音,轻轻流动的湖水仿佛奏起了悦耳的音乐,伴着远处村庄传来的几声狗吠鸡鸣,使人恍如进入了古代诗人所言的”醉卧白云闲入梦,不知如物是吾身”的境界之中。 记得小时候,也是在这样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奶奶坐在竹榻上给我讲了一个“渔哥救仙鹤”的故事:升金湖原名深泥湖,湖畔有座阴阳岭,住着一个后生,人喊“渔哥”。一天他捕蟹回家准备睡觉,忽听一女子喊“渔哥哥,救救我”,他提灯寻找,只见门前的柳枝上站着一只小白鹤,可怜兮兮地对他说:“渔哥哥,别害怕,我既不是妖也不是怪,我是七仙女的贴身丫环,名叫鹤姑。今天下凡来湖中游玩,不幸被这里的阴阳先生撒的网扣住了,并贴上了咒符,放在柴房里。阴阳先生说明天要邀诸位道友做客,宰了我做下酒的菜肴。请渔哥哥救救我”。说完就哭起来。渔哥忙说:“别哭,别哭,我明天一定救你。”第二天渔哥划只船在阴阳先生门前等着,果见阴阳先生说要到对岸去请客,渔哥将计就计,请阴阳先生上船,船行湖心,渔哥故意摇晃船身,把阴阳先生掀进湖水中,渔哥又忙将其拉上船,把船摇到湖汊的窝棚里,烧堆火给阴阳先生烘烤衣服,自己飞也似地跑到阴阳先生家里打开柴房,把那只小白鹤放飞了。小白鹤为感渔哥救命之恩,临走时拔下了身上的一根羽毛给了渔哥,并对他说:“今后如遇灾难,就用火点着羽毛,我就会来帮你。”第二年,深泥湖破了圩,鱼都跑到长江里去了,渔哥哥着了急,点火烧着羽毛,请仙鹤搭救。仙鹤从天上飞了下来,伸颈向湖中吸了三口湖水,又连续向湖里喷出三口乳液,对渔哥说:“请乡亲们水中求食吧”,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此后,湖水落进堤下,变得风平浪静,水中群鱼竞游,渔哥哥带领乡亲们划船捕鱼捞虾,日产鱼货价值升金,从此深泥湖便易名“升金湖”。乡亲们在湖畔建了座“仙姑庙”,以纪念仙鹤姑娘。奶奶说完这个故事后对我说:“升金湖是座仙湖啊!”话音刚落,,忽听岛上有一群鸟叫,我仰起头问奶奶:“这来的一群是什么鸟?”奶奶答道:“有10只大雁,5只天鹅”。我惊奇地问:“你怎能分辨得出来?”奶奶漫不经心地答道:“听声音呗。”直到今天我描述完这个故事时,我的心中仍然为之一振:这真可谓日久知鸟音啊!升金湖的人、鸟、自然,就是这样的相互适应,相互依存,显得如此的和谐与安祥。 升金湖是众生的家园,是生灵的方舟。常年住在这里的人,也许不觉得什么,若是离开她一步,就会百感交集地发现,她是世界上最动人最美丽的地方。
升金湖的美,我似乎找不到恰当的词句来描绘她。庄子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升金湖就像一位沉鱼落雁的美女,齐全的和谐归于一身,完整的美均匀着通体。当你划着小舟在湖中游荡,就会像进入了伊甸园,那个浮卧与佯睡在心底的爱情,突然一跃而起,冲撞着你的胸膛,使你呼吸急促,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起来。 如果是站在升金湖大桥上,极目远眺,但见烟波浩淼,水天一色,远山如黛,村落点点,淡淡的雾气笼罩着白茫茫的湖面,近处和远处退田还湖后的浅滩上,滋生出青青的湖草,一片连成一片,迭加成厚厚的草毯,一条条线沟连接成的汊河,如银线般的弯来绕去,看上去十分的美。当你沿着湖堤漫无目的地行走,狭长的升金湖两岸群山环抱,平畴沃野,沿湖河滩,芦荻丛生。湖北部是波涛汹涌的长江,湖的南边是奔腾不息的黄湓河,湖的东边是逶迤起伏的山峦。在绿荫四覆的山岭之间,有林壑深邃的峡谷,曲径通幽的庙宇,烟云霭霭的密林,各种倒影映入湖中,可见奇峰抱水之奇观。湖的西边是平展展的棉花地和层层迭迭的水稻田,村庄农舍沿湖堤一字排开,袅袅炊烟氤氲湖面,一股泥土的芬芳和农家生活气息扑面而来。一艘艘小渔船在湖中游弋捕捞,只见网起网落,一条条活蹦乱跳、白光鳞鳞的鱼虾在渔网上下扑腾,打渔人那紫铜色的脸上漾满了欢乐的笑靥,一群水鸭和鹭鸶尾随着渔船在水上漂流,大胆的还从网上叨下几尾小鱼自食。在湖面的上空翻飞着许许多多的大雁、仙鹤、天鹅……白鹭拖着长长的红腿,冲向远方茫茫的天际。小天鹅从容、悠闲、高雅地在蓝天遨游。白鹤或翱翔蓝天,如白云朵朵,或飘然落地,似披纱带雪。声声鹤唳,阵阵鸟鸣,好像正在开一个鸟类联欢演唱会,把一个静谧安宁的湖区,搅得就像一锅热开水似的沸腾起来。 我的家就住在升金湖畔,升金湖人家十之八九都会打捕捞虾,门前摆着一个两头翘的小划子,墙边放着鱼钩鱼叉,墙上挂的是一副副新旧渔网,堂先放着一篮子鲜鱼鲜虾,屋内洋溢着鱼腥气,灶间飘出来的是浓浓的鱼汤香味。升金湖对我来说,就像一位母亲,穿透了我的所有岁月。红颜年少,我在湖滩上放牛,稍大一点就在湖中捕鱼采莲,到了晚年我就在湖边整理着思想,在湖堤月下去享受孤独和归宿。有时候我还幻想着像梭罗那样,到美丽的瓦尔登湖去,到那里去闻闻湿漉漉的空气,浓馥的芳草气息和树林的清涩气,孤独地行走在微波荡漾的湖岸边,谛听那树枝上鸟儿的鸣叫,怀念那亡去了的牧羊人,一切都那么极其安静地固守在那里,如同固守它们的梭罗。其实,升金湖并不比瓦尔登湖逊色,瓦尔登湖有的这里有,瓦尔登湖没有的,这里也能找见。不知人们可注意到了没有,在东方刚现鱼肚白的早晨,你若远眺升金湖,就可以看见太阳这个红色火球从东方地平线上喷薄而出,瞬间,湖面上披上了一层红色的朝霞,就像一段绯红的彩绸,在那里蠕动。若是夕阳西斜时,还可以看火红的晚霞,给小山丘,给广袤的原野、给乡村农舍、给碧波荡漾的湖水都抹上了一层柑红色,湖面上的小艇、岸边的怪石、浅滩都映得彤红彤红,那个圆圆大大,并不耀眼的夕阳,慢慢从湖面上有气无力地向湖底滑去,那个气势,那个壮烈,令人怦然心动。若是暮色四合,月上树梢时,湖面上就像镀上了一层银白色,宛如一面镜子,闪着明亮的光辉。月亮映在湖水里,时而随着湖水晃动着,小鱼小虾在它的周围游来游去,游得高兴时,还“扑刺”一跳,跃出水面,又落进水里,溅起一个个弧形的涟漪。入夜时分,喧腾的湖面渐渐静了下来,四周景物统统隐在淡淡的夜霭里,满湖的鸟儿都睡着了,只是偶尔发出细微的“叽叽叽”的声音,轻轻流动的湖水仿佛奏起了悦耳的音乐,伴着远处村庄传来的几声狗吠鸡鸣,使人恍如进入了古代诗人所言的”醉卧白云闲入梦,不知如物是吾身”的境界之中。 记得小时候,也是在这样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奶奶坐在竹榻上给我讲了一个“渔哥救仙鹤”的故事:升金湖原名深泥湖,湖畔有座阴阳岭,住着一个后生,人喊“渔哥”。一天他捕蟹回家准备睡觉,忽听一女子喊“渔哥哥,救救我”,他提灯寻找,只见门前的柳枝上站着一只小白鹤,可怜兮兮地对他说:“渔哥哥,别害怕,我既不是妖也不是怪,我是七仙女的贴身丫环,名叫鹤姑。今天下凡来湖中游玩,不幸被这里的阴阳先生撒的网扣住了,并贴上了咒符,放在柴房里。阴阳先生说明天要邀诸位道友做客,宰了我做下酒的菜肴。请渔哥哥救救我”。说完就哭起来。渔哥忙说:“别哭,别哭,我明天一定救你。”第二天渔哥划只船在阴阳先生门前等着,果见阴阳先生说要到对岸去请客,渔哥将计就计,请阴阳先生上船,船行湖心,渔哥故意摇晃船身,把阴阳先生掀进湖水中,渔哥又忙将其拉上船,把船摇到湖汊的窝棚里,烧堆火给阴阳先生烘烤衣服,自己飞也似地跑到阴阳先生家里打开柴房,把那只小白鹤放飞了。小白鹤为感渔哥救命之恩,临走时拔下了身上的一根羽毛给了渔哥,并对他说:“今后如遇灾难,就用火点着羽毛,我就会来帮你。”第二年,深泥湖破了圩,鱼都跑到长江里去了,渔哥哥着了急,点火烧着羽毛,请仙鹤搭救。仙鹤从天上飞了下来,伸颈向湖中吸了三口湖水,又连续向湖里喷出三口乳液,对渔哥说:“请乡亲们水中求食吧”,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此后,湖水落进堤下,变得风平浪静,水中群鱼竞游,渔哥哥带领乡亲们划船捕鱼捞虾,日产鱼货价值升金,从此深泥湖便易名“升金湖”。乡亲们在湖畔建了座“仙姑庙”,以纪念仙鹤姑娘。奶奶说完这个故事后对我说:“升金湖是座仙湖啊!”话音刚落,,忽听岛上有一群鸟叫,我仰起头问奶奶:“这来的一群是什么鸟?”奶奶答道:“有10只大雁,5只天鹅”。我惊奇地问:“你怎能分辨得出来?”奶奶漫不经心地答道:“听声音呗。”直到今天我描述完这个故事时,我的心中仍然为之一振:这真可谓日久知鸟音啊!升金湖的人、鸟、自然,就是这样的相互适应,相互依存,显得如此的和谐与安祥。 升金湖是众生的家园,是生灵的方舟。常年住在这里的人,也许不觉得什么,若是离开她一步,就会百感交集地发现,她是世界上最动人最美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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