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汪曾祺全集》得书记
2020-11-10抒情散文叶梓
《汪曾祺全集》得书记——汪曾祺册页之一叶梓汪曾祺是我十分喜欢的一位当代作家。他1997年辞世时,我还是一位大学生,在西北的一座省会城市做着自己的文学梦。当时虽读了不少他的散文和小说,但只是一知半解甚至是食而不解其中真味。十年的时间稍纵即逝,
《汪曾祺全集》得书记
——汪曾祺册页之一
叶梓
汪曾祺是我十分喜欢的一位当代作家。
他1997年辞世时,我还是一位大学生,在西北的一座省会城市做着自己的文学梦。当时虽读了不少他的散文和小说,但只是一知半解甚至是食而不解其中真味。十年的时间稍纵即逝,对他的阅读却从未间断,但要说真正读懂他,也是不敢口出此言——对于这样一位大师级作家,以我的才学和功力,显然是力不所及的。不过,有一点我十分清楚,那就是汪曾祺作为秉承京派写作的一位当代作家,于当代文坛独树一帜,而他的辞世,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中国传统文人的一次终结。
这十年,不知不觉中,手上积攒了不少他的书,但都是作品选集。对于一个优秀的作家,最好是读其全集,而“窥一斑而观全貌”的道理似乎是行不通的。当然,这是我的一已之见。因此,在茫茫书海里找到一套汪曾祺的全集,不仅是我的一个藏书梦,也是我的一个读书梦。
2005年夏天的一日,我奉报社之命去采访当地文化名人、民俗研究专家李子伟先生。在他朴素的客厅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对话交流后,经其允诺,我进其书房,想看看这位把历史悠久的天水酒歌唱得悠扬婉转的老人,平时究竟在读些什么书。就是这次,我在他壁立室顶的书柜里,见到一套米黄色封面的《汪曾祺全集》,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意外之喜。遂拿下来,细细阅之。一问,才知就在他居住的小县城的新华书店买的。于是,赶快辞别,顶着着炎炎烈日,直奔书店。可惜,这种小书店,这等书一般只进一两套,书早已售完告罄。只好留下电话,托其代购。那天,我想付些订金给他们,可书店的工作人员不收,只说让我等他们的消息。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一直没有书店的消息,我也相继打过几个电话,他们一直说没有货,让我再等等。在朋友的教导下,我还上网在当当网和卓越网上查,都是缺货登记。我也就是那个时候才学会在网上购书的。看来,拥有《汪曾祺全集》的希望要落空了。因为偏居西北一隅,和心仪的好书擦肩而过,是常有的事。
又是数月悄然过去。
2005年的第一场雪,已经飘洒在秦州老城的上空。汪老全集的事,已似过眼烟云昨日黄花了。一天,和北京的朋友苏会玲在网上闲聊。她是广西人,晚嫁于北京,闲居在家,写得一手好文章。在全国的大报大刊常常见到她的名字,一些散文年选版本上,也有她的佳作入选。谈到书时,我就不经意地说起求购一套汪曾祺全集而不得的坎坷之事。她就说,过几天,她帮我去出版社看看。这对我来说,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但我又想,京城不但米贵,而且人人都忙,我既想让她能早点能去一看,又不便说出,只好硬等。何况,这么长的时间,已经等过来了。谁料,不隔一周的时间,我就收到了她的网信,言及汪曾祺全集已在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的邮购部购得并已打包寄出云云。
不足十日,作为中国现当代作家书系之一种,由钟敬文、邓九平主编,林斤澜整理出版前言的一套八卷本的《汪曾祺全集》从遥远的首都,一路风尘地到达了我的书桌。我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将其整齐地置入书架。现在,它和我拥有的《卡尔维诺全集》、《茨维塔耶娃全集》、《鲁迅全集》一起,在我飘散着淡淡书香的小小书房里,构成一道独特、别致而美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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