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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支教札记1:走进乡村

2020-11-12抒情散文晓寒深处
为了显示对支教工作的重视和送教下乡场面的隆重,第一天下乡陪同的有校长、教导、总务、工会主席、段长,还有进修学校的两位冒号,一共去两辆车子,队伍有些浩浩荡荡地开往际会中心小学。到得目的地,际小的领导们已等候多时了,略微寒暄之后便带我们去看了我
  为了显示对支教工作的重视和送教下乡场面的隆重,第一天下乡陪同的有校长、教导、总务、工会主席、段长,还有进修学校的两位冒号,一共去两辆车子,队伍有些浩浩荡荡地开往际会中心小学。   到得目的地,际小的领导们已等候多时了,略微寒暄之后便带我们去看了我和另一位支教老师L的宿舍。我的在旧宿舍楼一楼,一个人拥有一个单元房。旧楼大概建于八十年代初期,很古老的样式。一个单元内有三间房,分配给我的是带阳台的那间。推开阳台门,阳光便哗哗地流淌进来。阳台的外面是一个小小的草坪,草坪的对岸两张方形的石桌携带着四张小石凳正安安静静地注视着我这个陌生人,我想它们是早已看惯了这里成员的来来去去,所以永远是一幅笃定安然的模样。虽然房屋的破旧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因了这洒满阳光的阳台和草坪,我的心也是灿烂的。   匆匆看过房后,校长又领着我们到了校长室。说是座谈,实际上便是闲聊。客套话,冠冕堂皇的话两句就说完了,接下来的便是牢骚。对于支教,送出方和接受方,其实是一样地满腹苦水。对于送出方来说,需要去支教的都是学校里正当年的骨干教师,这一走,学校工作必然受到影响。再者,因为是第一年,谁也摸不准状况,一个暑假的动员工作就让校长焦头烂额了。对于接受方来说,下来支教的老师只不过呆一年,又能出多少成绩,起多少支援作用?而且还得安排这些老师的住宿,课程的安排也得稍微关照些。   际小的校长姓张,一个个头不高、皮肤黝黑,看上去挺和善的中年男子,他抱怨:“现在我都不敢再培养什么骨干了。以往花了钱让这些老师出去进修培训,结果是条件足了便马上往城里跑。以前老师调走事先还给打个招呼,现在连招呼都不用打了,到了开学才发现人又去了一个!”   不过牢骚归牢骚,都是小人物,谁也改变不了上面的决定。   中午,就由张校长做东,在乡里最好的酒家设宴。席上,际小的教导把我们的课程作了安排:我和M都是十二节课,我更是包揽了全校的英语课,从三年级到六年级。不过我们的课程都相对比较集中。   午饭后,送教的人便原车回去了。我留下打扫宿舍。   这时候,我才得以静静地打量我即将生活一年的地方。这是个三室一厅的单元房。面对大门的两间房锁上了,我的房间在左侧。厅很大,包括厨房。厅的右侧沿墙砌了一排台子。台面上还摆放着原先住这儿的老师用的液化气灶和油盐酱醋、盆盆罐罐等。陪同过来的叶老师和陈老师说这些东西我都可以用。大厅中部靠墙放着两张拼在一起的课桌,上面铺着一张蓝花地板格,我想这定然是被当作饭桌使用的。   厨房出去是一条一米左右的通道,通道两旁的墙只砌到半人高,如此开放的构建足以显示这儿民风还比较纯朴,居民住房的透明度颇高。只不过,若是寒冬腊月,睡前的盥洗和夜半的如厕,恐怕都要经历两样考验:刺骨的寒风和黑黢黢的山体、树木草儿婆娑摇动的身影带来的惊惧。   通道的那端自然就是卫生间了。很显然这是日后加盖的。这让我想起了我生活了五年的郑坊中学。我刚分配去的那年,坊中的宿舍楼里还没有卫生间。学校在食堂旁边搭盖了一排极为简陋的澡间,供单身老师和学生共同使用。一年后,才在厨房里加盖了一个卫生间。   现在该说房间了,这是最重要的地方。房间原有的设施很简单:一张桌面已经坑坑洼洼的办公桌,一张很古老的床铺(由两把带靠背的长椅和几块床板合成),床边一张低矮的学生课桌(想来是原来的教师作床头柜使用的)。   因为领导说了有困难尽管提,于是我便提了一个要求:给我换一张稍微平整些的办公桌。我想除了睡觉,读书写字将会是我呆在这个房间里最重要的事情。这显然不是什么难题,马上便给解决了。   花了整整一个下午,屋子便彻彻底底清洗了一遍。傍晚,在夕阳中离开时,虽然人是极累的,但想着周一来时,就可以干干净净地住下了,心里又满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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