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灯电话
2020-09-17抒情散文匡建华
电灯电话文/匡建华有一首歌唱得好,有梦在希望就在。因为有了梦想,让心灵有所寄托,人生才变得快乐和充实起来。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婆婆爷爷那一代人的梦想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经过几代人的奋斗,在我们这一代人实现了。验证了“前人栽树后乘凉”那
电灯电话
文/匡建华
有一首歌唱得好,有梦在希望就在。因为有了梦想,让心灵有所寄托,人生才变得快乐和充实起来。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婆婆爷爷那一代人的梦想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经过几代人的奋斗,在我们这一代人实现了。验证了“前人栽树后乘凉”那句老话。
一、电灯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土家山寨村村通了电,让偏僻大山里夜晚一遍灯光灿烂,把现代化的气息吹进寂静而古老的村庄。最初通电虽然仅用于照明,可还是不能满足需要,停电是常事。记得刚参加工作时是单位的房子,而且没安电表,单位按每颗电灯的瓦数收费(每瓦每月两分钱),如果晚上你睡晚了,第二天还要被领导批评,说你不节约。因为你用时间长了,单位就要多出钱,就是有正事还要向单位领导报告。到了新世纪家家户户才安了电表,可用电量并没减少,因为家里电器每年在增加。
土家山寨最初的电是从哪儿来的呢?九十多岁的孙爷爷告诉我,那年代除了国家扶贫资助,主要是动员全县人民自力更生,开发利用本地水利资源。长阳虽然是贫困山区,交通不便,但水资源却非常丰富,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就已是远近闻名的小水电大县。如今你到土家山寨走走,每个乡镇至少有一到两个小水电站,而且那些小水电站至今还在发挥光和热。我高中的物理老师就曾经参加了其中一座小水电的设计和施工,那水坝两边的险崖上雕刻的标语至今仍清晰可见。那小水电站旁立的有一块石碑,记录了当时修建的艰辛过程,其中还有两位老乡为电站兴建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据一位退休多年的老县长介绍,全县山山水水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凡是能建小水电站的地方,基本上能建的都建了,希望能解决土家山寨用电的问题。不过年代没有什么大型机械设备,全靠人工开山炸石,挖呀、挑的,一座小水电站一建就是好几年。在我的记忆中,当时生产队的年轻人大多都被抽出去参加过水利水电工程建设了。每到农忙季节,全县的中小学校就会集体放假,让我们这些中小学生帮队里干一到两周的农活。
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国家对清江流域实施梯级开发,建成了三个大电站,把清江水转化成电能,通过高压电线传送到祖国的四面八方。如果你站在横卧清江两岸的两百多米高的大坝上,才感到土家山寨的小水电站是何等渺小,可土家人并没有忘记,是那小水电站提前二十年让人们告别了靠煤油灯照明的日子,让现代化的电视、电器走进千家万户。
二、电话
再说电话来村里应该早于电灯,因为它不需要交流电,用的是一对外形象爆竹一样的大干电池。大约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我在读小学时,大队部办公室里就有一部黑色的揺把子电话机。有一年家里没粮食了,婆婆给父亲单位打了一个电话。才感到那时打通一个电话真是不容易,先要从大队打到公社,公社转到县里,再从县里转到另外一个公社。记得当时电话是打通了,可没找到父亲,只好请接电话的人转述。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参加工作时单位办公室里还是只有一部黑色的揺把子电话机,每当抗洪救灾的月份,值班人员就要日夜守在电话机旁边。1994年我到北京参加一个学术会议,那年正好弟弟在那儿上大学,因没有电话不好联系,出发前就给弟弟发了个电报,希望他能到火车站接我。让人哭笑不得是我坐24小时火车到了弟弟那儿,又休息了一个多小时,邮递员才将电报送到。
大约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单位就有了程控电话,少了转来转去的麻烦。这时市面上出现了传呼机,又叫BP机,接到了传呼,就四处去找电话回复。有时,BP机的呼声还使人闹心。我们办公室的几位同事都有BP机,不时有人被呼叫,有时几个BP机同时叫起来,只好在办公室排起队来。
也就是那几年,我们这个山区小县开通了无线电话。第一代无线电话机像一块大砖头,俗称“大哥大”,不仅价钱贵,电话费也高得离谱,不是小户人家玩得起的。前几年我看了电视剧《亮剑》中的楚云飞拿的电话就像现实中的“大哥大”,那些可能都是无线电话的前身。有一位在部队学过无线电的同学告诉我,那机器的有效距离只有两公里。可“大哥大”在人们生活里刚冒头,就同传呼机一道淹没在快速发展的大潮中。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后期,程控电话在当地开始普及,那时个人要装一部电话,从上户拉电话线到买座机,要花两千多元。我安一部电话就用去了家里好几年积蓄。电话铃声响起,好像山涧跳动的清泉,让人心里十分舒坦。不过,那时装电话的人少,很少接打电话,开始两年几乎成了摆设。
又过了两年,当地 “小灵通”手机现身了,只能接打电话,不具备发短信的功能,而且只能在本市地面上用。不过没两年就进了垃圾堆。
2002年我到省城学习,为了方便与家人联系,花一千多块钱买了一部三星手机。有了手机,家里那部座机反而忙了。我外出或下班后不能及时回家,就会给家里打电话,父母和妻子在家里,也会用座机给我打电话。我和家人短暂的分开的日子,就是手机、座机把我们连在一起。
女儿是婆婆爷爷身边长大的,婆婆爷爷心疼孙女,孙女也喜欢婆婆爷爷,自从上了大学以后在家的时间就越来越少,后来工作又在外地,每周只好用电话联系,说几个笑话或一点新鲜事,也会让老人高兴好几天。
时代在发展,智能手机应运而生,家里收入也紧紧跟着社会变革的步伐。女儿在读大学时,有一年发了奖学金,第一件事就是换了一部好手机,现在除了孙子还小,人人都有了手机,只好把那固定电话放进了贮藏室里,可那电话号码我始终记在心里,并设置成了我的密码。如今,电话取代万里家书,思念故乡亲人只需打个电话,就能感受到故乡的变化,通过视屏就可以见到亲人们的音容笑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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