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出行聊城
2020-11-15抒情散文房子
出行聊城一老武电话说,车站下车,花六元钱,打的到水文局,他家在单位的后面。我和方新下了自济南来的客车,依此前来,但的哥不知道水文局,说水利局是知道的。我思忖,能在一个众人不知道的国家单位上班,因为它的不“热门”,不容易让更多的人记起,这也如
出行聊城
一 老武电话说,车站下车,花六元钱,打的到水文局,他家在单位的后面。我和方新下了自济南来的客车,依此前来,但的哥不知道水文局,说水利局是知道的。我思忖,能在一个众人不知道的国家单位上班,因为它的不“热门”,不容易让更多的人记起,这也如同落寞的文人。 来到这儿的感觉,现实的,实在的,轻轻地按着一种可见的方式飘落,在我记忆里开始。见到老武时,我轻轻地喊了一声:武兄,然后,我看到了他那张脸比97年4月多出了一些轮廓。我说脸吃胖了。十年,就在这瞬间,跨过了我的记忆。他呵呵地,实在地,无法不让我一再想起在一个宿舍的情景,好象依然如此,就在眼前。 不过,终于有什么像灰尘从天空剥落下来,这就是在时间跨度当中的感觉吧。聊城这个我第一次到来的地方,假设,看不到老武,或者老武转身之后,都是陌生的。陌生总是轻轻地给我一种距离。我的这个感觉经有他们在身边的出现,犹如背后恍然出现的荒凉又很快寂寞的消失了。 从走廊上过去,西头的一扇门打开了。那一刻出现的就是老武。人和人,总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长久以来,我自在的孤立,人生在世的的直觉真实,在低调做人的起点上,会常常觉得人和人之间的隔阂和牵累,许多情况下也是没有办法从我心里剔除掉的。但是,老武伴着我,带着特有的聊城口音,说着我可以听明白的语言,亲和的,豪爽的,实在的,带我走进午饭地点,他拍着我的肩膀,把我安排到一个座位时,我内心仿佛有了预先冥冥中期待的着落。 饭桌前,老武指给我一个人,并说出他的名字平芜尽处,我立刻把从他诗歌中产生的某种印象,进行衔接,显然,还是有不小的差距,一是觉得一个写诗的人长成这么标准的男子汉体形和身材,总是让我觉得有点哪儿不对,二是觉得,好象他更应该年轻一些,实属是因为一个有着诗心的人,他在我我心里是年轻的,如我很多时候觉着的自己一样,其实年龄已经不是那样的了。从武兄的口中,以及后来平芜尽处兄(我后来知道他和武兄相当,比我略大一点)送给我的两本《鲁西诗人》,我知道了他是一个资历老而且相当有实力和水平的诗人。另外还认识了武兄经常厮混在一起的两位文友。按老武的说法他们都很铁。 二 吃完饭,武兄和平芜近处兄和我与方新四人一起来到山陕西会馆。平芜兄显然熟知这些古迹,他就成了“导游”的身份,其实,我在后来想到自己是一个封闭和疏漏的人,我对中国历史上的会馆,知之甚少。我的经历和印象里,见到把会馆和庙宇结合起来的建筑,我就觉得好奇。过去走过全国很多地方,仅仅是走过而已,其实很难把自己和过去融会到一些,长久以来,我一直某种程度地胆怯这个庞大而复杂又源远流长的世界,所以才会把自己封闭在自我的角落里,没有仔细体会和记忆。其实,会馆因为是过去商贾人,在外地生活,而成为思乡的一种居所。我在资料上看到“山门、戏台、钟鼓二楼,每个细节都渗透着乡情乡思。”我后来恍然想到,为什么人总有漂浮的感。这个会馆,也恰恰说明了,人对他出生地的一种无形眷恋。人无论怎么漂浮,他都要从心里去寻找自己的根基,那么故乡地,也许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了,这几乎属于血肉的东西。 聊城,相比我在济南的感觉,更宽阔一些,多了一些闲适的东西,如我在走着的街道,建筑格局,人员的流量,各种流动的、静止的景象,是适合一个人安静的内心的。想来原因是我并不喜欢那些商业气息浓郁的地方,它们大约剥夺了我内心需要的一种安静。 行走中,忽然就正对着一个高高的古建筑了,目光刚在那地出现,他们说这就是“光岳楼”,一个庞大的东西,一个显然不属于现代的东西。事实上,那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种时间被拉得无限长的知觉,有一种渺茫和惊讶之感。刚才,我的十年的感觉因为人的具体见证而剥落了内心的一些东西,而现在简直有一种遥远的苍茫感。随后,我们进入了这个建筑心脏,环绕木质结构的楼梯,上行。这个“建于明洪武七年(公元1374年),我国现存古代最雄伟最高大的木构楼阁之一”建筑。有“虽黄鹤、岳阳亦当拜望”之美誉。自然,我的第一次见怔,多的是惊叹。这内里勾连起来的木质结构,让我想象着人的奇巧,人的无限创造力。 谁都无法想象我们内心到底能有多少潜能,如同我们个人永远在自己的内心生成着自己奇妙的想象力,把它们化成文字,像永不停息的水流,在个体的生命终止之前,绵延不息。在光岳楼顶端,环行走廊中,我终于知道聊城为何叫“江北水城”了。光岳楼作为聊城古城的中心位置,在此尽览环城的水带,宽阔闪亮,平面的光芒,简直像我内心明亮的光环,忽然之间扩大了很多东西。四面环绕的河,只是东面因为更高的楼群给遮挡了一些。 我甚至感觉着自己轻轻的呼吸,簇拥着各种想法,飘渺着,融化着飘忽而悠远的思虑,这些和感觉、思维、发现、遇见、感知联系在一起的东西,则是我未曾经验的诞生,我再一次从这个角度,发现了无论时间还是历史,在我们的个人血肉之间所融入的种种事件,却是不管时间如何一分一秒地从我们身边滑走,作为记忆的刻痕,以及往昔的征尘,都会把许多东西化入进来。大到一个民族的历史,小到个人沧桑的经历,都是无法割断的存在。 光岳楼下,和要赶回济南的方新握别,武兄和平芜兄又陪我西去,走上那座长长的弓形大桥,而我则发现桥两边的护拦内侧,细致形象地刻画着一个接一个的古代人物画像,一直延伸到两头。这些花费巨大工夫做成的画面,显示出它独有的人文景观,让人喜欢,甚至让人爱怜。过完桥,右拐,沿湖水岸边修建的人工花园漫步行走,近距离地看着面前的水,因风掀起的宽度不小的波纹,颇有气势,也是小规模的壮观。一直走着,并路过国人尽知一个“孔繁森纪念馆”,两位介绍说孔繁森在聊城人的心目中是一个好人,能够成为一个好人,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容易的。 三 傍晚来了,武兄安排好了吃饭的地方,离此百里之多的东阿县的范伟要来,于兰也要来。二位都是97年的同学。走进那个颇有些排场的鸿运楼,心下便觉得有些过于打扰或者让武兄这么破费的惶然。为这样的见面,这样的相聚,内心是感激的,人和人就是这样的偶然和必然,我心里有着一些异样的感觉。坐在一桌文人中间,想着,这些人居然能够聚在一起,有些奇妙。想象到人的预谋,也是这个世界上一件美妙的事情。这个空间,这些时间,这些人,在这样的日子,聚在一起,像我感受的一棵树木不早不晚在这么高这么大这么青翠时恰巧和一个春天相遇,感慨和淡淡的唏嘘都在心里。 依稀记得于兰,站在当年的台阶上,被人指点说出名字的女文学作者(现在被称为山东女作家,因为她的成绩),我们好象没有说过话。但十年后的今天却坐在了一起。她在新出版的散文集《乡村物语》上签上我的和她的名字。我对那书的感觉还不错,封面图案和设计大方、高雅,我想起我喜欢的川端康成的书,川端的书恰恰是我那时在济南买到的,几乎是川端的全套文集。这个关联,感觉还不错。写下这些文字时我已经读过她的一些文章。她安静地叙述乡村生活的文字,以及文字流淌的气息,让我触摸到人心灵的那些地方,有多少智慧和真实,而这些都依赖文字从心尖诞生的魔力。 范伟和他的司机开车从东阿过来的,进了房间,他竟直走过来,朝我,我一下子就记起了他的那张脸。握着手,我说这张脸那么熟悉,让我一下子记起当年的情形。他说记得我当时的诗歌,说写得好,那时他看过我的文章,我也略有印象。边吃边聊,范伟语言表达上的幽默和机智可见他的聪慧,他把东阿版的两本《水城文艺》放到我手里,看到了他和老武以及于兰名字。之前武兄告诉我范伟目前生意做得不错,想他依然还有文章发表,这让我觉得他的难得,后来还看到他在这个刊物上的简介,知道他取得了不错的成就。 我们聊着天时,突然有人说,刚才一直站在傍边的服务员女孩,问问能不能给送她一本书。我们都把目光转向了于兰,她迟疑地笑着,说这次带的书正好,而且都分签了大家。有人忽然说还有一本是范伟的,没有签名。大家就把目光转向了范伟,于兰也把目光盯着范伟。范伟就笑了,说那好吧,我送给这个小姑娘。小姑娘请求于兰给她签上名字,于兰问了她的姓名,于是就签了。刚走出酒店,我看到小姑娘奔跑过来,急急地喊这个是谁的东西,我才发现是我的包遗忘了。这两个插曲,对我来说都是多么美好。 夜在外面的空间,有着清爽的迷离之色。灯光、空气、树木和花,在我站着的地方,交合着。我想到,我来,我在,聊城,这个地方,因为文字。写字的人的快乐、烦恼、他的思想、行为以及关于生活的许多东西,在文字这个链条中,像一条隐性的幅带,把我们转动在一起。次日,早上,我坐上返回的客车,想着淡淡的告别,觉察未曾经验的东西,正在我的心里产生了滑痕,它们飞翔、坠落、化成有色的无色的东西,进入我的精神或者肉体,把我在聊城这个地方的见闻、感受吸呐到内心,供我日后的岁月回忆、感知。我拥有了人、时间、空间所增给我的那些,我感恩我的这些朋友,我便更深刻地记住了聊城,以及它连带的很多东西…… 2007年4月28日
一 老武电话说,车站下车,花六元钱,打的到水文局,他家在单位的后面。我和方新下了自济南来的客车,依此前来,但的哥不知道水文局,说水利局是知道的。我思忖,能在一个众人不知道的国家单位上班,因为它的不“热门”,不容易让更多的人记起,这也如同落寞的文人。 来到这儿的感觉,现实的,实在的,轻轻地按着一种可见的方式飘落,在我记忆里开始。见到老武时,我轻轻地喊了一声:武兄,然后,我看到了他那张脸比97年4月多出了一些轮廓。我说脸吃胖了。十年,就在这瞬间,跨过了我的记忆。他呵呵地,实在地,无法不让我一再想起在一个宿舍的情景,好象依然如此,就在眼前。 不过,终于有什么像灰尘从天空剥落下来,这就是在时间跨度当中的感觉吧。聊城这个我第一次到来的地方,假设,看不到老武,或者老武转身之后,都是陌生的。陌生总是轻轻地给我一种距离。我的这个感觉经有他们在身边的出现,犹如背后恍然出现的荒凉又很快寂寞的消失了。 从走廊上过去,西头的一扇门打开了。那一刻出现的就是老武。人和人,总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长久以来,我自在的孤立,人生在世的的直觉真实,在低调做人的起点上,会常常觉得人和人之间的隔阂和牵累,许多情况下也是没有办法从我心里剔除掉的。但是,老武伴着我,带着特有的聊城口音,说着我可以听明白的语言,亲和的,豪爽的,实在的,带我走进午饭地点,他拍着我的肩膀,把我安排到一个座位时,我内心仿佛有了预先冥冥中期待的着落。 饭桌前,老武指给我一个人,并说出他的名字平芜尽处,我立刻把从他诗歌中产生的某种印象,进行衔接,显然,还是有不小的差距,一是觉得一个写诗的人长成这么标准的男子汉体形和身材,总是让我觉得有点哪儿不对,二是觉得,好象他更应该年轻一些,实属是因为一个有着诗心的人,他在我我心里是年轻的,如我很多时候觉着的自己一样,其实年龄已经不是那样的了。从武兄的口中,以及后来平芜尽处兄(我后来知道他和武兄相当,比我略大一点)送给我的两本《鲁西诗人》,我知道了他是一个资历老而且相当有实力和水平的诗人。另外还认识了武兄经常厮混在一起的两位文友。按老武的说法他们都很铁。 二 吃完饭,武兄和平芜近处兄和我与方新四人一起来到山陕西会馆。平芜兄显然熟知这些古迹,他就成了“导游”的身份,其实,我在后来想到自己是一个封闭和疏漏的人,我对中国历史上的会馆,知之甚少。我的经历和印象里,见到把会馆和庙宇结合起来的建筑,我就觉得好奇。过去走过全国很多地方,仅仅是走过而已,其实很难把自己和过去融会到一些,长久以来,我一直某种程度地胆怯这个庞大而复杂又源远流长的世界,所以才会把自己封闭在自我的角落里,没有仔细体会和记忆。其实,会馆因为是过去商贾人,在外地生活,而成为思乡的一种居所。我在资料上看到“山门、戏台、钟鼓二楼,每个细节都渗透着乡情乡思。”我后来恍然想到,为什么人总有漂浮的感。这个会馆,也恰恰说明了,人对他出生地的一种无形眷恋。人无论怎么漂浮,他都要从心里去寻找自己的根基,那么故乡地,也许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了,这几乎属于血肉的东西。 聊城,相比我在济南的感觉,更宽阔一些,多了一些闲适的东西,如我在走着的街道,建筑格局,人员的流量,各种流动的、静止的景象,是适合一个人安静的内心的。想来原因是我并不喜欢那些商业气息浓郁的地方,它们大约剥夺了我内心需要的一种安静。 行走中,忽然就正对着一个高高的古建筑了,目光刚在那地出现,他们说这就是“光岳楼”,一个庞大的东西,一个显然不属于现代的东西。事实上,那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种时间被拉得无限长的知觉,有一种渺茫和惊讶之感。刚才,我的十年的感觉因为人的具体见证而剥落了内心的一些东西,而现在简直有一种遥远的苍茫感。随后,我们进入了这个建筑心脏,环绕木质结构的楼梯,上行。这个“建于明洪武七年(公元1374年),我国现存古代最雄伟最高大的木构楼阁之一”建筑。有“虽黄鹤、岳阳亦当拜望”之美誉。自然,我的第一次见怔,多的是惊叹。这内里勾连起来的木质结构,让我想象着人的奇巧,人的无限创造力。 谁都无法想象我们内心到底能有多少潜能,如同我们个人永远在自己的内心生成着自己奇妙的想象力,把它们化成文字,像永不停息的水流,在个体的生命终止之前,绵延不息。在光岳楼顶端,环行走廊中,我终于知道聊城为何叫“江北水城”了。光岳楼作为聊城古城的中心位置,在此尽览环城的水带,宽阔闪亮,平面的光芒,简直像我内心明亮的光环,忽然之间扩大了很多东西。四面环绕的河,只是东面因为更高的楼群给遮挡了一些。 我甚至感觉着自己轻轻的呼吸,簇拥着各种想法,飘渺着,融化着飘忽而悠远的思虑,这些和感觉、思维、发现、遇见、感知联系在一起的东西,则是我未曾经验的诞生,我再一次从这个角度,发现了无论时间还是历史,在我们的个人血肉之间所融入的种种事件,却是不管时间如何一分一秒地从我们身边滑走,作为记忆的刻痕,以及往昔的征尘,都会把许多东西化入进来。大到一个民族的历史,小到个人沧桑的经历,都是无法割断的存在。 光岳楼下,和要赶回济南的方新握别,武兄和平芜兄又陪我西去,走上那座长长的弓形大桥,而我则发现桥两边的护拦内侧,细致形象地刻画着一个接一个的古代人物画像,一直延伸到两头。这些花费巨大工夫做成的画面,显示出它独有的人文景观,让人喜欢,甚至让人爱怜。过完桥,右拐,沿湖水岸边修建的人工花园漫步行走,近距离地看着面前的水,因风掀起的宽度不小的波纹,颇有气势,也是小规模的壮观。一直走着,并路过国人尽知一个“孔繁森纪念馆”,两位介绍说孔繁森在聊城人的心目中是一个好人,能够成为一个好人,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容易的。 三 傍晚来了,武兄安排好了吃饭的地方,离此百里之多的东阿县的范伟要来,于兰也要来。二位都是97年的同学。走进那个颇有些排场的鸿运楼,心下便觉得有些过于打扰或者让武兄这么破费的惶然。为这样的见面,这样的相聚,内心是感激的,人和人就是这样的偶然和必然,我心里有着一些异样的感觉。坐在一桌文人中间,想着,这些人居然能够聚在一起,有些奇妙。想象到人的预谋,也是这个世界上一件美妙的事情。这个空间,这些时间,这些人,在这样的日子,聚在一起,像我感受的一棵树木不早不晚在这么高这么大这么青翠时恰巧和一个春天相遇,感慨和淡淡的唏嘘都在心里。 依稀记得于兰,站在当年的台阶上,被人指点说出名字的女文学作者(现在被称为山东女作家,因为她的成绩),我们好象没有说过话。但十年后的今天却坐在了一起。她在新出版的散文集《乡村物语》上签上我的和她的名字。我对那书的感觉还不错,封面图案和设计大方、高雅,我想起我喜欢的川端康成的书,川端的书恰恰是我那时在济南买到的,几乎是川端的全套文集。这个关联,感觉还不错。写下这些文字时我已经读过她的一些文章。她安静地叙述乡村生活的文字,以及文字流淌的气息,让我触摸到人心灵的那些地方,有多少智慧和真实,而这些都依赖文字从心尖诞生的魔力。 范伟和他的司机开车从东阿过来的,进了房间,他竟直走过来,朝我,我一下子就记起了他的那张脸。握着手,我说这张脸那么熟悉,让我一下子记起当年的情形。他说记得我当时的诗歌,说写得好,那时他看过我的文章,我也略有印象。边吃边聊,范伟语言表达上的幽默和机智可见他的聪慧,他把东阿版的两本《水城文艺》放到我手里,看到了他和老武以及于兰名字。之前武兄告诉我范伟目前生意做得不错,想他依然还有文章发表,这让我觉得他的难得,后来还看到他在这个刊物上的简介,知道他取得了不错的成就。 我们聊着天时,突然有人说,刚才一直站在傍边的服务员女孩,问问能不能给送她一本书。我们都把目光转向了于兰,她迟疑地笑着,说这次带的书正好,而且都分签了大家。有人忽然说还有一本是范伟的,没有签名。大家就把目光转向了范伟,于兰也把目光盯着范伟。范伟就笑了,说那好吧,我送给这个小姑娘。小姑娘请求于兰给她签上名字,于兰问了她的姓名,于是就签了。刚走出酒店,我看到小姑娘奔跑过来,急急地喊这个是谁的东西,我才发现是我的包遗忘了。这两个插曲,对我来说都是多么美好。 夜在外面的空间,有着清爽的迷离之色。灯光、空气、树木和花,在我站着的地方,交合着。我想到,我来,我在,聊城,这个地方,因为文字。写字的人的快乐、烦恼、他的思想、行为以及关于生活的许多东西,在文字这个链条中,像一条隐性的幅带,把我们转动在一起。次日,早上,我坐上返回的客车,想着淡淡的告别,觉察未曾经验的东西,正在我的心里产生了滑痕,它们飞翔、坠落、化成有色的无色的东西,进入我的精神或者肉体,把我在聊城这个地方的见闻、感受吸呐到内心,供我日后的岁月回忆、感知。我拥有了人、时间、空间所增给我的那些,我感恩我的这些朋友,我便更深刻地记住了聊城,以及它连带的很多东西…… 2007年4月28日
很赞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