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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他们为我作嫁衣

2020-11-15抒情散文陈洪金
一看题目,就知道我要说的是报刊杂志的编辑了。作为一个写作者,年复一年地埋头写稿,自然会遇到成百上千的编辑,经过他们的手,我的那些文字,才会以工工整整的样子出现在那些纸张上,呈现在成千上万的读书者面前。然而,多年来,却又似乎形成了一种习惯,仿
  一看题目,就知道我要说的是报刊杂志的编辑了。作为一个写作者,年复一年地埋头写稿,自然会遇到成百上千的编辑,经过他们的手,我的那些文字,才会以工工整整的样子出现在那些纸张上,呈现在成千上万的读书者面前。然而,多年来,却又似乎形成了一种习惯,仿佛编辑们刊发自己的文字,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拿了工资,便了黄牛一般去做自己份内的事了。但是,几乎所有的作者,心里本原是有着一份感激之情的,只是没有说出来,装在心里而已。这次,突然间好象良心发现,想说说那些编辑们,就算是回忆往事吧。   说说庄旭清吧。庄旭清编辑我的稿子是在他任一家行业文学杂志副主编的时候,我给那家杂志寄去了一万多字的散文稿,原想只会抽出一两篇来发就不错地,令人想不到的是,那一次,他竟全文照发了,容量相当于一个中篇小说。当时想,一个编辑要面对数不清的作者,想必他是不会太在意的。我也没有在意。时间就这样过了四五年,他也好象已经从那家杂志社出来,做别的事去了。直到2005在腾讯网举办那一次轰动全国的文学大赛的时候,他在那里发现了我,又跟我联系上了,并且还记得我那一组散文,这就让我感动不已了,原来,他一直在关注着我的文字。我们便一直断断续续地联系着,庄旭清是一个小说家,我看过他的长篇小说《大声》,获得那一次文学大赛最高奖的小说。后来,我也开始写起小说来,每写一篇,都会请他指点,他不多几句的评评,往往是击中要害的。   说说陈希我吧。陈希我是目前国内颇具影响力的青年小说家,作品多次在《人民文学》等国内顶尖级的刊物上获奖。几年前,他从日本留学回来,在老家福建省文联的《散文天地》杂志任编辑,那时候,我写的散文,放在一个叫做“汉语文学”的网站上,他在那里发现了我,把我的散文拿去,在当时国内散文界的重点刊物《散文天地》上发表了,并嘱我有稿子可以给他,在后来的两年里,我每年都要在上面发两次作品,其中一次,我的两篇散文还上了《散文天地》的头条。可以说,我的散文正式进入国内专业散文杂志,是经陈希我在《散文天地》上发表的。可惜那本杂志随即停刊了,陈希我也从杂志社出来,在家里写自己的小说。没有了稿件的来往,我们便通过博客了解彼此的情况。他是名气日盛的小说家,博客的点击率很高。   说说张森吧。我的第一本散文集《灵魂的地址》是由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当时的责任编辑是庄伟,年轻的女编辑,集子出版以后,庄伟马上调到中国青年出版社去了,张森便接手负责跟我联系寄送样书之类的事。此前,张森曾经在《散文》杂志上发了我的两篇散文,后来,我给杂志的稿件,便直接寄给他本人了。我每年差不多要给他寄去十多篇稿件,有合适的,他便有杂志上发出来。张森年纪应该比我小,一次去天津,没来得及去他供职的《散文》杂志社去走访。以后我几次邀请他来云南,也没有机会,看来见面的机会是不多的。   说说张煜吧。张煜是《中国文化报》的编辑。每一次在她编辑的那个版面上发了散文,绝对会收到她从北京寄来的样报,两份。报纸里每次都会夹着一张便条,亲手用圆珠笔写的,末尾用一句话对所发的文章作简单的点评。这样认识的编辑,现在肯定是很少了。更让人感动的是,有一次,一个专门帮人推荐文章的朋友,把我的一篇散文推荐到了她那里,看到文章后面的地址不是我一贯所用的地址,她便打电话来落实,怕我的文章被人剽窃了。我向她说明了情况,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说说杨剑敏吧。杨剑敏是江南《百花洲》杂志的编辑。在众多的自然投稿中,他发现了我,在电话里,他说我的那篇散文是自然投稿中质量很不错的,希望保持合作,于是我便经常给他寄稿子。有一年,他连续两期发了我的散文。看得出来,他对我是很看重的。后来,杂志社的另一个编辑刘伟林跟我联系,向我约稿,我想,他也许调到别的地方去了,一般情况下,编辑另谋他就,往往把会自己中意的作者向接替者推荐的。很长时间没有杨剑敏的消息了,我在给刘伟林寄稿子的时候,便会想起杨剑敏来。   说说刘会军吧。刘会军是人民文学出版社《中华散文》的主编,我给杂志投稿的时候,很久都没有消息了,到了第二年,杂志发了我的散文《飞鹰》,同时,天津的《散文》杂志也发了那篇文章,作为处罚,《散文》杂志扣发了我的稿费,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真活该。那年,我去北京,跟文友马明博去拜访他,谈起了那篇文章,心里很是不好意思。好天晚上,刘会军请我和马明博吃饭,回到旅馆,我才发觉,那天是元宵节。北方人对元宵节的看重,不亚于春节。现在想起来,都为自己的唐突而自责。   说说海男吧。海男是《大家》杂志的编辑,也是我的老乡。我在学生时代写了一首长诗《云南》,抄写在稿费上,给她寄去了,过了几天,想不到竟然收到了她的回信,鼓励了一番,让我把那首诗修改一下再寄去。寄去以后,满以为会在那本名气正旺的杂志上发表,却又没有音讯了,后来她告诉我,稿件被弄丢了。海男回老家的时候,我已经调到县城里,便在一起吃饭,言谈间感觉到,这个所谓的著名作家,其实孩子气很浓。跟她聊天的时候,我萌发了写《灵魂的地址》的想法。因为老乡有关系,我很少给她寄稿件,怕人说是关系稿,让她为难。   说说宋晓杰吧。宋晓杰是她所在的那个地方的作协副主席,也是作协杂志《红海滩》的副主编。她的杂志偶尔也会发一篇工的散文,但是,我把她看作是朋友,她写诗,我也写诗,她写散文,我也写散文。我们聊得更多的是彼此的文章。她的诗写得很好,我很喜欢她的《宋:诗一百首》,她让我感觉到一种才华横溢。我答应了给她写一个评论,但是一直拖着,没写,现在,我又想起来了。只有汗颜。   说说黑陶吧。黑陶是典型的江南人,出生于紫砂陶的故乡江苏宜兴。黑陶的散文是国内最具有个人特色的,如果把他的一篇散文摆在面前,即使隐去作者姓名,我也能够很轻易地认出来。坐在办公室里,闲下来的时候,我拨通了一个电话,5757557转363,便可以听到他的声音了,谈一些关于彼此的写作方面的事,便挂了电话,继续做别的事。经常是这样。我去他居住的那座城市的时候,他在别人谈广告的事,我便在那里翻看全国各地的晚报。他来云南的时候,我正在乡下去的车子里。   说说别的编辑吧。都是谁呢?不点名字了,免得让人家不好意思。我们都知道写稿子是不容易的,但是好不容易写出来了,投到某些编辑的信箱里,却被人家用自己的名字发表出来,有的甚至发表在著名的报刊上,再被人拿去作为语文考试的阅读题去考全国各地的学生。有的编辑似乎更聪明,把我的文章里的意境、佳句拿去放在自己的文章里,堂而皇之地发表出来,我的心血便成了别人的文字,我的孩子就这样很轻易地被拐卖了这简直是拦路他动啊。我一向是很敬重编辑的,但是,他们让我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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