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四月无雪梨花白
2020-11-16叙事散文简然
柳絮纷飞的四月,又是一季梨花开,粉白的梨花斜缀在枝上,勾的人欲在四月游赏:“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壮丽,“梨花一支春带雨”的娇媚,“一树梨花一溪月”的清凉。微风拂过,娉娉婷婷的梨花漫天飞舞成花的雪,皑皑沉沉的溢满梨园或院落,洁白无尘。连阡接陌的
柳絮纷飞的四月,又是一季梨花开,粉白的梨花斜缀在枝上,勾的人欲在四月游赏:“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壮丽,“梨花一支春带雨”的娇媚,“一树梨花一溪月”的清凉。微风拂过,娉娉婷婷的梨花漫天飞舞成花的雪,皑皑沉沉的溢满梨园或院落,洁白无尘。连阡接陌的梨花,如白雪,似轻烟,徘徊于梨树下。这时在梨花丛下漫步,使人飘飘若仙,“千树梨花千树雪,一溪杨柳一溪烟”令人流连忘返。四月的风是温柔的风,闲闲地吹着我的裙也飘飘发也飘飘;四月的云是浪漫的云,恣意地舒卷着红尘间的华美与哀愁;四月的雨是缠绵的雨,抚摸着阳春里的衣袂和心扉。晴朗的空气里,有春天特有的甜味,属于花的甜美,风也是如媚眼般的柔软。
梨花总与泪和雨相伴,或者万花丛里只有梨花才会流眼泪吧,要不怎会有细雨就像梨花泪一说?许多与梨花有关的诗词,都把雨和梨花溶在了一起。白居易的《长恨歌》说“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李清照在《浣溪沙》里说“细风吹雨弄轻阴,梨花欲谢恐难禁”。李重元在《忆王孙》里说“欲黄昏,雨打梨花深闭门”;周邦彦在《水龙吟·梨花》里说:“亚帘栊半湿,一枝在手,偏勾引,黄昏泪;元好问在《江城子》里说:“寂寞梨花枝上雨,人不见,与谁弹”等等,等等……这些淡淡愁绪的文字,那梨花在细雨朦胧里,似乎真有泪,寂寞了。正如纳兰性德“软风吹过窗纱,心期便隔天涯。从此伤春伤别,黄昏只对梨花”的感怀。
在布满朝阳的晨,梨树枝头静默的花蕾,似放飞纤柔的风筝,时而飘逸蕊线丝香,时而将洁白映在天空。四月的细雨轻淋,微风和伴,花雨如烟,更如天女所至。“人间四月芳菲尽”想来也只是此时的风景吧?不然,怎会触目所及的均是花絮飞扬,叩心扉?那飞舞的裙袂,似于梦中翩跹的影。梨花的芳菲,如浪潮涌出的醉意。郎绕竹马行,巧遇红梅脸?
静夜欲难眠,却将何事映眼前?记忆的闸门不便打开,一打开便有梗在生命中的那些难忘的镜头,暗哑了夜的妩媚。有太多的期待,有太多难以诉说的情怀,甚至是欲说还休的不安与无奈,在四月浓得化不开的旖旎春光里,吟成春天季节特有的骚动与风情。只是该与谁呢喃呢?
从小我就爱吃梨花,母亲总问我:“是梨好吃还是梨花好吃?”我很惬意地回答:“是梨花!梨花香,柔软,而且还有水气。” 昨天做瑜珈的时候,嘴里含着甘甜的梨花,腰向后缓慢的弯下去,弯下去,我听见了骨骼的声音,从颈骨一直响到尾骨,到头顶触到垫子时,我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一个冬天的浊气都吐出来了,吐浊纳新,骨骼像拔节一样,一边响,一边生长,我觉得自己像竹,在梨花的水气里慢慢翠绿。体态的轻盈和心里的自信终于找回来,我依然做着女孩子的梦呢。
有人说,“梨花飘落的时候,是春天最美的时候。那时的梨花儿象酒,能够醉人;那时的梨花儿像雨,让人心疼地掉泪。”想起此话,我期想梨花永远盛开。也许重要的是它的意义,而不是价值。千树万树梨花开,白了我的梦,白色了人生的诗卷。纯洁着本不再纯洁的心田,灿烂了所有不再灿烂的笑颜。
满园春色关不住,梨花一枝墙外白。
粉淡香清独自家,不与桃李争华年。
满园春色关不住,梨花一枝墙外白。
粉淡香清独自家,不与桃李争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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